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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这心思动的可够深的啊!”宁建合感叹道,“如今就这么维护,等着哪天娶进门了,还不宠上天了?”
沈铨道:“那都是后话啊!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尽快把人娶进门啊!”
第三百章 她会想见我吗()
第三百章 她会想见我吗
宁建合起身,“得!我也别在这儿碍眼了,走了!免得一会儿他看出来,看到一张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脸。何苦给自己添堵呢?”
沈铨重重的叹气。
心中却暗骂宁建合不是个讲义气的,这个时候他若走了,主子的雷霆之怒谁还劝得了?
宁建合走到门口,却又回头,“替我告诉他,颜家那二老,暂时死不了,他还有时间,好好筹谋。”
沈铨没有去送,待宁建合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忍不住的抱怨,“主子现在不是担心那俩死了,而是担心他们不死。幺蛾子层出不穷,苦的是十七小姐,说到底折磨的还不是主子?”
沈铨嘟囔完了,一转身,就看到赵翀如同鬼魅似的站在他身后,不禁唬了一跳。
赶紧平复了心绪,硬着头皮道:“主子有何吩咐?”
赵翀道:“从充州来的学子,姑父让我多加照拂的是哪个?”
沈铨道:“此人姓解名春义。属下奉老夫人之名,亲自给他送过笔墨纸砚。人很实诚,才学也确实是好的。”
赵翀道:“虽然前朝和大顺文化都是出自莒州,但真正的发扬光大,却是在江南。江南学子,的确更会读书。”
沈铨道:“大人可是要用此人?”
赵翀道:“姑父举荐他给我,我若不用,岂不是让祖母那边不受用?你派人去给他传话,让他明儿一早去帝师府求亲。”
“啊?”沈铨圆张了嘴巴,“那个可是沙姑爷留给表小姐的!只等着那解春义明年得中,就为两人定亲呢!”
“你别管!”赵翀烦躁道,“不止他要去提亲,让他鼓动着江南学子都去提亲。就说悲悯寺的惠通大师说的,颜家十七小姐是旺夫旺子的命盘。”
沈铨合上嘴巴,“属下明白了!那解春义的确是江南学子的翘楚,也隐隐的起着领袖的作用。只是学子为着大考而来,未必会有闲心出这个头吧?正可谓,无利不起三分早啊!”
赵翀道:“那依你之见,许给他们什么好处?”
沈铨道:“自然是他们眼下最想得到的东西。”
赵翀沉吟了已汇入,“所谓的,天下文章一大抄!他们最渴望的怕是每届大考一甲三名的卷宗吧!”
沈铨点头,“这个甜头他们一定喜欢。但凡去娶亲的,每人给请一个媒婆,怎么样?”
“嗯!”赵翀点头,“就这么办!不想请媒人的,可以自己亲自去帝师府求亲。运气好,进的帝师府,兴许能见上帝师一面。若是能得帝师点拨两句,相信这个人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沈铨道:“没准儿这个诱惑比之前那个还大呢!”
赵翀道:“嗯!希望那些个书生,不止是会读书,关键的要会做人。机会就在他们面前,就看他们能不能抓住了。”
沈铨道:“主子放心,此事属下一定办的妥帖。”
“等等!”赵翀喊住他,“你再派人在京城散播一下。”
沈铨道:“属下省的!属下定会把悲悯寺的惠通大师批的十七小姐的命盘,大肆宣传的。”
“不止!长宁道长认为颜十七宜家宜室。”赵翀咬重后面四个字,“这一点儿也要宣扬出去。”
沈铨不敢怠慢,匆匆走了出去。
赵翀就又陷入了发呆里。
点心还在茶几上摆着。
伸手取了一块,入嘴,甜的有些腻。
小丫头让颜如松给他买点心是什么意思?
是本着来而不往非礼也,答谢他每天着人给她送香万里的莲蓉糕吗?
还是真的对他表示关心?
慢条斯理的用完了一块点心,就又不受控制的咳嗽了起来。
云逐刚忙送进茶水来。
赵翀起身,看书看不进去,只好在房间里踱步。
走来走去,也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随即命令云逐取了琴来,然后,便关在房间里弹琴。
沈铨回来的时候,听着那凄婉的琴声,不禁重重的叹气。
云逐悄悄走到沈铨身边,“先生想想办法啊!爷这样下去,这病啥时候好啊?”
沈铨便抬手,敲门。
琴声止了,良久才传了赵翀的声音,“进来!”
沈铨便闪身进了屋。
“都安排妥当了?”赵翀头也不抬的问。
沈铨道:“是!刚刚接到了金鼠传递回来的消息!”
“嗯?”赵翀倏然抬头。
沈铨道:“说十七小姐明天会去锦祥坊!”
赵翀从琴前起身,“她这个时候出府?”
沈铨道:“京城现在因为十七小姐的事,的确是沸腾着。但十七小姐也没必要,就因为这些个言论不出门了。属下认为,十七小姐不是那种受言论影响的人。外面的人无论怎么闹,都是影响不到她的生活的。”
“是啊!她就没有怕的事!”赵翀叹气,“即便赏梅宴上她真的着了歹人的道儿,当众出了杜家小姐和杨家小姐的丑,她该怎么上街还是会怎么上街的!”
从容淡定,那是锦瑟的性情。
这种性情出现在颜十七身上,一点儿都不显违和。
三大名门争娶,如何?
不是有人争娶,她就得非嫁不可的。
被人诬陷祸水,又如何?
不是别人说是,她就会承认的,更不会躲藏起来哭鼻子。
沈铨试探道:“主子要不要瞅个机会去见见?”
赵翀道:“你认为现在这个时候,她会想见我吗?”
沈铨道:“主子没去见,怎么知道她不想见的?更何况,明日担任护送的,是关将军。”
第三百零一章 一放一抓()
第三百零一章 一放一抓
“关碧海?”赵翀的面色阴沉了下来。
沈铨却仿若没看见般的,继续道:“看高家人的意思,是有意撮合十七小姐和关将军的。”
冷气从某个人身上传来,沈铨禁不住打了个激灵。
却也没有退步,只是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那儿,等着示下。
赵翀道:“你去安排,我明日出府一趟!”
“那属下先让云逐回国公府取几套衣服来?”沈铨觑着赵翀的脸色问。
赵翀不置可否,自己取了大氅,“我去园子里走走!”
沈铨吁了口气,这心病啊,光吃药是没用的,还得从根儿上治啊!
云逐听从沈铨的吩咐回了卫国公府取衣服,消息很快传到了内院。
老夫人特意将云逐叫到延益堂盘问了一番。
云逐却是一问三不知,所以,一点儿有用的信息都没有问出。
打发走了云逐,温氏的心思就又开始活泛了起来。
走到老夫人跟前,“母亲,这求亲的事,要不再缓缓?这眼看着过年了,不如等年后再说吧!”
老夫人挑眉,“这聘礼单子都拟出来了,怎么,你这是要反悔?”
温氏努力维持着姣好的笑容,“那个,现在有关颜十七的传言,不怎么好。没准儿翀儿听到后,会歇了对颜十七的心思,也说不定。”
“嗯?”老夫人的脸色登即就拉了下来。
温氏低头,“这着急找新衣服,是想要回家了呢!媳妇的意思是,这事不能操之过急,还是沉一沉的好。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总得考察清楚了啊!”
老夫人冷哼,“这是怕颜十七真的是祸水?”
温氏道:“女子才艺高超,毕竟不能当饭吃。关键的还是得看人品。娶一个人品性子好的,家宅才会安宁,您说是不是?”
老夫人冷笑,“反正是你儿子娶媳妇!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老了,还能管你们一辈子?”
摆了摆手,示意温氏下去。
温氏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发现老夫人竟是连个正脸都没给她。
心里虽然忐忑,更多的却是委屈。
她那么好的儿子,凭什么要娶个祸水回来?
温氏刚走出去,老夫人就顺手抓起矮桌上的茶杯砸到了地上。
沈嬷嬷赶紧上前劝慰,“主子,消消气!夫人也是为着二爷!”
老夫人拍着桌子,“糊涂啊!她这哪是为了翀儿好?她这是往翀儿心上捅刀子啊!儿子活到二十五岁了,好不容易想要娶亲了,她还不赶紧千方百计的求来,却非要推三阻四的,这不是生生的让儿子跟她离心,是什么?”
沈嬷嬷道:“夫人这也是关心则乱。”
老夫人冷哼,“那就让她乱去吧!我倒要看看,她最后怎么收场。”
沈嬷嬷道:“二爷这要是知道夫人这边又变了卦,不知道病情会不会又加重几分。”
“等着吧!”老夫人道,“翀儿既然能玩转朝堂,还搞不定他这个傻娘亲?”
沈嬷嬷道:“要我说,二爷还不如干脆进宫请旨呢!”
老夫人道:“晚了!三足鼎立,换成四足鼎立,皇上偏心哪个?不偏心哪个?”
沈嬷嬷道:“不是还有主子嘛!皇上跟主子可是一向很亲厚的!”
老夫人道:“正因为如此,我就更不能去打扰皇上看戏的心思了。”
沈嬷嬷就无语了。
这一个两个,可都是弯弯肠子十八拐啊!
老夫人道:“派人再去打听打听,颜府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沈嬷嬷道:“主子这般盯着颜府,是觉得十七小姐的婚事还得颜府拿主意吗?”
老夫人摇摇头,“我总有种感觉,颜府好像要出什么事了似的!”
沈嬷嬷道:“颜府这事出的,一出一出,好像就没歇停过!”
老夫人道:“颜寿泉精明一世,临老了,怕是要栽在儿孙头上了。也是活该,当年能做出妻变妾的事情,报应总归是要来的。”
沈嬷嬷道:“嗯!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啊!那老奴这就去安排了。”
老夫人摆了摆手。
颜府的确是出了事,那就是三太太范氏被放了回来,四房的范姨娘却被抓了进去。
颜十七听闻这件事的时候,只是呆了呆,一句话都没说。
翘起的唇角却是显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
穿戴好了衣服,正准备出门,就见高氏急匆匆走了进来。
颜十七笑笑,“正想着去跟母亲说一声呢!槿儿会早去早回的,娘亲不用担心。”
高氏却一把拉着颜十七坐了下来,“那边的事情,你可听说了?”
颜十七微叹,“娘亲,那边闹成什么样子,与咱何干?”
高氏看到女儿雪白的小脸上那双如同墨葡萄似的静谧的眼神,顿时心下大定。
“我只怕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高氏语重心长的道。
颜十七起身,解下已经穿好的斗篷,交给一旁的报晓,重新在高氏身边坐了。
“娘亲怎么知道,换进去的那个就不是老虎?”
“你说范姨娘才是陷害你的真凶?”高氏一脸的错愕。
颜十七勾唇,“从莒州开始,一直以来,范姨娘都是离着咱们最近的人,由她来做那个幕后主使,再合适不过了。”
高氏摇摇头,“不是我小瞧了她,她就算有那个贼心,也没有那个实力。她当初委身于你父亲为妾,是一分嫁妆都没有带进来的。所以,这么多年来,她的吃喝可都是府中供应的。”
颜十七道:“娘亲忘了吗?我不还有个偏心的父亲吗?”
第三百零二章 谁都有嫌疑()
第三百零二章 谁都有嫌疑
高氏道:“你的意思是,你父亲暗中的补贴?”
颜十七点点头,“有没有呢,娘亲?我可听说,当初庄祖母嫁给祖父的时候,嫁妆可是很丰盛的。”
高氏冷哼一声,“你庄祖母若是个精明的,何至于让人算计了正室去?到最后,自己的儿子还落得了个庶出的身份。”
颜十七道:“娘亲觉得,父亲在乎自己庶子的身份吗?”
高氏叹口气,面色有些凄然,“如果不在乎,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身为庶子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又怎么会偏心于庶子庶女?归根结底,还是怕自己的庶子庶女跟自己一样,不受重视呗!”
颜十七道:“那就是说,暗中补贴的事,是存在的了?”
高氏眼神冷了几分,“有肯定是有,但不会太多。说到咱们四房的产业,也就是你庄祖母留在莒州的两个铺子和两个庄子。我的嫁妆都在京城,这一块儿我一直自己收着。”
颜十七蹙眉,“庄祖母既然当年非贵即富,怎么就剩下那么点儿产业?莫不是都让祖父算计了去?”
高氏道:“当年你祖父进京赶考,哪里不得使银子?考中了做官,哪里不得使银子?你庄祖母的那点儿嫁妆,便七七八八给填了进去。用你祖父的话说,他从来都不曾算计庄氏,都是庄氏心甘情愿的付出。”
颜十七叹气,“庄祖母还真不是一般的傻啊!为了那么个男人,值得吗?”
高氏听颜十七这么说,一扫刚才的阴霾,不觉就笑了出来,“我儿倒是想的透彻呢!”
颜十七咬唇,袖子里的手悄悄攥拳,“那是娘亲教导的好!”
所谓的痴心女子负心汉,说的应该就是庄氏和颜寿泉吧!
还有锦瑟和太子!
若非有了梦中的经历,相信她也不会看的这般的透彻吧!
人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可等到回头的时候,却往往什么都晚了。
高氏抬手摸了摸颜十七脑后的秀发,“既然你说到教导,那娘妻今儿就再多说两句。女人嫁人后,无论面对怎样的境遇,是男人对你浓情蜜意也好,还是薄情寡义也罢,都要牢牢记住一点儿,那就是,一定要把银子握在自己的手里。”
颜十七眨巴两下眼睛,“娘亲的意思,我的银子是我的银子,他的银子也是我的银子。他若想在外面花银子,即便花自己挣来的银子,也得经过我同意,对不对?”
高氏一怔,旋即大笑。
身后的乔嬷嬷和沙暖也都是笑不可遏。
偏颜十七还一脸的认真,“娘亲放心吧!财大方能气粗,这个道理女儿心中倍清儿!”
高氏看颜十七的眼中就更加的爱怜,“好孩子!做女子千万不能犯傻!你能懂得,将来等你出嫁,娘亲也可以少操心了!”
“听娘亲这意思,父亲手里是没有多少银子可支配的,对不对?”颜十七把话题拉了回来。
高氏点点头,“对!娘亲虽然一门心思都在你身上,也懂得保护你和你哥哥的最好方法,就是一定要掌握府中的主动权。所以,这些年来,虽然因着你父亲的背叛,对他有所疏离,但是府里的管理,却是半分也没让出去。”
“也就是说,范姨娘手里是没有多少银子可支配的!”
高氏道:“这十几年下来,她手里若是能攒下个一千两银子,我就高看她一眼。但是,雇凶杀人这种事,一千两银子能买动那么多亡命徒吗?”
颜十七点头,“打发要饭的够!”
高氏道:“若说莒州那边的事情,是范姨娘的手笔,毕竟那时候是恰好在莒州的。但是悲悯寺的呢?那个时候她还在莒州吧?是怎么遥控的?她怎么知道腊八那天,你一定会去悲悯寺喝粥?”
颜十七道:“以娘亲对郭嬷嬷的了解,她一个奴才,会有那么细密的谋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