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许芝兰笑道:“只听说吟诗作对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吃菜也要有这许多讲究么?”
沈子成夹起一块虾肉,尝了尝:“娘子,你可知道有道菜名叫——白发喜齐眉?”
许芝兰眼前一亮:“这名儿好听,意头也好,白发齐眉……白发齐眉……”她羞答答的看了沈子成一眼,却不再说下去。
沈子成贴近许芝兰的耳朵,轻声说道:“这白发喜齐眉便是虾米炒粉丝……”
“啊!”许芝兰差点叫出声来:“这不是骗人么?”
“这如何叫做骗人呢?虾米平平无奇、粉丝更是寻常可见,可是叫了这名字,又贴切又是好兆头,那娘子你说,若是你我齐来酒楼,见到这一道白发喜齐眉,你可会点来尝尝?”沈子成直勾勾的看着许芝兰。
那丫头便放下筷子,两只白玉似的小手托着红扑扑的粉腮,认真的想了想,这才答道:“那……要是真有这么一道菜,尝尝倒也无妨!”
沈子成大手一拍:“是啦,连你也这么说,你想,菜名有多重要?起个好菜名,是包装的第一步!”
“包装?”许芝兰顿时有些迷糊。
“额……这个你不懂了。当然,菜名起的好,也要菜好,要舍得花钱请厨师。厨师的本事就能决定一家这样酒楼的生死。不然的话,只有一个好菜名怎么能行?”沈子成得意洋洋的说道。
许芝兰似懂非懂的说道:“菜名……厨师……”她一低头见沈子成面前的酒杯已经空了,急忙端起酒壶,又给沈子成添满。
“这里边的学问大了,一时半会跟你也说不清楚。但是你方才可曾看到,那些买菜回来的人是如何做事的?”沈子成知道许芝兰没留意这些,详细解释道:“酒楼的采购……额……买菜是每日开销的最大一环,菜要新鲜就要天天进货。通常酒楼都有长期供应蔬果家禽的农户。可是这事儿必须掌柜的亲力亲为,要知道这是流水账,每日来多少菜,支多少钱须得清清楚楚。但是你看方才,菜到了,就直接进了厨房,掌柜的或许是因为懒,或许是信任手下的人,这一块却不盯住,要是手下的人别有用心,每天吞没百十文钱的话,掌柜的根本就看不出来。”
许芝兰见沈子成说得有理,连声赞道:“相公真是看得仔细!”
沈子成接着说道:“这也就罢了,可是你看这酒楼,小二哥虽然待人和善,却少了许多噱头,唱评弹的没有,说书的也没有。在这里吃饭就是干坐着吃饭,一点乐趣都没有。真不知道这掌柜的为何不找些卖艺的人来这里赚钱!”
许芝兰掩口笑道:“那相公可是要把这酒楼接手过来,自己做这酒楼生意么?”
沈子成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就算我把这酒楼接手下来,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兰溪这地方我人生地不熟,想买菜不知道该去哪家买,招揽厨师也不知道哪位手艺更好,况且样样事都要亲力亲为,就算要赚钱至少也要三个月之后了,如何能赚到钱支持兰溪会的运作呢?”
许芝兰见他这副模样,知道他是勾起了五百两赚到五千两的难题,于是不再多言,只劝着沈子成吃菜喝酒。
沈子成心中一动,握住许芝兰的柔荑:“我既然答应了苏姑娘和宋先生,就一定能做得到。这家酒楼我却不接手,但是相公有的是办法叫他起死回生。只要给我半个月的时间,我自然能叫兰溪会如期举行!”
沈子成看桌上的菜微微有些凉意,便拍了拍许芝兰的小手道:“这些都是你爱吃的菜,多吃点,凉了叫小二拿去厨房热一热。我去找掌柜的说几句话!”
沈子成整了整长袍,慢步走到柜台之处,那掌柜的看起来有些困顿,两支眼睛眯成一条缝,脸上皱纹颇深,约有四五十岁年纪,穿着一件暗红色棉袄,裹着一件蓝色夹褂,双手缩在袖笼里,正坐在柜台后边喝茶。他见沈子成走了过来,忙堆起一脸笑容,问道:“客官可是还要些什么?”
沈子成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掌柜的,听说这楼子,您想转手出让?”
那掌柜的一听这话顿时长叹一声,左右看了看酒楼上下,眼中满是依依不舍之意,却狠了狠心问道:“客官可是有意买下这酒楼?”
“我可买不起,不过这酒楼地处兰江边上,举目望去,风景尽收眼底。又是在路口,南来北往的人头一个便能看到醉风楼,生意岂会不好做。老丈若是要转手的话,将来必然后悔啊!”沈子成故作高深的看了看掌柜的。
掌柜的脸上的皱纹都要挤到一起了,两根浓黑的眉毛紧紧的拧在一起:“老汉买下这楼子也是想风景甚好,理当赚钱。可是买来之后,除了最初那几个月略有赢利,之后便勉强维持。时至今日,老汉也撑不住了,还想留下些余钱做棺材本,给家中子女再留一些。客官要是买老汉的酒楼,价钱倒是好商量。”
沈子成还是摇了摇头。
那掌柜的见沈子成不愿买他的酒楼,料想沈子成也是听到那些风言风语,说是这里的风水不好,是以不愿意出钱接手。无奈之下,只得低头长叹:这酒楼难道果真是风水不好,难以出手么?
还没等他抬起头来,就听见沈子成轻声说道:“虽然我不接手你的酒楼,却有办法让老丈你赚钱。”
“哦?”那掌柜的就像是就要溺水的人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急忙抬起头来看着沈子成,眼光闪烁不定,只怕是沈子成拿他开心。
“这样吧,口说无凭,我来你这酒楼当五天掌柜可好?五天之内,必定让你赚钱。为表诚意,每日我给老丈铜钱两贯,酒楼里的盈余我分文不取。这五日,老丈只管在酒楼里看着我如何做生意,绝不砸了你醉风楼的招牌!”沈子成胸有成竹的说道。
掌柜的算了算,如今这楼子一天只怕都要赔一贯钱,沈子成要来做五天掌柜,还要给自己十贯钱。不管怎样,至少是赚到了十贯钱。要知道十贯钱也不是小数目,给山里的穷人家的话,能支持两三年的生活呢。
“成交!”掌柜的狠了狠心。
沈子成微微一笑:“成交!”
第十一章 迟来的洞房
沈子成带着许芝兰在兰江边逛了一圈,买了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许芝兰怕浪费钱,自己一件东西也不肯买。为沈子成看中了一件姑绒大氅,姑绒天下闻名,所谓北有姑绒,南有女葛也。可是价格昂贵,一件大氅却要七八十贯钱,许芝兰便不敢说,怕依着沈子成的少爷脾气只怕当真买了下来。
两人兜兜转转回到客栈已经是黄昏时分,宋濂和苏坦妹早已在客栈大堂等候,这次宋濂终于见到沈子成,远远便迎了过来,拱手道:“沈公子,久仰大名。果然是少年才俊,见面更胜闻名!”
宋濂已经是六十七岁的老人了,不过身子健朗,雪白的长须在下颌轻轻飘动,身着一件黑色大氅,看起来隐隐有出世之姿,果然是闻名天下的浙江四大才子。
沈子成快步上前挽住宋濂笑道:“潜溪先生受皇上礼聘,尊为‘五经师’,官至学士承旨,大名如雷贯耳。在下才是仰慕之至!”
宋濂微微一笑:“如今老夫已经告老还乡,还提这些做什么。如今老夫只想以文会友,颐养天年,听苏姑娘说起沈公子大才,老夫得闻公子两首诗作,实在是不世出的佳作,足以流传千秋。真没想到苏州城里还有公子这样的大才子!”
两人已经走到大堂里,苏坦妹站在一旁,笑盈盈的看着两人坐下,这才和许芝兰一起坐了下来。小二不失时机的过来询问要些什么茶水点心,宋濂随意点了几道小点心,要了一壶龙井,便拉着沈子成开始聊些经史子集之类的学问了。
沈子成的心中那叫一个汗啊,宋濂说的那些十有*是他连听都没听过的,自己记得的无非就是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急忙岔开话题:“潜溪先生,兰溪会召开在即,不知道有多少才子应邀前来?”
宋濂长叹一口气:“今年只怕是来不了多少人了……”宋濂生怕沈子成失望,又急忙说道:“不过已经来了七八位浙江有名的才子,到时候老夫再为公子引见!”
沈子成笑道:“这倒无妨,不过在下有个主意,潜溪先生为官清廉,青田先生又已辞世。举办兰溪会费用不菲,今年要想和往日一般热闹,只怕是有些为难。不过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宋濂和苏坦妹双双问道:“公子有何办法?”
要知道他们担心的就是兰溪会无人资助便会衰败下去,浙江四大才子为兰溪会打下的好大名声渐渐也会烟消云散。朱元璋此人为官员订下的俸禄略显刻薄。像宋濂这样官至学士承旨的,也没有多少余钱。自己使用倒是无妨,要是想拿来资助兰溪会,那只怕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古语有云,穷文富武,何况天下刚刚走出乱世,哪来许多有钱的读书人愿意资助兰溪会呢?
宋濂本以为是沈子成要出钱出力,可是一看沈子成穿着打扮也不过是个寻常书生而已,不像是有那么多钱的人,问了一声之后便即住口,生怕让沈子成尴尬!
沈子成胸有成竹的说道:“潜溪先生,虽然您已经不做官了,但是您在文坛在浙江还是一言九鼎的人物,兰溪会的事情,只要您点头,让在下放手去做。在下可以保证,各方才子都能来到兰溪,看最秀丽的景色,住最舒适的客栈,吃最美味的佳肴。却不用他们出一分一文,一门心思只管交流诗书!”
宋濂不由得看向苏坦妹,却见苏坦妹也在看着自己,这两人日日为了兰溪会的事忧愁。如今听到沈子成说有办法解决,虽然不是十分相信,却也多了个念想。
苏坦妹春葱般的玉指缓缓举起茶杯,秀丽的眼眸只看着那旋起旋伏的茶叶,良久才说道:“潜溪先生,兰溪会是天下才子的盛会,若是因为财帛之事无法举办,甚是可惜。不如就依沈公子的意思,一切由他做主好了!”
宋濂点了点头:“一切有劳沈公子了!”
沈子成笑呵呵的说道:“哪里哪里,能为兰溪会出一份力,是在下的荣幸!”沈子成心中却得意万分,只怕宋濂和苏坦妹不答应,这两人一点头,万贯家财岂不是挥手即来?
…………
待到送走了两人,沈子成拉着许芝兰便回到卧房,令小二送上几桶热水来,要好好洗刷一番,明日可是要去醉风楼做掌柜的,放在后世印名片的时候也要写上——醉风楼酒店集团CEO沈子成。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可要好生打扮一下。
朴素典雅的客房里,一个巨大的香柏木浴桶,一条洁白柔软的澡巾,热气腾腾的屋内,丝毫感觉不到外边的严寒。沈子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脱了衣服便跳进桶里,略微有些烫的热水一会儿功夫就把沈子成的皮肤热的通红,额头上也渐渐渗出了汗珠。
许芝兰轻笑一声,拿起毛巾便走了过来:“相公,你先泡一会,我再帮你搓背!”
沈子成懒洋洋的恩了一声,这些日子来他的身体也渐好了。之前在苏州之时,为了办路引取钱东奔西走,每天连睡觉的时间都不够,虽然许芝兰已经是他的小妾,可是两人居然还没有圆房。这一路来到兰溪,路上又是许芝兰和苏坦妹住在一起,两个女人一路上叽叽喳喳,倒叫自己无从下手。好不容易到了兰溪,住进客栈,当天晚上沈子成就忍不住要抱着许芝兰行周公之礼,偏偏赶上那丫头天葵来临,无法行事,只得把一团邪火憋了回去。
如今躺在木桶里,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舒坦开了,一会儿还有*之类的服务。沈子成乐得享受,看着许芝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想起之前见她练武,十六七的姑娘了一个劈叉就能下去,不由得想歪了念头,居然想到一字朝天马这样刺激的玩法,一时间又是神游太虚,茫茫然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
正想得迷迷糊糊,忽然感觉到两支柔若无骨的玉手轻轻的搭上肩膀,一紧一松的在有些酸痛的脖子上捏来捏去,沈子成被这一捏,顿时魂飞天外,一个爽字情不自禁就脱口而出。
“相公,如今你的身份今非昔比了,就连做过那么大官跟青田先生齐名的宋老爷都夸奖相公。将来相公必能光宗耀祖……”许芝兰一边给沈子成*,一边畅快的幻想着将来的生活。
沈子成随口答道:“那些诗词歌赋?还是免了,相公我自己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丢人的事儿咱就不做了。我啊……还是倒腾生意经最踏实!哎,大点力……左边一点……就是这儿,有些痒痒,给我挠挠!”
许芝兰没好气的挪了挪手,嘟囔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书中自有黄金屋……宋老爷都夸奖相公的学问呢。他是大才子,说的肯定没错。以前相公在苏州的时候不喜诗书只怕是还没定了心。如今沈家就指望相公了,那相公不如苦读一番,来年便来个连中三元,金榜题名,岂不是好事?”
沈子成昂起头,握住许芝兰的小手:“生意不是那么好做的,官儿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你看那些官儿,今天还威风凛凛的吆五喝六,明儿说不定就上了菜市口。做官是一门大学问,相公我自问没那个本事,但是做生意的本事,咱可多了去了!不信你看着!”
沈子成说着一转身,却哗啦啦带起一泼水,把许芝兰满头满脸都弄湿了。
“要说给沈家光宗耀祖,我还不着急。不过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赶紧开枝散叶才是硬道理……”沈子成看她一脸狼狈的样子,不怀好意的说道。
“嗯……??”许芝兰还没反应过来呢。
“我是说,你也下来一块洗……哈哈哈……”沈子成用力一拉,将站在外边的佳人儿一把抱在怀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往脸上吻了一口,笑道:“来,相公也给你搓搓背!”
许芝兰羞红了脸,想要挣脱沈子成的手臂,可是一身的武艺偏偏使不出力气来。沈子成大手揽住她的腰,轻轻解开棉衣上的布扣……
一件件衣服在朦朦胧胧的雾气中脱落,弥散着白雾的蒸气渗入许芝兰雪白娇嫩的皮肤,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太热,很快,丰满傲人的双峰就变成了诱人的桃红色。水波微微荡漾了起来,沾湿的如云秀发紧紧的贴在身上,掩盖着娇艳欲滴的峰尖,却挡不住那深邃的诱人沟壑,她的身材曲线起伏,饱满粉腻的双峰紧张得微微颤抖,许芝兰害羞的坐了下去,将只盈一握的纤纤细腰深藏在水中,一头乌黑的长发散了开来,将水中无比曼妙的身躯挡住,在醉人迷离的雾气中若隐若现……
沈子成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许芝兰浑身无力,微微喘着气……
“相公……”
这一晚,寒冬里的兰溪城,春色无边……
第十二章 一败贵宾楼
贵宾楼在兰溪可是赫赫有名的楼子,这儿的位置虽然比起醉风楼来略逊一筹,不过也算是风景秀丽之地。况且这儿的大厨师做得一手好菜,尤其他做的清蒸鱼更是一绝。贵宾楼边上就是兰江,专门给雅客们留了钓鱼的台子,大冬天的叫人下去将冰面凿开,让那些游客可以尽情垂钓。
天气虽然是冷了点,但是贵宾楼的掌柜舍得花钱,一个个烧的通红的炭炉摆放在台子上,坐在旁边倒不觉得挺冷。这招噱头颇为不错,许多有雅兴的人,自己便在此钓鱼,要是钓上来大鱼了,叫贵宾楼的厨子清蒸一下,更是美味。只不过这儿的费用可不低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