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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腔一手捂着脸一手掐着腰,气喘吁吁的说:“沈家的家丁可真不是吃素的啊,你们一个个倒是跑得快。”
我伸手戳戳娘娘腔脸上的伤:“这不会是沈家的人干的吧,你怎么找到这的呀?”
娘娘腔委屈的说:“夜寒雪逃跑之前跟沈家的人说我们是一伙的,故意来骗沈家的钱,说完就撒腿跑了,沈家人的棍子全往我身上招呼了,我一边躲躲藏藏一边打听,好不容易才找到这来的。”
“我说我这么单纯善良的五好青年最近怎么这么不仗义啊,感情身边还有个不仗义的师父啊,古人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诚不欺我啊!”我感慨。
娘娘腔说:“恩人没有不仗义,恩人说的对,我们是一伙的,以后不管姑娘想做什么,不管是好事坏事,程远都誓死相随。”
“不用这么大义凛然吧,我好像也没帮过你什么呀。”说起来真正救娘娘腔的是夜寒雪呢,我可是啥事也没干,白捡了份恩情,哪好意思让人家是非不分的报答啊。
娘娘腔很不知悔改的说:“不,姑娘就是程远的恩人,是程远的再生父母,难道姑娘嫌弃程远?”
“那倒没有,只是你说的有点太夸张了吧。”
“不夸张,敢问姑娘尊姓大名?”娘娘腔恭恭敬敬的作揖问道。
“我叫叶小影。”既然人家认定了,咱也就不计较了,谁叫咱天生就是这么厚脸皮来着。我随后又介绍了夜寒雪和二姐。娘娘腔果然不负众望的大吃一惊,问出我们每个人心中的疑问:“你们是亲姐妹为什么之前竟然不认识?”
姐姐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我从小跟着师父学艺,跟妹妹见面本来就少,三年前出嫁以后就没再见过面,刚才黑灯瞎火的就没认出来。”幸好幸好,我这个妹妹也是这两年才穿过来的,要是姐妹之间关系太亲密早就发现我这个冒牌货了。我心想。
娘娘腔程远是个落魄的书生,前几天被一伙山贼抓住被迫落草,夜寒雪赶走了山贼算是就了他一命,娘娘腔本就四处漂泊,这回是打定了主意要跟我们一路同行了。姐姐嫁的是无极帮帮主御难双,早年老想着什么时候学成出师了就去闯荡江湖,不想早早被老爹逼着嫁人,嫁人之后又被老公逼着在家闭门不出,早就闷坏了。两年前姐姐跟着姐夫到博州城办事,偶然遇上了倾国倾城的沈小姐,一心想着把沈小姐塞给自家相公好脱身,于是每次听说沈小姐有什么相亲计划就千方百计从无极帮逃出来抢亲,不过每次都是微微差一步,以至于抢亲大计至今未完啊。
一帮人正寒暄着,楼下传来一阵喧嚷。
“不会是沈家的人找来了吧。”我有点担心的摸摸怀里的银票。
“来了正好。我有他们家的绣球,正愁没处找他们要美人呢。”姐姐手里一直抱着绣球不肯撒手。
“姐,我拿了人家的银子了。”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要不美人就先算了吧。”
“不行,你要银子我去无极帮给你弄。御难双别的没有,银子倒是不少。我知道他的金库在哪,到时候我去给你偷。”哇咔咔,姐姐好福气,以后跟着姐姐就不怕挨饿了。
“夫人,偷盗可不是一个好习惯。”我正为姐姐得意,门外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伴随着声音,进来一个高大雄壮的男人。男人身披黑色披风,脚踏墨色马靴,一身玄色的衣服衣服衬得整个人更加伟岸。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来人绝对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更发达的家伙。
方才还天不怕地不怕的姐姐一个蹦跳躲到我身后,随后却又被男人大手一伸拽出来:“夫人,玩够了就回去吧。”男人说着看了看姐姐手中的绣球,两个手指一夹轻轻松松的把绣球从姐姐手中夹走。
“不要。”姐姐看着被丢弃到一边的绣球,不甘心的叫,声音里又是无奈又是害怕。
“嗯?不要?”男人看着姐姐,抬脚一踢,只听砰的一声,绣球破窗而出。姐姐整个身子忍不住抖了抖。
“妹妹。”姐姐眼泪汪汪的看着我,声音有些发抖。
这是什么情况,姐姐被姐夫吓哭了?看姐夫的样子不像会虐妻的人哪。我赶紧走上前搂过姐姐,脸上摆出最甜的笑容说:“姐夫,好久不见了,我是叶柄啊。”虽然我很不喜欢我的本名,不过此时还是用本名比较好啊。
姐夫眯了眯眼睛说:“我们见过吗?”
“应该见过吧,三年前,你到我家娶我姐姐的时候。”他上门娶亲的时候总该是见过的吧,照常理推测。
姐夫摸摸下巴,脸上浮出一丝玩味:“三年前,脉儿是被你爹绑着送到无极帮的。”
我愣住,我家人的行为果然不能用常理推测。我赶紧谄媚说:“当时绑我姐姐我也立了一功来着,我姐姐的手就是我绑的。”
“脉儿的手是你绑的?”男人危险地朝撇了一眼。
我莫名其妙的点头:“是啊。”“不是!”身前的姐姐抢先大叫。
“脉儿的手是你绑的!”男人忽然出手掐住我的脖子。
“妹妹!”姐姐着急的去掰男人的手。
“你快放手,君子动口不动手!”程远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嗖”夜寒雪的扇子飞了过来。
男人扭头避开了扇子的袭击,掐在我脖子上的手松开,转而搂过姐姐。扇子在屋中飞了一圈又飞回夜寒雪手中。
姐姐犹带惊恐地说:“三年前妹妹才12岁,哪里绑得住我。”
夜寒雪走过来,心疼的摸摸我的脖子,阴阴地说:“我的人你也敢碰。”
“任何伤害脉儿的人都该死。”
“没有人伤害我,我说过了,我手上的伤是自己不小心弄上去的。”姐姐伸出手腕说,“而且现在已经没有了,早就愈合了。”
姐夫攥住姐姐的手腕,小心翼翼地替她把衣袖拉上,说:“看了我的女人,同样该死。”
程之远赶紧捂住眼睛说:“我什么都没看到。”
姐夫冷哼一声,只听“锵”的一声看,剑已出手。宝剑闪着寒光向夜寒雪飞去,夜寒雪二话不说,啪地一下打开扇子飞身应招。
“砰”桌子碎了。
“啪”椅子碎了。
“啊——二位慢着,本店是小本生意啊!”掌柜的心碎了。
两人从房间打到大堂,我和姐姐还有程远紧跟着跑出来,只见楼下早已站满了一身黑装的无极门徒。二人招式快得完全看不清楚,只见桌椅翻飞,老板在一旁撕心裂肺地哭喊。我惊得目瞪口呆,姐姐兴奋的两眼放光,大声呼喊:“加油,加油!御南双你个笨蛋,快点揍扁他我就跟你回去!”姐姐的加油果然是火上浇油,姐夫如发怒的狮子一般,释放出全身的力气,整个人像一股小型龙卷风,所到之处无一不被戾气所伤,戾气卷着各种碎屑袭向夜寒雪。我的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紧等着夜寒雪也像桌椅一样七零八落。招式眼看就要落在夜寒雪身上,夜寒雪嗖地一下打开折扇,原本脆弱的折扇此时竟比钢铁还要坚硬。之见夜寒雪轻轻一挥,招式落在折扇上,随即又被弹回,袭向御南双。御南双闪身躲过,随即发起另一波攻击。我的心被被揪地紧紧的。姐姐仍然激动不已大呼小叫。程远也不甘示弱地在旁边喊起来:“恩人,加油!打败那个野人!”话一出口,我和姐姐都愣住了。夜寒雪自称野兽来着,御难双若是野人,那岂不是野人野兽大战啊。我在心里YY,一边想象着御难双穿着猿人泰山的衣服,吹着口哨在林中穿梭。姐姐在一旁掐着腰喊:“野人,别放过他,打扁那只野兽!”我一个没站稳,差点直接摔到楼下。姐姐,你太有才了。夜寒雪和御难双的脸同时黑了,两个人都发了疯似的死命招呼对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心中的愤怒。
两条身影很快从大堂打到门外,老板正要松口气,只听噼啪两声,客栈的门碎成粉末。老板的哭喊更加惊天动地。我心中冒出一丝丝比芝麻还小的同情心,摸摸怀里的银票,我狠了狠心掏出一张一百两走到老板跟前,递给涕泪横流的老板。老板的哭喊戛然而止,变色龙一般换上一张笑脸:“多谢姑娘!”我看着那张笑脸,那比芝麻还小的同情心刹时灰飞烟灭,越发地心疼起我的银票,不甘心地一脚踹向一张凳子,大厅里唯一的一张好凳子被我报销了。
程远扑上来说:“恩人啊,那个凳子不值钱,小心脚啊!”
姐姐也走过来拉着我说:“妹儿啊,闯江湖靠的是脚不是钱啊,自古以来的少侠大侠巨侠们,哪个不是一萧一剑走江湖,我都没听说谁身上还带着大把银票的。”姐姐一边说着一边向客栈外走,刚到门口被黑衣人拦住:“夫人请留步。”
“我就在门口看看。”姐姐说。
“夫人请不要让属下为难。”
姐姐看了看外面,无奈的转身上楼。我跑到外面,两人早已不见身影了。我跑回去跟着姐姐上楼。
☆、被劫
“姐,姐夫刚才怎么回事啊?你的手受伤了吗?”我好奇地问。
“没什么。三年前我不肯嫁人,爹爹只好拿绳子绑了我送到无极门,路上我想逃跑,嘴里叼着刀子割绳子,结果没割到绳子割到了自己的手腕。这么丢人的事我也不想说出来,谁承想御难双竟然为此大发雷霆,一直追问是谁绑住我的手,当时还差点跑到叶剑山庄大闹一场。”姐姐解释,“我告诉了你,你可不许笑我。”
“我才不会笑你呢。”我看看姐姐的手腕,那里早已没什么伤痕了,姐夫还这么紧张,看来真的是很在乎姐姐。“姐姐,姐夫那么在乎你,你干吗老怕他啊。”
姐姐睁大了眼睛:“那家伙哪里不让人害怕啊,长成那样子,武功还高得要死,我撞在他手上从来就没有逃脱过。有时候我犯了错误他就使劲地惩罚下人,无所不用其极。”
“那他有对你怎么样吗?”
“他不准我出门,不准我爬树,不准我游水,不准我上房顶”姐姐越说越气愤。
我及其鄙夷地说:“姐,咱们叶家的女儿——”话未说完,忽听“咔嚓”一响,窗外飞过几条黑影,姐姐飞身而起,一招还未使出就被打倒在地。“小姐!”程之远慌乱的呼喊,飞身到姐姐跟前,速度之快竟不亚于那几条黑影。我怔忪之际,程之远已经以极快的速度解决了两个黑衣人,我迅速反应过来,“有刺客——”我大喊,楼下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我知道无极门的人就要冲上来了,不曾想,窗外又飞进几条黑影,我的后脑勺被重重一击,眼前一黑,只听到一声揪心的呼唤“阿炳——”,我在心里骂了一声,又叫我阿炳,忍不住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从昏睡中醒过来,我的手脚都被绑住了,眼睛上蒙了黑布,嘴巴也被塞住。我试着动了动,手脚一阵酸痛,忍不住闷哼几声。
“吱呀——”门开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阵脚步声。
“楼主。”有人恭敬的说。
“人醒了?”
“是,刚刚才醒。”
有人一步一步向我走来,走到我跟前,定了一下,“忽”我眼睛上的黑布被扯下。我被扔在一间空房子里,姐姐就在我不远处,似乎还没有醒过来,程之远在姐姐身边,身上满是伤痕。眼前是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眼睛里露出愤恨的目光。
“让他违背我的命令,走出绝命谷的人竟然是你!”面具男说。
绝命谷?他是在说夜寒雪,夜寒雪自称野兽,被铁链锁在绝命谷的山洞里,竟还是奉了这个人的命令。听他的语气,显然是认识我的,可我身边似乎没有什么权利高超又丧心病狂到把人扔到山谷还上了锁的人啊。我在心里盘算着一个个的可能,又一个个被我排除。
我嘴巴上的布条被扯下,总算能够说话了。
“你是谁?”我问。
“哼。”那人没有回答,走到程之远身边,一脚踢在程之远的身上,程之远一声闷哼,面具男冷笑一声:“千面鬼手也不过如此嘛,跟我血满楼的对抗,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我的心猛地一惊,血满楼!竟然是血满楼,难道我原本要嫁的竟然是这样一个人。我忽又想起到叶剑山庄提亲的胡须儒士,他的声音跟面具男士如此的相似!
面具男向外走去,走到门边,对看守的人说:“看好了,那个女人留着,另外两个”面具男顿了一下,回头看了看,一字一顿的说:“替我好好‘照顾’他们。”
“是!”守卫的人回答。
面具男留着我还不知道是想怎么这么夜寒雪呢,姐姐还在昏睡中,程之远又身受重伤,哪里用他们特别照顾。我心里有些担心,但看守卫的人似乎并不打算现在就动手,心里暂时平静下来。
面具男离开,门被碰的一下关上,看守之人都在门外。我身体挪动着向姐姐和夜寒雪爬去。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总算爬到程之远身边。
“程之远。”我小声叫着。
“嗯。”程之远痛苦地哼哼一声,算是应答。
虽然对程之远的身份和接近我们的目的怀着很多的疑问,但他毕竟没有伤害过我,现在还为了我和姐姐弄的满身是伤,我对他只有愧疚和感激。我费力地滚到程之远的身上,用嘴巴咬住程之远眼睛上的布条,试图将布条咬掉。程之远浑身一个哆嗦,我一个不小心咬在程之远的脸上。
“啊,抱歉,抱歉。”我赶紧小声向程之远道歉,程之远静静地躺在那里什么都没说,也没有动。我继续向前咬布条。幸好是天然无污染的纯棉布啊,没几天就被我咬断了,要是换成化纤的,还不知道要咬多久呢。
“你还好吧。”我问。
程之远看着我,依旧没有动。我想起程之远的嘴巴还被堵着呢,哪里说的了话。于是赶紧开始另一番撕咬。没多久,程之远嘴巴上的布条也被我的牙齿扯断了。我一鼓作气,又向绑住程之远手上的绳子进攻。怎奈那绳子竟是粗粗的麻绳,咬了半天也没见效果。我泄气的躺在一边。
“阿炳。”程之远开口,声音嘶哑又颤抖,“我还是那么没用。”
呃?这个程之远竟然是早就认识我的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没想到小叶柄竟然还有这么桩小情债啊。
“那个,你不用介意啊,其实都是我惹的祸,还有,我曾经失忆了。”我试图解释。强占了人家青梅竹马的身体,我也有些不好意啊。
“我知道。”程之远看着我,说:“你不是她。”
“你知道!”我大惊。我们不过才相识几天,竟被他识破了身份。
“唔唔——”身边的装昏的姐姐也不淡定了,呜呜地抗议着。
我正要爬过去给姐姐咬布条,程之远说:“不要动,我先帮你把绳子解开。”我纳闷,程之远翻转了一下身体,脑袋凑到我身后,用嘴巴把绳子解开。
手上的束缚松开,我赶紧又把脚上的绳子解了,然后又帮程之远和姐姐把绳子解开。
甫一松开,姐姐立即跳起来大声说:“你们两个到底是谁?”姐姐这一喊不要紧,门立即被打开了,两个守卫冲了进来。程之远眼疾手快,将两个守卫点了穴。
我匆忙捂住姐姐的嘴巴:“你小声点啊,有什么疑问咱们出去再说吧。”
程之远走到门口向外看了看,把门关好,说:“暂时还没有别的人发现,我到门外守着,你们两个把衣服换上吧。”
我和姐姐对视,又看向程之远:“换什么衣服啊?”
程之远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踢了踢旁边的黑衣人说:“把他们俩的衣服换上,我们好浑水摸鱼出去啊。”
这倒是个好主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