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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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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到哪里去了。”芸姑摇头道:“千夜小姐是千叶大人的战仆。”
  什么啊!两个人叫一样的名字很好听吗?真是,害她出丑。
  莫朝云低头看着好看衣服上的碍眼污渍,悻悻道:“那这个千夜人呢……怪了,就因为千叶地位尊崇,便可以有很多战仆吗?”
  见芸姑神情古怪地看着她,莫朝云才揉了揉脸干巴巴道:“难道我说错了?千叶,啊不是,是千叶大人都已经有战仆了,干嘛还要我也成为他的战仆呢?”
  芸姑顿了顿,黯然道:“千夜小姐……多年前已经不在了。”
  多年前?莫朝云也呆了呆,一时间屋内安静无声。
  “那……那她是怎么死的?”莫朝云受不了这样的沉默,终于主动问道。
  芸姑摇头:“不知道,没人敢问。多年前是千叶大人抱着千夜小姐的尸体返回魔窟的,那时候……没人敢问,没有人敢靠前。从那之后,千叶大人就一直一个人,再也没有过战仆。”
  听起来一模一样的名字,多年后的形单影只,两个人的感情一定很深吧?莫朝云听到芸姑的回复,才意识到她刚刚那些所想,已经喃喃出口了。
  “千夜小姐是跟着千叶大人一起长大的,他们形影不离,千叶小姐的名字还是千叶大人亲自取的呢。千叶大人是整个魔窟中,唯一只有过一个战仆的魔尊,且别说如他一般的身份,哪怕是诸位命使也绝没有从不更换战仆的例子。所以……”芸姑叹了一声:“很多事不能只看表面,千叶大人看起来薄情,却做了很多长情的人也做不到的事情。我劝姑娘跟随千叶大人也是因为这个,大人念旧,会对你好的。”
  莫朝云怔了怔,才道:“那也是对已经死了的千夜吧,芸姑你也看到了他对我嫌弃的样子……”
  “你们长得很像。”芸姑盯着莫朝云的眉眼:“还没人对你说过吧?你和已故的千夜小姐长得很像。”
  莫朝云一直盯着走在前面那个男人的胳膊。他一如昨日,穿着一身黑,站姿笔直,连胳膊甩动的样子都显得一丝不苟,看不出丝毫懈怠。如果不是昨日亲眼看到他手臂受伤,真是一点看不出他此刻其实身上带着不轻的伤。
  “那个,昨天谢谢你。”莫朝云在无匡身后跟着走,憋了半天,才说了这么一句。
  无匡脚步未停,仿似没有听到般,根本没有回头,可是他的声音却平缓传来:“命令。你该谢千叶大人。”
  无匡言简意赅,似乎并没有和莫朝云深谈的意思。本想和无匡套一些消息,不过看来千叶身边都是一些嘴严并且对他恭敬忠心的人啊。莫朝云心中叹了一口气,继续道:“还是谢谢你,昨天手臂伤成那样,还要带我回去。”
  “因为千叶大人命我带你回去,并且没有收回命令,所以别说我的手只是断了,并没有残废,即使残废了我也会带你走。”无匡说话没有什么情绪起伏,似乎只是单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真是没见过如此无趣的人,莫朝云暗暗腹诽,换做旁人就算不抢功劳,也断然不会如此刻板的回复啊。这个无匡难道是个宁结十仇不交一友的怪人?真是何种怪事都能被她遇到。
  莫朝云怏怏不快,也没了搭讪的兴致。两人一前一后,隔着五六步距离,就这么默默无声走着。路并不绕却很长,莫朝云走了一盏茶功夫还是觉得前方是个一望无际的所在,四周很静,静得连一丝鸟叫都听不到,两侧明明遍植花草却丝毫闻不到一丝一毫的香味……莫朝云终于觉察出了古怪之处,于是抬起头望着头顶的日头,才清晨不久,为何觉得头顶之日如此灼热难熬?这烈日看过之后令人心头无端焦躁,莫朝云咽了咽干涸的喉咙唾沫,收回视线时只觉得眼中一片白灼与茫然。
  眼前苍茫灼白,失去了那一抹黑。莫朝云心头一凛,无匡呢?那一身碍眼的黑就在这须臾片刻,就在她面前,突兀失去了踪影!
  四周静得骇人,一片死气弥漫。这种感觉莫朝云并不陌生,她全身都瞬间进入了紧绷。有危险袭来!这个念头划过脑海的一瞬间,一道锋芒划破了静谧幽沉的白茫烈日向她后心袭来。几乎是本能,莫朝云同时矮身躲过了这一箭,可不待她抬起头,又有一箭接踵而至,这回取得是她的双目。
  该死!莫朝云几乎就想破口大骂。这算什么?这个卑鄙的千叶,除了他绝对不会再有旁人!假装救她,然后再命无匡杀她吗?这家伙是个变态吧?怒气直冲心肺,带着昨日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习武的耳朵可以灵敏地捕捉到四面八方的声音,可是身体却躲不开。
  之前的血战,然后麟兽的攻击,这两次前者已至生死边缘,后者则是雪上加霜。莫朝云虽然没有死却已只剩下半条命。她身体固然不错,再加上千叶昨夜给她的白瓷瓶中的药丸,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莫朝云今早醒来暗自运功时确认了那必是极好的疗伤药,对于内伤的修复极为明显。千叶并不想她死,至少眼前不会。她有了那样的想法,所以降低了警惕之心。此时此刻面对来自不同角度刁钻异常的箭矢,她心中才觉得如此不可理喻与猝不及防。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莫朝云手无寸铁,只能尽可能快速的闪转腾挪,以避开犹如暗杀者手中刀一般神出鬼没的箭矢。在用箭方面,莫朝云还是极为自负的,就算不能自夸是一等一的高手,但比起她所有的外功而言,长弓远射乃是她的必杀技了。即便如此她还是暗自心惊,这个暗处发箭的刺杀者真是神乎其技,各种角度计算加上掌握到极致的力道与速度,此人的箭技已经到了化境,根本无法超越,尤其可怕的是,运弓者力量消耗是极大的,只能瞬间爆发攻其不备,却难以持久发力箭箭精准,但眼前这个看不见身影的人却做到了。
  他发了几箭?莫朝云额头遍布冷汗,却反常的冷静,她数着攻来的箭矢,至少已有十五箭,可是她微微侧头惊骇地看着刚刚钉入土中的那一箭,和她最初矮身躲开的射入花丛中的那一箭力道几乎无二,好可怕,这人真是好可怕!这世上怎么会有这般的怪物?不能的,不可能的!
  这世上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人!这个念头在莫朝云身体里汹涌澎湃,她大声嚷着不能,同时仿佛迷雾般的白茫却开始逐渐消淡。一抹黑在她身前五六步的位置走着,一样的姿态和动作,一样的无趣和刻板。
  无匡?
  莫朝云几乎是瞬间惊呆了般停下了脚步。听到身后的动静,无匡也停下了脚步。他没有回头,似乎在等莫朝云主动开口。可是莫朝云唇色苍白,连睫毛都在微微抖着,她根本说不出话来。
  无匡终于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只一眼,他却愣住了。眼前的莫朝云犹如刚刚历经一场大战般,完好无损的衣服破开了无数口子,有长有短、有深有浅。她的旧伤口已经裂开了,有血红遍染其上,看起来血迹斑斑极为凄惨。
  无匡愣了片刻,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抿了抿唇,才从腰间掏出了一个墨绿的小瓶子,道:“这是给你的。”
  莫朝云没有去接无匡递给她的瓶子,却僵硬着脖子低下头,当她看到那些裂开的伤痕后,才干巴巴问道:“为什么?”
  无匡皱了皱眉,然后摇头:“不是我。”他顿了顿又道:“我岂会有如此本事。”
  莫朝云不敢置信地盯着衣服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划痕,原来她以为那些躲开了的攻击,其实全都招呼在了她的身上,在每一处位置留下一个并不见血的划痕,虽然只是划破了她的衣衫,但刚刚的奋力躲避却几乎撕裂她身上原本存在的所有伤痕。
  并没有添加新伤,却因为旧伤口的撕裂,而伤情加重。最可怕的是,她竟然从头到尾一箭都没有躲开,这怎么可能?长弓远射本是她最强的武技,可在刚刚那人面前,即使她有长弓在手,若是对方下了杀手,她岂会有命留下?不,她会死,她一定会死。
  莫朝云从不恃技而骄,但刚刚那段噩梦般的经历却沉重地打击了莫朝云的信心。刚刚那个不知名的杀手就可以要了她的命。那她还能逃得掉吗?这个魔窟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在莫朝云看不到的地方,千叶正在提笔书写。他写的字并不多,只有两个字:弓射。而他写字的纸上画着一名女子,却正是昨夜千叶为莫朝云画的那幅像,此刻他在画旁添了几个字,便成了——杀手锏,弓射。
  千叶收起画,踱步到窗边,低声喃道:“受了重伤,仍能躲开致命攻击吗……”

☆、第七章

  莫朝云脸色发白,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一言不发地跟在无匡身后,一路上再也不曾试图搭讪。这里明显和她想象中不一样,她原本的想法看起来真是有些天真得过分了。
  无匡终于停下了脚步。他回头看了看莫朝云,忽然觉得安静下来的她此刻瞅着有些可怜。他犹豫了一下,才道:“以后你住这里,自己……小心。”
  莫朝云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院落,很大很深,一眼望不到边际,便问道:“这是哪?”
  无匡先是摇摇头,才道:“自会有人告诉你,我只是送你过来,以后你只能靠自己了。”
  “那……”莫朝云忽然有些发慌,她从无匡的口吻中嗅出了不祥的味道,于是紧张道:“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她说出口又顿住,回去?回到哪里去?这是个可笑的问题,她知道无匡根本不会回答。
  但无匡竟然回道:“你不该拒绝千叶大人的,但你既然拒绝了,就不要再想着回去了。你以后要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活着,怎么活下去。其他的疑问只要你能活到最后,总会有得到答案的那一天。”
  莫朝云动了动唇,才喃喃道:“那芸姑……”
  “你不必担心芸姑,她是千叶大人的人,没人敢动她。”不知为何,无匡的话忽然多了起来,但也仅止于此。他和莫朝云相顾无言了一瞬,忽然叹口气,“算了,我带你进去吧。”
  推开眼前的院门,里面竟然有人把守,在外面看着十分冷清的不起眼院落,走进去竟然极大,更夸张的是每隔十五步,便有一岗人值守。无匡自腰间取出了一面令牌,一路便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更甚至每个值卫都会正色躬身行礼,全是丝毫不敢怠慢的模样。
  走到小路的尽头,刚一右拐,便有一青衫女子迎上来,她温声而有礼,微微躬身道:“送人过来这等小事,怎么会劳动无匡先生亲自过来一趟?”
  无匡和她应是旧时,只点头道:“这是千叶大人的意思。”
  青衫女子掠过无匡,注目盯着莫朝云看了看,才笑道:“是她呀,那个莫朝云。”
  莫朝云奇怪:“你怎么知道我?”
  青衫女子娇笑:“千叶大人为了你,重创了红焱大人的麟兽,这件事早就在魔窟传开了,你现在可是名声在外呢,不知道你的人啊,少。”
  “这是绿昭,异人馆的主事,以后一切生活起居问她便好。”无匡忽然对绿昭道:“她的身份还是不要说出去的好。”
  “好啊。”绿昭捋了捋鬓边的发丝:“不过异人馆的消息传得最快,恐怕现在不少人都知道了今日是无匡先生亲自送她过来的呢,想要封锁消息,除非把知情的人都杀了,请问这是千叶大人的命令吗?”
  无匡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只有莫朝云暗自吃惊,眼前这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女子,说起杀人竟然是一派云淡风轻,丝毫也没有避讳。
  “不是命令。”无匡终于道。他又看了看莫朝云,才将之前那个药瓶子再度递给她,见莫朝云接过,他才道:“我走了,你自己小心。”
  “恭送无匡先生。”绿昭依旧有礼谦恭地行了礼,慢悠悠起身目送无匡远走。许久,她才盯着莫朝云慢慢笑起来。
  莫朝云不知为何,有些怵她,便问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需要先换一套衣服而已。”绿昭又捋了捋鬓边的发丝,“跟我来吧。”
  异人馆里复杂得仿似迷宫,这是莫朝云跟在绿昭身后走出一炷香时辰后得出的结论。
  绿昭就像身后长了眼睛:“不要试图记住行走路线,这里的路都是活的,每日都会变上一变,所以记了也没有用。”
  莫朝云闻言心底吃了一惊,绿昭却忽然回身对她又是一笑,眼底全是了然之色,“很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心思?我不知道,我只是见过太多如你这般的人,大家的心思都差不多而已。想逃,我劝你还是算了吧,这里是异人馆,生与死的交集和命运都在这里呢。”
  “异人馆是干什么的?”莫朝云只觉得绿昭的话大有深意,而这个女人显然圆滑得厉害,只得单刀直入问个明白。
  “异人馆是住人的地方,各种各样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丑有俊、有生有死。”这最后四个字,她刻意放慢了速度,听得莫朝云一阵心悸。
  绿昭回头瞟了莫朝云一眼,“能住多久,全凭个人本事了。不过住在这里衣食无忧,平平静静的日子里多半是在享受。”
  莫朝云总觉得绿昭的话不可信,就算问了她,她回答了,她依旧无法相信,所以便不再问。中途路过一个小花园,却见一人正在亭中抚琴。
  绿昭率先停住了脚步,于是莫朝云也只得停下。莫朝云并不懂琴,她只是觉得亭中人所奏的曲子很好听,便注目打量这人,可是细看之下,她几乎倒抽了一口凉气。
  亭中人是个穿粉白衣衫的女子,袍袖宽大坐姿端正。她的脸上系了一块黑布,将双目的位置遮挡得严严实实,可是她手间抚琴的动作却快如流风,最骇人的是她的左手只有两根指头,右手则只有三根!从没想过一个手残至此的人,仍能将琴弹奏到如此惊人的地步,更何况她还遮住了眼睛。
  残指女停住了弹奏,轻声问:“是绿昭吗?”
  绿昭笑起来:“果然瞒不了飞音姑娘的耳朵,是我呀。”
  “还有一个人。”残指女又道。
  “嗯,新来的。”绿昭对这个飞音倒是有问必答。
  飞音浅浅叹了一口气,又开始拨动琴弦,不说话了。
  莫朝云随着绿昭走出去十几步远,忍不住又回头去望残指女,却听她低声唱道:“月移雨凄凄,风动香袅袅。不期君何至,又添可怜人……”
  “她哭了。”莫朝云喃喃道。
  绿昭却哼了一声:“她连眼珠都没有,拿什么去哭?”
  “她的琴声却有呜咽之声。”
  绿昭理所当然道:“她虽然是个残废,却是魔窟第一琴师。她的琴声可以让你开怀大笑,亦可以让你生无可恋,只要她想。懂了吗?”
  莫朝云却只是问:“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绿昭先是笑了笑,才好以整暇问道:“那你这一身伤又是怎么来的?”
  见莫朝云不说话,绿昭才哼了哼:“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缺一段悲惨的故事讲给你听,听到你觉得恶心为止。你的故事我没兴趣知道,你也少去打听别人的事情。”
  见莫朝云点点头,绿昭才满意道:“会琴棋书画吗?”
  莫朝云愣了愣:“我识字,别的不会。”
  绿昭又问:“女红厨艺、歌舞上妆呢?”
  莫朝云摇了摇头。绿昭又问了一些别的,多是一些傍身技能,莫朝云一一摇头。绿昭最后瞅着她一身破烂的衣裳,冷笑一声:“看来你是会武了?”
  “会一些。”
  “那就是不精通了?”绿昭一边嘲讽一边往前走:“这里会一些武功的人多得很,说说你最强的武技是什么吧?”
  莫朝云感到有气,遂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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