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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节 凌小星与天地双煞二三事()
“我是照顾不了他的,他根本不会听我的。”枭夜伸了个懒腰,又回到了先前那副惫懒模样,将身子半窝在椅中,淡淡道,“我想,这世上如果还能有人镇得住他,唯有他爹与韵儿两人而已,就连那两个前辈,他似都从未放在眼里。”
黄老与李尚生等人对六十年前江湖传说所知也并不太多,所以当逍遥子漫谈此类往事时,一个个都听得极为认真,同样也为其中某些情节极为震憾。
一直以来,黄老与枭夜等所有人都以为凌小星被天地双煞收入门墙,却哪知道正好相反。所以他听到枭夜说只有凌云霄与韵儿才能镇得住凌小星时,无奈之余却也是大为疑惑。
当年在云霄镇,凌小星个性虽有不肖,大多数时倒也识得大体,照理说应该不会有意拂天地双煞之意,更何况以徒之身。
可是六年前在黑木崖一幕他仍记忆犹新,面对脾气暴躁的天煞,他竟能毫无顾忌地打出那一拳,尽管他年岁尚小,可是自与破军经历生死,应该知道何人不可欺。
而且他也看出,当时的天煞几乎想要还手,却被地煞说了半句莫名其妙的话便生生止住,所以,黄老便知道,天地双煞与凌小星之间一定有某种协议,而这个协议足以令得就算是脾气暴躁的天煞也不能对凌小星动手。
但以黄老阅人无数之经验,他偏偏看就不出凌小星与天地双煞之间有何协议,只是越来越迷糊——一个小小的幼童,又有何可能与天地双煞那等人物达成协议?难道天地双煞为收他为徒还会忍气吞声?这绝对不像是天煞作风。
当枭夜说出这一句时,心中一直徘徊未淡的疑问更浓了一层。
“连他们都管不住他?”黄老想也未想,这个疑问便已脱口而出。尽管想很想知道凌小星与天地双煞之间那抹隐秘,却也知道以自己的身份不便相询,所以话一出口,便觉一窒,斜眼看了掌门一眼,脸上露出罕见的为难之色。
逍遥子见状,只是微微一笑,竟有大为赞赏之意。他从黄老口中早已得知凌小星与天地双煞这种令人感觉诡异关系,只是碍于身份,当然不便探问枭夜,不过他知道枭夜在蓬莱山呆了近七年,对个中缘由应当知晓,所以一听黄老问出,心中也是一紧,却又装作若无其事,双眼却盯着枭夜,眼神之中竟也露出期盼之意。
枭夜一时之间并未想到深处,换了个坐姿,漫不经心地说道:“如果他们能管得住他,我哪会这般辛苦哦。”
逍遥子与黄老对看一眼,想必都对枭夜的答案有些话的失望。黄老看到逍遥子眼中再现鼓励的神情,也不由一怔,心想:“难道掌门竟也这般好奇?”
“那……”黄老刚要开口,忽见枭夜窝着的身子从椅子中一下弹了起来,如同被毒蛇咬到屁股一般。
“他们为什么管不住他呢?”枭夜似想起什么,看着黄老,神情极是茫然,“师傅怎么会管不住徒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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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节 奇怪的关系()
在从黑木崖去蓬莱山的途中,枭夜倒真是想过此事。当年凌小星全力打天煞一拳,让人心骇之余,都以为他是牛犊之举,只是因为他与破军二人感情所致。可是上得蓬莱山。凌小星在天地双煞二人面前的表现仍然是令人目瞪口呆,就连一向自以为了解他的青衣也是茫然无措,不明所以。
在蓬莱山,天煞基本懒得与凌小星照面,纵是偶尔看着他也只是冷哼数声,却被凌小星以白眼回敬,而他只能吹胡子生闷气,倒让枭夜受了不少无妄之苦。
而地煞则是好相处得多,无论凌小星多么无赖或是无耻,他都能笑脸相迎,除了促使其练功之处,几乎是有求必应。
其时情形,令枭夜都不忍卒视,他常想,到底谁是师傅谁是徒弟?可是为何却又在下山这前交待“非死不可帮他”。
本来下山之后,枭夜并未再想天地双煞与凌小星究竟是哪种乱七八糟的关系,此时听得黄老提起,也觉得莫名地诡异。
“是啊,这是为什么呢?”此时的黄老竟也像个看着老师提问的学生,一脸的恭谨。
枭夜长叹口气,慢慢坐了下来,像被凌小星打击了无数次的模样,“等那家伙醒了,你们问他吧。”
李尚生三人一直未曾出言,因为他们并不清楚黄老与枭夜所说何意,就算有某些想法,也不敢胡乱开口,何况觉得他们所言深浅难懂,只能让身子愣愣地坐在那里,只能让脑子云里雾里。
他们并不知道枭夜所说凌小星师傅是何人,也从未将天地双煞与凌小星关联起来,虽说曾有想到凌小星与天地双煞还或许有些渊源,可此刻一听又全被否决。因为他们知道,如果天地双煞是凌小星师傅,那凌小星断不敢有丝毫忤逆。
逍遥子以为枭夜与凌小星在蓬莱山呆了几年,多多少少能知晓一些,哪知他竟似完全不了解个中状况。逍遥子本不是多事之人,不过此事涉及到天地双煞秘闻,作为一个后辈,若是能听到他们一些秘闻,当然是最好不过,所以有些心痒。因为,江湖之中,只有逍遥派才有可能最先知道。
他看枭夜不似做伪,便又看向黄老,神色略淡,道:“你不是说凌小星昨日便能醒来?”
黄老知道掌门此时已心痒难搔,便想将这事怨到自己身上,当下苦笑道:“那家伙一直都不按常理,想不到睡觉也是如此。”
枭夜闻言,脸上愁意渐浓。他觉得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欠了凌小星五两银子,而这一世让自己偿还?而且极有可能还是需要自己半辈子来偿还!
不就是五两银子么?我还你五千两总可以吧!
此时的枭夜极度后悔。如果当年不是好奇,自己的命运一定会是一个洒脱的行程;如果不是因为青衣,自己早已放荡于江湖;如果不是与他“拜了把子”,自己早已义无所顾地离去。
更想不到的是,自黑木涯一见,地煞竟然早已为自己安排了“行程”,一个让他觉得是个陷阱的“行程”,而自己还感恩戴德地几乎痛哭流涕。
可是现在,似乎什么都已经晚了。
就在此时,便有嚎叫以及狼啸之声传来,除了枭夜外,其它人皆是露出了一脸笑意。
………………………………………………
第二百一十九节 虚幻的五两银子()
不多时,韵儿笑嘻嘻地走了进来,
然后是垂头丧气的凌小星。
然后是如胶似漆的破星破月。
凌小星脸色有些沉,虽是低着头,却能看到他的嘴唇动得极快,却没有声音,想必又在埋怨什么。
他也没有进殿,一屁股便坐在大殿门槛之上,垂着头,气鼓鼓的样子,也未看殿内众人一眼。
破星破月也在他身边卧下,却未理会他,不时地看看殿内,然后看看凌小星,然后就开始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
韵儿进到殿内,便觉得气氛似有不对。她看着掌门与爷爷,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她从这两人看凌小星的眼神中,看到了以前从不曾有过的、一丝“极为奸诈”的东西。
韵儿不明所以,看了看独自生着闷气的凌小星,又看了看一脸奇怪笑意的掌门与爷爷,再看看神情呆滞的枭夜,自觉茫然。
“你想一直坐在那里?”韵儿看着凌小星,笑道,“坐凳子会舒服一点呢。”
凌小星似未听到,一动不动。
“还可以靠着哦。”韵儿笑意盈盈。
于是,凌小星走到枭夜身边,看着窝要凳子里闭目养神的他,不咸不淡地说道:“我要坐这里。”
逍遥派大殿极大,可容纳数十人,大殿两旁各有十多张黑色的木质凳子,此时殿内那就六七个人,还有极多空位。
凌小星要坐枭夜的凳子,大家都知道想必是刚才被韵儿教训了一顿,有心找枭夜麻烦,皆大有哭笑不得之感。
“终究还是个小孩子啊……”黄老笑着摇了摇头,一脸无奈之色。
只有韵儿笑意更盛,因为她又看到了当年云霄镇上的那个胖子泼皮。
枭夜睁开眼睛,盯着凌小星,没有说话,也未起身,只是呼吸慢慢变得急促。
凌小星也盯着他,一动不动,连眼也未眨一下。
殿中众人都知道凌小星是因为受了韵儿的欺负,才想着欺负枭夜,却不知道枭夜何故似要与凌小星针锋相对一般,就这般大眼瞪小眼。
二人相距极近,呼吸可闻。
“不就是欠你五两银子吗?还你就是。”枭夜忽然起身,大叫起来,似已气极败坏。接着,只见他双手快速地在腰里摸了几下,未摸到什么东西,脸上愤意稍敛,一抹为难之色又浮了上来。
“原来如此。”黄老等人真以为因为枭夜欠凌小星银子,所以才有意难为他,“可是……五两银子而已,岂不是太……小家子气。”
“他欠我银子么?”凌小星一愣,脑子里使劲回想,却就是想不起来自己何是借了他五两银子。
就在这时在,枭夜猛地拍了一下头,这才想起那“五两银子”是自己凭空想像出来,而且还是上辈子欠下的。
“蠢草,我何是欠过你银子?”一想到自己并不欠凌小星银子,枭夜为难之意大减,更有点理直气壮,声音比先前更大些许。
他哼了一声,拂袖而去,气呼呼地坐在了另一张凳子上。
枭夜这一惊一咋,让本来还未清醒过来的凌小星愣愣不解,眼睛有如被一根线牵引着一直追着枭夜。
第二百二十节 我脑子不好使()
韵儿及黄老等人哪里会知道枭夜适才所想,都一心以为他真的欠了凌小星五两银子,可峰回路转,令他们也是摸不着头脑,不由面面相觑,皆不知枭夜唱的是哪一出。
“枭夜,你什么时候偷了我的银子?”凌小星走到枭夜面前,脸色不善,大声问道。
枭夜看着,神情也是渐冷。
此时的情形,就如同两个正在斗气的小孩子一般,想要为一个完全莫须有的“五两银子”争出个你死我活来。
“你身上有过银子吗?”枭夜看着凌小星,冷冷道,“你从未有过银子,我又从何偷来?”
“是哦,我没有银子的哦。”凌小星恍然大悟,笑了起来,道,“枭夜,以后不要骗我了啊,你知道我中了蛊毒,脑子不好使。”
凌小星想通这一道理,心中所受韵儿之气似一下除去,摇头晃脑地走到凳子上坐了下来,靠着椅背,看着韵儿眉开眼笑,嘴里哼哼叽叽,只是不知是哼的哪首曲子,反正是难听之极。
枭夜看着他,怔了半晌,又是猛一拍头,大叫起来,“哎呀,我为何要和这个蠢草一般见识?”
韵儿看刚才二人情形,以为稍有不慎便会动起手来,哪知这二人不知是何缘由竟合唱了一出“跌宕起伏”的大戏,而且极具模样,颇为精彩。
她看着又在得意忘形的凌小星,哼了一声,远远地离开,坐在黄老身边。
凌小星见韵儿坐在黄老身边,也站起身来,也不理会韵儿是否在意,坐在了她身边,嘴里仍旧哼哼叽叽,怡然自得。
黄老等人并不知情由,只觉得这二人今日行径确实有些出人意料,也是哭笑不得。原来想问凌小星与天地双煞关系之事,一时之间却找不到理由,更是不知如何再次开口。
于是,殿内除了凌小星难听却似极为自得的哼哼叽叽之间外,便再无人声。他神经一向大条,并未留意殿中尴尬情形,只是自顾自地放声歌唱,而且完全未理会众人神情,全然当之不在。
逍遥子与黄老都是前辈,而且对凌小星都大有好感,对于这等不雅之音也能忍受,但凌小星的歌声与殿中气氛显得极为不洽,几人竟忍不住窃笑起来。
枭夜刚出因为乱想,已出过不次丑,此时也不敢闭上眼睛,担心再次冥想,又会想出什么不好的东西来,可又说过不能与那蠢草一般见识,也只能忍受那似老鼠啃木的“靡靡”之音,扮做一副非礼勿听模样。
凌小星睡了好些天,今日刚起床时便已饿极,然而到了此时却似忘了肚饿一事,一脸漫不经心的神情,好似一觉醒来便觉得无事可做一般,哼哼叽叽了一会,就连韵儿也不曾与他说话,更觉得人生了无生趣。
于是,只见他像滩烂泥一般,慢慢从椅子上滑了下来,待到上半身躺在椅子上,便双脚支撑地,不再滑动。
没错,他就是躺在椅子上了,眼睛无奈地看着大殿屋顶。
他这样一个做派,除了枭夜未睁眼看到外,其余几人却都是一副匪夷所思的神情。在他们眼里,这绝对不是一个十三四岁少年该有的行为。
第二百二十一节 大殿之离奇事件()
只不过,凌小星这样的行为,黄老见过,韵儿也见过。可那都是七八年前才有可能见到属于他混吃等死的一种症状。
逍遥子微笑,摇头。
黄老微笑,摇头。
李尚生等人叹息,摇头。
只有韵儿却是怒目圆睁,伸出两根手指,弓合如钳,向凌小星腰间伸了过去,动作极快。
小时候,凌小星是好玩,不懂事,只知道混吃等死看女人,哪知道到了到了现在,竟然还是如此。
当年与破军一起的那个重情义不畏死的热血小孩子哪里去了?
前些天与枭夜一起的那个灭了金蚕门杀气凛凛几乎有去无回的少年哪里去了?
你当这里是云霄镇?你当这里是桃源医馆?你当自己还是那个短手短脚肉乎乎好色看女人爱闯祸还流哈喇子的小痞子?
对于凌小星,韵儿一直都从未真正生过气,就算此时看到他如此无状,同样未生气,其实在他心里,凌小星还是当年那个凌小星,她自己也还是当年那个自己。
所以,不论何时,只要见到凌小星露出一副疲懒之态,都会要去揪他一下。因为,这只是一个习惯而已。尽管他的肉没有以前那般有手感,但她的揪他的手法还是一点也未生涩。
“我要让你生很多孩子”。前些天在金蚕门广场上的这句话,她言犹在耳,爷爷也是言犹在耳,所以爷爷这几天每每看她的眼神,总是会有意无意地露出一丝笑意,她也知道,爷爷是在笑那句话,也是在笑她,当然不是嘲笑。
她知道凌小星现在武功极高,早非当年,就算是李尚生等人都远非对手。所以,她这次动作极快,手上力道也便增了几分。
她离凌小星本就不远,只要自己愿意,随时都可以揪到,更何况还是在他毫无防备之下。可是,她却失手了。
当她的手离凌小星一足两寸时,凌小星向前平行移开,毫无征兆地动了。人在移动之时,脚下慢慢用力,待到殿中便站了起来。
就在凌小星身子刚动之时,破星破月忽站了起来,看着凌小星,嘴皮向两边一撤,露出森森獠牙,脊背上灰毛耸起,像是看到了自己了的仇敌一般,想向凌小星扑过去。
但当凌小星停下来时,二狼也恢复了平日状态,只不过眼睛却在殿内来回梭巡,鼻子也是在空中嗅了嗅,似未觉察到什么,便再度卧下,可看向凌小星的眼中却有些许的茫然。
“为什么要揪我?”凌小星看着韵儿,似还未回过神来,眼中满是不解,显然,他未留意到二狼的异态。
他不解的只是韵儿为什么要揪自己。
他不解,逍遥子等人更不解。
就连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