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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冠天下-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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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好前就不能再去了?我心里想着,嘴里竟然溜了出来。
  他轻笑起来,把脸红得像茄子的我拉近:“你乖乖吃药,过几天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玩。”
  说话间马车已经停稳,我的窘困有了出路,正要下车,却被裴湛蓝一把拉住,身子不稳跌到他怀里,随即被封住了唇。
  浅浅品尝纠缠后,他松开我,指腹轻抚我的唇瓣:“可会想我?”似乎没有要等到我回答,他已经揽着我下了马车。
  燕府管家燕东升正守在马车前,显是已等候多时,见到我们深施一礼:“见过裴大夫、金姑娘。裴大夫可要入府一坐?”
  “不必了。”裴湛蓝转身看我,“好好休息,明天我再过来。”
  我还没从马车上那个吻中回过神来,恍惚点点头,人已被燕东升引着往府里走去。走出一段我才想起什么,猛地回身,远远看到那抹修长的身影仍伫立在原地,仿佛等待了千年般,竟让我不知不觉中湿了眼眶。




87

87、番外之小穆的自述 。。。 
 
 
作者有话要说:祝亲们新年快乐!O(∩_∩)O~本周贺新年三更。新年后的第二天出差去香港,周末回不来了,所以呢下周停更一周,请亲们体谅~~
 
  大哥告诉我她失忆时,我始终不肯相信:哪里会有那么荒唐的事?好端端的人儿,脑子却是空的?
  我央求大哥带我去看她,大哥不肯,怕我乱说话。我便转去央求金淳。那家伙起初也是不肯,架不住我软磨硬泡,并发誓绝不多说一句不该说的,方才勉强同意。
  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在将军府见到了她。她很开心,拉着我不停地说话,还不断递给金淳眼神,语气揶揄地叮嘱他好好待我。这幅爱管闲事的热心肠,根本就没有变嘛!
  可她的确不认识我了,或者说,刚刚认识我。
  她瘦了很多,脸色也不再是以往的健康红润,我们的聊天时不时被咳嗽声打断。听大哥说,她坠江受重创,伤了肺腑。但大量出血反倒散了体内大部分毒,算是因祸得福。然而余毒积蓄体内时日良多,渗入脏腑,引发了腹痛胸悸等症。公子每日上门为她诊治,以期可以尽快引毒。
  起先我还当是公子为接近她寻的藉口,今日一见,才知她病得的确不轻。
  看着以前那个好动到让人头疼的玉瓷变成眼前这个病秧子,只觉心里刀割般难受。我尚且如此,更遑提公子心中所受的痛楚了。
  更何况她还住在将军府。
  我状似无意地提到了公子,她眼底蕴了笑,还有一丝小女生的赧意。我心里既感慨又苦涩,感慨的是重遇后她依然喜欢上了公子,苦涩的是,她真的把他忘记了。
  那样生死相依的感情,那样一个可为之舍却生命的人儿,竟然完完全全地忘记了。
  早前听到城中流言,一向严厉苛己的燕将军从前线带回一名女子,日日不离左右,宠得如心尖上的肉儿一般。现在想来,除了她,还有谁能令冷漠的不败将军动容?
  因为重生,所以机会均等,而这两个男人,谁都不想放弃。
  我先前一直不明白公子为何不亲自去接她回来,现在才知道,他只是不愿吓着她。
  也正是因为如此,将相不合的传闻在不败将军回朝后,愈演愈烈。新帝初登后最倚重的两个臣子,除了朝事,一句话、一个表情都吝啬给对方,一副王不见王的漠然姿态。上至朝中大臣,下至普通百姓,皆议论纷纷,揣测原委。
  而久久不见现身的冠玉夫人,则引起了另一番议论。有人说冠玉夫人身染恶疾早已过世,也有流言说冠玉夫人被敌国掳走,客死他乡。有好事者就此推断,将军和权相中意的其实乃同一女子,这才是将相不合的真正原因。
  念及至此,我不由轻叹一口气。眼前的人儿笑颜纯粹,一派心无芥蒂。这些流言,她自然不会知道。就算知道了,恐怕也不明白。
  忘记的人,却好像是比较幸福的那一个。
  这就是他们不告诉她真相的原因么?
  出得府,我问金淳为何不愿原原本本告诉她。我看得出,她心里有公子,对于燕将军,却也有一份不同寻常的感情,或许是救命之恩,又或是倚赖,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不过看她现在的样子,在这三头关系中,怕也是迷惘得紧。
  金淳看着车外,淡淡道:“那么多伤彻心扉的往事,忘了也不算是坏事。”
  我心头一紧,知道他口中的“往事”指的是欢乐之家的死,又或许还有更多。
  不由沉默了,金淳尚且如此,更何况那两个宁愿心殇身痛亦舍不得她受半分苦楚的男人了。
  只是这场竞争,对于公子是何尝的不公。夜夜的不眠、日日的相思入骨化为笔下画、笛中曲,整个丞相府,谁都看得出,听得到。好不容易熬得人儿回来了,明明是自己的妻,却还得让她重新接受自己。
  似乎看出我的心思,金淳轻轻拍了拍我的肩:“放心吧,裴大人自有计较。”
  我轻吐一口气,撩开车帘只见新枝冒青,早蝉长鸣。冬天毕竟过去了,春天,还会远么。。。。。。




88

88、犹恐相逢是梦中 。。。 
 
 
  这日,我正趴在桌上被夏日午后的暖阳晒得晕晕欲睡之际,一只修长的手指不轻不重地叩了叩我的后脑勺,我迷迷糊糊地支起脑袋,赫然看到一个毛绒绒的大白团子呈现眼前。
  我“啊”地惊叫了一声,白团被我一吓,也惊了,从桌上一吱溜跳到地上,又蹿上了榻,中途打翻了茶壶茶杯水果盘等器皿若干。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江雪及另一个丫鬟四下围堵白团,又看了看在一旁悠然淡笑的裴湛蓝,终于问:“你带来的?”
  他的目光从白团移回到我身上:“喜欢么?”
  我揉了揉太阳穴,看着那个被江雪架住两只前爪,举到我脸前正气势汹汹和我对视的小东西:“看起来还。。。挺有活力的。”
  “不给它起个名字?”裴湛蓝撩袍在我身旁坐下。
  “叫。。。”眼见白团虎视眈眈地瞪着我,似乎在威胁一定要取个响亮的,我犹豫了一下,“就叫米粒吧。”
  “哐当”一声,气势汹汹的小白团栽倒过去。
  “不错的名字。”裴湛蓝气定神闲地捞起软趴趴的绒团,塞到我怀里。
  自此,我身边便多了一只叫“米粒”的小跟班。
  
  自米粒在我房中定居后,劣迹数不胜数,隔三差五打翻个花瓶、咬烂只绣鞋之类的已可忽略不计,最让人难忍的是它年纪不大却极为早熟,时常流着口涎对着长相秀美的丫鬟婢女们狂摇尾巴,若是稍被加以颜色,则会迫不及待地投怀送抱。当然,我并不在它垂涎的范围内。
  江雪捂着脑袋对我道:“你说裴大夫那么个出尘的人,咋会送来这样一只庸俗的狗呢?”
  我的解释是裴湛蓝是大夫而非兽医,又怎能从米粒单纯的外表判断出它竟有如此复杂的内心呢?
  后来我发现米粒的确深藏不露。比如整个将军府它最怕的人便是燕铭九。燕铭九对它似乎也没啥好感,皆因他头几次来我房里,被赋予了围堵米粒的重任。而当他用两个指头捏着垂头丧气的米粒脖颈把它丢到我怀里时,厌恶之情溢于言表。再后来米粒见到他,便直接钻了床底,又或者赖在江雪怀里作龟缩状。而燕铭九一走,即刻恢复生龙活虎,又成好狗一只。
  对裴湛蓝它则表现出积极讨好的一面。每每裴湛蓝来为我诊病,它便作乖巧状卧于榻边,黑亮的大眼骨碌碌地在我俩身上打转,时不时地还会帮忙刁个毛巾什么的。若裴湛蓝伸手拍拍它的头作为夸赞,则会适时地发出一两声撒娇般的呜咽,顺带用舌头偷个香。
  我和江雪对米粒小小年纪竟有如此高超的演技折服不已,嗟叹弗如。用江雪的话说,我若有它一半的心机,定能将燕铭九和裴湛蓝吃得死死的,哪会像现在只能憋在心里独自纠结。
  我哑口无言,心想我搞不明白的又何止米粒一个。
  比如江雪。按理说看到自己喜欢的男人日日探望另一个女人,即便是个病痨子吧,心里总归会是不舒服的。因此每次燕铭九来我必要将她支开,我无法改变燕铭九的心意,只能尽量用我的方式回避。
  然而江雪却好像没事人一样,面对燕铭九时淡定自若,对着我更是谈笑如常。我曾旁敲侧击地问及她对燕铭九的感觉,她一如既往大方承认喜欢,还直嚷嚷恨不得替我嫁了。我彻底懵了,若不是那晚亲眼所见,我恐要以为她只是随意玩笑罢了。
  燕铭九的态度一如既往,没有因为江雪的存在而滋生隙嫌,对我依旧关宠备至,只要我不提“放手”之类敏感的字眼,他亦不会逾规动怒。我自觉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毕竟前面有顾夫人,有联姻的公主,还有个即将出世的孩儿,这无法改变的事实宛如横陈在我俩之间的一道难以逾越的深堑,注定今生无缘。
  而裴湛蓝,那次喜缘山拥吻后,我俩的关系有了质的飞跃,不再仅局限于医患关系,暧昧的举动时常发生,比如见面的时候抱抱我,走的时候亲亲我的额头诸如此类。但再多的,却也没有了。除了嘱咐我按时吃药,不许受凉等跟病情有关的事外,他不再提起我俩的事,这让我困惑不已。我以为,至少他会跟我谈谈以后在哪安家置业的设想之类的。两个人想在一起,不就该这样么?
  所有的人都心思深藏,表面上若无其事,似乎都在等我做决定。而我,是真的看不懂猜不透他们每一个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难道要我去跟燕铭九说:我爱裴湛蓝我要跟他走,你娶江雪吧,她一直爱着你?!我估计倘若真是如此,结局绝不会是皆大欢喜,而是四败俱伤。
  我们四人就像一根红线上的风铃,彼此牵绊,亲密却不敢亲近,各自守着那一方位置而不敢逾越,生怕一个不慎会撞得叮当作响,天下大乱。我想除非有风刮过打破这僵局,不然我们四个大概会这样闷死到老。
  不知老天爷是否听到了我的心话,因为这阵风很快就来了。我,被绑架了。
  
  我醒来时发现被扔在一个荒弃的柴房里,江雪躺在我身侧,尚未转醒。我挣扎着用脚踢她,这丫头却睡死了般没有反应,若不是看见她的胸脯起伏依旧,我还真担心她出事。
  我四下看了看,窗户都是钉死了的,隐隐透出微弱的光,不知身在何处。一低头,看到我的簪子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
  几乎未加思考的,我将身子尽力伏低,勉力用被拷住的手拾起簪子,两只手随即本能地动作起来,抽出簪子里的一根细丝,捅进锁孔,数下鼓捣后,“嘡”的一声,锁头应声打开。我来不及细想为何我开锁会如吃饭般轻车熟路,赶紧将双手从铁拷中抽出,如法炮制捅开了江雪腕上的拷锁,用力拍了拍她的脸。
  这丫头简直像跟我作对一样,睡得异常深沉,就是不醒。
  我担心绑匪回来,到时候就是真的没机会跑了。只得暂时扔下她,试着去开柴房的门。门从外头锁上了,我将细丝从门缝中探出,费力地插到锁孔里,片刻后捅开了。
  推开门,我才发现天色已暗。想想我和江雪被药迷昏时已是下午,看来是昏迷了不少时候,也不知道将军府的人觉察了没有。
  四周树木林立,雾气微氲,似乎处在一处高地。我借着夜空微弱的光,撒腿开始跑,只盼得能见个人影。
  跑出一段路后,我气喘如牛,脑袋也开始嗡嗡作响,不得不停下来,扶着一棵树大口大口地喘气。树梢周围不知名的夜鸟发出阵阵啼鸣,斑驳的树影投在地上拼成诡异的画,画面深处则是浓不见底的漆黑。我只觉脊背上一阵阵冒冷汗,直觉似乎有什么东西隐在黑暗尽头,正炯炯地盯视着我。
  我终于发现,一直以来我被燕铭九保护得太好,坚强的神经在悄悄退化,恐惧占据了心头。我闭了闭眼,只盼睁开时能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带我走出黑暗的尽头。
  再睁眼时眼前除了不动的树就只有发抖的我。于是我迈开酸楚不堪的腿,继续往前走。
  山风呼啸,刮在脸上钝钝的疼。我感觉风比刚刚大了不少,似乎走到了某边缘处,然而十步以外俱是一团漆黑,什么也看不清。
  我犹豫地停下脚步,不知道是否该继续向前。这样的夜色中方向难辨,也许我该找棵树爬上去等待天亮?
  想起仍昏迷在柴屋中的江雪,我决定还是尽快找到下山的路。
  捡了根树枝往天上一抛,顺着它落下的方向走去,既然无法判断,不如赌一把。
  静谧的夜色中,我耳尖地听到树枝拂开的声音,有什么东西在不远处的黑暗中蠢蠢欲动。我停下脚步,只觉背上的冷汗又冒了出来,死死地盯着动静处。
  很快,两个身影在不远处浮现,微弱的月光映在他们手中,折射出一片明晃晃的刺目银光。
  我再不迟疑,转身便跑。
  身后的动静加剧,树枝杂草被踩得咯咯作响。疾风掠过,背后的人已近在咫尺。
  脚下深深浅浅,胸口的胀痛加剧,窒息感涌来,视线渐渐有些模糊,我却依然没有停下奔跑的脚步。只要还有力气,就不想受制于人。
  脚下忽地一空,我踉跄了一下,低头模模糊糊地看到一片深不见底的漆黑,泛着冷意的气流阵阵涌来,心知已经到了山崖,只得转身,却突觉一阵眩晕,身子晃了几晃,脚下找不到着力点,竟直直往后仰去。
  一切仿佛慢动作一般,我眼中看到一片星空,耳里听到一声惨叫。随后突见一抹白色的身影如嫡仙下凡,衣襟翩翩飘抉,从天急速而降。下一刹那,腰身被一把捞住,随即紧紧贴入一个坚实的胸膛。
  我用力闭了闭眼睛,又睁开,喃喃道:“做梦么?”
  耳边听得利器划壁的刺耳嘶响,急速的坠势渐缓,最终停了下来。长剑插在石缝中,裴湛蓝一手紧握剑柄,一手捞着我的腰,我的手臂环绕着他的脖颈,以及其契合的姿势悬吊在空中。
  一声轻叹从头顶传来,带着一丝紧张后的如释重负:“这一次,总算没迟了。”
  我努力仰起头,鼻尖碰到他的侧脸,闻到无比熟悉的淡香。他转过头,好看的唇堪堪擦过我的,将我本欲出口的话尽数噎了回去。
  他仔细看了我一下:“可有伤到哪里?”
  见我不语,英眉蹙起,将我搂紧了些,沿石壁借力向上腾去。
  其实我只是在想,刚刚算不算我们的第二次接吻?在这种地方,以这样的姿势,还蛮有情调的。。。。。。
  呼啸的山风吹透了薄衫,紧紧裹在身上,引起我一阵战栗。不断的腾跃让我禁不住有些头晕,直到双脚着了地,我才发现自己抖得根本站不住。
  裴湛蓝将我远远拉离山崖,抱着我半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确定我没有受伤后似乎松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我的脸袋:“别怕,没事了。”
  我搂着他的脖颈,往他怀里钻了钻。我不擅长撒娇,只能借着这种意外的机会满足一下想与他亲近的小心思。
  感觉环着我的手臂紧了紧,额上有温热的触感:“我在这儿呢,什么都不用怕。”
  身子被腾空抱起,我蓦地想起仍被遗留在柴屋的江雪,忙道:“小雪她还在。。。”
  他扬了扬下巴,柔声道:“文成已经带她出来了。”
  我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到不远处近身随从手中抱着的江雪,终于安了心,软回到他怀里。
  他抱着我往山下走去,每一步都很平稳,让我原本晕乎乎的脑袋逐渐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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