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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娇宠-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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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她,她欠了他一辈子。
  “若这真是你想要的……”相思百转千回,苦笑着说道,就当给上辈子还了债了。
  陌篱初时未解,之后突然狂喜,他再不顾及其他,狠狠抱住相思,相思入怀当真是一解“相思”,她就如同他这段时间的精神支柱,也唯有将得到她作为活下去的目标,他才能排除万难,九死一生,得到河道丞相一派所有官员的贪腐证据,否则也不会一路被人追杀,皇帝更不会如此轻易的答应他求娶的请求。
  至于定安伯府上,陌篱自信,凭着他三寸不烂之舌,定要让相思在及笄之时嫁他为妻。
  兴许,陌篱对兰总管颇有微词,可有一点他很赞同,有些物有些人这一生中也许只能遇见一次,若是真心想要,那便是再难也要夺回来,藏在家中,摆在心里,那便是谁也抢不走了。
  “啊啊啊!啊!”
  相思被石榴的声音吓了一跳,再一回头就见石榴被点了穴道,惊恐的模样居然还有几分滑稽。她没好气的瞪了陌篱一眼,走到石榴身旁将她身后的房门关好。
  “快点把人放了。”
  陌篱手指一弹,石榴晃了晃身子赶紧将相思藏与自己身后,颤着嗓子道:“姑……姑娘别怕,石榴保护你。不过一个登徒子,一会儿就让娘娘收拾了他。”
  “傻丫头!哪里来的登徒子!”相思拍了拍她,笑着道:“他是来接咱们出宫的。”
  “他?”石榴快步走过去借着灯光一瞧,惊得结巴道:“陌……陌公子!”
  “恩……”陌篱顷刻间变得表情全无,他看了眼四周的环境低声道:“收拾好东西,咱们立刻就走,时辰就要到了。”
  “可是不要告知太妃娘娘一声?”相思虽然对太妃抱有戒心,但是不可否认她确实帮了自己。
  陌篱一见相思开口,眉眼立刻就染上温柔道:“不必了,她会知道的。”
  相思点头,也不多问,跑过去和石榴一起收拾了一些贴身的物件打成了小包,系在了身上。
  这时候外头传来奇怪的声音,极其短促的哨音,听过也似乎下一刻便忘记了,陌篱听后拉着相思的手就从窗户跳了出去,接着相思就被陌篱抱起,只听得陌篱对着黑暗说道:“将那丫头带上立刻离开。”
  夜幕中,一行四人很快便消失了。
  苗太妃的寝殿内依旧燃着烛火,岚姑姑推门而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真是同人不同命,这丫头的福气要比杨姐姐大的多。”
  
  ☆、第一百二十四章
  
  月伴星夜,定安伯府内已经挂满了红色的绸缎,正房的灯还没熄灭,可外头伺候的丫头们都已经被退了下去,此时恐怕早已进入梦乡。
  明明大女儿明日就要出嫁,可何氏却坐在妆台之前默默的擦着眼泪。定安伯坐在她身后的案几旁深锁眉头。
  “就不能再求求皇上?咱们家三娘进宫都多久了,不但一丝消息都没有,这眼看着元娘都要出嫁了,她连回家看一眼都不能够。”何氏边道边红着眼眶,完全没有一丝将要送女儿出嫁的喜悦。
  定安伯叹了口气道:“我如何能不去求圣上?三娘虽不是我亲儿,可也是孟家的女儿,我二弟远在江淮,走的时候将女儿托付给我,我本就该好好照应,怎奈世事弄人……我也是焦急啊。”
  “再怎么说三娘也是朝廷命官之女,太后如何能够一道旨意就将人弄进宫中,还几月不得归家,也不知道她在宫里如何被人磋磨,大过年的咱们家中也不得团圆。”何氏心中窝着一团火,说起太后那简直就是咬牙切齿。
  定安伯哪里不知太后这是强横的手段?只是这段时日保皇一派接连失势,就好像丞相之前让出的半壁朝堂不过是戏耍着年轻的帝王,可一旦帝王有想要吞并之心,丞相便轻而易举的还以颜色,并狠狠打击以示惩罚,如此长此以往,若是帝王生了怕心,这陈国的江山日后也不过冠着李家的姓,养着李家的傀儡,实际到成了韦家的天下。
  定安伯自先帝开始,便依附于诚平侯府,算是宗亲,等着诚平侯府被贬成了诚平伯,又与太后结了梁子,那么定安伯当然不可能抽身而去,唯有同气连枝,他们没有别的路可以选,保皇是唯一的出路,他们绝对不能让韦家一手遮天,否则等待他们的就是孟家的劫难。
  好在朝堂中老臣固然频频落马,皇上也并非将所有的筹码押在这些老臣身上,之前京中一些后起之秀,皇上多有招揽,此次河堤贪腐一案,骁勇大将军之子陌篱主动请缨,到是未来的能臣,只可惜他今年秋季才能下场应试,所以不得不暗中行事,也不知道能否平安归来。
  若是手段了得,丞相一派也有段时间不得安宁了。
  “亲家老侯爷前些日子也入了宫,直接在朝堂之上讨要外孙女,此事一出,太后就算不想放人,也得放人,否则以老侯爷那脾气……冲入丞相府也是可能的。”定安伯苦笑道,若不是他一直压着,年前老侯爷就要绑了丞相府的几位少爷换那三娘,事情要是闹大,皇上怕也是要头痛几日。
  “若是如此,那也就好了,只是三娘此次之后,怕也多人知晓了。”何氏心放一半,又开始忧心相思的婚事,“二房的老太太最近可有书信前来?这过了年三娘可就十三了,我与侯府老夫人也商议过,原想给她寻一稳妥¤╭⌒╮ ╭⌒╮欢迎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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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惜现在闹出这一场,也唯有老侯爷门下的子弟可以交托了。只是我担心……老太太怕是不愿。”
  “三娘的婚事如今已是由不得二房。”定安伯摇摇头道:“诚平伯府终究是宗亲,咱们一家一直以他们马首是瞻,诚平伯的老夫人还在,老太太若是想要理论,大可上门叨扰,说句不大孝顺的话,论族亲,四叔公才是宗主,论小家,我才是一家之主!”
  “那我就安了心了。”何氏拍着胸口说道。
  站在门口,陌篱听了一耳朵,若不是觉得不合适恨不得一脚踹开门断了他们的谈话,他那头好容易让皇上松了口,定安伯居然想将他的新娘子嫁与旁人?这可如何是好!
  相思站在他身侧想笑又得忍住,最后还是憋得鼻子出了气音。
  里头定安伯的耳朵一动,起身道:“可是端方在外头?”
  何氏连忙擦了擦脸也跟着站了起来。
  相思没法,只能白了眼陌篱,提着裙子推门而入。
  “侄女给大伯,大伯娘请安!”
  何氏一见相思,犹如坠入梦中,她恍惚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推开挡在前头的丈夫,飞奔而去,抱起地上行大礼的相思就大哭了起来,什么心肝肉儿的,直到后头谁都听不清她说了什么,只是这一股子伤心的劲儿,到将相思也染出泪来。
  相思心酸,陌篱就跟着不好受,只好劝道:“大夫人,我们刚从宫里出来,还得避开耳目,咱们先起来说话可好?”
  何氏听着陌篱的声音,这才抬起头来,发现来人并不止相思一人,她赶紧止住了眼泪,尴尬的将相思扶了起来道:“到是让陌公子见笑了。”
  “你们怎么从宫里出来的?”定安伯回过神就去关上门,严肃的看着两人说道。
  “伯爷莫要担心,此事已经在圣上那里报备过了。”陌篱拱手行了个晚辈礼。
  定安伯稍放心来,将两人让进里屋,何氏又给两人倒了杯水。
  “你从淮南回来了?”定安伯也瞧见陌篱头上的伤口,关心的问道。
  “正是,东西已经呈交与圣上,想来不用三日就能发挥作用。只是,圣上担心,若是丞相被逼的狠了,很有可能会狗急跳墙。”陌篱并没有旁人想的乐观,丞相年前突然发难,年后又拽着不少人落马,此事必有因由,他也必然会预料到皇上的动作,可他此去淮南,即便困难重重,到也依旧觉着得手太过容易。
  极有可能,丞相就是要舍了淮南,降低他们的警惕进而另有图谋。
  定安伯也是觉得不安,便道:“案子未定,你近来还是不要露面的好,否则我怕事情有变。”
  陌篱谦逊的一躬身,应下。
  “近来,三娘可是不能露面?”定安伯看着妻子怀里的小姑娘,担忧的说道。
  “圣上觉得,三娘既然会被太后送进宫里,那么就很有可能是丞相不想让三娘继续留在定安伯府,更不想让她离开京都,他们下一步的计划,应该与三娘有关,若是继续让三娘留在太后那里,事情很可能对咱们非常被动。”
  “你是说丞相会用一个小丫头威胁咱们?”定安伯迟疑的问道。
  “怕不会这么简简单单。”陌篱沉了沉气,压低声音道:“此事也是小子的猜测,之前也并未与圣上或是其他人说起过。”
  “你说!”定安伯见状,也屏住呼吸一脸凝重。
  陌篱转头看了眼正在安慰何氏的相思,犹豫再三还是说道:“丞相的目的表面上已经很明确了,他就是要将已故的礼亲王定罪为欲图谋反,与敌国私通的罪臣。”
  “他是想定下这个罪名,而后牵连所有与礼亲王或多或少有关联的臣子,这点我们也是有所防备,只是他若是理由太过牵强,皇族宗室还有世家大族都不会袖手旁观。”定安伯点点头道。
  “可坏就坏在,他私下与广郡王勾连,上一次的刺杀已经惊动了不少世家大族,如今的世家可不是太祖年间的那位世家,财富权利早已腐蚀了多年传承的血性。他们更害怕的是广郡王的报复以及圣上的不敢作为。”陌篱一针见血的将那一场看似头脑发热蛮横报复的刺杀,说出了另外一番很少有人发现的深意,那就是震慑!
  谁都知道是广郡王痛下的杀手,受伤致死的也多不胜数,可是结果呢?广郡王依旧在封地里耀武扬威,嘲笑着朝中这些早就软弱无能的朝臣们。
  定安伯放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
  “再让小子大胆一些猜想,诚平伯、永昌侯还有您,可以说是如今朝堂上丞相最难啃的骨头,尤其是永昌侯的夫人,她的娘家虽然已经慢慢式微,但是杨家可不是已经过了百年,当年那些人还有子孙,包括我爹都是杨素将军的受益人!要让你们顷刻间垮台,可不是一件容易事。”陌篱目露忧伤之色。
  相思猛地一回头盯住了陌篱,她听懂了陌篱话中的含义,他说的这些人,全是她的亲人!
  “礼亲王只要被定了性,再加上杨王妃当年广交好友,就连胡人的追风一族都有不错的交情,当时只是一个美谈,可如今呢?我父亲已经不在了,胡人在关外虎视眈眈,只要将礼亲王与杨王妃当年的事情换一种说法,百姓怎么想,百官怎么想?”陌篱顿了顿继续道:“据说,当年杨王妃的追随者至今还在寻找杨王妃的下落。”
  “不可能!杨王妃与礼亲王早就过世了,已经过了许多年了!”定安伯立刻反驳道。
  “可是有人更是希望他们还活着!他们根本不愿意去相信事实!”陌篱激动的抢话道:“尤其是三娘长得这副与王妃一模一样的容貌,只要确定了礼亲王通敌卖国,那么他们的后代就是逃犯就是罪民!”
  “我家三娘才不是什么礼亲王的后代!”何氏这会儿终于听了明白,她抱住相思,愤怒的说道。
  “不会有人听的,哪怕所有人心里都明白,三娘是关氏的孩子,可是只要有利可图,那么三娘就必然不是我们家的孩子了。”定安伯这个时候终于明白儿子从老侯爷那里听到的话,是个什么意思了。
  “只要他们说三娘是礼亲王的遗孤,那么……礼亲王有罪,定安伯府以及一干人等,便有窝藏朝廷重犯,袒护罪臣的要责!就连老侯爷恐怕也会被牵连。”陌篱低下头,轻声的说道。
  是也是,不是也是,丞相的布局恐怕是自看见相思开始,就已经有了计划。不需要证据,也不需要理由,丞相只需要一个扳倒保皇派的借口。
  
  ☆、第一百二十五章
  
  鞭炮齐鸣,红绸环绕,定安伯府终于迎来大姑娘出嫁的日子,凡是与定安伯府或是大姑娘交好的亲朋好友们,纷纷登门拜贺,这让之前已经冷清许久的定安伯府一下变得热闹起来,尤其是好些年都不来往的永昌侯府,这次破天荒送来了贺礼,到让许多人私下议论,这其中怕也有那位进宫的三姑娘的缘由。
  并不是什么人都能看出事情的深意,至少大部分人都以为太后将三姑娘招进宫去,是有意缓和保皇与丞相一派的气氛,甚至有让皇上纳妃的想法,至于老侯爷大闹朝堂想要要回外孙女,那完全就是惺惺作态,顽固不化!这样的好事谁家不盼着。
  而此次永昌侯府登门送上贺礼,那完全就是事后清醒已是有些软化,甚至还有交好定安伯府的意思,只待那三姑娘入了后宫,还能忘记这位外祖?
  一场婚事,即便热闹,到也成了朝堂中人探听消息的最佳场所。
  “往后,我就不能常看见大姐姐了。”相思拉着孟辛桐的手,眼眶湿润的说道。
  孟辛桐穿着红色的嫁衣,仿若褪去了往日的冰冷,依依不舍的握紧相思的手道:“你若是想我,就到镇国将军府上来,或是送了信来,我出来见你也可,总不能我出嫁了你就不认识我了。”
  “那到真是,只是你嫁人不同在家,到不能老是出门,否则就算婆母再好相处,也总是要说闲话,更何况镇国将军府上也不止你们一家。”相思是过来人,上辈子再糊涂有些事情也能看懂,便忍不住劝道。
  孟辛桐点着她的鼻子笑道:“到是老气横秋起来,这话是你大伯娘说起才对!”
  “大姐姐果然是要嫁人了,到会取笑起我来。”相思偏过脸去,对着闷闷不乐的孟尘惜道:“现在也只有五妹妹疼我了。”
  “我疼惜你们,谁来疼惜我!”出乎意料,一向最软和的孟尘惜嘟着嘴忍着泪道:“大姐姐今儿就要出门子了,以后也不能常见,就是三姐姐不出嫁暂时也不能住在府里,这个家里可就剩下我一个了。”
  孟辛桐与相思都笑不起来了。
  “你要去老侯爷的别院住着么?”孟辛桐小声问道。
  相思应道:“我怕着留在这里会给家里惹麻烦,毕竟那头太后没发话,我就应该留在宫里,可皇上已经开了口,这母子俩拧着一日,我便一日不得露面,否则,谁都不会高兴。”
  “你总不能躲着一辈子吧!不过这样也好,在外头躲着总比在宫里躲着强。”孟辛桐很认真的说道:“旁人都说你要去宫里做娘娘了,只我知道你不会,你也不想,如此到好,将来就算嫁的远些,也比参合到后宫里的强。那普通人家的后院里都闹腾的你死我活,更别说那地方了……逼疯都是常有的。”
  相思恍惚想起那位田美人,不疯也是要疯了的。
  “别管外头说什么……”孟辛桐又道:“日子都是自己过的,至于何家表妹她们,你以后还是不要来往了。”
  “我早觉着何淑瑶对我不大友善。”相思不在意的说道:“她觉着一个人好,便觉着所有人都要喜欢这个人,这样的人确实少接触为妙。”
  “她已经疯魔了,咱们这一圈说你要入宫的,我觉着就是她开始传的话,如今我嫁了,也不会与她多加来往,不过看在我母亲的面子上做个表面功夫罢了。”孟辛桐叹道:“明明儿时还在一起玩耍,瞧着看着都是好的,怎么人一转身,都变了呢。”
  “人心本就善变。”相思与这些人本都是泛泛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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