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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主要还是为了磨练湘勇和楚勇,以及提高曾左二人在朝廷的威望,真正的打杀多少太平军,杨猛则是没有目标的。
左季高主攻安庆,曾涤生也派出了九弟曾国荃,兵围安庆,练勇是主力,皖赣的军事,大多都要压在两地绿营兵的肩上了。
战局如何不难预料,勇营连战连捷,绿营连战连败而已,虽说官军之中,也有几支可堪一战的队伍,但遇上了杨猛也算是他们的悲哀,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影子的情报会让这几支官军,遇上的对手,都是不怎么好战胜的。
打压异己,裹挟皖赣的财税、粮食,也是杨猛的目的之一,让曾涤生与左季高在皖赣打食儿,总好过将压力分摊到两湖,两湖、皖赣,四省之地养六万兵马。虽说稍显吃力。但还是可以应付的。
将韦昌辉的人马赶出江西。将石达开的人马压至天京,就是杨猛安庆战略的目的。
江西是江南的腰肋之地,杨猛在江西也有很大的诉求,景德镇的瓷窑只是其一,粮食、商业也是杨猛志在必得的,最重要的还是江西对广州的重要性。
虽说列强的脚步可以预判,在广州打上一场,北上天津卫。是他们必选的道路,但英吉利那边的局势不好琢磨,万一他们想在广东立足,那江西、湖南、广西就是广东的战略纵深。
有港岛作为前哨,英法美三国合力,未必不能在大清打大规模的陆战,战争这东西,最不怕的就是你准备充分,一旦准备不充分,开战之后。处处都是破绽呐!
至于皖北则是进军京畿的另一条通路,经淮河入洪泽湖。经洪泽湖入大运河,虽说路途远了一些,虽说需要开凿一些运河,但对杨猛来说,趁着战时发展水路交通,由头很好找,随便找个借口,工程就能开工。
经长江入大运河,无疑是条捷径,但天京,却是长江航道上的一个障碍,无论是安庆的石达开,或是天京的杨秀清,都不会轻易的放运兵船过境吧?
与其在进军京师的途中,与太平军死磕,不若开辟皖北的水路,开辟一些运河,如今也正是时候,战争造成了大批量的难民,而发展大工业,也需要足够的运力,没有火车、没有汽车,只有驳船,杨猛也只能拿出最笨的法子开凿运河了。
驳船、运河、陆路交通,虽说结合在一起,并不如铁路运输,但以目前的局面来说,这最笨的法子,却是最简单、最快速的法子。
即使现在开始架设铁路,五年十年之内,又能架设几千里呢?对于整个大清来说,几千里,怕是仅能满足一省的运力需求吧?
以运河航运为基础运力,将工业区设置在江河湖泊周边,有了基本的工业之后,再着力发展铁路,杨猛起势于南方,有了南方的江河水道网,也是可以勉强发展工业的。
对于兵围安庆的具体战法,杨猛也不过多的涉及,只是给左季高和曾国荃规划出了进军的路线图,至于怎么打、如何打,全看两人的本事了。
兵围安庆之事,进展的算是顺利,其间虽说石达开和韦昌辉,数次出兵袭扰湘勇和楚勇的大队人马,但湘勇和楚勇的战力,是要强过太平军的,局部作战,即使太平军的人马多上一倍,对上湘勇和楚勇,也是有败无胜的局面。
野战,千余支洋枪,就能击溃数倍的敌人,随着杨猛的补给,左季高军中的洋枪,已近五千;曾涤生军中的洋枪,也有三千余;这些也算是杨猛资助的军饷,有了这八千条洋枪,无论是石达开还是韦昌辉,想要阻挡两军的步伐,极难!
为保安庆不失,石达开亲自坐镇,自安徽抽调人马两万,自江西抽调人马一万,加上他的本部万余人马,四万大军聚于安庆周边。
四万大军守安庆,按说不少了,但对石达开来说,四万人委实不多,四万人都布置在安庆,那安庆必失,一座死城的人马再多,他也是座死城。
以桐城、池州、安庆三地,组成一个三角阵势,三城之间相互呼应,对四万人来说,也是一个极为艰巨的任务。
石达开在桐城、池州、安庆三地布防,杨猛也做出了应对,左季高兵分三路,一路打桐城、一路打池州,剩余的一路与曾老九合围安庆。
而曾老九的湘勇人马,则是围攻安庆的主力部队,杨猛的第一步很简单,那就是将安庆变为死城,之后左季高的人马合力攻取桐城,至于池州,权当是给石达开留的一条后路吧!
围三阙一,只要池州能与安庆联络,那之后的安庆就是一个战场上的磁石,会不断吸引太平军来援的。
先期只是布局,杨猛也不想一战下安庆,以左季高和曾老九的人马,若是死力打安庆,伤亡个万余人,也不是不能攻取安庆,但那样一来,无论是对湘勇、楚勇,还是对太平军,都是极为不利的。如今最好的局面就是对峙!
一个月的时间。曾老九合围安庆的土城与兵寨。遍布城外,这就是说兵围安庆的第一步算是走成了,接下来就是第二步,对付皖赣的太平军了。
杨老三月余之内,完成了对安庆的合围,这在朝廷看来,总有些不一样的味道,细细对比一下。杨老三、曾涤生、左季高三人的折子,战略与杨老三的第一份折子差不许多,虽说攻取的州县多少有些不同,但大抵如是啊!
对于曾左杨三人同流合污,无论是军机还是四色棍,都没有过多的在意这事儿,不可能啊!杨老三跋扈、左季高嚣张、曾涤生是个夫子,这三人是极难走成一路人的。
至于为何兵围安庆之事,能在一月之内建功,只能归于人家杨老三调度有方了。
现在想来。这事儿若是早上俩月,或许向荣的江南大营。就不会崩盘了,但事已至此,杨老三的那份折子,只能沉底了事儿了。
安庆一役,杨猛虽说没有立下什么战功,但皖赣的地盘,却是有一半到了他的手中,地盘与战功相比,无疑实惠了许多,接下来的皖赣,才是曾涤生和左季高的舞台。
“三爷,影子那边来了消息,太平军将破袭江南、江北两大营,获得的军械,运了一部分到安庆。”
安庆一役,对杨猛来说算是完结了,但对曾涤生和左季高来说却刚刚开始,这一开局,杨秀清那边就支援了石达开一批军械,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计长,你给李海发一道命令,让他着力监视长江入海口的外洋舰船,一旦有外洋的商人,给太平军提供火器,咱们必须第一时间知晓。”
听了徐子渭的汇报,杨猛也关注了一下那批武器,现在江南江北两大营的军械,对曾左二人没什么影响,最关键的还是英吉利那边火器。
即使是褐贝丝,大量装备之后,也很难抵挡的,只要太平军有了超过五万支的褐贝丝,即使是水师团练,想要歼灭他们,也有极大的难度。
“多半是刀枪和火炮,也有一定数量的鸟枪、抬枪,零零总总十几船,怕是能装备两三万人马的。
据李海那边的汇报,近期英吉利的商人,是有不少准备从上海道启程,到天京做买卖,具体是什么买卖,影子那边还没有消息。
咱们在上海道的商号,也从没跟这些英商打过交道。”
徐子渭将近期的情报一说,杨猛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若是军火商人和正经商人,上海道的商号不可能不认识,出了不认识的英吉利商人,怕是背景也极为复杂。
“嗯!将军械的情报,报与曾涤生和左季高,让他们小心一些,石达开用兵取巧,虽说合围安庆已经有了架子,但要防着石达开派人偷袭,这围城的兵寨,要建的谨慎一些。”
在实际的战法上,杨猛从来不给曾左二人指导,打仗的一些东西,虽说杨猛也知道,但大规模的战争,他也从没经历过,积攒经验,可不止是对新军的将领说的,对他杨猛也是一样。
许多现代的战法,因为装备的限制,并不能在大清的战场上依葫芦画瓢,如何将自己知道的东西,融入现在的战争之中,也是杨猛一直在摸索的东西。
太平军与官军、太平军与湘勇、楚勇,之间的战争,虽说是以冷兵器为主,但并不妨碍,杨猛从这些战争之中汲取营养。
克里米亚战争,英法胜利了,对杨猛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再加上上海道出现的陌生英商,这些才是最让人关注的东西。
大批量的军火,杨猛是不会让它们随随便便的流入太平军手中的,一旦太平军有了足量的军火,江南的战局,就要一面倒了,花大力气扶植湘勇、楚勇,杨猛还是没那个心思的。
“给骆秉章、胡林翼发个帖子,让他们派人参与合围安庆的战事之中,让岳州的岑毓英准备一下,老子要让他到上海道去做官!”
上海有租界,之前杨猛一直没在上海道安插人员,不是不好安插,而是没有合适的人选。
上海道也不是个很太平的地界,之前的小刀会,虽说兵败,但这上海道,对如今的太平天国来说,却是一个金库,皖赣苏浙一带许多富商都携家财入上海避难,一旦下了上海道,财富不计其数呐!
坐镇上海道,最合适的人选是广州的丁泰辰,但广州比上海道重要的多,接下来还要有战事,岑毓英到了广州,不一定有作为,这上海道对岑毓英来说也刚好合适。
只要在兵围安庆的过程之中,让岑毓英立些战功,有了自己和骆胡二人的举荐,任职上海道,对岑毓英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儿!(未完待续。。)
第六百三十六章 赔本买卖
“三爷,计长还有话要说。”
杨猛安排了岑毓英的差事之后,徐子渭也没急着出去,而是有些犹豫的开了口。
“怎么?你也想外放?”
杨猛皱眉看了看徐子渭,这货说实话就是个败类之中的败类,八辈子也划不进好人群中的混账王八蛋,欺善怕恶、逼良为娼说的就是徐子渭这样的,即使有自己压着,许多人也没逃过徐子渭的祸祸,虽说有些事儿是杨猛默许的,但这物件背地里也没打些擦边球。
同是读书人,从品德上论的话,这徐子渭跟魏五、岑毓英、曾涤生、左季高这几人相比,简直就不算是个人;若论才学,徐子渭不差他们分毫,若是要做官的话,短时间之内爬上高位,这徐子渭也不是办不到的。
但这大清还能有几年的好光景?虽说读书人对于功名格外的看重,但徐子渭这样的一旦放出去,只有被杨猛宰杀这一条路可走。
徐子渭的本事,对杨猛来说用处不小,放他出去就是死路一条,留他在身边,他徐子渭就是个金元宝,这几年,云南扶起成百上千的官员,怕是见岑毓英要外放,这位也按捺不住了。
“呃……计长要说的不是这个……”
瞅了一眼满脸阴沉的杨三爷,徐子渭的头上也渗出了冷汗,跟在三爷身边许久了,这面色代表着什么,徐子渭可清楚的很。
“哦……你这丑汉,德性不成,外放之事不要想了。就跟在老子身边吧!在老子身边。你的权力一样不小。有些好事儿你也能沾一沾,一旦外放,依着你的德性,怕是活的时间长不了。
外放之事,绝了那个念想,你要说的是什么事儿?”
与徐子渭说话,杨猛从来都是直来直去的,徐子渭这样的人极为识时务。有些话说了比不说,效果好的多。
“此事三爷之前提点过计长了,外放做官,计长早就绝了这个念想,跟在三爷身边是不次于督抚的,这个计长清楚的很。
计长要说的是河道工程,自去年年底至今,河道工程已经干了将近四个月,进度也很是不错,只是这银子……”
如今的云南杨家。就是杨三爷的杨家,无论是云南的老爷子、大爷。还是藏边的二爷,在杨家说话,都不如面前的三爷好使,近年来,杨家的买卖越干越大,挣得银子却不多,自河道工程开工之后,前几年还能富余几百万两的买卖,却盈亏持平了,下面已经有了些不好听的话,但具体怎么说,即使徐子渭这个小人,也不好开口。
杨家三爷虽说护犊子,但也要看什么事儿的,三爷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悖乱,下面的人,说的话,多少有些指摘三爷的意思,一旦因此死的人多了,怕是云南的老爷子饶不过他徐子渭。
“既然说到了银子,怕是河道工程赔本了吧?下面的管事是不是又在骂老子败家呢?这帮犊子,看来老子最近杀得人又少了吧?”
籍着徐子渭的话头,杨猛也猜出了一个大概,虽说杨家是自己的一言堂,可一旦杨家要败落了,这一言堂的话,到底有多少人愿意听,也是个问题。
“嗯……与三爷说的大体差不多,前两年,咱们家的正途买卖,一年盈余也有个六七百万,今年大半的盈余都被河道工程吞了,接下来,还要巩固支流河道、修建灌溉渠和排水渠,下面的管事大概估算了一下,即使加上额外的收益,咱们在两湖也至少亏本过千万。
一旦固河修渠蔓延到皖赣苏浙四省,五六年之内,起码要亏损三千到四千万两银子,以咱们家如今的买卖规模,很难承受住这样的亏损。
三爷,下面的人说的不错,正途买卖是咱们家的生计,您这么猛抽正途买卖的银子,只怕明后两年,这做买卖的本钱也拿不出来啊!”
对于杨三爷,徐子渭也是敬服的,河道工程如许之大,仅凭一家之力,就完成了一半,这可真是前无古人的大手笔呐!
但凭一家之力,做一国之事,总有些力有未逮的,虽说三爷的财路广,但搜刮上来的银子,多半做了两湖的军费,河道工程的资金,多半是杨家的商号垫付的,如今杨家的商号,也有不少的股东,这么做事儿,毁根本啊!
“一群没眼色的傻子!杨家是老子的根本,老子岂会让杨家随便的倒了?
你小子看出了什么没有?”
骂了一句之后,杨猛不怒反笑,瞧这满脸笑意的三爷,徐子渭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三爷,计长不擅商务,大略的说说,说错了您别见怪。虽说您在两湖购置了大量的土地,修渠固河有其必要之处,但粮食终不是个挣钱的买卖。
即使两湖的粮食产量翻一番,十年二十年之内也是收不回本钱的。
驳船虽说能剩下**成的运费,但是这点费用,还及不上粮食的产出,总起来说,这河道工程,十年之内是很难回本的。
正途的买卖,没有大量银子做本钱,根本无法维继,三五年之内,出资三四千万两,超出了杨家的承受能力了。
河道工程是个无底洞,虽说好处多多,但拖垮了杨家,即使有再多的好处,也不能继续了!”
商业之中的权衡利弊,只有一条,那就是核算成本,河道工程的成本太大,即使徐子渭这样不擅商务的人,也能推算出其中的利弊。
“呵呵……算的不错,若是加上云烟呢?”
杨家的正途买卖,确实挣钱不多,但云烟是个例外,虽说杨猛也不怎么清楚如今云烟的交易额。但一年两三千万两的盈余。应该是可以保证的。
宜良毒厂的规模一扩再扩。现在的月产量怕是也在百万斤上下吧?有了这个敛财的利器,区区一个河道工程,在杨猛眼里还真算不上什么的。
“三爷,云烟获利虽多,但云烟的盈余,一直是归新军、西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