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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怔然道:“你就是凭着这个猜测的?”
颜十七笑笑,“是啊!成婚当天自然是不能来酿酒的,所以这酒就极有可能是第二年的腊月十六酿的。这么,这坛子酒,猜测十年差一天。不是正好吗?”
皇上哈哈大笑,“还可以这样?”
颜十七抿唇,“为何不可以这样?反正猜对了为准呗!”
皇上道:“你就不怕猜错了?”
颜十七道:“错了就错了呗!一错错一串,一对也就对一串。”
皇上道:“所以,猜对了第一次,下面的也就以此类推了?”
颜十七道:“是啊!”
皇上叹气,“你这品的哪里是酒啊,你这品的分明是人心嘛!还有谁有异议吗?”
“儿臣有!”青悠公主道,“儿臣想知道,她刚才在赏梅轩猜测那酒是五年,又是凭借的什么?”
颜十七道:“太子府招待皇上,自然会拿出最好的。招待夫人们,也会拿出偏上的。对于咱们这些个闺秀,一般的就可以应付了。所以,我当时就取了中间。正因为那次猜对了,所以,再到这里猜的时候,也就不用太过于担心了。”
“那这咸味的酒又是怎么回事?”卫国公老夫人突然开了口。
颜十七放眼远眺,“眼泪是咸的!”
吐出了五个字,却再也不肯多说。
她能说,自己怀疑那酒是酿酒人愁肠百转悲痛欲绝中酿制的吗?
可即便她不说,在场的人也都隐隐有了猜测。
由最初的清甜的酒,到最后的咸中带涩的酒,说明了什么?
既然颜十七,是以太子和太子妃的婚事作为引子开头的,是不是可以说随着酒的变味,这两人之间相处越来越不融洽了呢?
皇上摆摆手,“算了!品酒的事情,就此揭过吧!”
颜十七忙不迭的行礼,“民女谢皇上赏银!”
“嗯!反应倒挺快!”颜十七浅浅淡淡的笑,眼中有碎光闪烁,“徐公公,回宫后,记得让内务府给帝师府送三千两银子去。”
颜十七准备去向高氏那边,然后寻了理由就告辞离开。
这梅香山庄的饭,她还真就提不起多少兴趣来。
“十七小姐,这也太取巧了吧?”太子妃突然挡在了高氏的前面。
颜十七紧急止步,莞尔一笑,“是啊!皇上在此,把天运给带来了,我这一不小心就一头撞上了呢!”
刚要转身回亭子里的皇上闻听,不由得哈哈大笑,“槿丫头,你这是变相的奉承朕吗?”
颜十七瘪瘪嘴,“皇上心里受用就可以了,何必说出来。”
皇上的笑声就又直冲云霄,“这种事,可不是帝师的风格。”
颜十七道:“民女也不知道随了谁。”
阿谀奉承,既然不是随了高家,那就是随了颜家呗。
皇上的笑意就收了起来。
“这种撞大运的事,也不是谁都能遇上的呢!”沅王妃开了口,“也得分人。十七小姐能有此机缘,也是因为有一颗至纯至善的心吧!”
“至纯至善吗?”太子妃挑了语调重复。
颜十七耸耸肩,“太子妃娘娘不用质疑,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任何事情都是相对而言。”
她这个时候不能谦虚,谦虚就是打沅王妃的脸。
所以,她就这么厚脸皮的接着了。
不说自己不纯善,只暗示自己是因为有了心肠歹毒的人,才烘托出来的。
“这句话倒是在理!”坐在太师椅上的卫国公老夫人开了口。
“母亲,今日这赏梅宴不会安排在了这梅林之中吧?这冻手冻脚的!”谷宵蕴的声音虽然压低,但在周围的寂静里还是凸显了出来。
这话是一个醒,只要有心人都能听出其中的含义。
事情到此可以结束了。
来的都是客,把人晾在这梅林之中,已经很不妥当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 太子妃出手()
第二百二十八章 太子妃出手
谷夫人道:“别乱说话!等着吧!”
所谓的等着,当然是等着上面的人示下了。
所有人就都看向了太子妃,她毕竟是今日这宴会的女主人。
太子妃就到了亭子跟前,冲着亭子里的皇上福身一礼。“父皇从前最喜欢听儿臣弹奏《暮阳残雪》。可自从儿臣伤了手后,就再也没为父皇弹奏过了。”
众人本以为太子妃此举是请皇上示下,可以进入今天的宴会主题了,却不想她竟是说出了这么一番莫名其妙的话,顿时,眉头都成了打结的形状。
皇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太子妃何意,不妨直说。”
太子妃笑道:“儿臣听说,颜家十七小姐在莒州的时候就曾经弹奏出了跟儿臣一模一样的曲调。今日,不妨就让十七小姐为父皇弹奏一下吧!”
颜十七清亮的眸子顿时就冷了下来。
今日来之前,她预感到太子妃会对她出手。
却没想到选了这样一个时机,提了这样一个要求。
高氏走到她身边,悄悄的握住了她的手。
颜十七扭头,冲着高氏笑笑,“娘亲,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高氏看向太子妃的眼中,就燃起了怒火。
这样的要求,绝对是冲着为难十七而来。
只是不知,其目的何在了。
想让十七出丑吗?
还是觉得,让十七弹奏她本来擅长的曲目,是拾人牙慧的羞辱?
沅王转向皇上,“父皇,是不是到午宴的点儿了?大家可都空着肚子站在风里等着呢!”
赵翀也道:“皇上不是说午后讨论户部的事?”
皇上清了清嗓子,刚想说话,太子妃又道:“父皇!相信在场的也都很好奇呢!毕竟,十七小姐在莒州时的名声可是响亮的很呢!”
诗妍郡主突然冲动瑞王面前道:“父王,你不是说游历到莒州的时候曾听到《暮阳残雪》的曲子吗?就是十七小姐弹奏的吧?听说她还能双手写字。妍儿当真是好奇的很呢!”
青悠公主道:“父皇,儿臣也想长长见识呢!”
皇上扫了诸人一眼,视线落在了颜十七身上,“槿丫头,你怎么说?”
高氏刚想上前代为作答,被颜十七拉住了。
颜十七自己走上前去,白色的狐皮斗篷,映衬着如同桃花般的腮颊,黑曜石般的眼眸,闪着水润的光泽。
“民女想问,太子妃娘娘打算出什么彩头呢?”
抽气声此起彼伏。
皇上突然就笑了,“你还真是无利不起三分早啊!”说着,眼睛就看向了太子妃。
太子妃笑笑,笑容美艳绝伦。“儿臣的彩头总不能大过父皇去。两千两银子如何?”
“这个价位会不会太低了点儿?”虞浥尘的声音透过人群,慵懒的响起,“惊鸿坊佘思思弹奏一曲,可是要五千两银子的。”
六皇子嗤笑,“定国公世子这是把十七小姐跟惊鸿坊的头牌放在一起了吗?”
此言一出,当即有人笑场。
颜十七瞪向笑的最响的杜锦彩,觉得她的牙齿实在是太丑了。不笑的时候是个美人,笑的太张扬了,就变形了。
虞浥尘一身白色的狐皮大氅,闲适的走了出来,“六殿下此言差矣!看低十七小姐的不是我,而是太子妃吧!两千两银子买十七小姐的一首曲子。还真是令人长见识啊!”
清俊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颜十七的视线就飞快的去寻找谷宵蕴。
当日在悲悯寺,她可没忘了谷宵蕴许的愿望是什么。
令她意外的是,谷宵蕴的视线并没有追着虞浥尘跑,而是正焦急的看着她。
嘴唇微动,似乎还在用唇语说着什么。
颜十七就笑了。
见色不忘友,这丫头,果然没交错。
“定国公世子故意曲解本妃的话,是存了挑拨之心吗?”太子妃的脸上就现出了恼怒的神情。
虞浥尘道:“太子妃什么意思,还需要别人曲解吗?”
“你------”太子妃满眼的恨恨。
“太子妃累了!”太子突然开口,“来人!扶太子妃下去歇息吧!董侧妃,去看看,午宴好了吗?”
“我不累!多谢太子关心!”太子妃面色苍白的看了太子一眼,然后转向颜十七,“颜十七,你是不打算给皇上面子吗?”
颜十七一脸的惊恐道:“太子妃娘娘,您这话从何说起啊?我不给您面子,也得给皇上面子吧!只要太子妃娘娘付出彩头,民女自然肯为皇上弹奏一曲。”
太子妃冷笑,“说吧!你想要多少?”
颜十七淡淡一笑,“太子妃娘娘是不是误会了?颜如槿真若是巨贪之人,当日在悲悯寺前,也就不会把镇海侯府的赔偿银子悉数捐给悲悯寺了。”
听颜十七翻出旧账,太子妃更是将牙齿咬得嘎嘣嘎嘣响。
当日在悲悯寺,那已是镇海侯府的奇耻大辱。
如今当众在翻出来,就等于是二次羞辱。
镇海侯府是她的娘家,羞辱镇海侯府跟羞辱她,有什么区别?
偏她为了维持自己一贯的好形象,还不能发作,“听你这意思,是不打算要银子了?”
颜十七撇撇嘴,“我什么时候说过要银子了吗?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啊!我已经得了皇上的三千两银子,够花好长时间了。做人要知足,方能长乐啊!”
“不要银子,那你想要什么?”太子妃咬牙切齿道。
颜十七往四周看了看,“这梅林------”
声音故意拖得很长。
第二百二十九章 我要他()
“哎呀!”青悠公主大叫,“皇嫂,我怎么觉得她是在打这梅香山庄的主意啊!”
又是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不要银子,要一座山庄,这胃口也未免太大了点儿。
颜十七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笑意盈盈的看向太子妃,“太子妃娘娘舍得吗?”
太子妃脂粉下的表情就瞬间凝固了,“十七小姐,是在开玩笑吧?撄”
颜十七道:“我只是想知道,太子妃娘娘能做的这梅香山庄的主吗?”
太子妃满心的恨恨,却又不能发泄。只得一脸挫败的看向太子,咬牙道:“这山庄乃是太子殿下的心头爱,你想要,怕是还得太子殿下点头呢!偿”
六皇子道:“君子不夺人所爱!这句话是刚刚十七小姐亲口所说,怎么,现在想要自己打脸了吗?”
瑞王妃道:“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就想要据为己有,这一点儿,的确不好。”
颜十七不理会他们,径直走到了太子面前,“听闻这个山庄的梅树是太子殿下为了心爱之人亲手所栽,凝聚着太子殿下的心血。民女自然不会让太子殿下忍痛割爱。既然太子妃做不得主,那么民女就跟太子讨了。”
颜十七说着,用手一指,“我要他!”
视线循着颜十七的手指望去,就看到了那个佝偻着身子正在封坛子的丑伯。
旁若无人的忙着手里的活计,对于周遭的一切,仿佛没听见,也没看见。
“一名老仆?”太子一愕。
颜十七笑笑,“是啊!他在太子殿下心中重要吗?如果不重要,民女讨了来,就不算是让太子忍痛割爱了吧?”
“为什么?”太子喃喃的道。
颜十七道:“有人不是说他跟民女有串通吗?民女担心宴会后民女走了,他会受到责罚。”
“十七小姐果然是至纯至善之人啊!”说话的是定国公老夫人。
太子妃道:“十七小姐此举,就不怕别人坐实你们就是串通了吗?”
颜十七道:“嘴巴长在别人的身上,我哪里管的了那么多?只要皇上认定民女是清白的,民女就是清者自清。”
皇上再次失笑,“太子,那个老仆,你可舍得?”
太子抱拳,“一个仆人而已!十七小姐讨得这彩头,实在是轻的很。”
皇上道:“太子妃可有异议?”
太子妃本来对于颜十七越过她去跟太子讨人这件事,正气的心口犯疼,听到皇上点名,却又不能不表明态度。
让颜十七弹琴可是她提出来的。
如今,她若说不舍得一个老仆,岂不是在打自己的脸?
“儿臣但凭皇上做主!”
颜十七连忙福身,欢欢喜喜的道:“谢皇上!”
皇上蹙眉,“怎么觉得你得了个老仆,比得了朕的三千两银子还开心啊?”
颜十七笑笑,“皇上保证太子殿下将人给了民女,不反悔了,民女才肯说原因。”
皇上看向太子。
太子道:“今日一定会让人将他的卖身契送入帝师府!”
颜十七的嘴巴就咧到了耳根,“因为民女觉得,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那个丑伯,民女断定他是会酿制梅香酒的人。民女讨了人,再用皇上赏的银子开个梅酒作坊,将来肯定会大赚一笔的。”
皇上怔然,旋即再次大笑,“师妹,你这女儿是属狐狸的吗?朕可不相信是你教的!”
高氏上前一步,“皇上,民妇的弟妹是江南关家的人!”
关家乃江南首富,对于生意经自然是精通的。
所以,颜十七的小算盘打的这么响,也就有了出处。
“无论是帝师之家,还是颜家,都是名门清流之后,没想到教出来的后代,竟是这般的市侩,满脑子都是银子了。”这个声音是属于镇海侯夫人的。
颜十七循声看去,就见镇海侯夫人胸脯一起一伏,气息微喘。显然是急赶过来的。
颜十七不由得翘了唇角,难怪刚才没听到她作怪,原来是一直缺席啊!
她就说嘛,凭着镇海侯夫人跟她的深仇大恨,怎么可能不蹦出来踩他一脚呢?
“名门和清流就不需要穿衣吃饭了?”高氏冷冷的道,“镇海侯府若是仅仅凭着镇海侯的俸禄,能给杜小姐买的起三千两一支的步摇吗?若是没有产业赚银子,那么镇海侯府泼天的富贵是哪里来的呢?”
镇海侯夫人的视线一下子就落在了杜锦彩头上的步摇上,瞬间短了气势。
根据她身经百战的经验,在她到来之前,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三千两的步摇摆在皇上面前,也就等于把镇海侯府的富贵摆在了皇上面前,这跟把镇海侯府放在火上烤有什么区别?
这其中的弯弯道道,镇海侯夫人转念之间已是明白了个大概。
想起自己为何来晚了,更是恼怒的不行。
听说人都集中到了这边,她本是想立马赶过来的。
谁知会被一个毛手毛脚的小丫头泼了一身的茶水,不得不先换了衣服。
这一耽误,就错过了刚刚开头的部分。
镇海侯夫人正尴尬着,瑞王妃突然笑着开了口,“镇海侯府的富贵,不是皇上赏的吗?”
“这话说的好有道理!真不愧是阚女官的学生呢!”颜十七翘了唇角,先朝着阚雪净看了一眼,又看了看瑞王。
然后呵呵笑了两声,“我这个市侩女弹奏的曲子,太子妃娘娘还要听吗?皇上还要听吗?”
皇上清了清嗓子,问道:“你的琴可是你母亲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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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谁的徒弟厉害()
第二百三十章 谁的徒弟厉害
颜十七笑笑,“是啊!皇上若不嫌弃民女市侩,倒是可以听一听。看是阚女官教出来的徒弟弹奏的好,还是您的师妹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