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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能听到身后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脚步声!
江上来心中大喜,却未形之于色。
他脑中一片空明,感受周周围的一切,如同平日练功一般。
心静。神宁。气敛。
“破军,你终于来了么?”江上来内心冷冷一笑。
他缓缓将全部丹田之气提于左掌,却又是一怔。
现在他才发觉,刚才在阵中急走,心力交瘁,竟消耗了将近四成的内力!
“六成内力,也可杀你!”江上来嘴角浮起一抹惨淡的笑意。“同归于尽,那又如何?”
此时的江上来,早已不求自己能活着从这里出去,江上去肯定已死,他也抱必死之心。
此时,身后已有凌厉之气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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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节 重创()
凌小星一直在看着江上来。
他相信“姜是老的辣”这句话。
虽然他好嬉笑怒骂,但关键时刻却绝不敢掉以轻心。
对江上来,他一直都颇为忌讳。因为他知道,江上来比江上去更为老成,内心更为稳重。
所以,他一直都在密切留意江上来的举动。
“他停下来了,还闭上眼睛?”凌小星暗忖,“莫不是已经放弃了吧。”
凌小星吃了一块肉干,脸上笑意更为灿烂。
“你们不是想来抓我吗?你们不是很了不起吗?不还在栽在我手里?”凌小星嘀咕道。
忽然,他觉得江上来表情有异。
“他放松了?”凌小星见江上来神情淡定,没了先前仓惶之色。
“难道有什么问题?”凌小星大是不解,他想了想,神色一变。他急忙走出太阴位,也闭上眼。
只见他脸色突变,露出惊骇之色。
“原来如此。”他急又回到太阴位,想告知破军。
他还未出口,又见江上来嘴角微微露出笑意,心蓦然沉了下去。
“小心……”
破军这一剑,未留任何余地。
他内力还未完全复原,就算是江上来好似已经崩溃,不堪一击,但他也不想留手。
“欺天三式之劈天”!
“劈天”,是“欺天三式”中最厉害的一招!
“欺天三式”本是一套刀法,但破军却不擅使刀,所以经天煞去芜存菁,改成剑法,传与破军。
但剑身轻盈,多以灵巧之术制敌。而刀本厚重,走的是以力破巧,以力破力的路子。
所以就算是天煞将此刀法改为剑法,但以剑使出,威力却还是会大逊于刀。
天煞本想重传破军一套剑法,但生性不喜他冷漠,也就随便将此法传授于他,算是有意如此。
“欺天三式”虽以刀法见长,但在破军使将出来,其势依是杀意沸腾,刚猛无俦。
只见剑身两侧,似裹有一层青白之气,紧附剑身。如仔细看去,则可见那青白之气在剑身两侧急速旋转如锯,霍然有声。
凌小星那“小心”二字,破军并未听到,因为他情急之下,未用传音之术,而是脱口喊出。
破军听不到,但闭上眼睛的江上来却听得清清楚楚。
当他听到背后有一股极为凌厉之气传来,心知破军已然近身,而其势之利,大有将他一击必杀之意。
江上来本就存必死之心,当下心中冷哼一声,旋身回转,右臂斜划于身前,早已注满内的左拳已然击出。
江上来右臂抬至身前,是想宁断己臂,略阻其势。
左手也未用掌,而是紧握成拳。
拳出如电,却无声无息,而且并未击出全势。
拳由腰间击出,手臂只伸出略莫半尺,手臂仍是微曲。
寸劲!
江上来这一拳用的是寸劲!
寸劲,本无远攻之力,需要贴身近斗方可奏效。
此时的江上来凭感觉知道破军离自己已不及三尺,本来以寸劲之法也难以伤他。
但江上来这一拳,用的却就是寸劲。
只是这一“寸劲”并非江湖中人常用的寸劲。
只见他手臂虽停,但那一拳所挟起的气流,也如同一枚隐约可见的拳头一般,闪电般向破军飞去。
剑到!
拳到!
破军这一剑,几乎将江上来劈成两半,从脖子至胸几乎被劈开,当即死去。
那一拳,也将破军打得飞起,还未落地,一大口鲜血便喷洒出来。
好在江上来这一拳仅剩不到六成功力,否则破军全身经脉会被震碎而当场身死。
纵是这一拳只劲力不足,但也令他身受重创,也是他出道江湖后受伤最重的一次。
凌小星飞奔过来,扶起破军,眼中似有眼泪流下。
破军看着他,忽笑了一笑,道:“放心,死不了。”话未说完,又吐出一口鲜血。
凌小星扶着他,见他步履轻浮,似站也站不稳,知道他被那一拳伤得极重。
将破军扶到床上躺下,三指搭在他小臂上,心中大惊失色。
破军不但气息紊乱,胸口骨骼尽碎,五脏也已移位,气若游丝,几乎随时会死。
“我去杀了那女人。”凌小星凶光毕露,狠狠道。
破军咳嗽几声,喘道:“你现在心浮气燥……杀不了她,随她去吧。今晚稍做歇息……明日离开。留方向……暗记……青衣……”话未说完,便昏了过去。
“完了,完了,全完了。”这些人全被破军所杀,慕容悦在阵外看得分明,直心惊肉跳,双腿发颤,目光呆滞,喃喃自语。
她躺在地上好久,才慢慢爬起身,摇摇晃晃地向林中走去。
破军等人都不知道,就在他们相斗之时,林中有一双眼睛一直看着他们。
那双眼中随着整个过程,露出或惊异、或震憾、或忧心、或欢喜,各色神情。
“破军,不错!”
“凌小星,也不错!”
当那人见凌小星将破军扶回房中,自语一阵,笑了笑,闪身离去。
到了第二日,破军仍未醒过来,不过呼吸稍缓,昏迷之时亦不时咳嗽,时有鲜血从嘴角流出。
凌小星与韵儿学了些日子,也略懂医术之道,只不过对如此重伤的破军却是束手无策。他只通晓一些简单的药理,完全不懂内伤医治。
当以内力探察破军体内伤势,发觉他体内有一股真气全都聚集在他胸腔周围,缓缓流动,似是保护,又似是在修复。
当凌小星每次将内力输入时,总会感觉破军体内那股真气对自己输入的内力极为排斥,如果自己的内力探近他受损严重的五脏,那股真气就会将自己的内力拦阻于外,不能再近。
一旦自己想要强行探近他的受创之处,那股真气也会变得狂暴起来,不停地攻击。
凌小星本想以内力试着帮破军疗伤,却见他体内那股真气对自己极为排斥,也不敢随便强疗,生怕两股力道会在他体内肆虐,加重破军伤势。
破军体内那股真气并无“思想”,只知道凌小星输入的这股内力可能会伤及本体,所以一概排斥。
这就如同若是凌小星受伤之后,小狼破星不管好坏,也不会让别人近身一样。
破军受如此重创,凌小星知道根源还是在于自己。
如果不是自己要下山吃饭,就不会引起慕容悦注意,也就不会遇到江家兄弟,也就不会有破军重伤昏迷。
此时的凌小星对自己大为自责,想不到自己这一顽劣之举,竟为破军招至杀身之祸!
黄老头不在。
韵儿不在。
那该死的天地双煞也不在。
“黄老头,你快来啊,你一定可以救他的。”
“韵儿姐姐,你在哪里,来帮帮我吧。”
“臭老头,你们快死出来啊!”
但是,这里发生的一切,他们并不知道。
凌小星看着静静躺在床上却时而抽搐的破军,感觉是那样的无助,眼泪如雨水般不停地流下。
破星似乎也知道凌小星的心情,不再吵闹,静静地看着他。
凌小星虽然很是痛苦无助,但他的思维还是很清晰,知道近几天这里都会很安全。
如果慕容悦回去之后将此地发生的事说与慕容家的人知,慕容家的人必不会妄自行动。“五行八卦阵”的凶险,她知道,慕容世家也会知道。
就算他们想来,也必定会请熟知“五行八卦阵”的人来了之后才可进山。而这,并不是一两天便能完成。
但是,凌小星知道,自己可以晚几天离开,但是破军呢?
他伤势极重,虽说他的气息比昨日要好一些,可是如不及时治疗,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错误,凌小星不能再犯,也再犯不起。
所以,他决定离开此地,需要忙找到可以帮破军医治之人。
但是,如何离开此地,让他也颇是为难。
就此下山?不行。
慕容世家必已早防二人逃脱,各处出口定已设卡。
从林中穿过?不行。
他对此地完全陌生,虽曾与破军进过林中,却也只是在周围十里之内。
而此地离周边城镇必是极远,就算他想离开,也不清楚到底该往哪个方向!
不过,他还是决定离开,不管是哪个方向,不管要走多久,他都要带破军离开!
他也知道,可能再过一两天,慕容世家便会有会追过来,一旦到了这里,自己与破军一定逃不掉。
如果自己此时一个人进入深林,加上破军教自己在野外的生存技能,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如果带着破军一起走,不断会拖慢逃离速度,更易陷入慕容世家追捕之中。
破军,我一定会带你走,就算死在一起,我也会带你走!
既然决定要离开,凌小星立即行动起来。
此时的凌小星身体已颇为强韧,他从另一间房间里找出一把砍刀,走进树林,砍了些树枝,分次拖了回来。
他先将破军前胸连同后背后一起用稍粗的树枝固定,以免在途中颠簸时加重其伤势。然后再用些树枝绑成两副单架。
为什么要用两副单架?凌小星自有用意。
他制好两副单架,看了看昏睡不醒的破军,嘴角露了一丝凄凄笑意,“破军,我马上回来。”说完又看了看脚边的破星一眼,指手划脚地道:“破星,你留在这里,如果有事就狼叫。”
破星似也能理会他的意思,跃身上床伏在破边身边,望着凌小星,眼中也是凄怨之色。
凌小星拖起其中一个单架,在上面放了几块重约百多斤的石头,再带了些常用物品,进入树林,向东而去。
第三十八节 离开()
这条路,是曾他腿绑“四十四斤米饭”时每天都走的路,也是他唯一非常熟悉的路。他知道,在那山崖后面,还有一条小路,小路约两米宽,小路不远,还有一坐矮小的山崖,山崖下面有一道沟壑,极是难下。
凌小星的目标就在这里。
凌小星走过这条路时,在每到需在用手搬动单架的地方,便会将石头卸下来,待到将单架拖了上去,然后重新装上石头,并且会用匕首割破手臂,在地上或草丛中留下些血迹,并会故意用脚擦拭一下,或是留下几片肉干。
他走到那沟壑前,向下看去,只见沟壑底部有一条路,蜿蜒向东南方而去。他将单架上的石头掀下山去,一只手拖住单架飞身至沟壑边,找了个地方不显眼的地方将单架藏了起来,并在下去的各处都留下一丝血迹。
尔后飞身进入沟壑底,一路向东南方慢慢走去,边走边用树枝将或能留下的脚印掩扫。行了将近十里,再飞身入林,向东疾行一阵,然后脱下鞋子,赤脚上树,从树上折身返回。
回到茅舍,凌小星将破军小心地放在另一个单架上,带上些晾好的肉干及防身之物,拖着他往正西而去。
凌小星年纪虽小,但在云霄镇所见所闻,以及从黄老所说的江湖事迹中潜移默化地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所以他在砍树枝时,就已想好一切。
他砍树时,并未只停在一个地方,而是正东处砍一些,深入正南再砍一些。
他不想让追赶自己的慕容世家的人知道自己会做两副单架,只有如此,才会减少追赶的慕容世家的人心中的疑惑。
他拖了一副单架去了正东,并有意无意留下了些线索,也是想迷惑追赶自己的人。
此刻他再将破军拖行向西而非向北,因为从黄老或是何叔嘴中,他知道大人们的习惯性的想法都是“相反方向”。
所以他抓住这一点大人们的常规思维,才向正西而去。
就算慕容世家的人最终找对方向,也会花上不少时间,到时,即便是自己还未逃离出去,也势必离追赶的人有相当一段距离。
凌小星在茅舍内留下了方向暗记,便拖着一直昏迷的破军,十分小心地进了树林,不敢弄折哪怕是一根小树及矮小灌木。所以他每走一阵,都会返身将被单架压低的草或是树枝重新扶起或尽可能地恢复成原样。
而且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将破军小心抱起来,在树间跳跃前行,然后才返身取回单架。如此约走了将近三四个时辰,天已渐黑。
间中走得或快可慢,他知道自己离茅舍已有很大一段距离,所以但在一处山崖边停了下来。
晚里林中气温较低,他也不敢生火,好在体质早已练得不错,并不觉得冷。他再检查了一下破军的身体,感觉伤势并无起色。
他取出些肉干,自己吃了一些,也喂破星吃了一些。
如此漫无目的地前行了三日,虽有时也能看到山道,因此地离青峰镇并不是很远,他也不敢乱走,只是横过山道,向另一边继续深入。
这三日里,他每日只睡三个时辰,其余时间都在赶路。因为他知道,以自己的行程,如果让慕容世家的人找对了方向,自己三天的路,他们只需要半日即可赶上自己,所以他一点都不敢耽搁。
三天来逢山过山,遇水跨水,虽然难走,却也还算顺畅。如遇险陡之处,或是绕行,或是让破星咬着绳子在前面拉,自己在后面推,或是将破军负在身上跃过去。
如此又过了四五日,当凌小星所带肉干早已所剩无几时,才想起如果破军醒过来时没东西吃怎么办?
为了等破军醒来时还有肉干可吃,他再也没有吃这些肉干,只能不时打些野兔或山鸡或鱼为食,但依旧不敢生火,只能生吃。
生鱼倒还好说,但是野兔与山鸡生吃起来腥味极重,就算是他捏住鼻子闭上眼睛,那股浓烈的腥味还是让他刚吃下去就立即吐了出来。
倒是破星生性习惯生食血肉,吃得津津有味。
直到实在饿得不行,再也拖不动单架时,他才不停地强忍住呕吐将那些生肉吃了下去。
这些天来,破军依旧未醒。不过让凌小星大为心喜的是,破军气息已逐渐平稳,虽是不醒,但每次凌小星喂他水或动物血液时,他的嘴还是会如婴儿般吮吸,脸上的血色也越来越浓。
如此昼夜不停地赶路,凌小星体能早已透支,浑身肌肉都是酸痛无比,双腿更如灌了重铅般极是难行,每每想起自己腿绑“四十四斤米饭”时,心中常叹那时真是很轻松。
他的双肩早已被绳子磨破,每行一步,都会有血渗出,衣服上也早被染得血迹斑斑。脚底也早就起了无数的血泡,磨破之后没等几天血泡又起,如此反复,脚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