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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翀的心里一阵抽痛,抬手,轻轻为其擦拭眼泪,手指却抑制不住的阵阵颤抖。“好!”
“我足不出户,就不会有危险。所以,你把金鼠,金狗,金兔,全都带走吧!”
“这个我不答应!”赵翀蹙眉。
她心心念念的为他打算,为他担心,他就已经很满足了。但他也有自己的担忧和打算。
颜十七打掉他的手,“你这人怎么这样?这事你别固执!你得听我的!”
赵翀摇头,“不!这事你得听我的!”
颜十七跳脚,“我是姐姐!”
情急之下,竟是不惜拿锦瑟的身份压他。
赵翀强行拉过她的手,“你听我说!你要想让我没有后顾之忧,就把我安排给你的人,老老实实的带在身边。否则,我在前面冲锋陷阵,也是不会安心的。我若分心了,那是什么可能都会发生的。”
颜十七白了小脸,“我能够保护好自己的!”
赵翀抓住她的双肩,“阿七!你那么聪明,还不明白吗?你就是我的软肋啊!我这般心心念念的想娶你,谁都能看出来你在我心中的分量。所以,你现在就是我最大的弱点。”
“啊!”颜十七圆张了嘴巴。
小脑袋飞速的旋转,衡量着他话语的真实性。
赵翀道:“如果有人想阻止我,最好的方法就是拿你要挟。你想想,是你比较危险,还是我比较危险?”
颜十七咬唇,歪着头看他,“是这样的吗?”
赵翀用力点头,“所以,你在京城好好的,就是帮了我最大的忙了。”
颜十七道:“你是说,我在京城,也可以帮你牵制一下那帮人?”
赵翀趁机拥她入怀,“是啊!你想啊,万一你有个什么,我肯定会痛不欲生啊!哪还有心思再为皇上办事?所以,你想要我这趟差事办的顺利,就必须让自己好好的!我才没有后顾之忧。”
颜十七往他怀里蹭了蹭,没有说话。
心思流转,不得不承认,他的担忧是对的。
所以,这个时候她不能慌。
她必须为他坐镇京城。
毕竟,无论是江南官场的贪腐还是铜钱的去处,究其根源,还是出在京城。
这十多年来,江南一直都是太子的根基,这一点儿,没有人比锦瑟跟清楚。
赵翀肯下口啃江南这块硬骨头,原因怕也是在此。
不把太子的根基拔了,太子府怕是不会消停,连带着对她的算计就不会停止。
这已经不是为锦瑟报仇的问题了,而是为他们俩将来的安稳努力了。
斗志被挑了起来,她压抑在心中的满满的担忧似乎就没有那么沉重了。
赵翀说的很对,他是去打先锋的,那么,她就为他稳住后方。
赵翀见她在怀里温顺了,不觉松了口气。“阿七,我们都要好好的!”
“嗯!”颜十七从他的怀中抬头,“我是不是关心则乱了?”
赵翀勾唇,“你的关心则乱,只用在我身上就好!”
颜十七哼唧两声,“才不要!我要稳住!你放心吧!京城我会替你看住的。”
赵翀心里一跳,突然意识到自己引导的方向是不是错了?
他的本意,无非是希望她安安心心的接受他的安排,让自己好好的。并不想她为他操心操肺的做什么。
这会儿听小丫头的意思,分明是想要跟他并肩作战啊!
赵翀抬手捏捏她的耳垂,“傻丫头!京城是皇上的,自然该皇上来守。”
颜十七嘟嘴,“皇上被关在笼子里,哪里晓得外面的事情!即便真有什么,等传到了他耳朵里,黄花菜都凉了。”
赵翀道:“沅王没有被关在笼子里。”
颜十七道:“皇上这是要全身心的相信沅王了吗?”
赵翀点点头,“是!铜钱之事,你毕竟是当着沅王揭示的,所以,沅王不被拽进来都难。”
颜十七道:“不止是铜钱之事,我是说,皇上是打算扶持沅王了吗?”
赵翀叹气,“偏你执着!”
拉了她落座,揽了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颜十七自然而然的把脸埋在他的颈窝。
此去江南,一走便是三个月。
自从他们相识交心以来,似乎还没离开那么久过,也没离开那么远过。
打从内心深处,她是真的舍不得他呢!
第五百章 悟到什么()
第五百章 悟到什么
“赵翀,你这是选择站队了吗?你不是要做孤臣的吗?”颜十七扑闪着长长的睫毛,眼中蓄满慧黠。
赵翀抚摸着她的秀发,爱死了她此时娇俏的模样。“从你救了周怿开始,我就已经被迫选择了站队呢!”
颜十七撅嘴,“少来了!你是属狐狸的,我还能不了解?若非沅王是真的有帝王之才,你会选择他那边?纵使我救了周怿,也并不代表就得选择站在他们一边。沅王若是扶不起,还不如趁早想个法子赶去封地呢!”
赵翀低低的笑,“果然,还是你最了解我!”
颜十七低叹,“我只是不明白,皇上当初是因为什么才立的周显谪为太子呢?”
赵翀道:“有锦瑟辅佐的沥王,难道不是最优秀的吗?偏他自己不自知,舍了锦瑟,也就等于自断臂膀了。”
颜十七深吸口气,“所谓的打江山不易,守江山更难啊!他自认为登上了太子的宝座,便可以高枕无忧了。身份地位有了,财富之路锦瑟也已经为其铺就。却是不知,所有这些的凝聚力,根本不再太子妃身上。”
赵翀道:“如果铜钱的流向真的做了火炮,那么,他肆无忌惮的原因里便又加了一条,那就是,不能顺利继位,那便谋权篡位。”
颜十七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我知道了!”
赵翀看着她闪闪发亮的眼眸,也就觉得心里一下子亮堂了。“你悟到什么了?”
颜十七笑的眉眼弯弯,“你说,哪个帝王愿意有一个强大的儿子在旁边对他虎视眈眈?”
赵翀被她这副样子感染,也就笑了,“出头的椽子先朽烂!”
颜十七便在他若隐若现的酒窝上吧唧亲了一下,“你明白了就好!”
当初立太子之时,所有人都认为皇上这是择优而立的吧!
但真实的想法,怕只有皇子自己心里清楚了。
优秀之人,还是不能太过啊!
还是沥王的周显谪,外祖家是伯府,岳家是侯府。
伯府先不提,单就镇海侯府来说,乃是武将出身,与兵权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
说到兵权,这里面还牵扯了沥王的一个侧妃。
镇海侯府这几年日益壮大,更是与京城权贵存在着很多的姻亲关系。
比方说颜家,比方说工部侍郎杨家。
那般的盘根错节,势力如此之大,好像跺跺脚,朝堂就能抖三抖呢!
皇上又不是傻的,会看不清太子一党的势力吗?
只是,这如果真是太子自己的势力也就罢了,儿子比老子强了,若是个能容人的老子,自会欣慰和欢喜的。
皇上看着,也不是不能容人之人。
可问题就在于,儿子的势力是被人捧出来的啊!
一旦传位给太子,那么后果是什么呢?
等待着大顺的,怕就是外戚专权了。
那样的结局,肯定是被智后教导起来的皇上所不愿意看到的。
但皇上还是立了周显谪为太子,其深层次的原因,就很值得玩味了。
赵翀因她这主动的亲近心驰荡漾,干脆在她的唇上啄了回来,“来而不往非礼也!”
颜十七就被逗得咯咯笑了起来。
赵翀见她终于开怀,不由得长长松了口气。
颜十七低头,去解他腰间的玉佩。
赵翀打趣道:“那个值不了几个银子!我回头送你好的!”
颜十七美目流转,嗔他一目,“我才不稀罕呢!我只要你平安回来就好。”
十指翻动,麻利的将拴玉佩的络子解了下来。
又从袖袋中掏出自己昨晚赶制的那个,重新拴了玉佩,然后提了在他眼前晃,“好不好看!”
翠绿的玉,配上大红的络子,真真是鲜亮而喜庆。
可再怎么出彩,也不过是个物什,哪有小丫头的那张小脸鲜活?
晶晶亮的眼眸,灿烂如同夜空的繁星。
唇角微翘,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够!”说的深情款款。
颜十七瞬间就意识到了他的意有所指,耳尖瞬间就红了。
“你这个人------算了!要是不喜欢,我就再给换回来。”
赵翀一把夺过,“你给的,我能不喜欢吗?看看这大红色,选的眼色多好。”
颜十七咧嘴,“我听闻红色辟邪呢!”
赵翀道:“反正我看到这个颜色,就会想到大红的喜服。想到你穿喜服的样子,我肯定会急不可耐的从江南跑回来的。”
“你------”颜十七瞪他。
赵翀以为,她接下来肯定又要捶他了。都做好准备去抓她的小手了,以免她再弄疼了自己。
颜十七却只是猛咽了一口唾沫,“你能这样子想,也挺好!”
也算是无心插柳,用一根络子拴住他了。
心中有所牵挂,才会有所顾忌,遇事才不会拼命。
赵翀低头就含住她的樱唇。
他的小丫头总是这么异于常人,出其不意的挠他的心窝窝。
想到这一去,要好久见不到。
本想着浅尝辄止,却又顺着本心诉说着浓浓的思念。
颜十七圈着他的脖子,笨拙的回应。
“阿七!”声音分外的沙哑低沉。
“嗯!”颜十七的回应却是绵软的无力。
“多希望你能变身,就变成一块玉佩,那样子,我就可以日夜的带在身边了。”
“想得美!”颜十七的眼神虽然迷离,但是头脑却没有糊涂。
“你不愿意?”浓黑的眉毛挑起。
第五百零一章 并肩走()
第五百零一章 并肩走
颜十七哼哼两声,小手却温柔的落在他的眉毛上,“做一块玉佩,我能这么摸你吗?做一块玉佩,能触碰你的酒窝吗?”
抓住他的手,送到他的唇边,“你亲亲玉佩,是什么感觉?”
赵翀低低的笑,声音如暮鼓晨钟。
他当然不乐意亲吻一块玉佩,而是就近的去亲她如葱白般的手指。
“痒啊!”颜十七赶忙缩手,背到身后。
赵翀扶着她起身,然后将玉佩重新挂回到腰上,“走吧!我送你回去!”
颜十七蹙眉,“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赵翀轻点她的鼻头,“到了马车上再说!外面下雪了!不赶早回去,怕是路上会不好走。”
颜十七这才扭身看外面,“真的下雪了啊!”
赵翀道:“嗯!明明一天比一天暖和了,一场雪,却又倒回去了。”
牵着她的手,来开门,湿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两人走进院子,颜十七抬手接雪花。
白色的精灵,落于手中,瞬间消融,只留透明的水滴。
赵翀为她戴上斗篷的帽子,“调皮!”
颜十七咯咯笑,“都说,立了春的雪,狗都追不上呢!所以,这场雪,落下后,会悄无痕迹的。”
“悄无痕迹啊!”赵翀念叨着,唇角就高高的翘了起来。
两人牵手离开竹苑,一路往回走。
赵翀道:“原想着把沈铨留在京城坐镇的,那样子,你有什么事情也可以找他。现在,鉴于艰难形势的复杂,还是决定将人带走了。”
颜十七道:“你就是留给我,我也不会要的。我这里有了金鸡、金狗,金兔,金鼠,还有金羊,有五卫已经足够了。反观你那边,能带走的,怕也就只有一个沈铨了。”
赵翀捏捏她的小手,“傻丫头!十二属相卫,当初本就是为锦瑟组建的。那时候,就想着让她行事上方便些。而我的身边,自是还有其他人。”
颜十七道:“我记得在沂州的沂王庄的时候,似乎听谁说过,沂王当年是有十二天干卫的。”
“嗯!”赵翀应声。
颜十七看向他的侧脸,“十二天干卫,十二属相卫,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某种联系呢?”
赵翀道:“关于这一点儿,锦瑟比我清楚。”
颜十七道:“那你可有听过陆公子?”
赵翀驻足,看过来,漫天雪花打在脸上,是一种凉凉的疼。“陆虽是前朝的国姓,但天下姓陆的也并不是只有前朝的皇族。你所说的陆公子,是指哪个?”
颜十七微叹,“你说的很对啊!不过,直觉上,阚雪净嘴里的这个陆公子应该不是个简单人物。”
“阚雪净吗?”赵翀变换了位置,为她挡去恼人的风。
“走吧!”颜十七虽然为他这个动作窝心,但也不想看他遭罪。“这些都是后话!等你从江南回来再慢慢抽丝剥茧也不迟。没准儿,那会儿,锦瑟的那些个记忆就已经回到了我闹中了呢!”
路上没有积雪,却是化作了泥泞。
赵翀看着她淡粉色的绣花鞋,已经沾上了泥渍。
“我背你吧!”
颜十七摇摇头,“不要!这里毕竟是佛家寺院,让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成了亲也就罢了,关键是现在名分还没定呢!
“等人多的时候,我就放你下来!”赵翀哄道。
颜十七嘴巴咧到耳根,“这样子跟你并肩走走,也蛮好!”
赵翀也就由着她,“你说好便好!”
这就是他的小丫头!不做玉佩,也就表明了不做他的附属品的决心。
她想要跟他并肩而立呢!
寻寻觅觅,总算是寻到了这么一个能跟上他的脚步的女人!
他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是全身心的依赖。
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却又可以独立支撑。
反正他的小丫头,无论做什么,无论怎么做,都是讨喜。
颜十七道:“皇上是打算让你孤军作战,还是给你指派两个帮手啊?”
赵翀道:“我一向喜欢独来独往。何况,此次行动,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颜十七皱皱小鼻子,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赵翀就一阵紧张,“可别受凉了!”
颜十七笑笑,“你可要念我的好!我这次来悲悯寺,可是专程来为你求平安符的呢!”
赵翀看着她红红的鼻头,就心疼的不行,“我念!我天天念!”
颜十七眨巴大眼睛,“不是说被人念叨也会打喷嚏吗?那样的话,你还是别念了。”
赵翀失笑。
脚步加快,恨不能立马抱起她,塞到马车里去。
惠通大师送到山门口,亲自将一枚平安符交到了颜十七手中。
颜十七道了谢,在报晓的搀扶下,跟在赵翀的身后下台阶。
及至上了马车,手脚已是冰凉。
好在在悲悯寺里重新灌了汤婆子。
赵翀将汤婆子塞到她手里,然后麻利的脱掉她的鞋子,就那双芊芊玉脚塞到了自己怀里。
这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却又速度飞快的不容人反应。
颜十七目瞪口呆。
赵翀冲着外面道:“走吧!”
马车开动,颜十七才一个激灵回神,“报晓还没上来!”
赵翀淡淡的道:“她骑马就好!”
颜十七却有些心疼,道:“她是女子,外面还下着雪。”
赵翀不以为然,道:“她也是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