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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蛇!我脑子里冷不丁地冒出一个想法,那些滋溜滋溜的声音不会是蛇在吐信子吧?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夜寒雪似乎感觉到了我的不安,一声轻叹之后,抱起我运足轻功在林中飞奔。耳边呼呼的风声很快代替了林中群蛇躁动的声音。
不一会功夫我们奔出了树林,我扯下头巾,发现自己正在一座破庙之中,早已不见了刚才的树林。
☆、闯江湖,扫山贼
我回头问夜寒雪:“我们出来了吗?”
“嗯。”夜寒雪的声音充满了疲惫,身子晃了晃,好像一阵风就要吹倒。我赶紧扶住他:“你怎么了?”
夜寒雪顿了顿,说:“无大碍,扶我坐下。”
我赶紧扶着夜寒雪在庙中一角的柴草上坐下。夜寒雪盘膝,双手放置胸前运功。我不敢打扰,只得在一旁静静守着。周围很安静,偶尔传来风吹枯叶的沙沙声。今晚的月色不错,满天的星星闪着寒光,像碧玉盘里散漫了珍珠。许久没见过这么美的夜色了,我心想。
夜寒雪运功完毕,面色已不似方才那般苍白,可仍旧难掩疲惫。“你到底是怎么了?”我有些担忧。
“无妨,只是在幻境中运功过度。”
“为什么会运功过度?你并没有怎么运功啊?”我不解。
“嗯,绝地魔设的这个阵法有些特殊,在阵中运功消耗的体力会是平时的十倍。”
“十倍?!”我惊讶。他早就知道,但是仍旧带着我在林中飞奔。在宣阳城躲避僵尸也是因为我。我心里升出一股浓浓的歉意。真该带他去找家客栈好好休息一下啊,可是咱身上没钱啊。
我蹲在夜寒雪身边哀叹,夜寒雪站起身说:“走吧。”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去哪?”
“找家客栈休息。”
“那个,你有钱吗?”我疑惑。
“钱乃身外之物,想有时就有。”夜寒雪嘴角上扬,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我总觉得那笑很奸诈。
我站起身,跟着夜寒雪走出破庙。破庙外面是一座小镇子,虽然小倒也有两家客栈,只是夜深人静,客栈早已关门。夜寒雪上前啪啪拍了两下门,店小二打着哈欠很快迎出门来。夜寒雪掏出一定白花花的银子,店小二的眼睛立马亮起来,瞌睡虫一扫而光:“二位里边请!”店小二中气十足的唱喏。夜寒雪满意地抬脚走进店里,我一边跟着往里走,一边心疼地看着店小二手中的银子。店小二见我这般神情,生怕我们反悔似的赶紧将银子揣进怀里。
我们要了两间上房。幸好小镇里客少,空房间还算比较多。店小二殷勤地送来一大桶热水。好久没好好洗个澡了,虽然大姨妈造访不能洗盆浴,但站着洗洗还是可以的。我总觉得那么大一定银子只换来两间上房有点亏,于是又狠狠地把店小二奴役了一把,叫他给我找了套干净的衣服和一大块干净的棉布。店小二倒也好说话,很勤快的给我拿来了衣服和棉布。
美美地洗了个热水澡,我换上干净的衣服,把棉布剪开叠了叠,做了几个简易卫生巾,感觉自己总算又变成了个正常人。吩咐店小二把水和浴盆搬出去,我躺上床睡觉。毕竟是上房,屋子里虽简单却也很干净,被子上还有阳光的味道,让人很安心。
晚上我又梦到了经过的第一个幻境,到处是火,不过身上却不似之前那么难受,只是觉得身上热热的,很温暖。早上醒来,想翻个身,却发现自己正被一个硬硬的东西压着,动都动不了。睁开眼睛一瞧,夜寒雪夜色狼久旧病重犯了,之前在山谷怎么样都算了,这回出了山谷他还这样,我的名节算是彻底毁了。
我使出全身的力气,猛一蹬腿,本想将夜色狼一举蹬下床去,却不料看似熟睡的色狼反应无比精准,轻而易举地抓住我的脚。接着又用手指头挠挠我的脚底心,我受不住痒,一面使劲缩脚一面忍不住地笑。
“小影子,原来你这么喜欢我抓你脚啊。”夜色狼微眯着眼,懒洋洋地说。
我好不容易止住笑:“谁喜欢了,大色狼。”
“啧啧,小影子生气的样子也这么可爱。”夜色狼放开我的脚,说,“别闹了,你的身体还在流血,你好好休息,我去帮你找大夫。”
说着夜寒雪起身,我赶紧拽住他说:“别去,不用大夫。”
“不找大夫怎么行,你用棉布也堵不住。”
我的脸噌地一下红了,这家伙竟连这个都知道了,我可算是没脸再见人了。我恨恨地拽过被子把脸蒙住不再理他。
夜寒雪果然去找了个老大夫回来。老医生胡子颤巍巍,被夜寒雪揪过来,我还在被子里安慰我那受伤的厚脸皮,夜寒雪从被窝里挖出我的一只爪子递给老大夫。老大夫诊了诊脉,又捋了捋胡子说:“姑娘身体健壮并无大碍,只是初次来潮,受了些凉气,老夫开些温补之药,好好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我就知道没事。我在被子里翻着小白眼,夜寒雪却很不解地问:“怎么会没事?他流血了,老头儿你会不会看病啊?”
老大夫好脾气地解释说:“女子来潮是很正常之事,公子不必忧心,公子只需照顾好这位姑娘别让她再受寒气侵袭便是。”
夜寒雪有些懵懂:“来潮,是什么。”
这人果然是在山里待太久了。我忍不住伸出脑袋说:“你若想知道,就去青楼找个女人问问,别为难人家大夫。”
老大夫一个踉跄,慌忙写了方子退出门去,夜寒雪瞪着我看了半天,最后叹了口气说:“我去给你抓药。”说着拿起方子往外走,走到门口顿了一下,说:“影儿,我不介意你在那种地方呆过。”
我愣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说:“我也不介意啊。”其实青楼蛮好玩的。我在心里加了一句。我闷在床上继续睡觉。冬天里睡懒觉是一件很美的事。
没多久,夜寒雪回来了,手里端着碗熬好的汤药,汤药还在冒着热腾腾的白气,一股怪怪的味道不一会就蔓延了整个房间。我的小心肝忍不住晃了晃。夜寒雪把药拿到我面前说:“小影子别睡了,起来喝药了。”
我睁开眼睛,弱弱地说:“能不能不喝啊,我其实啥病也没有,不信你去问问???”
“别再说那种话了!”夜寒雪忽然打断我的话,过来扶起我,直接把药碗放到我嘴边,“乖,喝药。”
看来是真的躲不过去了。我在心里叹口气,接过碗,屏住呼吸,一口气将碗里的东西喝得干干净净。刚喝完,一枚枣子塞进嘴里。甜甜的枣子泛着苦涩的药味在嘴里蔓延。我皱了皱眉头,强自把枣子混着剩余的苦药汁咽下去。夜寒雪把剩余的枣子都塞给我,看着我一颗一颗地吃着,半天,开口说:“小影子,我真的不介意你的过往,但是???”
我打断他的话,说:“每个说不介意的人其实心里都在介意,因为真正不介意的人什么都不会说。”我心里有些闷闷的,说不上什么滋味。夜寒雪这家伙还真是烦人。我咽下最后一颗枣子,起身穿好衣服。夜寒雪似乎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终于没有说出来,只是静静坐在一边看我穿衣服,屋子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压抑。
看到我换了新衣服夜寒雪似乎有些不高兴了,问道:“哪来的衣服?”
“店小二拿给我的。好看吧?”我转了个圈,朝夜寒雪吐了吐舌头,将刚才的阴霾气氛一扫而光。
“真难看。”夜寒雪做出一个鄙夷的表情。
我不服气地说:“总比你披一身兽皮好看。”说完不管他径自下楼吃早饭。
店小二打着哈欠给我端上一碗米粥一盘小菜,我又帮夜寒雪要了几个馒头,自己飞快的吃着米粥和小菜。半年没吃到粮食,平凡的米粥和小菜吃在嘴里格外好吃。
才吃了几口,夜寒雪下来了,看了看早餐,拿起馒头慢悠悠的吃着:“别吃那么快,虽然我们很穷,但是我会喂饱你的。”我忽然想起昨晚的银子,凑到夜寒雪耳边,轻声问:“你昨天的银子哪来的?”
“我说过,钱乃身外之物,想要的时候就会有的。”
我不屑:“切。”这家伙肯定是趁我不注意去哪做贼了。
吃完早饭,夜寒雪带我到成衣店买衣服。成衣店的衣服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琳琅满目,不过倒也有几件上眼的,老板也很热情。我帮夜寒雪挑了一套青蓝色的长衫,一套黑色棉袍,夜寒雪穿在身上很有大侠的范儿。
夜寒雪也帮我挑了件淡粉色的衣衫。衣服的料子摸着很舒服,款式虽然不出挑,却也不难看。我高高兴兴地换上新衣服,心里美滋滋的,夜寒雪看着,眉毛皱成了一块儿:“你还是穿原来的衣服吧。”
我对着镜子照了照,挺好看的嘛,衣服腰身收的不错,显得身体玲珑有致,粉色的衣衫衬得皮肤更加白皙。我满意地说:“比店小二的粗布衣衫好看多了,就这套了。”说完不顾夜寒雪的反对穿着新衣服就往外跑。夜寒雪只得无奈地付款。
我们在街上又逛了一会,我在铁匠那里买了把剑,虽不是什么上等货,对于我装十三已经足够了。然后又去古董店淘了把半新不旧的扇子,强塞到夜寒雪手中。现在不是用扇子的季节,但是扇子可是江湖侠士装十三必备佳品啊,跟我的剑一样。
逛了半天有点累了,我拉着夜寒雪到街边的茶摊上坐下,要了碗热茶。一边喝一边想去哪。我离家都这么久了,不知道我那不成器的爹爹怎么样了,真该回去看看他,不过我家离这边挺远的,我是不是该先去王府跟大叔报个到,好让他放心啊。当时我被人追杀掉进悬崖,也不知道大叔有没有着急啊,大概是没着急吧,着急的话早就叫人下去找我了,他都没找人下去啊。想到这里心里有些委屈,我对大叔大概也就是个路人甲,也没必要跟他报什么到了。
我正在心里乱想,忽听到旁边的人说:“听说了没,下个月的武林大会,连水月心都要上场啊。”“水月心?就是那个江湖第一美女?”“对哦,对哦,听说水月心要跟峨眉派的慕容嫣对决呢。”“啊,还有峨眉派的慕容嫣啊,这次的大会可真有看头了。”??????
武林大会?我的心登时被揪住了
我悄悄问夜寒雪:“武林大会在什么地方开啊?”
夜寒雪说:“小影子对武林大会感兴趣啊。今年应该是在梅家堡。小影子回家时恰好可以路过那里去看看。”夜寒雪神秘地笑笑,接着说:“梅家堡堡主梅映雪是当今武林盟主,英俊潇洒,年轻有为,小影子若想成为大侠,可以跟梅堡主好好讨教一番。”
年轻有为?英俊潇洒?还是武林盟主,大侠中的大侠,那不是我的白马王子吗。我心中立即乐开了花,迫不及待地要去梅家宝参加武林大会。
夜寒雪还是为我的大姨妈造访担心,特地去买了辆马车,慢悠悠的上路。马是匹强健的黑马,我给它取名黑玫瑰。夜寒雪对此颇有不满:“黑煤也就算了,还还黑煤灰,这么漂亮的黑马,竟取这么俗气的名字。”
“是黑玫瑰,不是黑煤灰!”我对夜寒雪的误解很有意见:“黑玫瑰啊黑玫瑰,多么美丽的名字,竟被你理解成那样。”
黑玫瑰跑地很快,半下午就到了博州城附近的小树林。夜寒雪坐在马车外驾车,我一个人坐在马车里闷得慌,也钻出了马车。我甩着手中的小鞭子说:“黑玫瑰,加油,早点到了博州晚上给你加餐!”
话刚说完,夜寒雪摸着我的头发说:“外面冷,小影子到里面去吧。”
“我才刚出来一会啊,里面闷死了。”
“快到里面去,你若觉得闷待会再出来。”夜寒雪说着脸上渐渐出现冷凝之色,我感到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正要往里面走,前方出现一群持刀大汉。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抢劫?我的小心眼又开始兴奋了,刚才还打算进去的,这下直接站在车前,一手拔剑,一手叉腰,摆出一副威风凛凛的姿势,中气十足的说:“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夜寒雪忍不住浑身抖了抖,黑玫瑰也停下了。前方的大汉们有些莫名其妙。
中间一个瘦弱的男子对旁边的大汉说:“大哥,是同行呢,我们不要抢了,放人家走吧。”那大汉应该就是土匪头,楞了片刻,甩着浑身的肥肉说:“哪里来的丫头片子,敢在我别云山撒野!”旁边的土匪罗罗们也反映过来,附和说:“哪里来的野丫头,报上名来。”我哼了哼说:“我乃秋叶大侠叶小影是也,旁边这位是我的助手,冬季一枝梅——夜寒雪。”
瘦弱男子赶紧抱拳:“原来是叶女侠和???”话还未说完,被后面的人踹了一脚:“你个娘娘腔,别在这丢我们别云山的脸。”
夜寒雪也在旁边提醒说:“错了,错了,那是以前的称号,不是改成雪影无踪了嘛。”
我赶紧又对一众土匪们解释:“哦,对,对,刚才说的是以前的称号,现在,我们是来无影去无踪的雪影无踪。能看到我们是你们的福气!”
土匪们很不满地嚷嚷:“什么雪影无踪,我呸!还不如掳上山来给兄弟们乐一乐。”“就是,小娘子长得不错,赶车的长得也很娇嫩,说不定是女扮男装呢。”“哈哈,赶紧抓了带回山去,哥几个今晚又可以开荤了!那女的泼辣,吃起来一定又味道。到时候咱们一起上。”???
土匪们越说越不堪入耳,只有那个瘦弱男子仍不停的劝解:“诸位大哥,此举万万不可,万万不可。”众土匪哪肯听他的话,他说一句就被人踹一脚,直到被人踹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嘴里还在不停地嘟囔。我看着那人躺在地上,时不时哀嚎两声,有些不忍,却也有心无力。
夜寒雪说:“小影子,你先到车里去。”夜寒雪的声音有些冷,我也不想再听他们满嘴的脏话,本来还想逗逗他们,没想到就一群□□。我的道行还是不够啊,连几句脏话都听不了。我乖乖爬进马车,刚放下车帘,外面的说话声忽然止住了,然后是一阵咚咚声,好像什么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不会是打起来了吧。夜寒雪虽然武功还不错,但是双拳难敌四脚,土匪们敢在城郊公然抢劫,功夫想必也不错。我赶紧爬起来,往门外钻。马车忽又启动了,我露出脑袋,夜寒雪正稳稳地坐在车前驾车。
“你没事吧?”我有些不放心,坐到他旁边从上到下看了看,衣服没有一点的损伤,也没有什么血迹,完全不像打过架的样子,一颗悬着的心放回肚子里。不会吧,人家就这样放过我们了?
夜寒雪好笑地看着我:“你在担心我?”
看他没事,我嘴巴也贫起来:“我是在担心你的衣服,刚买的新衣服,别弄脏了。”
夜寒雪拍拍身上说:“还好,衣服还是干净的。”
“刚才那些人呢?”我看了看旁边,没有,正要站起来看看后面,夜寒雪一把抱过我说:“刚才那么危急,你不关心我,倒去关心他们。”
我撇撇嘴:“你不是好好的在这吗,我就是奇怪,他们怎么会放我们走,不会是你把钱都给他们了吧。”
夜寒雪笑笑:“你说呢。”
还搞神秘。我不理他,兀自晃着小鞭子想了半天,仍是想不明白。终于忍不住,讨好地说:“你到底用什么办法把他们劝走了,你告诉我我帮你赶半天的马车好不好?”
夜寒雪摸摸下巴:“你想知道啊?亲一个我就告诉你。”
我别过脸去:“本女侠不亲猪脸。”
夜寒雪哈哈一笑,摸着脸说:“不是吧,本少侠如此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