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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朗等人望去。果然,两人脸上也陡露诧色。
这首曲子。。。。。。
琴声动人婉约,越来越近,只见数人从亭里走出,行走之间,带动衣饰五彩缤纷,美丽之极。
待得来人走近了,方知是五名女子,身着各色霓裳,前方四人手抚瑶琴,后面一款步而行。
她们均以薄纱掩面,及至走到场中,前方四名女子突然两侧排开,最后那名女子缓步上前。她一身紫衣,脸上紫纱微动间,已轻声吟唱起来。
她轻轻唱着,一双秋水瞳眸却定格在皇帝身上。
那曲词听去有丝难辨,但曲子悠扬缠~绵,如轻讲细诉,加之女子声音灵袅,顿时让人有几分迷醉之感。只是,这几个到底是什么人?众人正疑惑,却见皇帝不知何时离了座,眉宇沉凝,快步朝那紫衣女子走去。
正文 317 情难自禁(4)
谁也没留意到,这时方楚帆面带忐忑地看了龙修文一眼。
玉致微微抽气,那女子的面纱已葛然在她九哥手里滑落。
******
凤鹫宫。
撼璇玑斜靠在窗边的软榻上,凝神看着窗外蓝幕上的满天星宿。
突然,一阵清脆笑声飘过,她知道是到寿筵上看热闹的几个小宫女回来了,正坐在廊子里乘凉调笑。她笑了笑,把窗子合上了些许,回头看了蝶风与翠丫一眼,两个丫头坐在桌旁,正埋头做着女红。
让她们回房休息,两人只道娘娘这里安静些许,她们想做些女红再回去。年夫人已经回去了,她知道,她们一片好意,想在这里陪陪她,也没拂了她们的好意。翠丫说教她绣花,她赶紧这些太周正的东西,心细手巧的,她做不来。
调她微微阖上眼睛,外面廊下宫女们的小喧闹听得更清楚了些。几个丫头吱吱喳喳地说皇上对皇后娘娘如何宠爱,皇后娘娘弹的曲子又如何好听。
耳边一声微响,璇玑微微一愣,只见屋内蝶风已嚯的一声站起来,怒道:“这些死丫头,看我不出去撕烂她们的嘴,在这儿嚼什么嘴皮子。”
“她们也不是故意的,只是看热闹高兴罢了,你跟她们计较什么?赶紧坐下继续你的活儿。”
蝶风一跺脚,恨恨道:“主子,就你好说话。”
翠丫拉拉蝶风,“咱们继续做,蝶风姐姐,我这个缎面快绣好了,可以给咱们娘娘做新枕用。”
“你就跟你主子一副德性,我不理你们了。”蝶风一掐翠丫面颊,气鼓鼓坐下。
璇玑下了榻走过去搂了搂蝶风,蝶风一愣,发作不得,反扑哧一声笑了。
璇玑轻轻一笑,踱回榻上继续假寐。小宫女的声音又钻进耳窝。
一人小声抱怨道:“若不是蝶风姐姐规定了时辰,咱们就不用紧赶慢赶回来了,这热闹还没看完呢。”
“是啊,那紫衣姑娘唱的歌儿真好听,可惜没看到她的模样。”另一个小宫女懊恼道:“就差那么一点儿,皇上都揭开她的面纱了。”
小宫女没头没脑的话,璇玑微微出神,突然一个小宫女笑道:“咱们是回来了,小双子和小吕子贪玩还没回来呢,他们肯定看到了。”
她说着,其他几人立刻抚掌而笑,“对!对!问他们。”
“咦,快看门口。。。。。。一说他们,他们就到了。”
“小双子,你们怎么这么早回来?”
“是啊,既然已经过了蝶风姐姐说好的时辰,倒不如再晚点回来。”
。。。。。。
璇玑好笑,蝶风已黑了脸站起来,咬牙道:“这几只泼皮猴子,还真是反了!娘娘,你别挠我,我非把他们教训一顿不可!”
“那小丫头说得也没错,晚点回来是对的,符合经济学原理。”
“娘娘!”
主仆两人正玩笑半开拌着嘴,门却倏地一声被推开,小双子,小吕子还有几个小宫女全部涌了进来。
蝶风怒道,一手叉在腰间,“你们几个全部要罚——”
她还没说完,小双子已满脸焦急打断了她,“蝶风,大事不妙了!”
“什么?”屋内,原来的主仆三人愣住。
小吕子这时却赏了个爆栗给小双子,脸上神情古怪,“娘娘,你别听他说,按奴才看,这事情好得很哪!”
璇玑与蝶风互看一眼,蝶风斥道:“这没头没脑的,你们两个能不能把事情好好说清楚?”
“奴才说!”小双子举了举手,却又被一道声音打断,“嫂嫂嫂嫂,出事儿了!”
众人目瞪口呆,门口又猛地冲进来一个人,正是玉致公主。
璇玑这时算是彻底迷糊了,扶住跑得气喘吁吁的玉致,道:“你要跟我说的事情,与他们要说的,不会是同一桩吧?”
玉致一呆,眉毛一翘,劈手拉过小双子,道:“估摸是同一桩。你这小奴才,本公主刚才看到你们鬼鬼祟祟地躲在后面偷看咱们吃酒。”
小双子叫屈:“公主,奴才哪有鬼鬼祟祟啊?”
璇玑笑骂,“玉致,你怎这样说我房里的人!”
玉致扁扁嘴,又嘿嘿一笑,道:“好吧,你是光明正大地偷看。”
一伙人被玉致逗得笑起来,璇玑无奈,道:“玉致,你能不能说重点?”
“这事其实和玉致也有关系。我本来想着今晚死定了,九哥一定会说我夫婿的事情,哪知道却没有。嫂嫂,你道是为什么?”
璇玑苦笑,“你九哥的想法,我怎猜得到?”
玉致摊摊手,“寿筵提前结束了,九哥还没说就结束了。”她顿了顿,又闪闪烁烁看了璇玑一眼,才道:“因为九哥突然离了场。方楚帆那混蛋送了名歌姬给九哥,你不知道,那歌姬竟然会唱你在烟雨小楼唱的歌,最可恶的是,她的容貌。。。。。。有七八分像你。”
“然后。。。。。。我九哥当场就把那名歌姬带了回储秀殿。”
正文 318 情难自禁(5)
储秀殿。
当龙非离从箱子拿出东西,返过身来,前面的女子面挟红晕,光洁玉腻的身子已一丝不挂,她肤色似雪,身段玲珑妖娆,全身散发着诱人的魅惑。
“皇上,让宛仪服侍你就寝吧。”女子娇羞一笑,赤足走向龙非离。
龙非离瞥了一眼披散在地上的纱衣,冷冷道:“把衣服穿上。”
撼宛仪一惊,不敢再说,窘迫地把地上的衣服捞起,颤抖着穿回身上,又悄悄看了龙非离一眼,陪笑道:“皇上,可是宛仪哪里做得不好?”
她是方大人送给皇上的礼物。她本是一名青楼清倌歌姬,只盼有一天能有有钱人家的公子替之赎身,自此脱了妓藉,没想到后来被方大人买下,送进宫里来服侍皇上。当初,这是想也不敢想的。
皇帝是万人之上,加之又年轻俊美,气质不凡,她早已倾心不已。适才按方大人所给的词谱唱了支曲儿,没想到,皇上一听,竟走下来摘下她的面纱,看到她的容貌的时候,他浑身甚至微微一震,后来,他把她带回了寝宫。
调他是人中龙凤,她虽羞涩,却千情万愿,也知道讨了这名男子欢心,日后将有怎样的荣华富贵。
龙非离没有出声,凝着手中的东西,宛仪想知道他在看什么,但再好奇也不敢造次,只是规矩的站着。
良久,他伸手指向床榻的方向,淡淡道:“过去那边。”
宛仪心里大喜,快步走过去坐到床~沿上。
皇帝却倏地寒了声音,“谁让你坐那里!”
她哪里知道,便是早日抱如意进来休息,龙非离也只把她安置在床~前的矮榻上,床~上残留着那个人的气息,他不想让任何人沾染了去。
宛仪骇然,才明白皇帝是要她坐到矮榻上,她没想到皇帝会这样酷冷,明明他最初看到她的眼神深沉眷爱,哪像现在这样!
皇帝走过来坐到榻上,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又淡声吩咐道:“替朕绾发。”
宛仪看着手里的梳子,怔愣了良久,这个天底下最尊贵的男子竟用这样一枚简陋粗糙的木梳子?她满腹疑虑,却不敢违拗,手微微颤抖着摸上他发上的金冠。
。。。。。。。
他一头青丝,竟比女子还美丽。她丝毫不敢怠慢,细细替他捋梳着发丝。
突然,他一手握上她的腕。
她又惊又喜,顺势往他的脊背靠去,他手腕一翻,已把她手上的梳子夺回,站了起来,冷冷道:“滚!”
“皇上?”宛仪大惊,双膝一屈,跪到地上道:“皇上恕罪,是不是宛仪弄疼了你?宛仪会多加小心,请皇上——”
“不是。”龙非离眉眼冰冷,“恰恰不是。你太温顺了,她根本便不是你这个样子,朕要你来做什么?”
“别让朕说第三遍,滚!”
******
门被推开,女子惊惶失措,满脸泪痕奔出,守在殿外的徐熹,夏桑和清风吃了一惊,三人快步进了内室,只见龙非离昏倒在矮榻上,徐熹二话不说,立刻出了门,夏桑知道他是去找段晶莹,为了方便诊疗,段晶莹暂时住在宫里,就宿在徐熹的院落。
夏桑眼尖,弯腰把跌落在地上的梳子拾起来,放回龙非离的怀里。
那晚,皇上在殿外站了一晚,后半夜下了些雨,他不让任何人近身,也不避不挡,只冷冷盯着凤鹫宫的方向。
他当时想替皇上去找年妃,皇上却制止了她,道:“朕说过在这里等她一晚,给她时间考虑。”
本来湿身受凉,只是常见的风寒入~体,皇上身~体底子又好,现在病情却越来越重,不能再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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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鹫宫,院外。
璇玑看了一眼大清早便领了一众内侍丫头过来“问候”的安瑾,有几分哭笑不得,末了,道:“瑾嫔,璇玑先进去了,屋子窄小,便不请你进去坐了。”
安瑾冷笑,她静静等到今日,到现在终于可以过来相奚一番,以泄当日心头怨恨,哪会轻易放过,笑道:“既然这儿浅窄,年妃娘娘就到安瑾那边坐坐吧,以前指不定皇上什么时候会过来找娘娘,总怕耽误了,现在咱们有的是时间聊天吃茶。”
璇玑背后蝶风翠丫等人听了,气得恨不得把安瑾立刻撵出去,但璇玑没有示意,众人也不好造次,毕竟现在娘娘不比从前受宠,只怕会给她惹麻烦。
璇玑怎会不知道安瑾在想什么,不想与她纠~缠,正打算直接下逐客令,突然背后的几个小宫女低低叫了一声,道:“娘娘,你看!”
璇玑微怔,往其中一名小宫女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龙梓锦,夏桑一脸急色走了过来,两人走近了,龙梓锦皱眉看了安瑾一眼,“请瑾嫔娘娘借让一下。”
安瑾心下一凛,面上却笑道:“十爷请。”
她领着宫人往侧边一退,龙梓锦与夏桑也不打话,两人掀起衣摆,径直跪到璇玑面前,低声道:“臣弟(奴才)请娘娘过去储秀殿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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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阅读。亲们,还有更。
正文 319 明白真心
p。s。抱歉,上节段晶莹应为乐晶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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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趟储秀殿,她还是去了。
在凤鹫宫,龙梓锦与夏桑没有跟她说是什么事,她也没有问,但还是没有丝毫犹豫跟他们过来了。
撼这两个人都是好男子,她无法拒绝。
及至在路上,他们告诉她,他染了重病。
很重的病。
调她说不清自己什么心情,脑子一片空白,心里是无法抑制的钝疼,然后开始战栗和害怕。
到了储秀殿,门口站了所有他的亲信。
看到她的到来,所有人都很震惊,却又都迫切地看着她。
如意脸上泪痕浓重,一双眼眸通红,虚浮肿胀得不成模样。
看了她一眼,如意轻轻侧过身子,闭上眼睛。
璇玑没有再多想,快步越过众人,推门进去。
手才要捋起水晶帘,男子的声音已轻轻传来,沙哑轻淡得让她想起在桃源镇的那个夜晚,那个他徘徊在生死的夜。
“心漪。”
淡淡一句,让她的脚步怔仲在原地,她愣愣看着自己的鞋尖,竟不知道进退。
他的声音又响起。
“心漪,朕让夏桑跟你说让你回去,他没说吗?”伴随着那残哑的声音,是阵阵咳嗽之声,璇玑的心又开始抽抽的疼,他不该是这个孱弱模样,他该是永远都那样自信,意气风发。
便像,春风得意马蹄袭。
“也罢,你既然在这里,那朕现在就和你一谈可好?”
璇玑捂着嘴巴,想哭,却又忍不住想笑,他这个人,即使是相询,也永远是不容拒绝的语气。
她的龙非离。
“是朕相负于你,当年的约定,朕无法再完成。朕答应了一个人,这辈子只喜欢她一个,只要她所出的孩子。”
“朕与她。。。。。。”他突然嘲弄一笑,“总是错过,也许像她说的,在桃源村里,我们总有过几分真心和开心。心漪,朕这辈子最错的一件事,便是当初没有认清你我之间的情谊便和你做了那个约定,害你今日伤心。”
“没有遇到她以前,你救过朕,朕以为那是能给你的最好东西。十弟是真心爱护你,朕却不是。心漪,若有一天,你与别的男子成婚,你有了孩子,朕会把他当自己的孩子看待,你的孩子与她的孩子,朕都会把他们当做储君的人选来考虑,择优而选。”
“若这场病朕能撑过,朕与她还能。。。。。。”他说到这里,葛然顿住,重重咳嗽了数下,又淡淡道:“别去伤害她,你若伤了她,即使是心漪,朕也绝不会饶过,绝不会,你懂吗?”
“这就是你想与我谈的,这就是你心里所想的?”
悲凉的声音在耳畔乍起,璇玑痴痴听着,满脸泪水,这时心头一跳,往背侧的方向看去,如意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怔怔站着,浑身颤抖厉害,她嘴角噙着笑,泪水却不断从眼眶滑下,眸光凄凉到极点。
“嗯。”
当那一声简单的应答传过来,如意唇上笑意愈大,哑声问:“皇上,你顾虑我会害她,你便不怕她害我——”
“她不会。”
他打断了她,那样干脆利落的回答。
怎能这样笃信。
“好,我明白了,我总算明白了。”如意呵呵一笑,璇玑怔怔看着她,却见她已把下唇咬得稀烂,伸手慢慢捂住眼睛,猛然返身疾跑了出去。
“徐熹,是你吗?”
他的话,让璇玑回过神来,是了,他躺在床上看不到她这里,所以他以为她是徐熹,因徐熹与如意之间甚是亲厚。
“你让梓锦替朕把奏折整理一下,朕待会出去看。今儿个的早朝没过去,朝堂里只怕已传得不像话了。”他冷冷一笑,声音似乎恢复了几分生气,更重的咳嗽声却随即急遽传来。
与如意一样,他的心,她已明白,再无嫌隙。至于皇后的事,歌姬的事,便一桩桩问他!现在,她悲恸,却也微微怒了,都病成这个样子了,怎还能再理其他事情,当务之急是把身子养好!
她一揩眼角泪水,拨开水晶帘,朝他走了过去。晶莹剔透的珠子在背后噼噼啪啪交弹,轻响。
还没走到床~边,却听到他冷冽的斥止,“谁让你进来的?你的模样再像也不是她,滚出去!”
他把她当成那个歌姬了吗?璇玑又好笑又欢喜,往床~上瞟去,只见龙非离微微阖着眼睛,他只随便掠了一眼吧,还没怎么看,便直接把她当成别人了。
她咬咬唇,一屁股在床~上坐下,龙非离眉宇一皱,已撑身坐起,睁开眼睛来,猛地擒上她的手腕。
璇玑任他握着,道:“很痛。还有,在你好起来之前,我暂时不打算滚。”
龙非离却似毫无所觉,扣在她腕上的手掌越发紧窒,怔怔看了她好一会,又沉默了阵子,才道:“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