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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葛仕扬在广州说的事儿,杨猛也一直留在心里,如果能死死的控制住帕特里克父子,让他们父子跟葛仕扬一般为自己效力,在海路之上有了这两面旗帜,自己无疑是要省很多力气的。
以大清现在的地位,和列强们的贪婪,杨家想在海上立足很难很难,但有了这两面旗帜,自己代表的就是比利时,花些银子让帕特里克父子,弄个比利时的编制,那筹建海军之事,就有谱了。
瞄了一眼二层炮台上的蒂凡尼,自从他上了瞭望台,这位的眼睛就一直留在自己身上,路是通的,走还是不走呢?
慢悠悠的下了瞭望台,杨猛心里也有了定计,先试探一下吧!别让葛仕扬给带进沟里去。
“都散了吧!我要在炮塔上想些事情,别让人搅了我的思绪,宜良那边的人来了之后,在底下放一枪通知我。”
驱散了炮塔外边的护卫,杨猛这才开始了行动。
“蒂凡尼夫人,木楼里有沐浴的地方,你去处理一下吧!”
刚刚杀气毕露,把葛仕扬吓得不轻,这位也吓尿了,这事儿弄得……
“不行的,那是领主大人的地方,歌力思提醒过我,不能用的,我还是在这里看看风景吧!这个地方很不容易上来的,在这里看风景真好啊!”
葛仕扬这货,学这些东西倒是快,看来这炮塔的保密工作做得不错,秦子祺和孙伯青那里,要提点他们一下了,这么大的工程都能遗漏,影子部队的辐射能力太小了。
滇西的新军已经快成型了,可以让影子部队扩一扩了,不然下次真出了自己没通过的东西怎么办?
“没事儿,是我批准的,待会儿咱们聊一聊。”
趁蒂凡尼沐浴的时间,杨猛又转了一下炮台,这座炮台建的也是不惜工本,与城墙建在夯土上不同,这做炮台全是花岗岩石条垒的,而且接缝处加了水泥,坚固程度不错。
但坚固归坚固,耗费的时间和人力有些大了,钢筋混凝土的研制还需要时间,而且云南现在还没有水泥厂。外运,一是供应量的问题,二是运费的问题,最好能有个就地取材的法子,这事儿等宜良的人手过来,让他们和葛仕扬一起想办法。
“领主大人,我弄好了。”
正想着封锁云南的事情,蒂凡尼的声音传了过来。这位正抱着一些东西,红着脸站在木楼的门口呢!
“咱们上瞭望台吧!那里的景色不错。”
在杨猛的护持之下,蒂凡尼挪着步子踩上了楼梯,这位走得慢腾腾、扭扭捏。可害苦了后边的杨猛。这也太欺负人了。真空!
费了好大劲,两人来到了瞭望台上,这上面的空间不小,还专门有歇脚的地方,两人坐下之后,就有些沉默了,这个时候就得杨猛主攻了。
“蒂凡尼夫人,你不是帕特里克的第一任妻子吧?你们是如何走到一起的?能讲一讲吗?”
“是的。我是帕特里克的第二任妻子,当年的一场战争,帕特里克的第一任妻子,为了救我而丧命,我就成了她的继任者。
帕特里克是个极为忠贞的人,为了继任我从十五岁开始,一直追求了他十年,而小丹尼尔则是我忠诚的守护者,守候的艰难让我们的爱情之花,盛开的也极为娇艳。可是一年之后,不幸的灾难就降临了。帕特里克在战场上被炮弹击中。
从那天开始帕特里克就丧失了男人的一切,荣誉、财富、尊严,都被那一颗万恶的炮弹给带走了,是我给了他生的希望,也是我把他关进了痛苦的深渊。”
说到了这里,一颗颗泪花,在蒂凡尼的脸上盛开,在夕阳的照射下,变成了金紫色的花朵,从楼上飘落。
听得这里,杨猛觉得自己要做的比那颗炮弹还要万恶,这磕没法唠了,苦守十年的忠贞爱情,可不能在自己这里沦丧。
“唉……昙花一现的爱情,你们的爱情可以成为一本流传后世的名作啊……”
说了这句话,杨猛就想起身离开,有些事儿真是做不得,不遭天谴也难过自己这一关呐!心里的躁动,被那几朵紫金色的泪花,浇的无影无踪了。
“昙花一现,歌力思也是这么形容我和帕特里克的,这是我记住的第一个成语。而守得云开见月明,则是我记住的第一句清国诗歌。”
见杨猛要起身,蒂凡尼就继续说了下去。
“灰心丧气的帕特里克在伤好之后,曾经逼着我改嫁给小丹尼尔,可小丹尼尔,是在神的面前发下了效忠于我的誓言,今生今世他都是我忠诚的守护者。
这个誓言成了我和小丹尼尔之间的地狱河,无论我们有什么样的感情,都是无法跨越这条熔岩河流的。
我也想学着帕特里克的忠贞,可小丹尼尔,和我无话不说的守护者,却将我守护忠贞爱情的打算,搅乱了。他的风留韵事,他与豪门小姐贵。妇之间短暂的爱情,让我为之深深的着迷。
我迷上了英俊的小丹尼尔,而他对我也有绵绵的情意,可那个誓言,却让我们痛不欲生,就在我们三个都要因为那场十年的坚贞爱情发疯的时候,歌力思的信来了,我想来东方世界散散心,帕特里克和小丹尼尔,就陪着我来到了清国。
小丹尼尔本来是要在比利时从军的,帕特里克的教导,让他成了一个经验丰富的军官,是的!就是军官,小丹尼尔曾经参加过佣兵团,在战场上他也是个所向无敌的英雄。
军队给了他征召的命令,为了我他放弃了上尉的军衔,做了一个可耻的逃兵。”
说到这里又是几朵泪花,飘到了滇池的上空,复杂的爱情啊!听到这里,杨猛脑中有一句诗,特别的清晰,这句诗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印在脑子里的。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听完了这个故事,杨猛的心情也变了,躁动再次升腾起来,罪。恶的念头在脑中,疯狂的滋生着,摧毁与破坏,践踏与沦丧,交织在一起,让杨猛的双眼定在了蒂凡尼的身上。
蒂凡尼花了很长时间,轻轻的呢喃着杨猛说出的诗句,一串串泪花也随着他的呢喃飘落。在泪花之中,蒂凡尼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这就有些诡异了。
“幸好我们遇见了您,领主大人!歌力思听了我们之间的事情后,偷偷的给我介绍了您,他说了您的许多故事,初到清国的那一夜,您的身影代替了帕特里克和小丹尼尔,见到您的第一面,你与小丹尼尔站在一起,我十五岁那年的守护者,与您重叠在了一起。
但如何选择,还是让我十分的痛苦,我把这件事说给了帕特里克和小丹尼尔,谁知道他们两人,意见出奇的一致,他们俩十分赞同歌力思的主意。
我的心里却十分的矛盾,您对我来说既熟悉又陌生,您做过的许多事,让我觉得钦佩,也有许多事让我厌恶,我是怀着极为矛盾的心情来到西山的,如果在那一天,我们之间有了关系,我想也不会持续太久的,过不了多长时间,我就会和帕特里克父子回到比利时,重新守护我们之间复杂的爱情。
现在好了,帕特里克和小丹尼尔,找到了他们可以效忠的王者,而您也可以给他们施展才华的舞台,小丹尼尔就想成为哥伦布一样的存在,而帕特里克则是为我和小丹尼尔活着,虽然今天您让我丢掉了所有的矜持,但我终于走出了困扰我十多年的牢笼,我该深深的感谢您呢!”
提裙行礼,白生生的景观,惹人遐想,可杨猛却陷入了沉默之中。
“蒂凡尼夫人,你好像选错了对象,时间!我现在需要的是时间,或许几年之后,或许十几年之后,或许几十年之后,我很有可能成为西方世界眼中的屠夫,屠杀的可能是与你一样肤色、一样瞳色、一样发色的人。
云南的崛起需要杀戮,而我的国家的崛起,同样需要杀戮,这样的杀戮无法预见,很可能会无休止持续几年、十几年、几十年,而我的这双手,将沾满罪恶的鲜血。
人世间的一切道德,都有可能在我挥手之间,彻底的沦丧,虽然我不想,但有些事情不得不做,即使他是罪恶的。现在你觉得我还是那个理想的人选吗?”
有的时候,人需要倾诉,蒂凡尼需要,杨猛同样需要,他心里有许多的东西说不出来,可说出来之后,心也随着说出去的话轻快了许多。
“呵呵……各为其主,这也是歌力思教我的,现在我们是清国人,是云南人,是领主大人的子民。我们的国家好像对我们并不好,反而您对我们才是最好的。
再说了我和帕特里克、小丹尼尔之间的爱情,好像也不是神能容忍的,我们这几个人,可能就是所谓的异端吧!
而且还是很矛盾的异端,我们之间的爱情神不允许,可我们依旧信守着在神面前立下的誓言!
我、帕特里克、小丹尼尔、歌力思,和好多西方人一样,都会死在清国,不会再回去了,至于您要做什么,那是您的事情,您犯下的罪恶,最终会得到应得的惩罚,与我们好像没有关系的。”
一句没有关系,吹响了进攻的号角,在西山的炮塔上,蒂凡尼体会了一番,人世间最为狰狞的炮塔,事到临头懊悔迟,好像蒂凡尼的抉择,并不怎么高明。
山下的一声枪响,让狰狞的炮塔停止了攻击,这声枪响,让杨猛有些恼怒,但对蒂凡尼来说,不啻于听到了神的声音。
“等着我回来。”
“混蛋!神呐!这难道就是您给我的惩罚吗?我后悔了,我想回到以前,这样的惩罚不是我能接受的,求您宽恕我吧!”
“晚了!不过待会儿,你可以跪在我的面前祈祷,说不定我会替神宽恕你的。”
“混蛋……”
不理一脸懊悔与憔悴的蒂凡尼,杨猛踏着轻快的步子往山下走去,偶尔打个野食也不错,起码现在的自己神清气爽、思路敏捷,近半年来的忧烦被一炮轰散了。
一步步向山下走去,借着思路清晰的空隙,杨猛的脑中也划过了许多的东西,西山、海军、炮台、饥荒、二哥,还有那最让人担心的林老虎。(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 联姻制贼
轻轻快快的从山上走了下来,葛仕扬和魏五已经等在台阶下面了。
“三爷,据说铁厂出铁了,质量如何?”
许久不来西山了,可到了这里,魏五却被镇住了,这偌大的铁厂,从无到有只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吧!看来自己给杨老三下的绊子,有些少了。
“生铁尚可,但西洋的锻铁,却制不出来,用生铁铸炮分量太重,云南山多路险毫无用处,现在铁厂已经关停了。
这不葛师傅那里研制的铜炮也出了问题,找你来求助了,铜炮虽说铸造难度小一些,但耗资太大,要想铸成的火炮威力强劲,这铜炮的分量也轻不了,等弄出法子来,不行咱们就给朝廷铸炮,谋求一些官位吧!
上次你说的那个火器专家龚振麟,能不能给拢过来?咱们这边太缺人了。”
葛仕扬脸上沮丧的神色,印证了杨老三的话,生铁,朝廷也能大量的制造,看来这洋务不好办啊!杨三郎偌大的本事,都折在这洋务上面了。
“三爷不必沮丧,咱们的火炮不成,就购置洋炮,洋炮更是犀利啊!
至于那龚振麟,只怕要找林则徐出手了,他有官职在身,咱们不好生挖啊!”
龚振麟是个人才不假,挖他过来,魏五也有手段,但是这龚振麟绝不能弄到云南来,现在朝局未定,大清还有一丝复起的机会。既然杨老三没有起来,那自己做事还要隐秘一些的。不然被这杨老三嫉恨,自己的戏就唱不成了。
林则徐与龚振麟有旧。自己先抛出香饵。正好让杨老三先与林则徐对上一场。不管谁胜谁败,云南都要受到莫大的影响。
“买洋炮,你说的轻巧,这些年咱们是买了不少的洋炮,可三磅炮,比抬枪强不了多少,需要的人手却和重炮差不许多,是抬枪的五六倍。洋炮,无用之极啊!”
魏五这老奸贼,该杀!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明湖书院的人才培养的不错,他那双眼厉害,现在这段时间还不能杀他,但一定要找事情缠住他,不能让他有机会,给葛仕扬捣乱。
还有一点最重要,魏五是个不可或缺的人物。杀了他,杨猛根本没有候补的人才。自广州回来之后。魏五就更加的挠头了,显然这老货还对大清存了希望,杨猛也一直在杀与不杀之间徘徊。
自得了林则徐要来云南的消息之后,魏五已经明着给自己下了两次套,上次不说林则徐通洋务,这次用龚振麟和林则徐之间的关系给自己下套,幸好招了徐子渭,不然自己非得中了这老奸贼的圈套。
“上次广州之行,不是弄了十几门大将军炮吗?咱们仿制那个不也一样?这大将军炮虽说有缺憾,但三爷的步卒放眼大清,已经是宇内无敌了,缺些火炮也不打紧的。”
又是一个圈套,听了魏五的话,杨猛恨的牙根发痒,二十四磅臼炮,在大清那是攻城用的,野战基本不用,魏五也算见识广博了,变着法子坑自己,看来这段时间,他也学了不少东西,跟自己弄来的人学东西坑自己,这老奸贼真是可恶至极啊!
“嗯!魏先生这法子不错,就依你说的来。葛师傅,铸造铜炮的时候,以大将军炮为主吧!这种火炮的重量还轻一些,对咱们的用处不小。”
想着炮塔上的蒂凡尼,杨猛突地想起了魏五的家人,自己先退一退,待会儿再给他个狠的。
“领主大人,二十四磅臼炮虽说能用,但使用的范围很狭窄,咱们铸炮还是要以长管加农炮和榴弹炮为主,二十四磅臼炮,不该多铸的。”
葛仕扬严谨不假,但也不是个傻子,领主大人的许多话,都有些前后矛盾,领主大人这是在演戏,而他不擅长这个,就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拿了出来,而这个恰恰是杨猛需要。
“魏先生见识广博,就按他说的来,你就不要多说什么了。”
葛仕扬表现的不错,从魏五微微舒展的眉头,杨猛能看出来。
“可是……”
“哼……”
杨猛一声冷哼打断了葛仕扬接下来的话,他便拉着魏五慢慢的在西山谷地走了半圈。
“魏先生,林老虎要来了,许多事情都要停一下的,我这边就闲散了不少,你说我纳个妾如何啊?”
牵制这魏五,只从书院一头下手很难,杨猛就把主意放在了他的家眷身上。
“色是刮骨钢刀,三爷还是仔细些为好,纵情声色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但是以三爷在云南地位,纳妾也属于常理,是不是杨大人那边,对子嗣有要求了了。”
杨老三突地一记乱棍,让魏五的思路有些散乱,岁数有些大了,思维不及七八年前灵敏了,但杨老三沉迷声色是好事儿,有了女人绊着,他的心思就没那么足了。
“嗯!自我二哥回来,老爷子那里逼的紧了一些,所以我才有了这个想法,您老给保个媒如何啊?”
杨猛的话半真半假,魏五那里分辨起来也很费力,但杨老三的岁数摆在那里,现在正是纵情的时候,云南地处边荒,没什么好去处,闲来无事也只能往女人身上使劲了。
“人之常情,杨大人也是盼望着子孙绕膝啊!可让老魏保媒,这事儿……”
自己是什么身份,魏五最清楚,以前的身份拿出来也没用,杨老三这话埋着机锋啊!说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