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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翀颔首,“她还给瑞王递了勒索信!”
颜十七挠头,“那瑞王为何要去拽着你前来?他若自己来的话,不是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吗?”
赵翀冷哼,“瑞王是智后亲自教导出来的,你当他是个傻的吗?”
颜十七拍着自己的脑门,“脑子不够用了!皇后娘娘曾经跟我说,一孕傻三年。我这还没确定怀孕,就先傻上了吗?”
赵翀就乐了,心道,傻点儿好,免得又作妖。不过,这话他可不敢明着说出来。
“你以为瑞王不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吗?前提是,他不怕被我迁怒。”
“哈哈!”颜十七大笑两声,“也就是说,他去找你,是因为忌惮你了?”
赵翀一脸的得意,“他若是不主动投诚过来,我也会很快查到的,并且,我的速度不会慢于他找到你们的速度。你想想,到时候,若是被我发现了,你们三人在一起的画面。你猜猜我的怒火先烧哪边?”
颜十七道:“当然得先烧外人了!”
那就不是曾捷一个人倒霉了,恐怕连瑞王都栽进去了。
瑞王曾经有意将青龙玉佩送给她的事情,这家伙可是一直都耿耿于怀呢!
若是再让瑞王先找到她,这家伙肯定会发疯。
就算当场不疯,背后里也会给人暗亏吃。
这么一想,瑞王也不是个傻的啊!
就是不知,从前的时候,为何会纵着废瑞王妃做出那等没脸没皮的事情来。
说起来,她开窍后,认识的第一个外男就是瑞王呢!
那个时候在莒州的仙姑庙里见他,当真是温润如玉的佳公子。
只可惜,她因为骨子里对周显谪的深恶痛绝,连带着把有那种君子气质的人都一并恨上了。
后来再接触瑞王,都是淡淡的相见,说不上几句话。
可仔细回想起来,褪去君子气质,瑞王给人的感觉就似是那灵堂里的布置,只有黑白二色。
萧索中透着悲凉!
再到后来发生了妻女背叛之事,颜十七便觉得瑞王身上的悲剧色彩更加的浓烈了起来。
这两年,他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的,背影总显得孤单。
总以为他这一辈子或许就这么过了吧!
不被谁挽留,也不为谁停留。
清心寡欲,孤独终老。
但人生必经会充满了变数。
瑞王死水一般的生活里,终于还是被一个热闹的人给闯入了。
现在还不知道,这个人,能不能落进他的心里,不说搅起风浪了,能激起涟漪来也是好的。
赵翀轻拍着他的背,“你肚子里的这个,可是期待了很久的孩子。所以,接下来,你最好安分点儿啊!”
颜十七噘了小嘴,“说的就好像是我有多爱管闲事似的!你放心吧!在曾捷这件事上,我肯定四六不打听。她既是冲着瑞王去的,那就要看看,她有没有本事将人给擒拿下了。”
赵翀抚额,“这话说的,怎么听着那曾捷就是个占山为王的女土匪呢?”
颜十七就乐了,“对付瑞王那种人,非女土匪无以撼动。咱们就等着看热闹好了。”
曾捷是个聪明的,这一点儿无容置疑。
选择绑架她,将京城搅得天*翻*地*覆,不是她无法无天,而是她故意的。
一战成名的目的,恐怕就在于逼迫瑞王了。
所谓的置之死地而后生!
将自己陷入这种绝境,为的就是要逼瑞王出手吧!
关于这一点儿,颜十七看出了,赵翀又如何参不明白?
说到底,他们这都是当了那曾捷的帮凶了呢!
夜幕降临,马车直接从侧门驶进了卫国公府,颜十七被赵翀扶下马车,不禁唬了一跳。
这阵仗,可真是够大的。
灯光下,府里的老夫人,温氏,林氏,简氏都等在这儿了。
就是卫国公也在那里转圈圈。
颜十七赶忙上前去行礼,“十七不孝!害祖母担心了!”
老夫人一把抓住她的小手,长长的出了口气,“可算是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颜十七的眼圈就泛红了,面对着这些真心疼爱她的亲人,她真是心中有愧疚啊!
自己的一时冲动,却是牵累了这么多的人,这一刻,她都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了。
关键是,在这件事情上,她占理还好了,但听了赵翀的那一番解释,这件事完全可以定义为自己的无理取闹了。
番十九 孕事篇 (十九)()
番十九 孕事篇(十九)
赵翀走过来,没等说话,劈头盖脸就挨了一顿骂。
“亏你还做到一品尚书的位子,连自己媳妇被人绑架了,都这么长时间才解救回来。不觉得汗颜吗?也该好好反省自己一下了。”老夫人完全一副疾言厉色的样子。
赵翀唯唯诺诺,尤其接触到卫国公瞪过来的眼光,连忙认错,“孙儿知错!”
颜十七忙道:“都是十七不好!十七不到处乱跑,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温氏道:“你也别护着他!咱卫国公府的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那传出去就是个笑话。”
颜十七偷偷的瞅瞅赵翀,她哪里是护着他,是不忍心他这么为她背黑锅啊!
赵翀道:“饿了!能不能吃了饭再讯?”
“臭小子!”卫国公冲过来,“还有脸吃饭?这也就是小十七没事,否则我非给你动用家法不可。”
赵翀哭丧了脸,“我饿了倒是在其次,关键是十七肚子里的娃娃饿了啊!”
此言一出,所有的视线就都集中到了颜十七的肚子上。
整个的前院一下子炸锅了,呼啦啦一下子就将颜十七围在了中间。
赵翀险些被挤到大门口去了。
他公布这个喜讯,本是为了转移矛盾的。
哪想到,众人回过味来,又是把他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颜十七没怀孕失踪这么久,他们已经不能忍了。
何况,颜十七还肚子里揣了块肉,而且这块肉还是卫国公府的曾孙,当真就更不能忍了。
赵翀无语问星空,这日子真是没有盼头了。
小的还没生下来,他就已经被各种嫌弃了。
这真等到瓜熟蒂落了,这个家里还有他的立足之地吗?
想想,那还真不是一般的郁闷啊!
那边,颜十七已经被众星捧月的拥护着去了延益堂。
赵翀四下一看,就剩他自己了。
他这么大个人,就这么被明目张胆的忽略了。
这一刻,他特别的委屈,他很想怒吼一声:那媳妇是他的,好不好?把人还回来啊!
颜十七自此在卫国公府就被当做宝贝供着了。
第二日,谷晓蕴和关山月联袂而来,本是来关心颜十七失踪事件的,听闻颜十七怀孕了,也都是欢喜不已。
同时,也都长长的松了口气。
嫁出去的女儿两年多没有喜讯,娘家是比婆家还要着急的。
送走了谷晓蕴和关山月,赵翀便赶紧着手拐着颜十七去庄子上小住的事情。
颜十七原以为赵翀这么说,不过是哄着她开心的。
如今成真了,自然乐得合不拢嘴。
却没想到老夫人那里不放人,生怕来回路上颠簸,颜十七有个什么。颜十七这胎怀的不易,自然就珍贵非常。
赵翀懊恼的想,早知道这样,昨晚就不公布了。
他是觉得颜十七的身体没有什么,他从旁看着,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但他一个人,说不过好几张嘴。
最后,还是颜十七反过来安慰他。
颜十七现在是有孕万事足,去不去庄子上其实压根儿没那么重要。
出了延益堂,赵翀便带着颜十七去了后花园。
去庄子上的目的,也不过是想两个人独处。既然去不了,两人腻在一起逛逛园子也是好的。
颜十七自是受宠若惊,能得赵翀这样子相陪,她当然是非常惬意的。
嫁给赵翀后,他似乎总是忙的像个陀螺一样,不停的转啊转。
现在,他能放下手边的事务,专心的陪她,颜十七怎能不好好利用?
卫国公府占地颇广,当中也是有假山湖泊的。
小夫妻俩手拉着手攀上了假山,颜十七更是命报晓去取了琴来,放在山上的八角亭里。
赵翀道:“你这个样子,还是少劳神的好!想听什么曲子,我弹给你听就是了。”
颜十七笑道:“本来也是想让你弹琴给我听的!就那首《自在飞花》吧!”
“也不嫌烦!”赵翀眉眼含笑。
颜十七坐到亭子的美人靠里,上面早有婢女放好了坐垫。“百听不厌啊!”
琴声起,悠扬婉转。
美男弹琴以娱,当真是养眼养耳啊!
山下鸟雀飞起。
颜十七眯了眼睛,赵翀的琴声也戛然而止,冷冷的吐出几个字,“煞风景的来了!”
颜十七笑,“你那般热切的想带我去庄子上,也是为了躲清闲吧?”
“小没良心的!”赵翀起身到了她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她,“我这都是为了谁?”
身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颜十七想要回头,却被赵翀一个眼神制止了。
“你们俩倒是会选地方!”瑞王的声音夹着着微喘传来。
颜十七便用眼神询问赵翀。
她想她知道瑞王为谁来了。
赵翀轻轻点了点头。
瑞王已经进了亭子,毕竟是亲王身份,毕竟是亲王身份,赵翀行礼,颜十七也不能稳如泰山的坐着,赶忙起身。
瑞王道:“赵夫人是双身子的人,勿须多礼!”
赵翀道:“王爷是来陪家祖母说话的吧!那该去延益堂才是。”
瑞王抬手摸摸鼻子,“本王是被琴声吸引来的呢!”往四周看了看,“这里风景还不错!”
赵翀扶起颜十七的胳膊,“夫人有孕在身,不易劳累。下官先送她回去歇息了。王爷慢慢赏景吧!”
颜十七跟着福了福身子,一副夫唱妇随的小媳妇样儿。
瑞王一噎,眼见着两人相携着出了亭子,不禁苦笑。但想到今日来此的目的,便又赶紧追了上去。
“一个人赏景,蛮无趣的!”瑞王讪笑道。
番二十 孕事篇 (二十)()
番二十 孕事篇(二十)
赵翀道:“只要王爷点头,愿意陪着王爷赏景的红颜知己肯定能宫门排到南城门。”
瑞王就又哑口无言了。
颜十七低垂着头看路,借以掩饰唇角的笑意。
她家老公还真是睿智啊!
“夫君快看!”颜十七抬起纤纤玉手一指,“咱家那片枫树是不是很美啊?”
霜打枫叶后,红于二月花啊!
“美!”赵翀点头,“很红火!”
“那个,赵翀!”瑞王再次追了上来,“借尊夫人说两句话!”
“不借!”赵翀不假思索的回绝。
就知道这家伙来不安好心,居然还明目张胆的借人了。
瑞王急了,“这解铃还须系铃人!曾大小姐可还在大牢里关着呢!”
“被老鼠咬了没?”赵翀问。
颜十七几乎要爆笑了,她家夫君还有如此气死人不偿命的一面啊!太可乐了!
瑞王沉了脸,“你要不要这么残忍?”
赵翀道:“她绑架我家夫人的时候,就该有承担后果的认知。大牢里若是没有了老鼠,犯人该有多孤单啊!”
“噗——”颜十七终于忍不住,笑喷了出来。
瑞王也很想喷,不过是***。
他终于知道了在大顺,那句惹谁也不能惹赵大人的话,意味着什么了。
赵翀若是想要折腾一个人,那个人肯定是会生不如死的。
赵翀道:“夫人别以为夫君这是说着玩儿的,经常有犯人一觉醒来,发现脚丫没了。”
颜十七真有些笑不出来了,倒不是怕,就是觉得挺恶心的。“那曾大小姐这一夜岂不是跟老鼠玩了一夜?”
赵翀嗯了一声,“人可以打招呼,少虐待一下犯人。但是,老鼠,是真的没有约束啊!”
瑞王的脸色由黑便白,“你们夫妻俩,这一唱一和的,够了啊!”
颜十七瞅了他一眼,那表情明显的是在愤怒的边缘了,便对赵翀道:“夫君能否为妾身摘片最美的枫叶来?听说,红叶代表着相思呢!”
“能!”赵翀为颜十七紧了紧披风,“夫人请稍候!为夫去去就来!”看也不看瑞王一眼,大步离去。
瑞王长长的出了口气,“没想到那么个冷面客,原来也有这么酸的一面。”
颜十七挑了挑眉,“这叫夫妻情调!还请王爷不要在我们家孩儿面前,说他爹的坏话。我怕会离间他们父子的感情。”
瑞王失笑,“就算嫁为人妻,你这丫头还是这么的俏皮。”
颜十七抿唇,视线看向枫林,“王爷还是长话短说吧!我家夫君恐怕一会儿就回来了。”
瑞王叹气,“还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过曾大小姐这一次吧!”
“凭的什么?”颜十七扭头看他。
瑞王面露不自然,“她不是个坏人!”
颜十七眯起眼睛,“王爷不是说过跟她不熟?”
瑞王握拳到唇边,咳嗽了两声。
颜十七道:“天气凉了,王爷这咳疾还是抓紧调理的好。若是懒得请太医,不如一会儿我家夫君回来,让他给王爷把把脉,出个方子。”
瑞王涨红了一张脸,“不用麻烦了。我没事!”
颜十七道:“关于曾家大小姐的事情,王爷不用担心。她爹是河运总督,若是舍了官儿保女儿一命,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瑞王怔了怔,“这样子不好吧!这个首任河运总督,好歹也是赵翀选出来的。上任不过一个月就换人了,也是打赵翀的脸啊!”
颜十七道:“所以,曾大人还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舍弃女儿保官位了。我家夫君一向秉公办事,只要查明了昨日的绑架之事,真的与曾大人无关,相信应该不会迁怒曾大人,顶多治他个教养不力的罪名,罚罚俸禄,暂时丢不了官。”
“卖女求荣?”瑞王的脸瞬间拉长了。
颜十七道:“不!是大义灭亲!其实,昨晚曾大人亲自来过了,我们家大人也已经为他分析了利弊。曾大人也当场表了态,那曾大小姐既然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就是个不忠不孝之人,他同意以大顺律例来治曾大小姐的罪。”
“他怎么能这样子!”语气里难掩气急败坏。
颜十七勾唇一笑,“所以了,人家亲爹都放手了。王爷跟那个曾大小姐只是认识,非亲非故的,就别操那个闲心了。若是没什么事,可以来找我们家大人下棋呢!”
“我没空!”赵翀捏着两片枫叶而来。
颜十七迎上去接过来,孩子的巴掌那么大,红的都有些透明,没有杂色。“夫君好厉害!这么漂亮的叶子都能找到!”
满眼是崇拜的星星。
赵翀就很受用的咧嘴笑了起来。
瑞王的唇角却忍不住的抽抽,不过是一片叶子,颜十七偏偏从上面看出个花来。
聪慧的女子,随时随地都知道,如何取悦和讨好自己的男人。
可惜,这个聪慧的女子,离他已经越来越远了。
心中涌起莫名的情愫,有酸涩,有失落,有怅然,还有那么点儿的如释重负。
她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不是吗?
午夜梦回的时候,他也时常的问过自己,换做是他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