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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这一片大致的情况。看子祺的意思。福良你是很熟悉那里的。”
三爷说话过于轻巧了,一时间,杨福良浑身上下大汗淋漓,这是三爷动怒的征兆啊!
“三爷,福良有罪,妄图自立,还请三爷责罚!”
“妄图自立?老子不死谁有那个本事呢!比岁数,福良你是打过我的;比子嗣。杨家如今人丁兴旺;比势力,不说云南了,这广州一隅,老子三五个月就能弄出几万人马。
福良,自立一事以后就别放在心上了,死得快!但凡老子在一天,就不会让人自立门户的。
福良,你的担忧我也清楚,怕三爷过河拆桥而已,云南之人都说你杨福良有狼性。但三爷为什么用你呢?你杨福良如今还是忠诚可用的。
即使三爷不在了,云南文有丁泰辰、岑毓英;武有韦驼子、于彪;在座的子祺与伯青是干什么的。不用三爷给你解释。
有些事情,我在还好一些,一旦我不在了,你心里有这些歪歪心思,只怕结局堪忧呢!
子祺、伯青,这事儿就此打住,福良你来说说兰芳一带的情势,这兰芳可大用,现如今正是好时候。”
云南的事情就跟杨猛说的差不多,即使他挂了,老爷子也没了,老大、老二在云南还是有些号召力的,别人不说单这丁泰辰韦、驼子、于彪、孙伯青四人,就是杨家以后的中流砥柱。
任何人想要自立还得过他们四人这一关,只要丁家还在,三代之内老爷子的这帮老兄弟,就是心向杨家的,自立?谁敢?
“三爷,这兰芳一带,没什么大国,都是些小王、小苏丹之类,而且国势极弱,咱们的新军有个三五千,就能纵横兰芳所属的婆罗洲,至于周边其他的岛屿,多半也是些土人。
荷兰在这边的势力最大,但荷兰早已是日落中天之国,咱们就是占了这一大片区域,他荷兰也只能无奈观望。
依着三爷在云南用的手段,弄一些当地土人成军,至多三两年的功夫,相当于大清一省之地的疆土,就会收入囊中简单至极之事。”
听杨福良的说法,他是在兰芳用了功的,但听到苏丹二字,杨猛的眉头明显的皱了一下。
“嗯!知道了,这苏丹国在兰芳一带多吗?”
“不在少数!”
“这样吧!福良我给你一支人马,大概万余人吧?自云南走从缅甸入,向魏先生多要些人马,这一片区域只尊儒教,至于其他,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杀伐之事,交由当地的土人来做,至于咱们超然于诸国之上,只做好人!”
听了杨福良的解释,杨猛知道,如今的印尼一带,就是块无主之地,国家的传承不够久远,没有具体的历史可循,不是无主之地是什么?
“三爷,那一带还有英荷洋夷!”
杨福良这一问算是问到了点子上,英荷之间,恰好可以利用这次的海盗之事,英吉利的野心太大,黄泥落到裤裆里,说不清楚的。
“呵呵……这事儿与我之前的说的没两样啊!超然于诸国之上,只做好人!”
“福良不明白!”
“伯青,你明白吗?我来考校一下你这个血影的大统领!”
杨猛之所以要用杨福良,就是这狼崽子有野心没本事,打仗,这狼崽子是把好手,真要比起算计来,他与徐子渭差了可是十万八千里的。
“英属海盗船!”
孙伯青剜了杨福良一眼又怨怒的看了杨猛一眼,意思很明确,他还想着处理杨福良呢!简单的回答了杨猛一句,这位就闷闷的不出声了。
孙伯青这一眼对杨猛来说无所谓,可对杨福良来说,就让人有些脊背发凉了,如今的云南杨家,最可怕的人不是杨三爷,而是这位薄情郎!
杨家门里的人有言,不怕白天遇上鬼,就怕薄情郎上门,与秦子祺配合,孙伯青这些年处理掉的杨家门里人太多太多,小人物是李海的影子处理的,而那些统摄一方的管事,多半栽在了薄情郎的手里。这位杀人。可不看根底。只看你做了什么事儿,动辄就是灭门、杀绝,丝毫不念一丝的旧情。
“不错!伯青啊!这些年,我这边的许多脏事儿都是你来做的,子祺这小子,自打有了子嗣,也变的心软了,好多担子都压在了你的身上。说起来我这边也有些愧对大伯父啊!”
暗杀、栽赃、灭门,这些年孙伯青其实就是在顶着杨猛杨灭门的诨号做事儿,作为自己兄弟,杨猛信重孙伯青,若是换了外人,这血影的大统领,只怕半年就得换一次。
“尽说些车轱辘一样的好话,有本事你找我家老爷子说道说道?
血影适合我,我也适合血影,你操心那些该操心的吧!
杨福良!你小子的账。孙爷记得清清楚楚,这次也就是三爷说了好话。不然这次出海之后,就没你了!
三爷要用你,孙爷没二话,记着!这偌大的杨家能救你的只有三爷,此事到此便罢了,以后莫要孙爷给你记账了。”
孙伯青拙于言,但他心里真是感激杨猛,对他而言,血影这样阴暗的地方,很自在,远比在影子的时候自在多了,他很享受那一次次藏在阴影之下的行动。
五人议事,就不算正规的场合,孙伯青也不给杨猛面子,‘啪’的一下就把杨猛闹了个没脸。
“呃……大伯父那边还是让他玩弄你家那几个小子吧!我反正是不去的,去了就没好话,这些年杀人太多,隔着八丈远,大伯父就能闻到老子身上的血腥味,在外面悠哉哉的多好,何苦去云南找骂呢!”
说起大伯父孙顺,杨猛也是一脸的犯怵,上次回去之后,被好一顿指摘,就是因为对太平军下手太狠了。
“你也知道啊!说正事儿吧!福良那边,我看血影还是动一下为好,虽说英属的海盗船可用,但难免留下些手脚。
血影做暗事,至于明面上的海盗,就交由福良和丹尼尔处理,这样咱们才能干干净净的坐镇兰芳。”
说正事儿、说行动的时候,孙伯青极有条理,说完之后,他就把头转向了秦子祺这个老搭档,意思也明白,让秦子祺补足他没说的事儿。
“三爷,英荷之间本就有争端,克里米亚之后,英吉利在亚洲的野心越来越大,马六甲是太平洋、印度洋的关键水道,英荷共分不如一家独占,英吉利在意图上有侵占地盘的嫌疑,咱们借着这一点做事儿,您可以让丹尼尔牵头,与各国海军合作,在海上共同抵制英吉利。
在这事儿上,无论是葡西荷还是法兰西,都有共同的利益,若英吉利一家独占马六甲,对法兰西的安南战略威胁绝大,趁此次五国船厂之事,三爷完全可以短时间之内,建立一支由各国海军参加的海上佣兵。
这样一来,英吉利对海盗的支持必然是要加大力度的,东南亚一带乱了,咱们的机会也就来了,各国的商船、战船,受损严重之后,很难远洋奔波,以各国的战船、商船为基础,我们完全可以改造出一大批临时可用的铁甲舰。
而且三爷的五国船厂战略,涉及澳洲与美洲,想要短时间筹措大量的海船,这也是条捷径,这样一来,五国船厂所造船只也就有了销路。
破船咱们回收,好船卖与各国,然后好船又被海盗变成了破船,只要有五国船厂存在,东南亚一带的海盗、佣兵、护卫船队,势必会越来越多,这事儿开局简单异常。
但英吉利想要随便停战,可就由不得他们了,兰芳一带,土人、夷人都要剿灭一些,咱们当前的战略,就如三爷所说,超然于诸国之上,拉拢当地土人,待时机合适,就挑起土人与土人、海盗与土人、夷人与夷人、土人与夷人、海盗与夷人之间的战事。
这么做,咱们不仅能够卖船,还能买枪买炮,云南所需的枪械,宜良已经能自给了,算上三爷在两湖一带兵工厂,不外卖咱们就要持续的增加投入。
印度、缅甸的褐贝丝,很难应付英夷大军,以如今的击发枪,加一定的价码换取印缅手里的褐贝丝,再用褐贝丝交好东南亚、美洲、澳洲的土人,这样一个循环,咱们的兵工厂大概也能少耗费一些的。
若是五国船厂,能开设炮局的话,咱们未尝不可凭着兵工厂盈利。”
秦子祺这番话,算是完美的补足了杨猛的计划,多年的历练之后,秦子祺已经成了气候,看来魏五看人也是有些偏差的,当年他看好丁泰辰与岑毓英,现在看来秦子祺却是最有本事的一个。
或许丁泰辰纠缠与商事无暇应对,或许岑毓英劳碌于政事不得空闲,也或许是杨猛划分影子之后,秦子祺的学习时间多了,但不可否认的是,如今的秦子祺已经可以与徐子渭这个军事相较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子祺不简单呢!将你谋划的东西,分军务、政务、商务、谍报四部分,我看看再计较一下。”
几人之间的谈话,也让杨福良彻底服气了,这些年,他纠缠于兰芳的事情,却不知一直在自己身边出没的秦孙二人,已经是他不能高攀的人物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九十七章 意外
“对了,子祺你让人通知一下安德烈、壬雷斯和柯尔特,最近海面上不平静,咱们这三大盟友还是要提前保护一下的,至于其他人各安天命吧!
刚刚说的这些事情,你们加紧去办,近期我这边忙碌起来,就要不可开交了,许多事情顾不上,子祺,你统摄一下大局别出了什么篓子。”
秦子祺与孙伯青都是绝对可信的,杨猛也在估量着是不是再多生几个女儿了,如今他只有月儿一个姑娘,生在了杨家,或许是月儿的福气,也或许是月儿的不幸,小小的年纪,杨猛已经把月儿卖给秦子祺的儿子秦虎了,想自由自在的行事,难呐!
想想自己,再想想儿子们,杨猛也是满脸的无奈,生对了年月也生错了年月,身后事未可知呐!秦子祺四人走了,杨猛独坐了许久,才一个人走进了官署的宅院之中。
随着五国船厂签约时间的临近,广州的局势也越来越为妙了,海上的情况如何,杨猛不得而知,而广州这边的表现却恰恰印证了海上的不平静。
往日在船上忙忙碌碌的各国商人,开始登岸聚在杨猛建立的监管区之中,享受大清的美味了,但人人的脸上都有一种食不甘味的表情,带着海船,人吃马喂每耽误一天,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给杨猛带来海上消息的是安德烈,安德烈的神情有些憔悴,看来这些天,这位法兰西的官商。也是没遇上什么好事儿。
“杨部堂。海上的事情……”
安德烈看杨猛的眼色充满了怀疑。这十几天的功夫,是大量物资与财富,聚集广州的时间,而海上除了风浪,也多了一些做无本买卖的海盗,想到杨猛对付英吉利的手段,也由不得安德烈不怀疑这位杨部堂。
凭资金和军事实力,他完全有能力在海上打造一支。由欧美人组成的海盗军团。
“除了咱们俩与壬雷斯谋划的事情,其他事儿与我无关。
前几天,港督宝灵过来找我谈过,想让我取消五国船厂的合约,这事儿你想不明白吗?
五国船厂无论是对我,还是对我身后的国家,都是不可或缺的,五国船厂在你们看来,只是一个世界第一的船厂而已,对我和我的国家来说。这五国船厂却是我们与世界接轨的一条捷径。
没有国家的支持,我能建立这庞大的五国船厂。这是我们的皇帝陛下给我的圣旨,想来你是认识这些字的,阻挠五国船厂的建立,对我并无好处可言。
而且,五国船厂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赔钱的生意,澳洲与美洲的矿产,对咱们来说是一笔很大的收入,在签署草约的时候,我已经分析过其中的利弊了,澳洲、美洲庞大的资源量,足以在十年之内抵消那百分之三十的固定收益。
大规模的机械采矿,各国的商人,都没有这样的资金实力,而亚洲作为澳洲与美洲之间的中转站,也是有地理优势的。
如今澳洲、美洲的矿场股权,都在各国商人的手里,在海上闹事,我没有这样的动机啊!
安德烈,海上出了什么事情?”
杨猛说的是实话,而这样的解释对安德烈来说也是行得通的,英吉利是个什么玩意儿,作为宿敌的法兰西人最清楚不过了,看来英吉利那边又下发了所谓的劫掠许可证呐!
“这是我与壬雷斯合作拿下的合约,只有一千五百万两,有两艘船在劫掠过程之中,被我们击沉了,也不知道船上有没有合约。
最近海上的海盗,突然增加了,而且增加的数量大的离谱,多国商船被劫,从清国的南海到东南亚,从东南亚到印度洋,无数的海盗突兀的出现,我从法兰西押运的三船机械,也被劫去了一船,若不是安南有我国的战舰,只怕我的草约,也要被夺走了。”
安德烈与壬雷斯雇佣的海盗,这段时间在海上也做了几单大生意,有了杨猛这边和法兰西本国的情报,这大海虽大,对付几个商人,对安德烈来说,还是很容易的。
但谁曾想,满载而归的猎人反而被伏击了呢?好在是在马六甲附近遭遇的海盗,好在安德烈的船只,都是这些年购置的新型商船,不然,别说货物了,安德烈身上的几份草约也要易手了。
“海盗?可是英吉利主使的?这些个王八蛋,果然玩阴的了。
安德烈,我的麾下还有几艘战船,大多雇佣的是欧洲的佣兵,你能不能给我提供一些军方的情报,我的战船虽少,但相比于一般的海盗,应该还是占有一定的优势的!”
身处安南的法兰西是个不错的情报渠道,虽说海盗的情报,杨猛大体已经掌握,但试探一下法兰西的情报能力,还是可以的。
“杨部堂,您的战船是什么型号的?”
这次前来清国,安德烈也真是受了惊吓,这些海盗,对于五国船厂虽说是个威胁,但这样的威胁,与安德烈没有什么直接的关联,他们对云烟航道的威胁是最大的,云烟这东西是分不出货物归谁所有的,一旦海盗大批的劫掠云烟,对安德烈的生意无疑是毁灭性的的打击。
一听这个杨部堂有心消灭海盗,安德烈也生出了与他合作的想法。
“英吉利的旧式战船,三千吨排水量,火炮一百多门。”
听着杨部堂带着自豪的口吻说出了自己的战舰类型,安德烈却直接打消了与他合作的念头,这样的战船,火力虽猛,但机动能力是不行的,与轻便的海盗船对战,这些船体老旧速度缓慢的老式战船,只要被近身攻击。可以说是毫无反抗能力的。
“杨部堂。你的三艘老式英吉利战舰。更适合做港口防卫,与海盗作战,这样的战舰缺乏灵活性,只能被动挨打,若是您有一支十余艘战舰的舰队,这些巨舰的威力或许不差,但三艘都是这样的战舰,即使遇上了海盗船。也只能给他们送行而已。
这三艘战舰,组成一个船队,威力无疑是巨大的,可一旦被分开,老旧的船身本就不堪重负,一旦被击中,很容易沉没的。
而且海上的海盗船,并不是单独出现的,我的商船,本就是新型的商船。而且还配有少量的火炮,一两艘海盗船还是可以应付的。
但这次来清国的途中。我遇到的也是新型商船改装的海盗船,无论是速度还是火力,这些海盗船都超越了载货的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