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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十七挑了挑眉头,当初要送人去江南关家,还要嫁进关家的时候,怎么没有嫌弃关家是商户?
张氏道:“可不是嘛!可你知道人家想找什么样的吗?家庭殷实的还得有举人身份的!她还以为自己是侍郎府的孙女呢?就算是,也得考虑一下自己的名声啊!”
颜十七道:“嗯!在沪州那个地方,想找符合她心意的,恐怕得打着灯笼找了。”
张氏冷哼,“恐怕打着灯笼也没处找。我已经跟老爷商议过了,榆儿好容易有了个前程,可不能让三房的人给毁了。所以,这就给榆儿传信。这次升迁不是还要到吏部回来办手续嘛!索性就把那个给三房送回去。让他们打着灯笼找去吧!”
高氏道:“二嫂既然没拿我母女当外人,那我也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别说小三不是她亲叔叔,就算是,也断没有一个叔叔给侄女的婚事做主的道理。别说上面老爷子和老太太都在,就是她的祖父祖母,亲父母也都在呢!”
张氏用力的点头,“就是这个理!这就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情!那些个眼高于顶的,就是真心为她打算,只怕到头来也会好心当成驴肝肺的。”
高氏叹口气,“我现在就庆幸,松儿和槿儿的亲事都早定了。不然,还不知被拖累成什么样呢!”
张氏道:“可不是嘛!说起来,真是无比的庆幸四弟妹年前提出的分家啊!分家了,总归是影响小点儿。”
高氏道:“再小也是有影响的!”
张氏道:“得亏我们家下一代要说亲的还小,等上几年还是可以的。现在能被影响的也就是十八------”
提到了颜十八,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便赶忙住了嘴。
颜十七笑笑,“她也快及笄了吧!我记得她的生日跟我的差不多的!”
张氏看了眼高氏,道:“我最近也很少去主家那边了。若是大房想大办,应该会通知咱们两房的。”
高氏道:“到时候我会因为忙松儿的大婚脱不开身。”
这就是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参加了。
颜十七帮着原宥道:“嗯!事出有因嘛!反正娘亲这十几年身居莒州,侄女的及笄礼错过的也不少了。”
院子里响起脚步声,夏蝉在屋外回话,“主子,定国公夫人过来了。”
颜十七看了看高氏,“我还当她说笑呢!没想到倒是真的过来了!我这去迎迎!”
高氏和张氏起身,高氏道:“咱们也去吧!毕竟是一品国公夫人,咱不能失了礼数。”
三人刚踏进院子,就见定国公夫人一阵风似的来了。
没等颜十七行礼,就一把抓住了颜十七的手,“进屋说!进屋说!”
颜十七和高氏对看一眼,面面相觑。
这是会客厅堂那边出了事?
颜十七终于见识了定国公夫人风风火火的一面,明明自己才是主人,却是被她拖着走了。
进到屋内,落了座,颜十七忙吩咐上茶。
高氏忍不住问:“这是怎么了?”
定国公夫人端起茶杯又放下,“就没见过那样的人!当真是不要脸不要皮了。”
颜十七道:“从我认识夫人至今,夫人一直都是再好不过的脾气。如今都被惹成这样,足见那人是怎样的道行了。”
“噗——”定国公夫人忍俊不禁,“你这丫头,惯会安慰人!”又转向高氏,“你这女儿当真是教的太好了!你说说你,当初怎么就不多生几个呢?”
高氏抿嘴笑,“当时的情况您又不是不知道,生了这一个都差点儿被溺死。哪还敢多生?”
定国公夫人叹口气,“瞧我这张嘴,都胡说八道了些什么啊!”
高氏道:“您这是夸我呢!我都受了!您这是从会客厅那边来吧?怎么?该不是那镇海侯夫人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定国公夫人刚刚落下的火气就又升了上来,“你怎么知道是她?”
高氏笑道:“刚刚添盆礼完了之后,她就想要蹦跶。被老夫人给摁下去了。她今日既是有备而来,是肯定要发泄出来的。”
定国公夫人道:“难怪十七聪慧非常,敢情根儿都在你这儿啊!”
高氏就看着颜十七慈爱的笑。
颜十七也劝道:“既然已经知道她没安好心,那么一种人,表舅母又何必跟她一般见识?”
定国公夫人苦笑,“我就是觉得一个侯夫人做事做到这份上,着实是太可笑了。”
高氏挑了挑乌黑浓眉,道:“当众宣布了太子妃有喜?”
定国公夫人冷哼一声,“仅仅这样也就罢了!”
颜十七一脸的错愕,“她还做了什么?”
定国公夫人道:“若是在太子和太子妃禁足之前,爆出太子妃有孕,那肯定是大喜事。现在这个时候,也不想想落在别人耳中,别人心里会掂量出什么来。偏偏,那镇海候夫人还沾沾自喜的不行。说什么太子妃喜欢热闹,每年生日都会大办。今年有孕在身,更是双喜临门,所以就给今日的来宾每人都下发了帖子,让后日去参加太子妃的生辰宴。”
颜十七握着茶杯的手一抖,茶杯脱落,坠地听响,嘴巴大张着,脸色更是极其的不好看。
高氏拧眉,心疼的责备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夏蝉进来,赶紧喊了小丫鬟来打扫。
定国公夫人道:“这不能怨十七!她这完全是被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给惊住了。”
第六百五十七章 想造反吗()
第六百五十七章 想造反吗
张氏叹气,“我这在京城生活了半辈子了,还是第一次听闻这般行事的呢!这不是在踩卫国公府嘛!”
“谁说不是?”定国公夫人义愤填膺的道,“你们是不知道,别说小十七听后都傻了,在场的参加了各种宴会的夫人们,哪个不傻眼?这送帖子送到人家的满月宴上,也是千古奇闻了。”
颜十七回神,用力吞咽了口唾沫,“我祖母那边没事吧?”
定国公夫人听颜十七这么问,心中的气顿时消了大半,“这孩子!就是孝顺!最先关注的不是事态,而是老人的身子。”
颜十七咬咬唇,“表舅母都气成这样,祖母作为主人,不得更气啊?报晓!”
报晓立马进来,“主子!”
颜十七起身,吩咐道:“赶紧去前院喊五味来,让他立刻去会客厅。”
然后转身对在座的道:“娘亲陪着表舅母坐会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得去祖母那边看看。她老人家年纪大了,可别气出个好歹来。”
定国公夫人,“还是这孩子想的周到!我这光顾着自己生气了,倒没考虑别的。要不,就一起去看看吧!”
高氏道:“嗯!我也正有此意!”
一行人往主院这边走,适逢蒲嬷嬷回来禀告。颜十七又边走边细细问了当时的情景,胸中就硬生生的憋了一口气。
到了会客厅堂门口,就看到了延益堂的大丫鬟拂晓正急匆匆的往外走。
见了颜十七匆忙行礼。
颜十七面色一沉,“出了什么事?”
拂晓道:“老夫人晕倒了!”
“你在这儿候着,报晓带了五味来,将人直接带进来。”颜十七说完,提裙就往里跑。
会客厅堂里为了今日会客,摆放了六张大方桌。
此刻,客人都还没有散,里面人声鼎沸的。
大多数人的脸上却是惴惴不安。
老夫人已经被扶到了旁边供歇息的贵妃椅上。
颜十七往前冲,冷不丁被人挡了路。
镇海侯夫人一脸桀骜的站到颜十七面前,“你是怎么当人家媳妇的?这么忙的时候居然不在长辈面前伺候。”
大厅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你又是谁?你们镇海候府想造反吗?”颜十七的声音高亢的在厅堂里回荡。
“你放肆!”镇海侯夫人大怒,“我可是一品侯夫人!”
“你才放肆!”颜十七逼近一步,“我祖母可是堂堂大顺的公主!有我祖母在场,岂有你放肆的道理?你当这是哪里?这是卫国公府!是皇上的臣子家!国公府的地位不比你们侯府高吗?你凭什么到国公府来指手画脚?整个大顺,能在国公府指手画脚的,只有皇上!你们镇海候府算是什么东西?想把自己比作皇上吗?”
颜十七这话说的,不仅声音高,语速还很快,完全不给对方留下插话的机会。
镇海侯夫人被她说的步步后退,最后绊到一把鼓凳上,扑通倒地。
却没有人上去搀扶。
报晓已经带着五味匆匆赶了过来。
颜十七径直往镇海侯夫人的脚上踢了一脚,“好狗不挡道!把人给我拖出去!”
镇海侯夫人大哭,“反了!反了!我乃一品侯夫人------”
杜锦彩匆匆跑来,推开两个试图去拉镇海侯夫人的婆子,怒目瞪向颜十七,“颜十七,你不想活了吗?”
“聒噪!”颜十七冷斥,“报晓,给我堵了嘴!今日这厅堂里的所有事情,都有我来承担!五味,快去看祖母!”
然后,急急的奔向老夫人。
老夫人已经醒转,温氏正在给她的胸前顺气。
颜十七扑上去,一下子握住老夫人的手,急急的道:“祖母,您怎么样?哪里不舒服赶紧说!这个五味是我的陪嫁大夫,他的医术不及宫里的太医,但先将就着用吧。您哪里不舒服赶紧告诉他!”
老夫人却只是呆呆的盯着颜十七,眼中竟有泪光游走。
颜**骇,“祖母,您可别吓我啊!五味,快!先给祖母把脉!”
老夫人的手却突然抓紧了颜十七的小手,刚刚还木然的脸上突然绽放了一个笑容,“好孩子!祖母没事!”
颜十七苍白的小脸上才有了血色,“有事没事等到五味诊过了再说!”拉着老夫人的手腕到了五味面前。
五味蹲下身,细细为老夫人诊脉。
老夫人看看厅中的人头攒动,看了看温氏,叹了口气,“十七,依你看,今日之事当如何收场啊?”
颜十七看向老夫人的眼睛,“祖母且安心!无论发生什么,都请祖母宽心。什么都没有您的身体重要。”
高氏也道:“您也一把年纪了,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何必让一个上蹿下跳的小丑扰了心神。”
“高夕卓,你说谁是小丑?”镇海侯夫人的声音几乎掀破屋顶。
“啊!祖母!您这是怎么了啊?您不能一听那个人的声音就晕倒了!您要是有个什么,让我们怎么跟皇上交代啊!”颜十七突然放声大哭道。
本来还歪坐着的老夫人,两眼一翻,倒了下去。
颜十七猛的拽住温氏的胳膊,“母亲,祖母这个样子,还是得父亲、大哥和夫君赶紧回来才是啊!”
温氏呆了呆,立马反应过来,“来人!赶紧去请家里的几位爷回来!就说老夫人被破落户给气着了。”
“你说谁是破落户?”镇海侯夫人尖着嗓子叫喊。
颜十七勾了勾唇角,噌的起身,扭头,“谁心惊就是说谁!”
镇海侯夫人已经被镇海候府的丫鬟扶了起来,护在身边。
听到颜十七这句话,一张脸就被涨成了青紫色。
第六百五十八章 请青龙玉佩()
第六百五十八章 请青龙玉佩
报晓只是制住了杜锦彩,却是没有动那镇海侯夫人。
颜十七思绪斗转间也已经明白,报晓此举妥当。
镇海侯夫人,跟她自己叫嚣的一样,的确是有诰命在身的。
报晓动她的确不太合适。
镇海侯夫人正恶狠狠的瞪过来,颜十七毫无惧色的瞪了回去。
简氏急匆匆的奔了过来,后面还跟着简夫人。
“十七,没事吧?”简氏先到了颜十七面前。
颜十七深吸了口气,“嫂子先去照顾祖母!”
镇海侯夫人突然嗤笑一声,“真是太滑稽了!这卫国公府,当家的原来不是国公夫人,也不是世子夫人,而是过门不足一个月的小妇人啊!”
这话,明显的存了挑拨离间的心思。
定国公夫人扯了扯颜十七的衣襟,“十七------”
颜十七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跟沙暖道:“回槿华院,把皇上在回门那日御赐给我的青龙玉佩请来!”
一时间,唏嘘声落了一地。
颜十七三朝回门,先去了宫中,这在京城并不是什么秘密,甚至还被人议论了很久。
但是,颜十七在进宫时候得了皇上的青龙玉佩却几乎是没有人知道的。
众人唏嘘的不过是,赵翀的帝宠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谁都知道,大顺的青龙玉佩不过是有两块。
一块在皇上手里,一块则在瑞王手中。
如今,皇上竟是把自己的那块赐给了颜十七吗?
镇海侯夫人的脸色白了白。
颜十七冷笑,然后转向众人,“各位贵人,今日之事让各位受惊了!请你们相信,发生这样的事情,绝不是卫国公府愿意看到的。不过是有人想踩着卫国公府拔高罢了!孰是孰非,相信诸位都有个判断。但今日之事,既是发生在定国公府,那么,定国公府自是会给诸位一个交代。今日在卫国公府收到的东西,不管你们有没有当成烫手山芋,最好都留下。我们卫国公府会统一处置。”
镇海侯夫人就浑身发抖了起来,“卫国公府没人了吗?由得她一个小妇人做主?”
简氏突然冲到颜十七面前,“她也是这镇海候府的主子,如何做不得主?倒是你,算是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来我儿子的满月宴上指手画脚?”
温氏也气呼呼的道:“我卫国公府刚刚得了一个哥儿,那都是我们卫国公府第二个玄孙了。你们镇海候府有吗?究竟是谁府里没人了?”
颜十七翘了唇角,对温氏和简氏道:“母亲,大嫂,以祖母为重!今日之事,皇上自有公断!”
镇海侯夫人拼命咬着后牙槽,强撑着道:“颜十七,你当皇上是那么好见的吗?”
“别人不好见!偏她随时都能见!”赵翀黑着脸从外面进来,后面跟着沙暖。
颜十七的眼中便有亮光闪了闪。
她当然知道消息早就传到了前院,但碍于内眷,男子毕竟不是随便能进来的,否则,冲撞了女客,难免有失礼数。
所以,必须找一个合适的由头。
没有比老夫人气着了最好的理由了。
颜十七立马迎了上去,瞬间换成了小鸟依人的样子,“夫君,你可来了!他们镇海候府欺人太甚。”
颜十七这变脸的速度,又让在场的目瞪口呆了一把。
前一刻还咄咄逼人,那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仿佛随时都能化身为一把利刃,直刺人的心脏。
后一刻,见到自家男人,立时又成了可怜兮兮的小女人。
赵翀唇角抽了抽,别人不知道,他还不了解他家小妻子,会是那吃亏的主儿?
但这个时候,他是不会拆自家媳妇的台的。
不但不能拆,还得给她挺起来。
他先冲到老夫人面前,看了看。
然后急急的退到颜十七身边,将手中的玉佩拽着红绦子递到颜十七面前,“祖母面色不好!夫人,有劳你亲自进宫面见皇上请太医了!为夫虽有官身,想见皇上也是得先递牌子的!”
冲着颜十七挑了挑眉毛。
颜十七勾了勾唇角,一把抓住那抹翠绿,“夫君放心!妾身这就进宫!只是在场的贵客们都是咱卫国公府的善缘,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