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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李良会做人,凌小星也未占他便宜,所需银两一应结清,只是那五千银两不足以支付那些物需与几百人的吃喝。
“铁母鸡”韵儿哪会让自己男人刚封官便失礼于人前,就算几家酒楼掌柜与李良一再推辞,她还是取出了银票,付了物需余额及千两饭钱。
李良及几家掌柜见凌小星不索分毫,更显得极为大义,都纷纷挽留他一行人多住几时,凌小星哪里会肯留。
韵儿更是不允,这好几百人吃饭那得多少钱?
最后几家酒楼掌柜各自将自家好酒各搬了十来坛及一些烧鸡烧鸭等熟食,当是劳军,凌小星这才收下。
将夜,一行人才酒足饭饱地出了永顺城,李良相送五里便被卢乘风拦回——凌小星现在的势力暂时当然不能让人知晓。
这一晚,凌小星用鸡鸭酒水“犒赏”未能进城的卒字营余众,掌柜发了话,卢乘风也不阻止。直到第二日下午待众人酒醒,将三队合为一队向常德府而去。
对于江湖人,凌小星被朝廷封赏个什么轻什么都尉,与卒字营一伙大大咧咧的家伙没有任何关系,倒不如昨晚从城里带回来的酒肉让人开心。
他们无所谓,凌小星却有所谓。
他一路上也未坐在车里,而且韵儿一直都呆在装银子的车上,自己坐在车上也没什么意思。青衣是破军的女人,也不能随便“调戏”。后来青衣也不坐车,与韵儿还有二狼一同呆在“解款车”上。
他自己弄了匹马,与卢乘风枭夜、破军、黄老等人前后而行,脸上露出春风得意的表情,又开始哼哼叽叽起来,那如苍蝇一样的嗡嗡声,就连冷冽的秋风也吹不散,令他身边的人心里时而哀愁,时而愤怒,时而惶然,更多是却是无奈。
特别是卢乘风与枭夜,旁若无人地从新买的棉袄里掏出一点棉絮塞住耳朵,脸色才变得稍稍好些。
只有破军似不被凌小星“叽叽”之音干扰。
韵儿在银车上盯着马上的凌小星,狠狠的,觉得此时的他就像是秋后的虫一样,在冬天来临之前死命地折腾,发出极不和谐的声音。
一千两银子的一顿饭啊,够白族一个稍好的人家过上大半辈子,让这小混蛋进一趟城就给惹没了。所以她又在想,这小混蛋不是封了个官么,不知道朝廷给了多少银子。
“卢教官,你知道朝廷给一个什么骑马的官的银子是多少呢?”韵儿问道,她并不知道卢乘风塞住了耳朵,听不到她说的话。
凌小星却听得到,听到韵儿说起自己的官职,极为开心,很想让卢乘风帮自己显摆一下,便对他打了个手势。
卢乘风取出一只耳朵里的棉布,看着韵儿,想让她再说一遍。
凌小星看着他手里的棉布,笑道:“老卢啊,以后我唱歌的时候别老塞耳朵行不行,一点面子都不给我这个掌柜。”
卢乘风马上一脸嫌弃的样子。
本来韵儿说的是银子,可这两个家伙还说到“歌”上去了,眼见又要被凌小星移开话题,叫道:“小混蛋,你再敢在教官面前唱歌,姑奶奶我就吹死你。”
众人见老板娘发火,离得更远了一些。
凌小星似未听到一般,对卢乘风说道:“姑奶奶刚问你,朝廷给我的那个骑马的官多少银子。”然后又小声补充一句“可不能说得太少,最好说有五百两。”
五百两?卢乘风看着凌小星,就像是看着一个白痴小子一般。
第二百三十六节 回到云霄镇()
黄老暗笑:“这小子,以为五百两很多么?堂堂三品上轻车都尉只值五百两?”
卢乘风看着凌小星,摇摇头,叹叹气,说道:“上轻车都尉正三品,是朝廷为外姓功臣与外戚的爵位称号,无实权非实职。一应赏赐有金、银、绵缎、玉器之类……”
他转过头看了一眼正一脸紧盯着自己的韵儿,笑道:“若是全部折合白银来计,当有五万两之多。”
“五万两啊,这么多。”凌小星又呵呵傻笑起来,“我也能赚钱了。”
韵儿两眼放光,一时闪着金色的光芒,一时闪着银色的光芒,眼睛又变成了一弯新月,暗想:“这倒是没亏,可是婆婆不知道会不会还给我。”
“婆婆?”韵儿心头一紧,脸上倏地绯红,“我怎么想到凌夫人叫婆婆了?”
她还未回过神来,就听卢乘风又使坏说道:“枭夜这职比小星低一级,不过赏赐应该也有三万余两。哈哈哈……”
果然,韵儿一听,马上不再理“婆婆”,看着枭夜的背影可爱地笑道:“枭夜,你的银子……”
“当然是给你管着,”枭夜头也不回,不知是什么表情,只不过从声音里听得出无可奈何就像长江一样长,“让你管我放心。”
“嗯,破军还未赚到银子,总不能让他白吃白住吧。”枭夜看着山道两边的光秃秃的树林,懒散地说道,就好像说的这句话与自己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
韵儿一听,立即说道:“是啊破军,你什么时候当个官哦……”
“韵儿,枭夜看上了云南布政使蓝大人的女儿,可是自己不敢说。”凌小星见韵儿又想打破军的主意,在她还没有说出后面的话,便转了个话题。
“驾……”枭夜一声轻喝,驱马向前急奔而去。
卢乘军治军极严,解甲于大理做一牢头后更是不苟言笑,知道自己的心还是留在军中,若不然,岳老也不会让自己帮凌小星。只是他想不到,当年的铁三角竟然是这副“德性”,嬉闹起来跟一帮小孩子一般。
“黄兄啊,你有一个好孙女。”能管得住凌小星那个祸根,能压得住枭夜那等“奸滑”之人,又岂能是易与之辈?
黄老不知道卢乘风是在取笑自己还是真夸韵儿,叹叹气,摇摇头自嘲地笑道:“以前这丫头不这样的。”
是啊,以前在医馆的韵儿多清纯,多可爱,病人结算铜板碎银她从不过手,只有要带那臭小子去茶楼听书或是买点小吃,才在柜子里取几个铜板,从不多取。怎么现在成了一个这般好财的丫头了?
青衣与韵儿裹着一张被子,嘴里叽叽喳喳,脸上全是笑意,想必是在说枭夜的八卦事件。
凌小星等人一路嘴皮上“磕磕碰碰”,又过了十来日,终于回到了云霄镇。凌云霄与燕紫莺带着云霄阁一众及曾经被凌小星偷过饭或是强行吃过饭的左邻右舍几百人,全都站在牌楼前迎接。
凌云霄接的并不是凌小星,而是接卢乘风、黄老、枭夜、破军。
燕紫莺倒是接的凌小星,可对韵儿与青衣更为亲热。
只有镇上的居民与云霄阁的众家仆护卫,对当年那个好惹事生非的凌小星非常热情,不时逗逗这两个小时候的小冤家。
凌云霄没想到凌小星带回一千多人,云霄阁也安排不下,只能暂时在后山上开辟了一些空地,让大家暂住,同时让家仆们四处采办货物,供日常所需。好在凌小星从一杆清洞中带回了无数米粮,吃饭倒无多大问题。
只是突然增加一千多人,一个云霄镇的其它供给如肉菜酒水哪能跟得上?仅仅当晚全镇狂欢,各酒楼或是私家买来的酒水肉食便吃了将近一半。
韵儿虽然有钱,可一时间也买不回来。
好在次日,常德府已得到了消息,布政使颜疾道及都指挥使周瑞阳亲自前来道贺并送来了大量物需,才缓解了云霄镇几乎无物可用之局。
尽管铁三角未以朝廷官职与颜疾道二人见礼,因前段时间轰动朝野之事,让颜疾道“久仰”了好久,他想不到自己竟然先朝中其它大臣见到了铁三角本尊。
凌小星三人又不善应酬,特别是破军,坐在椅子上就像根木头,最后还是枭夜极为客气地应付了几句便与他们跑了出去。
周瑞阳与卢乘风结交不多,不多彼此还算认识。但此刻的卢乘风似已不是曾经一脸不近人情的卢乘风,尽管说话不太热情,却也无冷言冷语,这也让周指挥使大为奇怪。
他更想不到,卢乘风竟然离开了岳远辉跟了凌小星,同样令他感到匪夷所思。
不过,因为边关战事将起,凌小星与枭夜是朝廷特别扶持的对象,周瑞阳也不敢有丝毫其它想法,只是以晚辈身份请教卢乘风练兵布阵之法。
此后几天,江湖中人听闻消息,纷纷赶来云霄镇想一睹铁三角之神采,酒楼客栈全部暴满,其它晚到之人只能在镇上民家借宿。
只是自回到云霄镇之后,铁三角几人从未在人眼前出现。
这些天的云霄镇虽有点混乱,可有铁三角压镇,谁都不敢在上惹事,而镇上的人从未见过这般热闹景象,也很乐意与那些江湖中人打招呼。镇上所有存物都将告罄,各商家只得派人紧急从外地调了回来。
随着江湖人越来越多,又有无数商家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大兴土木,修客栈盖酒楼建澡堂等,只要是日常所需,全都涉及。
这两个月人,云霄镇早已变了模样。街道还是那样的街道,只是平整干净了许多。
云霄镇楼牌经凌云霄同意向前移了近三里,这三里全是商铺、酒楼或是房舍。当这三里路被人先占之后,后来商家便“请示”了凌云霄,被允许开山建房。
只两个月之间,云霄镇扩张几乎一倍,某些地方灯火昼夜不灭。
与此同时,不少人看到云霄阁护卫及一些不认识的人赶着十多张车不时出去云霄镇,过几天再返回,车上装满东西,只是被帐蓬蒙住,看不清楚,近两月来来往往几十趟。
第二百三十七节 打洞训练()
而且一些有心人还发现,当初与凌小星一同回来的那几百上千人全都不见,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不过他们以为那些人只是送凌小星回云霄镇,这几天又回去了,也没有太在意。
只是在这期间,卢乘风与枭夜亲自在镇上的江湖中人中再招了五百人,而且黑木崖萧鞇也带着三四百人来投。
同时,枭夜也以武盟护盟使身份将湖广两地分堂近千人收拢过来。
开山。打洞。建房。
这是卢乘风看了云霄阁后山后给凌小星提出的建议。
自云霄阁练武厅前的树林半里处开始,修建了一条长二十里的路,路上全用五尺一块的青石铺成,极为隐秘。
路的尽头便是一处山洞,卢乘风为一杆清绘了防御草图,山洞开凿为一杆清那一伙人全权负责,弩箭台、观察哨、睡房、训练场等,进攻防御,日常休息训练场所一应具备。
山洞开凿这段时间,卢乘风不知将地原来的几百人与后招的千余百人带去哪里训练,只不过凌小星每次见到那些人,一个个都累得跟鬼似的,只会喘气。
枭夜与破军则在卢乘风要求下再多挑了六百好手与之前的四百好手一起进行杀手训练。
韵儿与青衣则陪着燕紫莺专管后勤。
黄老则将原来的桃源医馆搬到了云霄阁,专为训练受伤的伤兵诊治,还带了几个徒弟。
凌云霄则需对部分江湖中人或是各地官员迎来送往,同样是焦头乱额,比当一个阁主累得多了。
只有凌小星一人无所事事,带着破星破月看看练兵,看看韵儿等人算帐,看看黄老治病,看看爹爹脚不沾地……
不过没事的时候他也会入定,只是没有进展。更多的时候便是训练破星破月,也常让一个小队配合围攻二狼,自己则在一旁指点。金蚕门一战,破星后腿几乎被番兵砍断,他可不想再出现这种情况。
有一段时间,黄老这里的伤员越来越多,而且伤得不轻。他不知道卢乘风是如何练的兵,经常会有断手断脚的伤兵被抬过来,最轻的也是骨折。
再后来抬过来的人还见了血,他看得出,那些都是刀伤,非常严重的刀伤。
黄老不懂练兵,他在逍遥派时也训练过弟子,同样会出现这种情况,只是没有现在这般严重而已。
凌小星没事也去看卢乘风练兵,刚开始时,是十人成队,未算杀手,队与队之间全都手执木棍,成队形相互攻击。
不时有人惨叫,也不时人有受伤被抬了出去。
第二个月便是真刀真枪的对攻。
这些江湖中人一向独打独斗惯了,以前那几百人还能适应,可新招的五百人被打得急了,多次想冲出阵去“单干”,导致阵脚自乱,在凌小星的监督下被博尔瓜等几个小队长整得死去活来,然后才慢慢融入阵势之中。
这些人中,倒是萧鞇这些黑道中人最为吃苦,不论卢乘风如何训练,都是死咬牙关,一声不吭。
他们当中大部分武功都是极低,虽然知道凌小星不会嘲笑自己,却也不想让给他丢脸。当年要不是他,黑木崖早就没了。
背旗语,悟阵形,配攻防……
两个月之后,卒字营营地在一杆清日夜赶工下,终于完成,而此时卒字营的营旗也终于亮了出来。
洞外还在下雪,洞内却温暖如春。
卢乘风看着营旗下的三千余人,冷冷道:“再有两个月便能入春,那时,必将是番兵大举进犯之时,而那时,一旦朝廷吃紧,你们便会顶上去,也就是说,你们可能只有三至四个月的时间呆在云霄镇。”
“你们现在吃些苦,流点血,伤点伤,那么以后在战场上,你们便会少流血,少受伤。你们全部都是江湖中人,所以由你们组成的这支队伍,将会成为中原军方最强大的力量。”
“其实我真的很期待你们在战场上的表现,虽然未上过战场,可全是武林好手啊。不论军方还是番兵,都绝无一支你们这样的军队。所以,我相信,你们一定不会令掌柜失望,一定会令我失望,同样也一定不会令中原百姓失望。”
卢乘风说完,看向凌小星,意思是要他说两句。
“休息三天,喝好喝好,不许扰民。说完了。”凌小星大手一挥,装作很有气势的样子。
他见卢乘风与枭夜直勾勾地看着自己,问道:“怎么了?”
卢乘风笑道:“说得很好。”
枭夜笑道:“言语直指人心,不错。”
然后丢下一脸得意的凌小星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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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那些还在看着自己的卒字营挥了挥手,“都散了吧。”也跟着枭夜走了出去。
进到阁内,就见到老爹与卢乘风等人正在喝茶,韵儿则是一脸愁容,见到凌小星走了进来,说道:“才四个月,就几十万两银子不见了,你以后得赔我。”
韵儿开口提银子,竟然无人敢应声,想必早就被她折腾怕了,只有燕紫莺对她竖起个大拇指,眼中的呵斥显露无疑。
凌小星笑道:“不怕,大不了哪天再打一个金蚕门,给你弄点银子。”
他坐在火坑旁,见卢乘风若有所思,问题:“教官想什么呢?”
卢乘风看着火坑里的飘摇的火焰,道:“我只是觉得奇怪,番兵生于苦寒之地,此时进是进军中原的大好时机,怎么未听到边关传来动静?”
韵儿听到他们在谈正事,立马移到一旁,与青衣及“婆婆”说话。
枭夜等人并不懂行军策略,也插不上嘴。
凌小星才不管这些,接着卢乘风话头说道:“都快过年了嘛,动什么动。”
卢乘风并未理他,自顾道:“此时边关极寒,也是边军防范最为松懈之时,番兵没有任何理由不动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