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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结婚吧。
看看杂乱无章的床铺,她想了想,某人现在兴奋过度,还是帮他先收拾收拾吧。
走着走着,她的头突然抽痛起来,眼前一黑,顿时不省人事了。
醒来的时候,顾潇正坐在床头担忧地看着她。
她慢慢扶起身子背靠着坐起身来,顾潇连忙塞了一个软枕在她背后,然后端了一杯热茶给她。
温热的茶水刚好可以入喉,也不会太烫,她润润嗓子,才问道:“我怎么了?”
“婆婆来看过了,大概是累了,所以才晕倒的。”顾潇拍拍她的手宽慰道。
姚素素的脸顿时尴尬了起来,这些日子她并没有做什么重活累活,除了,和某人一直滚床单,有点睡眠不足以外。
顾潇也蛮尴尬的,想到之前被尤婆婆提着耳朵教训他不要过度沉溺于美色,也不好意思起来。年轻人嘛,血气方刚的,尤其又是自己喜欢的人,哪里能忍得住?朝夕相对,正是情潮汹涌的时候,四目相对,缠缠绵绵,不知不觉就缠到雕花大床上了,纵然屋外艳阳高照,又哪里比得上屋内春意盎然,红绡帐暖。
不过因为现下姚素素的身体确实疲劳了些,顾潇也只得听从婆婆的嘱咐开始禁欲,免得姚素素累得连婚礼都参加不了。
脸上虽然是笑着,姚素素心里却不免担忧起来,她很清楚自己绝对不是因为房事频繁疲劳过度才昏倒的,似乎有什么事情一闪而过,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
事到临头,顾潇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后患一直未处理。
一回府,顾潇连忙问起管事,“张氏如今身在何处?”
“回禀殿下,张氏如今已被送去别院,她的身子已过了三月之期,殿下可是要……”话未尽,余下的意思也不必说明白。
“御医如何说?”
“倘若最初就解决掉,腹中胎儿还可流去,如今三月已成形。若是强行留胎,恐怕会一尸两命……”
顾潇犹豫了片刻,他倒也不是下不了手,只是,若是当初就杀了张氏倒也罢了,现如今,她也不能死了,她活着也就这么点用处了。
他立刻派人将张尚书请到别院,自己也先行赶到别院。
张亚奇原本还不解为何三皇子要让自己来这深山老林的别院,待见到大腹便便的女儿时,便觉得事情不好了。
等得知女儿腹中骨肉竟然不是殿下所出之时,顿时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殿下,老臣教女不严,竟养出了如此不顾礼教不知廉耻的女儿,老臣有罪啊,老臣愧对陛下啊,求殿下饶恕老臣一家,老臣愿以一力承担所有罪责。求殿下恕罪啊。”
顾潇冷哼一声,“张尚书,事到如今,你还说这些有用吗?本宫虽与她无夫妻之实,但是也待她不薄,你倒是看看你的好女儿是如何对本宫的?竟然怀了孽种,本宫当时没有要她的命就算是开恩了,你还敢来求本宫?你拿什么来求本宫?”
“殿下,殿下饶命啊,老臣上有老母,下有妻女,只要殿下饶过老臣的家人,老臣,老臣愿意为殿下效犬马之劳。”张亚奇咬牙道。
顾晓嗤笑了一声,别因为他看不出张亚奇在想什么,以为自己是要利用他登位么?
“你倒是聪明,不过本宫确实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殿下如有差遣,尽管吩咐,老臣上刀山下火海,也会帮殿下达成所愿。”
“不要试图揣测本宫的想法,本宫要你办的事情和那件事无关。”
“老臣洗耳恭听。”
“首先,关于张氏的事情,既然大错已成,那边只有想办法挽回了。本宫是不可能接受这个孽种的,张氏的话,本宫会对外宣称病逝,至于你是要怎么处置那是你的家事了,总而言之,本宫不希望她出现在一个有人认识她的地方,明白吗?”
“是,老臣会将她送到乡下,再也不出来。”
“第二件事,本宫希望你认下一个干女儿,为了保住咱两的姻亲关系,本宫会和这个干女儿成亲,至于这个干女儿嘛,对外你就宣称是从小体弱多病养在外头的好了,本宫会在成亲的前一晚将她送到你们府上,就算她只住一晚,你们也得给本宫伺候好了,若是少一根头发……”
“老臣明白。”张亚奇心底深深地叹了口气,看来女儿做错事是真的 ,但是殿下心有所属也是真的,如今恐怕是正主来了,才急急忙忙把女儿打发走吧。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追究的,能保住全家性命已是幸事了。
虽说张氏的问题解决了,但是毕竟是皇子妃,按理来说,顾潇还要为其守丧三月,原本计划一回京就赶紧成亲的事情,也只得暂且搁置了,顾潇心里可别提多郁闷了,早知道当初就应该把张氏解决掉才对,不过当时他也并不知道姚素素还活着,所以才没做这么周全。姚素素只得继续无名无分地待在皇子府上。
至于张氏的奸夫赵铭,因他是皇后的外甥,国舅爷的儿子,如今皇后一日未倒,赵铭就动不得。原本因姚素素离去而沉寂的野心,渐渐也骚动起来。若是他登位,至少,他要让母亲的牌位堂堂正正地立在皇室宗祠里,让母亲的棺木名正言顺的躺在皇陵里。
……
一日,顾潇去上朝了,姚素素正独自在院中赏花喂鱼,却听闻宫中召见。
姚素素有点踟蹰,她如今身份尴尬,一般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如今陛下召见,她又不得不去见。虽然来的人是皇帝身边的德公公,她也并没有觉得多荣幸,而是内心忐忑。她的年纪也算是蛮大了,难道皇帝老儿觉得自己和顾潇配不上,所以要上演一出相爱不能相守的苦情戏?
一路囧囧有神,姚素素已经脑补过无数部宫廷戏苦情戏家庭伦理戏,真到了皇宫,见到顾潇也陪在皇帝身边,心才算安定下来。
“民女姚素素叩见陛下,陛下圣安。”
“免礼,赐座。”
虽然皇帝看起来很和蔼的样子,但是姚素素仍旧只坐了半边椅子,不敢太过放松。
“潇儿,你先出去。”
“父皇……”
顾云飞笑道,“放心吧,寡人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顾潇看了姚素素一眼,才离开。
顾云飞上下打量了一圈姚素素,然后才点点头,“你叫姚……姚什么来着?”
“民女姚素素。”
“姚姑娘是吧,听说你是他的师姐?”
“也不算是师姐,只是一同在山主那儿学艺而已。”
顾云飞点点头,“能让山主看中,也算是你的本事。”
“民女能得山主点拨,是民女的荣幸。”
“唉,按理说,男女有别,寡人不该直接和你就这么见面。只是,潇儿他母亲走得早,没赶上看儿媳妇,寡人也算是代替她看看吧。潇儿是寡人最疼爱的儿子,原本像你这样的,寡人是断断不能留下的,几年前,误以为你死了,潇儿萌生死志,差点就离寡人而去,寡人千辛万苦才求得他回心转意,却不料你竟然又活过来了。你既然决定和潇儿成亲,那就请你好好待他,万莫再做让他伤心之事,若是日后寡人知你辜负潇儿,寡人绝不会饶恕你。”
“陛下放心,得夫如此,妇复何求?民女必定好好对他,与他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白头偕老,才不负此生。”
顾云飞点点头,此时才算彻底满意,“德公公,让潇儿进来吧。”
“难得进宫一趟,你们就陪寡人好好吃顿饭吧。”
“是。”
顾潇凑在姚素素耳边,轻声道:“父皇刚刚和你说什么了?”
顾云飞抬眼看着他们。
姚素素微笑道:“不告诉你。”
顾潇摸摸鼻子,坐回原位,夹了一只虾,手法娴熟地剥完了壳以后,放在姚素素碗里。
顾云飞斜睨了他一眼,“臭小子,长这么大,连你父皇都没吃过你剥的虾呢。”语气酸溜溜的。自小只有他伺候顾潇的份,顾潇也没想起来给他倒杯茶什么的。这话实在是冤枉顾潇了,谁让皇帝陛下衣食住行都有人伺候着,哪里用的着顾潇动手啊。
顾潇无语,只好又给他父皇剥了一只虾,最后才轮到自己。
姚素素本来想动手来着,后来想想剥得没顾潇快没顾潇好看,还是算了吧,只是象征性地夹了一筷子菜到顾潇碗中,饶是如此,顾潇也觉得碗里的菜味道瞬间好了许多。
顾云飞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太不争气了。”
另外两个人完全装作没听到。
……
“三皇子又要成亲了?谁家的姑娘?”皇后懒洋洋地倚在美人榻上,伸出保养得极好的芊芊素手捻起一颗葡萄,漫不经心地问道。
跪在地上的人头也不敢抬起来,“回禀娘娘,听说还是张尚书家的女儿,这个女儿好像是体弱多病,之前一直养在乡下,因前三皇子妃抱恙身故,才接回来的。”
皇后蹙起眉头,“本宫在这京城里这么多年,怎么从没听说过张家还有别的女儿?”
“奴才也觉得很奇怪,但是张家上下人口,异口同声,都说是一直有个小女儿的,之前担心养不活,才没放在身边。”
“这事儿倒是玄乎了,给本宫查,本宫倒要看看,这个小女儿是谁出的幺蛾子?怎么偏就这么巧了,大女儿刚过世,小女儿就回来了,还急不可耐地接任三皇子妃。这还真是赶巧的事儿都跑一块儿了呢。”
“是,奴才立刻派人去查。”
……
今天是个好日子,宜嫁娶,出行,忌动迁。
鸡鸣第一声开始,锣鼓声便震天儿响,从城南敲到城北,从城东吹到城西,噼噼啪啪,咚咚锵锵。
城南夫子庙旁的小巷子里,一人揉着眼睛披着外衣,哈欠连连地走出门来,“老刘啊,今天什么日子啊,过节啊,怎么这么早就开始敲锣打鼓了?”
卖混沌的老刘早早地就摆好了摊,“嘿你不知道啊,今天三皇子成亲,这锣鼓声都敲了一早上的。瞧你,天天起早贪黑的,忙来忙去,钱也没攒到几个,现在连这种街头巷尾都传遍的事情都不知道?”
“三皇子?我记得几年前三皇子不是成过亲了吗?”
“这你都没听说?前一任三皇子妃啊,听说是个短命的,这不,还没几年呢,就撒手归西了。这三皇子正是大好的年华,又是个皇子,想改嫁那还不简单吗?难道要人家守着个牌位过一辈子啊。我们这种平民小百姓也没有让人家白白守寡的道理啊,你说是不是?”
“那倒也是,唉,也不知道敲到什么时候,算了,我还是回去叫我家丫头起来看热闹吧。”
老刘摇摇头,趁着今天三皇子成亲,出来看热闹的人多,生意才好做啊,天色渐渐亮起,来来往往的人也多了起来,他赶紧扯着嗓子喊道:“卖混沌喽——鲜肉馅的混沌喽——荠菜虾仁混沌喽——”
太阳照常升起,新的一天渐渐开始。
第 25 章
睡梦中迷迷糊糊被侍女叫醒,洗了三次澡,皮肤都有点打皱了,侍女们才放过她。
姚素素静静地端坐在梳妆台前,任由侍女用细线从脸上刮过,勒得太紧,有些生疼。她微微皱了皱眉,没有作声,谁让这是习俗呢,虽然她也没觉得这样就能把脸上的绒毛刮干净。
一层又一层的大红嫁衣裹在身上,更显得身段窈窕。
妆容精致,她诧异地看着镜中那个美艳的女人,这真的是自己吗?多么不真实的感觉。
发髻梳好之后,厚重的凤冠便架在了她的头上,大红的盖头披在顶上,她只觉得面前的所有事物都带着喜庆,却因隔着一层纱,故而又看得不太真切。
一般女子娶夫,原本是有媒公从闺房一直将新郎背到轿中的,只是因是男子娶妻,何况又是皇子,故而省了这步骤。
侍女上前扶着她一步一步走出房门。
才到大门口,昨晚刚认的便宜爹娘就开始抹起眼泪来。
姚素素嘴角微微抽动,这做戏做得……啧啧……算了,这么多人看着,样子还是要做做的,便也开始抖动肩膀,假装情绪失控,泪眼朦胧道:“爹,娘,女儿嫁人后,从此二老可要好好保重,女儿不孝,不能常伴爹娘左右,实在是……”
“我的好女儿,你以后可要好好相夫教子,珍惜身子,更要努力为皇家开枝散叶啊。”
“女儿明白。”
两边正互相演戏时,侍女忙提醒道,“娘娘,殿下过来了,该上轿了。”
姚素素哭声一顿,眼角果然瞥见一双金丝锦靴越来越近,便忙准备由侍女扶上轿。
那人却握住她的手腕道,“本宫来吧。”
顾潇原本是早在府外等候的,见姚素素出来时更是惊艳万分,却不想这哭嫁的时间这般漫长,便只好本人亲自过来接了。想当初娶那张氏时,也不觉得时间有多难熬,如今,竟是半刻也不想耽误了。
终于是要嫁给他了,姚素素忍不住回握住他的手,心里却忍不住想起当初自己在楼上看着顾潇成婚的场景,他是那般俊逸潇洒,英姿勃发,可笑自己当初居然那样隐忍不发,竟任由他们顺顺当当地成亲了。她忍不住侧头看向对方,只可惜盖头之下,只能看到一个朦朦胧胧的轮廓而已。
“怎么了?”注意到她的视线,顾潇问道。
“你……当时和她成亲时,是什么感觉?也是如同今日这般吗?”她心里有些酸溜溜的。
顾潇轻笑道,“怎么会?当初我不过是从了父皇之言,心中哪里有半点欢喜可言?如今能与你执手,我心足矣,此等愉悦,又岂能以一言概之?”
姚素素心满意足地笑了。
见她在轿中已坐稳,他亲自放下轿帘。
“起轿。”
锣鼓唢呐声复起。
仪仗队伍往三皇子府走去。
而顾潇一马当先,正如当年。只是如今物是人非,如今轿中正是所爱,他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时不时地回头查看轿子的情形,任谁都瞧得出他有多重视多喜爱这位继任的太子妃。
轿中一晃一晃的,姚素素脑中忽然抽痛了一下,脑袋有些昏眩,她甩甩头,这是怎么了?原以为是轿夫抬得不稳,但好像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她顿时有些不好的预感,原本勾起的嘴角也慢慢恢复正常弧度。她不由得握紧双手,但愿今天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礼成。”
“送入洞房。”
在众人善意的哄笑中,顾潇用喜秤掀起了她的盖头。那张妆容精致的面孔顿时印入了他的眼帘。
在和顾潇分食完一个半生不熟的饺子以后,媒公笑眯眯地问道:“生不生?”
姚素素微红着脸,轻轻地说了声:“生!”
大家一阵哄笑,又闹腾腾地离开了,留下两位新人独处。
顾潇倒了两杯酒,笑道,“来,喝了这杯合卺酒,从此你我夫妻一体,白首共度。”
正准备碰杯时,姚素素却道,“这样多没意思,不如我们来个新的花样,来,你跟我学,咱们这样双手交叉,这样喝,这叫交杯酒,怎么样,是不是更加有情调?”
顾潇点点头,“确实不错,比单纯地碰杯好多了,不如我们继续?”
姚素素正要说好时,门外响起了徐回的声音:“殿下,两位殿下请您过去喝酒。”
顾潇不是特别想去,今天是他的洞房花烛夜,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他根本不想离开。
姚素素劝道:“好歹是兄弟一场,不论你心中如何想,脸面上总要过得去的。”
“好吧,那我跟他们喝几杯就回来,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若是饿了就让他们拿吃的过来,我去去就来,你在这里好好等我。”
顾潇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