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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前世惊才艳艳,却惨被嫡姐强占身份,更被太子榨干最后一滴心血!含恨归来,穿到了望族世家的痴傻嫡女身上。斗渣祖母,休姨娘,虐渣妹!拉太子下马,踹太子妃入泥,你疼?我爽!只是,那个半夜爬墙上瘾的男人,是怎么回事?说好做帮她扫除障碍的盟友,怎么就合作到非卿不可了?咳咳……六皇子、浥尘公子、侯世子齐来争娶,更有个龙骑将军虎视眈眈。你也别光送人送物了,倒是赶紧来提亲啊!某男:别急!正跟陛下借银子做聘礼呢!踩着他们抱得美人归,方显真本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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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招魂()
第一章 招魂
“十七病了,就该请大夫。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的算是怎么回事?颜家往上数十代都是读书人,从来都没有人相信怪神乱力------”
颜秉正走到厨房门口,话语随着脚步戛然而止。
灶台旁边,悬挂的灶王爷的贴画前,妻子高氏手中的一根二尺长的香已经燃尽,香灰却一点儿都没有落下来。
那根香是朝下倒着烧的!
高氏的眼睛幽怨的看过来,声音冷冷的道:“老爷饱读诗书,可否告诉妾身,眼前的情况怎么解释?老爷见多识广,就算正着烧香,可曾见过香燃尽香灰却不落的情况?”
颜秉正从最初的怔愣中回神,脸上红黑不定,“现在怎么说?”
高氏没说话,出了厨房,目不斜视的走过他身边,径直去了槿华院。
女儿颜十七躺在榻上,面白如雪,毫无醒来的征兆。
本来圆圆的脸蛋也如同过了十五的月亮,渐渐的瘪了下去。
乔嬷嬷看着高氏黯淡无光的脸,“主子,老奴亲自跑一趟仙姑庙吧!”
高氏几无可见的点了点头,眼睛里满是痛楚。
女儿是爱笑的,笑起来会露出尖尖的虎牙,显得真挚而无邪。
可自从五天前的那场暴风雨------被找回来后,她就再也没有笑过了。
“这么晚了,拿我的名帖出城吧!”颜秉正跟了进来,灯光摇曳中,妻子的身影愈发的单薄。“我已经让武管家去河山里请宁大夫了。应该快赶回来了。”
“宁大夫是那么好请的吗?”高氏呛了一句,“医民不医官,医贫不医富。”
颜秉正道:“为了十七,怎么也得试试。”
高氏喃喃道:“有劳老爷了!十七本来就比别人少了一魂两魄,可就算她呆呆傻傻,也是妾身的命!”
夫妻二人再也无话。
颜秉正立在那儿,看着床上的人儿。
纤细如弯月的眉毛下面,那双澄澈的能照出人影来的眼眸,已经五天没有睁开了。
大约一个时辰后,乔嬷嬷气喘吁吁的归来。
高氏一把抓住乔嬷嬷的胳膊,“可见到长宁道长了?”
乔嬷嬷点点头,“道长说,要从小姐被马车撞的地方开始,五步一点灯,焚香一路往回引。如果能招回来,那么,小姐的三魂即刻回归。如果招不回来------”
“如果招不回来,我定让那杜锦轩以命抵命!”高氏咬牙切齿的说着,快步出了屋子。
颜秉正就看了榻上一眼,重重的叹了口气。
杜锦轩可是镇海侯唯一的嫡子,去向他索命,无疑是鸡蛋碰石头。鸡蛋破了,怕是还要连累整个颜家陪葬啊!
颜秉正在院子里怅然的站了一会儿,抬脚往厨房走去。
魂魄之说,他从来都不相信。
但是这一刻,他却有着隐隐的期待。
第二章 梦醒()
第二章 梦醒
烛灯从外面一直延伸到府内,乔嬷嬷捧着香从外面疾步而来,嘴里小声的嘀咕着,奔进了厨房。
高氏依然跪在灶王前,手里的香跟乔嬷嬷手中的香对接,依然是倒着烧。
颜秉正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二尺的香燃烧到一半的时候,还是没有半点儿香灰掉落。
他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却在他眨眼间,一尺的香灰吧唧落了下来,落在了一件女子的小衣上。
“成了!”乔嬷嬷低呼着用小衣包了,伸手去搀扶高氏。
高氏摆手,“别管我!快去!给十七穿上!”
高氏踉踉跄跄的跟在乔嬷嬷身后往槿华院跑。
颜秉正想要搀扶她,却被她甩开。
高氏扑到榻上,抓起颜十七的手放在脸上,哭喊道:“十七,你要是再不醒来,娘可就跟你去了!十七------”
脸上的手指动了一下,虽然很细微,却还是被高氏敏感的捕捉到了。高氏忘了哭泣,朝着榻上看去。
那张莹白如玉的小脸上,眉头微皱,长长的睫毛忽闪了两下,终于带动了眼皮。
“姑娘醒了!姑娘醒了------”
颜秉正听到乔嬷嬷的惊呼,快步走了进去。看到的是一双茫然无措的眼眸,澄澈依旧。
然后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好累啊!”
高氏一把抱了女儿,放声大哭。将连日来的担惊受怕宣泄完了,才扶着女儿的肩头,不放心的打量,“还有哪里不舒服?”
颜十七突然有些不习惯了这种被人抱着的感觉。眼前的人是她的亲娘没错,却隐隐的有种说不出的东西,心生排斥。摇摇头,借以甩走异样的情愫。“我做的那些梦,好像记不起来了。”
“忘了好!”颜秉正从石化状态中回神。
颜十七这才看向站立的男子,眉头微皱,“爹爹,哥哥呢?回来了没有?”
颜秉正叹气,想到儿子,女儿醒来的惊喜就瞬间被冲淡了。“十七乖!好好养着,你哥哥那里有爹爹呢!”
颜十七陷入了某种沉思,“我那天撞上的人,好像跟他说了哥哥的情况,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帮忙。”
“别提那个人!”高氏厉声喊。
颜十七猝不及防中哆嗦了一下。
高氏看到颜十七惶恐的样子,自责之心顿起。生怕女儿好不容易给招回来的魂又被自己给吓跑了。
赶忙伸手拍着颜十七的背,安抚道:“娘的意思是,那个人明明冲撞了你,害的你昏迷不醒,却死不承认。敢做不敢认,算哪门子男人?那种人,就算求了他,也未必有担当。所以,不提他也罢。”
颜十七咬唇,“可是哥哥------”
高氏从榻前噌的起身,因为起的太猛,差点儿站立不稳,幸亏乔嬷嬷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
第三章 陌生()
第三章 陌生
“娘亲没事吧?”颜十七急急问,挣扎着想要起身。
“我没事!你躺好别动!”高氏摆了摆手,“你爹身为莒州学院的院长,桃李满天下,就想不到办法把自己的亲生儿子从大牢里救出来吗?他若做不到,我会带你离开!”
“娘亲------”颜十七觉得头皮隐隐的发麻。
高氏却还不落火,“从小到大,我警告你多少次了,离着十八远一点儿!她那心眼,顶你的十个还多。你总是当耳旁风。这次,竟然还听从她的鬼话,去撞那个鬼世子的马车。你以为你是铜墙铁壁啊?真要把小命交代了,你让娘怎么办?这是最后一次。下次再受她点拨,我连你也不要了!”
颜十七愣愣的听着,感受到高氏的话语噼里啪啦的落,如同那天被马车撞飞后,落到自己身上的豆大的雨滴。
那天的雨可真大啊!
“我饿了!”颜十七无力的吐出了三个字。
高氏的训话就此打住,乔嬷嬷便赶紧吩咐人去了厨房。
盯着颜十七喝完了软粥,高氏才带着人离去。
整个的槿华院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静谧。
颜十七歪坐在榻上,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
粉红色的绣着喜鹊登梅图案的蚊帐,看上去很温馨。但对于一个虚岁已经十八岁的女子来说,却是与年龄不相符的稚嫩。
松木的梳妆台摆在靠窗的位置。
窗台上摆放着一盆紫色的菊花。
靠墙一排博古架,上面摆放着各种瓷器玉器。
明明是自己以前用过的东西,却有种恍如隔世的陌生。
沙暖端茶进来,“姑娘喝点水吧!”
颜十七望着跟了自己十年的大丫鬟,圆圆的脸蛋,颧骨有些高,笑起来眼睛会眯成一道缝,看上去特别的可爱。
“给我拿本书来吧!”说着话,将茶杯递了回去。
沙暖托着茶盘的手抖了抖,目露惊恐,颤声道:“姑娘要看书?”
颜十七蹙眉,“睡不着,随便拿一本我看吧。”
沙暖咽了口唾沫,“咱们院子里只有姑娘描红的书。”
“哦!”颜十七恍然记起自己从前是不爱读书的,那现在睡前读书的渴望又是怎么回事呢?“十八人呢?”
沙暖道:“姑娘出事后,十八小姐就被关进了祠堂。”
“哦!爹爹和娘亲可是吵架了?”颜十七躺好,闭了眼睛。
沙暖为其掖了掖薄被,“老爷还是心疼十八小姐的!”
颜十七叹了口气,颜秉正和高氏的每次争吵,似乎都是来源于藤萝院那边。
范姨娘作为颜秉正的贵妾,为其生下一女一儿,也算是功不可没了。
只是,那母子三人的存在,无疑是高氏咽喉中的一根刺,拔不出来,却随着每次的进食疼痛难忍。
颜十七以前不觉得颜秉正纳妾有什么错,现在却隐隐的觉得这件事是有着不妥当之处的。
第四章 夜贼()
第四章 夜贼
颜秉正在娶高氏之前,是心悦高氏的,足见夫妻二人还是有感情的。发展到现在的相敬如冰,就是从范姨娘进门以后开始的。
而对于颜秉正来说,纳妾也是无奈之举,而根源就在于她颜十七身上。
因为她是个傻的!
不仅如此,高氏唯一的兄弟,他们的舅舅,生下来也是个傻的!
两代里两个傻子,这对于好事者来说,绝对是大有文章可做的。
所以,等到她三岁连爹娘都认不清的时候,高家的血脉里有毒的说法便铺天盖地的传开了,不仅传遍了莒州,更是传到了在京城做官的祖父颜寿泉的耳中。
纵使颜如松聪慧非常,却也不能不让人担心其后代子孙。
作为颜寿泉最看重的三儿子颜秉公的夫人范氏,本着为公公分忧,为家族开枝散叶的原则,将自己的一个远房堂妹送给了颜秉正。
而这个跟范氏不知隔着有多远的范姨娘也很是争气,进门没多久先是生下了庶女颜十八,仅仅比颜十七小四岁。四年后又生下了庶子颜如柏。
高氏却从此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除了把家里的中馈抓在手中之外,就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她这个痴傻女儿身上了。
教颜十七开口说话,教她认字,教她女红,教她炒菜做饭------每学一样东西,都是一点一点的磨。
期间所付出的汗水和泪水绝对超过常人的百倍,原因就是她的傻笨。
当然,她的傻笨不止累了母亲,也连累了哥哥。
颜如松今年已经虚岁二十了,亲事还是乏人问津。
纵使他是解元,莒州城内但凡有头有脸的人家的女儿却都没有嫁到颜家的意思。原因很简单,怕到时候生出一个跟颜十七一样痴傻的孩子。
再多的荣华富贵,怕是也抵消不了这一败笔吧!
颜十七怅然的想着,一时间没有了睡意。
细微的响动突起,颜十七倏地睁开眼睛。
窗帘微动,屋子里突然多了个黑影。
外间里传来了沙暖细微的鼾声,所以,这进来的绝不是服侍的丫鬟。
那人开始在屋里翻找,梳妆台的抽屉都被翻了个遍。
然后离了梳妆台,直奔床榻而来。
掀开帐子,伸手就探向枕头下。
“你在找什么?”黑暗中,颜十七的眼睛熠熠发光,还带着探寻的兴味。
来人低呼一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颜十七眨眨眼睛,“需要帮忙吗?”
那人从地上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整了整身上的夜行衣,“不用!我也就是随便找找!”
颜十七打了个哈欠,“那你继续!”翻了个身,完全一副不打扰安静就寝的样子。
那人傻了眼,“你不该喊叫吗?”
颜十七含混道:“大家都睡了,吵了别人的梦,你于心何忍?”
第五章 证据()
第五章 证据
“还真是个傻的啊!”
那人话音刚落,外间里突然传来沙暖的声音,“姑娘,要起夜吗?”
“不了!做了个梦!”窗帘再动,那人已经没有了踪影。
颜十七也不理他,闭了眼睛,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却睡得并不安稳,梦里似乎有很多人物在纠缠,很多场景在变幻,她却无力抓住什么。
隐隐约约的听到一个声音在她耳边说:“丫头,姻缘是两个人的事,多个人那恐怕就是孽缘了,你真的决定了吗?”
她决定了什么?
颜十七惶惑的睁开眼睛,满身的汗。
屋子里虽然还拉着窗帘,但光线却已经很亮。
外间里却传来了压低的说话声。
“你说,咱们姑娘这次招魂归来,是不是把原先少的那一魂也给招回来了?”声音是沙暖的,“姑娘昨晚居然要看书呢!我伺候姑娘十年了,还是第一次听姑娘提这样的要求呢!”
“是吗?如果是真的,那可就太好了。太太总算是熬出来了。要这么说,咱们非但不能去找那杜世子算账,还得感谢他呢!”这个声音是槿华院的另一个大丫鬟泥融的。
沙暖就叹了口气,“杜世子都否认是他撞的咱家姑娘了,咱又没什么证据------”
泥融道:“谁说没有?姑娘刚被抬回来那会儿,是我给她擦身子,换下的湿衣服。当时,姑娘的右手是紧紧的攥着的。我费了好大劲才掰开,发现姑娘攥着的是一个天青色的荷包。我当时也没多想,光想着忙活姑娘了,就顺手收了起来。昨晚姑娘醒了,我收拾姑娘的东西,才想起来。你猜荷包里是什么?”
沙暖道:“是什么?你这是要急死我啊!赶紧说!究竟是什么?”
泥融道:“荷包里是一枚银锁!”
“切!”沙暖嗤之以鼻,“银锁能值几个钱?”
泥融道:“是不值钱,可那银锁上是刻了字的。一个大大的‘锦字’,不是杜世子还会是谁?不值钱的东西随身带着,定然有特殊的意义。”
颜十七打了个哈欠。
正在谈话的两人便撩帘走了进来。
泥融道:“姑娘醒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颜十七垂了眼皮,吩咐道:“准备热水,我要洗澡。”周身散发着一股怪怪的味道,闻着很不舒服。
两人对看一眼,一边敷衍的应着,一边急忙去秉了高氏。
槿华院没有管事妈妈,大小事情都是高氏亲力亲为。
正因如此,虽然她是傻的,屋里的几个丫鬟也都尽职尽责,没有敢阳奉阴违的。
高氏自然是亲自跑了来,亲自确定颜十七没事了,这才允许她洗澡。
想想,那招魂香的灰还在颜十七身上呢,再加上出汗,也确实不舒服。
高氏嘱咐颜十七梳洗完了去隐逸院用早餐,便走了。
第六章 银锁()
第六章 银锁
颜十七看着高氏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的感慨,高氏是个好母亲。
梳洗完毕,颜十七却坐在铜镜前发呆。
关于那个盛着银锁的荷包,她似乎有些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