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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去安排,她们不来也没什么,娘再想别的法子打听也就是了。”
当下母子二人计议已定,柳侯爷才出了母亲院,到四姨娘那里歇了。
却说第二日一早,柳含章到老太太那里打听,知道是如此结果,也就没去找座师林尚书,他怕万一父亲拒绝了,以后倒不好说话了。
柳含章心中暗暗有些着急,就派人去仔细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镇远侯家的长孙女儿小时侯生过天花,脸上有不少麻子,而定阳王家的二女儿则是娇宠坏了,跋扈的很,这才稍稍放了一些心。
后来的那些天,开琼林宴,拜座师、同年之间互相会拜,柳含章倒也忙得很。
还没等到侯府老太太的生辰,宫中却传来了消息,听说皇上当日在金殿上看了苏元之,见他少年高才,相貌又生的清俊,风姿轩举萧疏,就有意将瑞烟公主许配与他。
一时之间,苏元之的风头无两。连柳侯爷也有些后悔当日没有答应儿子提的那门婚事儿。那定阳王只不过是皇上的叔叔,又不是很受重视,他的女儿虽说高贵,却又那里比得上公主。
要是驸马做了自己儿子的大舅哥,可比儿子做王爷的女婿强。
只是这件事,是宫中传出的小道消息,成不成还并不太一定,柳侯爷倒是踌躇起来了,又怕先与苏元之做了亲事,到最后他成不了驸马,又怕等他成了驸马,这门亲事再有别的人来抢,成不成就不好说了。
还有就是,柳侯爷心中存着疑惑,这瑞烟公主的母亲去的早,据说弥留之时,求了皇上将她的女儿嫁给她娘家表哥的儿子,皇上也答应了,所以这些年来,柳侯爷从来没想过让自己的儿子尚公主,做附马。
却不知为何现在皇上改主意了,还是说,只是宫中的谣传?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宫变生事端
这一日柳含章与苏元之一同从翰林院出来,却见太子跟前的小太监保儿走了过来,传口谕叫柳含章到太子宫去一趟。
柳含章就与苏元之拱手告辞,跟了小太监往宫中走去。
这些日子以来,由于柳含章被选为了翰林院庶吉士,而太子也因为皇上的病情加重,开始协理政事,所以也没时间去南书房读书,两人也有些日子没见过面了,柳含章在脑子里思索了半日,也不知太子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太子为人表面看起来和煦亲切,其实却是心思深沉,柳含章这些日子给他侍读,也略知一些。他的母亲方皇后是当今太后的表侄女,当年与皇上也算恩爱,可惜方皇后在太子十岁那年病故。皇上因思念皇后,就立了皇后的表妹季贵妃为后,季贵妃一直无所出,就将太子归到了她名下。
再后来皇上宠幸淑贵妃,起意想要立淑贵妃的儿子德王为太子,只是太子这些年行事谨慎,并没有犯过什么大错,再说他还有一个亲舅舅,驻守西北边疆,手中握有重兵,皇帝心中顾虑,再加上太后也不喜欢淑贵妃,所以淑贵妃虽在宫中荣宠无比,却也无法登上她梦想中的皇后宝座。
淑贵妃父亲早亡,又无兄弟,早年是在叔叔高希圣跟前养大的,就极力的扶持其叔高太傅。现如今高太傅是几乎独揽大权的朝中重臣,皇上的病又越来越沉重,朝中也是暗潮涌动,有人甚至猜测德王有可能趁机谋反。
朝中大臣有中立观望的,有德王一派的,当然也有太子一派的。柳侯爷是高太傅的女婿,却又因妻子病亡之事与高太傅不和,所以他也算是中立派,两方都不掺和。
而柳含章刚刚入了翰林院,在朝中并无实权,自觉自己在皇位争夺中是没有太大的作用的,可是太子这时候找他,也只可能与争位一事有关,事关重大,不得不小心谨慎。
他起意想要暗中打探一下,就不动声色的问那小太监道:“保公公,太子殿下这些日子可好?今日心情如何?”说完又悄悄的将自己荷包在的一块玉玦塞到了他手中。
那小太监虽是眉花眼笑的收下了,却是十分的机灵,又惯会打马虎眼,只是笑道:“太子殿下很好,刚才好像还挺高兴。”其它的却是一句也不肯透露。
柳含章无法,只好跟着他到了太子宫的外书房。只见太子身穿玄色绣金线蟒袍,坐在宽大的紫檀木雕花书案前,屋外的春阳洒在他脸上、身上,神情倒也平和。
柳含章忙抢步上前,跪下行礼。太子笑着从书案后转了出来,亲手将他扶了起来,道:“柳卿请起,你我有同学之谊,不必多礼。”
柳含章应了一声,心中却也并不放松,恭敬的垂手侍立一旁。小太监端了茶上来,太子示意柳含章坐下用茶。
太子转而又坐在了书案后,看了柳含章一眼,笑道:“听说柳卿很是宠爱房中的一个丫头,对她情有独钟,且那丫头生的也并非倾国倾城。可见柳卿是真正的风流名士,磊落情种啊。”
柳含章看太子笑得云淡风轻,一幅轻描淡写的语气,心中却是一沉,他知道皇上和皇子们会安排人暗中盯梢朝中的大臣们,却没想到他们连自己这些闺中私事也不放过。现在太子提起这个,莫不是要威胁自己做些什么事?
柳含章略顿了一下道:“太子殿下笑话了,微臣尚未娶亲,又是少年心性,对房中的人难免多疼了一些,那里又谈得上什么情有独钟。这不,家父正张罗着给臣说一门亲事,到时有了新妻子,这个丫头只怕要打发出去了,不然的话,只怕新夫人会不高兴啊。”
太子听了柳含章的话,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他笑,眼神诡暗莫名。柳含章倒被他看的有些不安了,却听他说道:“柳卿过谦了,咱们又不是外人,你又何必对我隐瞒呢。我可是听说柳兄非她不娶,还打算让她假认新科状元苏元之做兄长呢。”
这下柳含章心中惊诧,冷汗差点儿流出来。他宠爱花娇之事,在柳府中随便打听一下就能得知,太子知道了也不足为奇。可是他与苏元之商议之时,只有两个人在,并且,以他的功力,一般的会武之人伏在一旁,他都能听出来,这事怎么会被太子知晓?可见跟踪监视自己之人,功力还在自己之上。
柳含章心中惊惧,面上却是冷静,他打算来个推太极,打哈哈,反正此事还没成,就算是成了,也不是什么大罪,何况,太子这个时候特意将自己叫来说这个,显然不是为了治自己的罪,而是另有所图,只是不知他所图为何。他脸上微微的笑了笑,道:“太子殿下,微臣不敢。”
“哈哈哈,这又有何不敢的!柳卿不必担心,我并不是要治你的罪,反倒是很欣赏你的所做所为。想这世上有多少有情人迫于身份,却不能在一起携手到老?柳兄肯为一个丫头处心积虑的打算,我很是佩服啊。”
太子从书案后站了起来,走到了柳含章的面前,满面含笑的拍了拍他的肩头。
柳含章不动声色,等着太子最后将他的目的说出来。他大约是想拿花娇威胁自己替他做什么事吧。
太子似是笑够了,这才在柳含章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敛眉道:“其实我是想让你娶我妹妹瑞烟公主为妻,不知你意下如何?”
柳含章一愣,心下念头飞转,不知他为何要舍苏元之而选自己,这件事好像与争位之事没什么关系吧。只是这件事他是绝计不能答应的,要是他娶了公主,那花娇怎么办?没准到时想纳她做妾都是不能。
他心中有些寒凉,面上却是淡笑一下道:“听闻人言,皇上有意将公主许配苏元之,不知太子殿下为何舍苏元之,而取微臣呢?再说太子殿下也知我一向宠爱通房丫头,难道就不怕公主嫁过来后心中不快吗?”
太子低声叹了口气,哭笑一声道:“柳卿你有所不知啊!我这个妹妹同我一样,也是幼年丧母,我一向与她惺惺相惜,兄妹感情很好。想必柳卿也听说过,公主早年已由她母亲许给了她表舅家的儿子,本来亲事是不用议的,可是前两年她迷上了拜佛念经,非闹着要出家修行。父皇那里肯答应,又私心想着她也许是大了,懂事了,对自己的亲事不满,却又失了母亲,无人诉说,所以才想要出家。所以父皇也没急着让她出嫁,就想着再给她物色一个少年才俊,也许她就又回心转意了。前几天父皇倒真是看上了苏元之,谁知跟妹妹一说,她竟然……竟然当晚寻了短见,要不是宫女机警,妹妹、她……她就香消玉殒了。”
“我只所以选中你,就是看中了你对那丫头情有独钟,必然不会对公主有不轨之事。公主嫁给你,也只是表面上假装一下。什么时候父皇不在了,你再送公主出家就是了。到时柳兄想娶谁,就娶谁。”
柳含章听了,这才明白了,虽说这只是权宜之计,可是皇上虽然这一阵病重,可也不一定就不治,要是自己娶了公主,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脱身。还有就是此事总是有些荒唐,花娇听了能信吗?要是她不信,只怕又要与自己别扭了,没准伤心再也不许自己碰她了。
再说,本来他打算的好好的,就快要成功了,如果苏元之成了附马,他与花娇的事就成的更快了。他不想浪费那些时间,说道:“殿下,公主如果嫁给苏元之,也是一样啊。公主要不是愿意,难道那苏元之还敢强迫公主不成?再说了,如果太子把今日这番话与他说了,想必他也是通情达理的。”
柳含章说完,心中默念了一句,对不住了,苏兄。又想,以苏元之的文采人物,没准公主看了,喜欢上了也未可知。
没想到太子却是一拍桌子道:“不行!那苏元之是什么人,我并不了解,公主嫁给了他,万一他要是……柳卿,你曾在我身边侍读多时,我了解你的为人,再说了,你也有心中之人,必不会乱来的,这件事你必须答应!你如答应了,等公主出家以后,我会封你那个丫头为郡主,让她风风光光的嫁给你做夫人。你若是不答应,我就将你与苏元之所议之事,告诉昌意侯,到时,只怕你再想娶她,也是无法了。”
柳含章心中一阵恼怒,直想拍案而起,可是他面对的太子,是无上的皇权,又被人拿住了把柄,却也无法,只好低头深思了一会儿,心想,也就是等个一两年的事儿,回去好好跟花娇说说,应该也是说的通的,反正与公主也是假夫妻,自己与花娇依然可以每日在一起,跟现在也没什么两样。
太子看了看柳含章,拿手在檀木桌面上轻叩,道:“柳卿可想好了?若是不愿意也没什么,我立马叫人去跟昌意候说去。”
柳含章抬起了头,神情莫名,道:“臣愿意。”
太子这才面露喜色,道:“柳卿真快人也,余事你均不用管,只管回家听消息就是了。只是公主以后要出家的事,在你们成亲以前,不许向任何人提起,包括你那个心爱的小丫头。”
柳含章知道这种皇家密事,必是知道人越少越好,就点头答应了。太子这才挥了挥手道:“你下去吧。”
看着柳含章走了,太子高兴的出了太子宫,三转两转到了瑞烟公主的瑞云阁。
阁中帐幔低垂,精致的三凤来仪鎏金三足香炉中轻烟袅袅,一股淡淡的芸香飘洒在屋中,甜甜的直叫人迷醉。几个小宫女见太子到了,忙躬身行了礼,就要进去通报,却被太子一摆手制止了,“不必通报了,我自进去就是了。”
小宫女忙低头退了下去。太子迈步进了里屋,却见妹妹正歪在榻上,手托香腮,两眼呆呆的望着窗外,也不知在想什么。两个大宫女正在屋中捣腾刚摘下的海棠花瓣。
作者有话要说:
☆、瑞云阁兄妹秘事
两个宫女看到太子进来,忙上前行了礼,太子轻声道:“你们都退下吧,我与公主有话要说。”
两个宫女低头应了,将地上的花瓣也一起收拾了起来,关门出去了。
太子走到瑞烟公主旁边,紧挨着她坐了下来,伸手搂了她的肩道:“烟儿,想什么呢?怎么哥哥来了,连个招呼都不打。”
瑞烟公主这才扭头看了太子一眼,淡淡的道:“我还能想什么,左右就是一天天的瞎混,行动全由不得自己。”太子轻轻拂了拂瑞烟白皙的脸蛋,只觉滑如凝脂,忍不住又捏了捏,才笑道:“你也不必烦忧,我已经有法子了。”
“你还能有什么法子?不管嫁谁也好,左右是要嫁人的,难道我还能在这宫中待一辈子?”瑞烟有些气恼,说话的声音也不由的大了,丰、满的胸脯也因为生气而微微的起伏着。引得太子的眼睛再也离不开了,他一下子抱了她倒在了床榻上,将她压在身下,含住了她的樱唇猛烈的吸着,一只手却是顺着衣裳下摆伸了进去,罩在了她丰盈的胸上急切的揉捏。
瑞烟任他亲了半晌,也有些情动了,却不知为何心中又有些着恼,就一把推开了他,道:“你成日就想着这个,难道你宫里的几个妃子还满足不了你?”
太子被推开后,略愣了一下,又笑道:“妹妹这是又吃味了?你放心,等我娶了你,就将她们全部打入冷宫可好?”
瑞烟听了这话,心中虽闪过一丝高兴,却又被无边的苦涩掩埋了。她心中也不是不后悔,当日年小,不懂事,又没有亲生母亲,虽说父皇将她养在了皇后名下,可是皇后对她从来是不冷不热的。冷寂的宫中,也只有太子这个哥哥对她好。
她对这个太子哥哥很依恋,什么都听他的,却是不知不觉的就着了他的道,铸成了大错。虽说事后,他说自己并非他的妹妹,说自己的母亲本来已成了亲,却被皇上看上了,愣是夺了来,当时就已经怀了身孕,后来生孩子时,对外只说是早产了一个月。这件事却是只有皇上与皇后知道,太子当时恰好随在母亲身边,也知道了此事。
瑞烟不知太子说的是不是真的,或者他只是为了安抚自己,所以就扯了这么个谎?可是就算是这件中是真的,皇上一直认自己做儿女,她一直是公主,又怎么可能嫁给太子呢?
去年父亲就想让她与表舅家的儿子完婚,被她推了过去,说要出家为尼。皇上其实也不太满意这门亲事,只是因为当时公主的生母临终所求才答应了的,现在见女儿不喜,也就罢了。
如今皇上可能觉得他身子不好,就想将瑞烟的婚事定下来,前几天在金殿上看中了状元苏元之。公主其实也有些看开了,反正她与太子也不可能成婚,再说了,他身边也早就有了一个正妃,两个侧妃了。其实她嫁了人也不错,只是有些担心附马要是知道她的身子早给了别人,会怎么想,所以当时只低了头,没有表态。
太子却是着急了,只怕公主会被嫁出去,他还是真心的喜欢她的,毕竟她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再者,也许是这种禁忌的感觉让他很刺激,虽说知道她并非自己的亲妹妹,但是他一想到压到自己身下的人是妹妹,就觉得无比的兴奋与激动,这种感觉他在他的正妃和两个侧妃身上从来没有得到过。
他决不能让妹妹嫁给别的男人。
只妹妹年纪渐渐的大了,总不嫁人也是不可能的,他就想到了柳含章,当日他在探子那里听说,他对一个通房丫头如何如何的宠爱时,还觉得好笑,心想,他大概是没见过真正美貌的女人。
有一次太子将柳含章叫到太子宫,却又推说有事,让他在书房等着,还故意派了一个最美艳的宫女去给他端茶,他吩咐宫女故意摔倒到他身上,自己却躺在门外偷偷看着。本以为他就算不敢垂涎太子的宫女,但是眼神中必会带出艳羡,或者是脸红心跳,手足无措。谁知他只是随意的将宫女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