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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江家兄弟眼睛都只盯着破军。当他们见到破军与凌小星身形一动,暗自冷笑。
只见他二人各自单脚在地上一蹬,一左一右双双和身扑出。
那一蹬之下,在地上留下寸许深的脚印,足见这一脚之力何等强悍。
第三百五十三节 蠢货()
萧鞇武功本就极高,膂力惊人,一根铁棍便重六十二斤,七年前破军与他一战,如不是凌小星暗中指点,破军根本难以伤他。何况他当时本就无与破军相争之心,如是正面敌对,当时的破军在他的重力击打之下只能以轻功周旋或是被逼使出“欺天三式”。
番兵还未防护之时,萧鞇早已看到番骑之中一个身材高大、神情威凛的家伙,一定是个不小的将军,能带五千人“欺负”掌柜与教官的,肯定不会是一个千夫长。
萧鞇带着一队骑兵冲至番兵铁盾前,就见到无数杆长枪由铁盾后面快速刺出,锋利的枪头在火把的照映下反射出幽冷的红光,像是一只烧红的利器。
萧鞇抡起自己那根上粗下细的黑圆铁棒,从右至左横扫过去。
他的“风雨横锁”连破军都不敢以剑硬接,更何况只是几个普通番兵刺过来的长枪?这一扫之下,其中的爆发力不下数百斤,那些番兵凭几根长枪以哪能挡得住?
铁棒过处,只听“叮叮当当”数声,那长枪已由铁盾后番兵手中震脱,在反作力下,如同一根撬棍,将十多面铁盾全部撬开,将手握长枪的番兵也带下马来,露出了铁盾后面的铁摩勒。
战队中的盾牌,都只能挡刀枪箭之类的轻兵器,一旦受到重兵器的攻击,除非持盾之人也是臂力奇大,并且用的是专抗重兵器的盾牌,不然轻则震伤,重则一击之下连命都会丢了。
萧鞇本就以力道浑厚及抗击打能力在黑道上闯出不小的名声,在一杆清这类的山匪之中可算是“如雷贯耳”。
萧鞇见破开对方铁盾防线,挥舞着铁棒,狠狠地向铁摩勒砸了过去。就在这时,几根火把向他扔了过来,他只觉眼前一亮,四周便是一黑,然后眼角之中便看到了四五柄弯刀映着淡淡的火光向自己劈了过来。
……………………
大月氏国在铁壁关有气无力地佯攻了近两个月,万云飞若是不顾忌到云南的百姓,也许早已带人冲出了关口,哪怕是战死,也不想受那等窝囊气。
同样,作为副指挥使的项钦州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却也是无可奈何。但凌小星这次的偷袭得到了万将军的支持,那么这也未必就不会是一个与番兵面对面的机会。
不过从卢乘风的偷袭计划中可以看出,这次偷袭只是一触即退,应当不会引起对方多大的反应,可他却是没有想到对方反应竟是如此强烈。
他只是想不明白,照现在的情形来看,凌小星等人应该还未到番兵驻地,却怎么就让对方发现了?
此时的他,无暇去想其中细节,即然不能退却,而对方又只有四五千人,自己一万人战部在对方未明情况之下突然出现,未必便无力一战。
一直以来,他并不看好江湖中人。
六十年前的传说中,若非天地双煞以霸道之势挟武林人士,当年那一场仗或许不会结束得那么仓促,更何况,其中最大的功劳便是天地双煞于千军万马之中杀了乌孙部落主帅令战事嘎然而止,与其它江湖中人并无太多关系,那些人最多就只能拖延一下战局,对整场战事起到的作用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项钦州虽然不看好江湖中人,却不能不看好卢乘风。
卢乘风并不是他的仰慕对象,却也不能防碍对其的敬重。
当年在朝廷的各大主帅之中,岳远辉绝对有一个十分重要的位置,而在他手下的卢乘风同样在军中颇有盛名,战术能力也并不比内境主帅差多少。所以项钦州对卢乘风带出来的这支卒字营多少还是有些期待。
项钦州并不知道这伙番兵的领军人物便是铁摩勒,从这种阵势来看,对方来头应该不会太小,所以他冲过去的时候也是对着铁摩勒。
他生于将门,主要修领兵打仗的将门之术,对于武功一途只能算是略有涉猎,并不能与真正的高手相比。只不过在军数年,早已学会了极多的近身格斗技巧,所以在近战这一方面也算能比肩江湖二流高手。
当他听到萧鞇发出的几个指令,便知道卢乘风已教了他们不少,但他感到可惜的是,萧鞇在面对如此庞大的敌方战阵作出这样的指令,却并不可取。
就算有自己带云南府军主攻,萧鞇却是抢攻,如果是面对实力与他相当的番兵战部,这种战术极为有效,只不过就连自己一万云南府军也不敢言胜的战局,对萧鞇这伙卒字营来说,只能算是蚍蜉撼树,起不到多大作用。
可接下来的情况却是让他大吃了一惊。
萧鞇那一棒砸下去,竟然直接将对方战阵撕开。在他眼里,这种形势之下,除了强有力的马上冲锋,几乎不可能达到那样的力量,可是他手中那根看不出是铁是木的黑棒,竟然有那样的撞击力?
此时项钦州可以断定,这个萧鞇臂力非常强横,就连万云飞身边的几个孔武近卫可能都非他之敌。
他同时看到,那几百个军容“懒散”的卒字军好像几百只鸟一样,飞到那些番兵的头顶,手起剑落之时,便扬起一蓬鲜血,那血在火把投射出来的红光里,显得极为炫丽,血液落下,留下丝丝热气,但转瞬被风一吹,便已消散无踪。
那些火把中的“鸟儿”,杀了各自对应的番兵之后,用脚在马背或是在还未来得及倒下的番兵身上一点,再向另一边冲了过去。
项钦州若非在大月氏国佯攻之时见过无数血,此时只怕早已拉缰止马,他现在见到的情形,是日常同袍对抗远远不能相比的。
当他策马赶到萧鞇破开的缺口时,萧鞇已闯进番兵群中五米之内,正与那些番兵战成一团,他们附近的番兵已反应过来,正准备以蛇阵困之。
“蠢货。”项钦州心中暗骂道,“这是在逼本将军么?”
“杀……”他怒喝一声,驱马向萧鞇那边冲了过去。
要打就打别乱动()
江家兄弟修炼的都是铁沙掌类的掌上功夫,几十年间将一双肉掌早已练得如钢似铁,,不但是普通刀剑难伤,更能碎刀裂剑。
江上来大喝一声,左掌曲如扑兔鹰爪,抓向破军手中破风剑,右掌抓向破军左臂。
江上去却是曲腰躬背,双掌成拳,其势略慢于江上来之后,一上一下击向破军胸腹。
仅是此势,足以看出江家兄弟配合是何等精妙。
破剑抓臂,可制破军上盘,只要一有受制,以江上来之力,破军断难挣脱。而江上去也会即时攻到,重击一胸一腹,必死无疑。
但他二人还是小看了破军!
就在他二人堪堪一击即中时,只见眼前一花,破军已然不见!
破天步!
破军心知此战断不可久,一旦被江家兄弟缓了局势,自己虽有把握脱身,但凌小星绝会被困其中。如此一来,必会拖延战时,于己方不利。
所以他身形一动,便使出了“破天步”。
眼见江家兄弟已欺身而近,破军后足再次用力,身形如云似雾,飘至二人身后。
尔后,力贯双腿,沉腰,稳肩,臂挥!
破风剑快如电,动似雷,剑气不散,凝于剑身半寸,向江上来挥了过去。
欺天三式!
这“欺天三式”本是天煞武功,以天煞暴烈性情,武功当然也是极为暴烈,非常适合以力对力,以刚对刚。
破军虽从未用使过“欺天三式”,但剑势霸道,他在练习中却深有体会。
只不过这“欺天三式”需要以极强内力支撑,否则其势必弱,威力大减。以破军之能,只能全力使出其中两式,若再勉力使出第三式时,其势会弱五成。
就在江家兄弟忽失破军身影感到大骇之时,听得不远处慕容悦惊声呼叫:“小心背后。”
从出道到现在,江家兄弟与人对敌,从未试过第一招就全力一击,也从未弃后背后于不顾。但因二人知道,此时的破军第一式必定大凶,非全力难挡。
况且二人也想以强对强,合二人之力,一举毙破军于掌下,免去游斗之虞,否则说不定会多生枝节,致二人有机可逃。
如破军一死,凌小星就是掌中之物,难堪大用。
可是,适才联手一击,眼见对方将毙于自己手中,正暗喜之时,哪料到破军却凭空消失,又听得慕容悦提醒背后,急各自左右闪避三尺,双手护胸回身。
他二人身形再快,却如何又能快得过天地双煞的“破天步”?
江上来见破军剑势虽快,却无声无息,且有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心知此剑威力不小。
但并不再闪避,大喝一声,左掌还是照破风剑抓了过去,江上去还是双拳直奔对方胸腹。
三人随势转换,都在一瞬之间。
可是江家兄弟二人还忽略了一个并不起眼的凌小星!
此时的凌小星心中极是不快。
他的身法本就与破军相差甚远,他身形才起,就看到了前面破军背影,而那江家兄弟也齐齐朝破军扑去,自己在他二人眼里如无物一般。
“破鞋,你倒是给我留一个啊,你不是说实战能增强我修为么,现在却还招蜂引蝶,将两个都抢走了?”凌小星暗骂道。
就在他离江上去不足三尺时,见他却未看自己一眼,好像眼里只有破军一般。
“破军是你的相好么,总是含情脉脉盯着他看?你这老头竟然对一个男人有想法,你这个死淫棍,看我一眼会死么?”凌小星心中更怒。
脚下用力,借力于臂,狠狠一拳向江上去耳旁打去。
耳门穴!
“耳门穴”在耳屏上切迹前、张口呈现凹陷处,在“太阳穴”斜下角,属“手少阳三焦经”,被击中后,会耳鸣头晕,如被重击,或被击昏或致脑损。
哪知这一击正将得手,江上去却被破军吸引,忽又向左移开三尺,而令他此击无功。
“破鞋,你要打就好好打,动来动去算什么事?你懂不懂怎么配合?还不如破星配合得好,没想到你比狼都蠢!”凌小星心中又是骂骂咧咧。
凌小星见江上去转过来转过去都不理自己,却还总喜欢在自己眼皮底下转,好像是有意惹自己一样。
他心下一横,也死盯住江上去。
这时,见到江上去转过身,向破军扑了过去,又留个后脑勺给自己。
凌小星大喝一声,丹田之气全力运至右臂,一拳朝他后背打去。
凌小星本想打江上去后脑勺的“风府穴”,但想了下那里位置小,对方功夫又高,不一定能打中,所以便打他后背。
后背面积大,就算不打你后背穴道,但我用尽全力,也够你受的。
只听一声惨叫,紧接着又是一声闷哼。
惨叫的是江上来,他右掌四根手指已齐根切断,血涌不止。
闷哼的是江上去,他后背硬受了凌小星一记重拳,只震得他五脏六腑似都已移位,前扑数步。
本是极好机会,但凌小星力道还是不足,未能重伤于他,却还是解了破军被夹击之围。
杀心已起()
虽是瞬息之事,但破军与凌小星的表现却是令慕容悦与慕容一宇大惊不已。她知道破军身手很好,她更知道江家兄弟武功有多霸道。
以江家兄弟其中任何一人或不能胜破军,但若是两人联手,杀了破军应是极易之事,所以她二人才于一旁观战。
况且江家兄弟早在来前就已说明,此事不需要二人插手。
但她却万万没有想到,在不足两招之间,江家兄弟竟是一重一轻全都受伤!
江家兄弟也怔在原地,脸色苍白,全然不顾破军二人得手之后飞身进入那堆乱石之中。
那些慕容家门人见破军竟能在江家兄弟夹击之间一剑断了江上来四指,又见破军二人飞扑过来,顿如同见了鬼一般,急向两旁散开,唯恐躲避不及伤于已身。
江上来点穴止血,见断指处两寸之处肤色虽无异样,却如同被冻僵了一般,极是冰凉,无知无觉,不知断指之痛。
江上去则撩起锦袍,撕下内里布衫,帮其包住断指之处。
锦袍虽好,却是丝绸质地,不利于伤口包扎,只能以棉布之物包裹。
江上去动作一急,连声咳嗽,还有血沫喷出。
江上来原以为凭自己“裂金碎铁掌”能折断破军手中之剑,没想到其剑阴寒,剑意如凝霜,声息俱无,但来势沉猛,纯以那半寸凝霜剑气削断自己四指,而自己连剑身都未碰到。
他更是想不到,自己二弟竟然也被那个凌小星一拳打伤,心中更是骇然。
江家兄弟练“裂金碎铁掌”殊为不易,比江湖上的铁沙掌之类有过之而无不及。如要令此掌力真正练得能裂金碎铁,也需具备极强的体能。
他二人在“裂金碎铁掌”上浸淫近三十年,除了掌力能碎石折铁外,更是将身体练得如铜皮铁骨,重力难伤。
所以才绝不会想到凌小星那一击,竟能令江上去伤了内伤?
如果不是慕容世家,自己兄弟如何会落得这般境地,此事一旦传了出去,江家必为一大笑柄。
所以,江家兄弟皆一个心思——不论付出何种代价,势必杀了破军二人!
江上来恶狠狠地盯着慕容悦,眼色阴寒,冷冷道:“我兄弟二人一时轻敌,有辱慕容家主所托。如不报此仇,今日之事断难善了。我兄弟欲借你等之力,联手杀了此二人。”
慕容悦看着江上来的眼神,强笑道:“看似二位都伤得不轻,不如现在暂且回去,今晚再招人前来相助,如何?”
慕容悦已被破军气势所骇,再见江家兄弟受伤,恐难有做为,更不想令自己身处险地,所以急急想离开此地。
只听得江上去哼了一声,对慕容悦冷冷道:“江某并未受伤,如与慕容兄联手对付破军,当可无虞,你自可去对付那小子。”
慕容悦心想,你二人对付他都能双双受伤,慕容一宇武功本就不如你二人,如你再次不察,岂不是让他为你垫背?
况且那小子年纪虽小,却是极为阴险狡诈,我一弱女子,难免会着了他的道儿。
当下笑道:“二位兄长且听小妹一言,只要我们慕容家将各处道路封死,谅破军插翅难飞,还请二位兄长下山稍做调养,待明日小妹再带人来杀了破军如何?”
江上来盯着慕容悦,眼露凶光,道:“此仇我江家兄弟不敢借于他人之手,今日必报。况此事因你而起,如非你贪此功,我兄弟二人如何会落得这般境地?难道非要待我将此事如实告与慕容家主不成?”
慕容悦之家本属慕容世家旁枝,数十年未得器重,本想此次掳得凌小星或可令家族翻身,却不曾想竟弄成如此模样?
如此事不成,日后岂不是更受冷眼?又听江上来言中隐有威胁之意,心中虽怒,却不敢出言冲撞,说不定二人盛怒之下会对自己二人痛下杀手。
念及此处,心下一横,笑道:“既然二位兄长神勇如此,小妹舍命相陪,但家主有命,凌小星却不可杀。”
江上去咳嗽一声,心中隐痛,恨恨道:“我自不会杀他,只断其手脚即可。”
慕容悦心中一颤,笑意不减。
只听江上去又道:“大哥,你已受伤,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