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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冠天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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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湛蓝扔出一个钱袋,冷声道:“这价格绝不会亏了你。”说罢搅着我往前便走。
  身后老鸨的叫苦声仍是不断:“唉裴公子,您这可真是让我为难呀…唉呦…这可是怎么说呢…。唉…”
  裴湛蓝搅着我一路不停。出了府门,大穆的马车已在一旁等候。我们上车坐定,我方才从他怀中抬起头,拉掉面纱,抚了抚胸脯,长吁了一口气。
  “下次做事前先想清楚后果,再惹了祸我可不管了。”裴湛蓝板着脸道。
  我吐了下舌头,低头作忏悔状:“人家下次不敢了。”
  偷眼看到裴湛蓝脸色放缓,我凑到他身边,笑嘻嘻道:“不过我觉得这次的祸闯得很值呀。”
  裴湛蓝一脸哭笑不得,我把头靠在他肩上,心中暗暗偷乐。
  




16

16、山雨欲来风满楼 。。。 
 
 
  我和裴湛蓝的感情就像这初春的天气般日益升温。他不外出的日子,我们一起去无忧谷露营,去郊外踏青放风筝,去爬山赏风景,有时看到如画的美景他会即兴吹首曲子给我听,心情好的时候我也会放开喉咙唱首21世纪的流行歌。
  在家的时候,裴湛蓝教我认各种草药,也会手把手地带我练字。他看诊我便在一旁帮忙打下手写药方,他看书时我也装模作样地拿本书看,却总时不时地偷看他,最后往往是以他忍无可忍,放下书来陪我为终结。
  也许是学医的缘故,裴湛蓝似乎比我更了解我的身体,深谙我身上的每一处开关,总能轻易撩起我的□,一次又一次带我攀上极乐的顶峰,我从一个懵懂少女真正蜕变成了女人。
  我和小穆一起做饭收拾家里,时不时地用我唯一拿得出手的轻功跟大穆斗斗法,饭桌上我会跟小穆抢鸡腿,把不爱吃的菜丢给裴湛蓝。夜色不错的时候,大家会坐在院子里,泡好茶切好水果,听我讲侯宝瑞的单口相声、郭德纲的经典段子还有各种神话故事,院子里常常满是笑声,连一向严肃的大穆同学脸部线条也越来越柔和。
  我们四人一起去欢乐之家,看到我与裴湛蓝之间难掩的甜蜜,李奶奶他们自是笑得合不拢嘴。大穆则被几个娃娃缠着要玩骑马,看着他两臂上各挂一个小娃,神情尴尬,我忍不住哈哈大笑,他一脸无奈眼神却显露温柔。小穆与金淳一样大,总爱找他说话。一开始金淳要么问五句答一句,要么就是不说话,小穆却锲而不舍,总缠着他说这说那。去的次数多了,金淳也习惯了小穆的鼓噪,俩人时常斗嘴,别看金淳平时话不多,但经常是小穆说了半天,他一句话就把小穆噎得无话可说,气得追着他捶打。饶是如此,小穆却从不记仇,下次依然笑咪咪地去“招惹”金淳,实是一对欢喜冤家。
  每次看到金淳,我总觉脑中好像有什么一闪而过,却总是来不及抓住,思来想去也不得头绪。金淳对我却是有些疏远,对裴湛蓝更是冷淡。我逗了他几次依然如此,直搞得我莫名其妙,暗想大概是叛逆期到了。
  因为我不再在街上闲逛,所以也就一直没有再碰到燕铭九。我想这样也好,时间或许是最好的冷却剂。我对于他来说,也许只是一盘山野菜,山珍海味吃多了,偶尔尝到野菜的简单,反而觉得新鲜。日子久了,以他堂堂大将军的身份,又有温柔美妻和无数仰慕者,怎还会记得我这小小的飞贼呢?
  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那时的我是多么的肤浅,人心往往远比我们以为的要执着、坚定。
  这一日,我和裴湛蓝登上了西郊一处险峰,我站在山顶向下俯瞰,一边是明镜似的湖泊,一边是农田万亩,满山嫩绿萌出,头顶白云朵朵似乎伸手就可以摘到。眼见得这般美景,先前登顶的辛苦一扫而空,我忍不住拉着裴湛蓝欢叫:“快来看呀,好美啊!”
  裴湛蓝把我从山顶边拽回来:“小心点,别站得那么靠外。”
  我笑着跟他指指点点山下的美景,看了好一阵,俩人才找了块大石倚靠着坐下歇息。
  裴湛蓝摘下腰间的水袋递给我,伸手抹掉我额上的汗珠。
  我边喝水边开心道:“每座山顶的景色都不一样,所以花力气去爬还是值得的。以后我们要去看更多的风景,好不好?”
  裴湛蓝笑了笑,我把水袋递还给他,靠在他肩头,喃喃道:“我觉得好幸福啊,真希望可以一直这样子。”
  裴湛蓝没有答话,我微扬头看向他:“你呢?你开心吗?”
  他伸臂环住我,眼睛看向远方,半响,道:“我也很开心。”
  我满意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掰着手指数到:“我喜欢和你一起放风筝,一起在溪里捉鱼,一起陪婷婷她们玩,一起…”
  “那你不喜欢什么?”裴湛蓝忽然开口问。
  我愣了一下,低声道:“说真的,只要看到你笑我就很开心。和你在一起不管做什么,就算是在路边要饭,我都会觉得快乐。”
  “还记得那首歌吗?”我轻轻哼了几句:“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这首歌叫‘一生有你’,这也是我最大的心愿。”
  风吹在山间,发出“呜呜”的鸣叫,我仰头看向裴湛蓝,他的目光抛向远方,神情中似有一丝忧伤,我使劲眨了眨眼复又看去,他却已收回目光,轻抚我的发笑道:“原来你这么好养,什么都喜欢。”
  我撅着嘴道:“当然有不喜欢的了,比如不喜欢打雷,不喜欢吃药,不喜欢被强迫,不喜欢被骗…”
  “那如果被骗了怎么办?”
  我挠了挠头:“这倒还真没试过,大概会很生气很生气,跟他断交,然后再大吃一顿,化悲愤为食欲…喂,你不会骗我吧?”我疑惑地看向他。
  裴湛蓝没有说话,手依然轻抚着我的发。
  “喂…怎么忽然不说话了?”我从他怀里弹起,摇着他的手臂。
  “有些时候,真实才是一种伤害。”他侧头看向我,黑眸幽深。
  “可是如果是我,我会选择说实话。一时的伤害总比作个一世的快乐傻瓜强啊。”我直言不讳,又问道:“那你呢?”
  裴湛蓝沉默了一会,道:“如果真相是伤害,我会选择谎言。”
  “那如果谎话也是伤害呢?”我不放过道。
  “我选择沉默。”裴湛蓝缓缓道。
  “沉默也是伤害!”我不依不饶。
  裴湛蓝凝视着我:“我选择离开。”
  一股不安涌上心头,我只觉胸口闷闷地堵得慌,不知为何会没由来得把话题引至此,深呼了一口气,扯出一抹笑:“你走了我也要再把你追回来!别忘了我最擅长的就是追人和逃跑了。”
  裴湛蓝不由笑了,宠惜地摸了摸我的头,拉我从地上站起:“天不早了,走吧。”
  下山路上我扯着不甚高亢的嗓子唱着跑调的山歌,裴湛蓝护着我,眼里满是腻宠。在他的臂弯里我幸福得像冒泡的金鱼,先前短暂的抑闷早已被我抛到脑后。
  ………
  杜康茶舍后院一间雅房里,燕铭九正与杜荫泽交谈。一个话题说完,燕铭九拿起茶杯徐徐喝着,杜荫泽不紧不慢地说:“关于那个裴湛蓝,已经查过了,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被一个医师收留抚养长大,一年前来到夏都,时常去‘仁安堂’医馆出诊。”
  “这么简单?”燕铭九放下茶杯,问道。
  “一切听起来合情合理,简单得好像被刻意修饰过。”杜荫泽别有深意地说。
  燕铭九手指轻叩着桌面,连荫泽都查不出底细,此人不简单。
  “此人与范府往来甚密,据闻范鹤年对他颇为赏识,曾多次介绍他与朝中官员相识,似乎有举荐他为官的意思。”杜荫泽续道:“我们还发现有范府的人跟踪他,估计范鹤年那老狐狸对他尚未完全放心。”
  燕铭九暗忖,范府能查到的不会比荫泽多,这大概也是范鹤年派人跟踪裴湛蓝的原因,心念至此,便道:“继续彻查此人的底细,总会有蛛丝马迹可循,同时继续监视他与范府的往来。”
  杜荫泽微颔了一下首,又道:“还有一事,也许将军也会有兴趣听听。”
  燕铭九以眼神示意他继续,杜荫泽道:“荀田一被捕那晚,有两名刺客闯入荀府,其中一人被侍卫打伤。后范安飞(笔者注:范鹤年的大儿子)带兵闯入荀府搜查,那两名刺客趁机逃脱。荀府被抄之后便再无人留意此事。”
  荀田一出事那天是十二月初八,在那之前最后一次见到那丫头她说了一堆照顾欢乐之家之类莫名其妙的话,接着便失踪了一个多月,再见面称自己病了。。。燕铭九眉头蹙起,看来一切似乎都可以解释了,这傻丫头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
  这日我闲来无事,准备去找丽君聊天,正往绸铺走着,忽听前方一阵骚动,伴随惊叫声一阵急速的马蹄声渐近,我探头一看,一辆马车正飞驰而来,车夫连连扯缰马儿却仍一路狂奔,看样子是受惊失了控。路人纷纷惊慌闪避,我自忖以自己的轻功应该可以跃上马背制住受惊的马,便跳到路中,眼见马车越来越近,周围有人冲我大喊:“闪开。”我凝神屏息,准备伺时而动,忽觉右踝上一阵剧痛,还未及反应,已然摔倒在地。
  片刻之间马车已至身前,高扬的马蹄直踏而来,我惊恐地咬紧了嘴唇,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一个黑影覆到我身上,快如闪电地击出一拳正中马脖,马儿一声长长的哀鸣骤停下来,与此同时黑影已拉着我滚到一边。
  我在生死边缘打了个来回,吓得心脏几乎停止跳动,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黑影急唤了我几声,我才勉强对焦看清了来人。
  “九哥。。。”我颤抖着声音唤了一声,只觉如亲人重逢般激动。
  燕铭九脸色隐隐发白,他从杜康茶社出来正欲回府,听到街上喧闹,在马背上看到一辆失控的马车向前急冲,所有人都在闪躲只有一个身影反倒跳出来意欲拦马。当他看清那个身影时心脏几乎漏了一拍,想也不想便全力急跃而去,而此时那个身影已突然倒地,倘若他再慢半步到达…他微闭了下眼,这丫头不惹事就过不下去吗?
  “可有伤到哪里?”他忍着怒气问道。
  我试着动了一下右脚,只觉剧痛钻心,忍不住“哎哟”一声伸手去摸。
  燕铭九已先我一步轻轻掀起我的裤脚,只见脚踝处一个弹珠大小的血洞,四周已是鲜血淋漓,我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心想恐怕脚骨不断也得是个骨裂。
  燕铭九俊脸含霜,把我打横抱起,转头对随后赶来制住马车的燕珏道:“查清楚!”无视围观人群惊讶的目光,抱着我翻身上马,让我倚在他身前。我把脸埋在他胸口,实在没勇气抬头,这毕竟是古代呀,男女当众如此亲昵简直与21世纪在街上裸奔的效果差不多,换了别的女子恐怕只有嫁给燕铭九这唯一出路了。我哀叹一声,想不到情感还未冷却,重逢却是如此惊心动魄。
  骏马飞驰,转眼间已到了将军府。燕铭九跳下马,又把我抱了下来。我急急道:“我自己走…”声音未消,燕铭九早已抱着我往府里走去。
  我心中哀鸣不已,只盼不要让顾夫人撞见。进了寝房,燕铭九把我安置在床上,大夫很快赶到,一阵忙碌后总算包扎完毕,脚骨倒没断,但十几天上不了房是肯定的了。
  燕铭九坐在床边,我看着他隐含怒意的脸色,嗫嚅道:“九哥;我本来想把马拦下来,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忽然就…就…”我说不下去了,暗想:对啊,脚上怎么会忽然多个窟窿呢?
  我正出神,燕铭九忽然长叹了一声:“玉儿,你什么时候能照顾好自己啊?”
  我苦笑着看向他:“我也不知道会被个混蛋偷袭,不然我肯定不冲出去。”心里却微诧于他称呼的改变。
  “那你觉得偷袭的人会是谁呢?”燕铭九紧紧盯着我。
  我愣了一下,的确,除了平时管闲事偶尔惹到些地痞,我应该没什么仇家呀,可那些地痞又怎么有如此功力,那到底会是谁呢?
  我冥思苦想了好一阵也不得头绪,只得摇了摇头:“我真的想不到。”
  燕铭九紧紧盯着我半响,脸色方才放缓,扶着我躺下:“此事我会调查清楚,你不要管了,先休息一会。”
  我心情复杂,轻声道:“九哥。。。谢谢。”
  燕铭九凝视着我,欲言又止,终是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柔声道:“玉儿,以后无论做什么事都先以自己的安危为重,好吗?”
  我心里一暖,笑道:“放心吧九哥,其实我很怕死的。”
  你要真怕才怪,燕铭九暗自腹诽,忽听门外燕珏轻唤了一声:“将军。。。”便拍了下我的手,嘱道:“你先休息。”起身出门而去。
  我躺在床上,脑中乱糟糟地理不出个头绪,今天的事实在太过蹊跷,暗算我的人看来是个高手,只是我什么时候得罪了这种人呢?难道是因为《释悟心经》?可心经不是已被裴湛蓝送给范鹤年了吗?要找也不该扯到我头上啊?
  我想来想去也猜不透原因,又躺了一阵,忽听窗外脚步声纷乱,还有人在议论着什么。
  前厅中,燕铭九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裴湛蓝神态自若,冲燕铭九微一抱拳道:“听闻燕将军拦惊马救下了玉瓷,在下不胜感激,特来道谢并接玉瓷回去。”
  燕铭九哼了一声,讥讽道:“听口气玉瓷好像已成了你裴家人?”
  裴湛蓝淡笑不变:“裴某倒的确有此想法。”
  燕铭九脸若寒霜,冷冷道:“怂恿她夜探荀府以致身受重伤,你这是想要她还是想害她?”
  裴湛蓝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自责,收敛了笑容,正色道:“燕将军若是担心玉瓷安危就不必了,裴某虽是一介平民,但也定会尽全力护得自己的女人周全。”语气坚然。
  “‘你的女人’?”燕铭九不由得一声冷笑:“裴湛蓝,你欺玉瓷心善,利用她的情,让她为你涉险,这点伎俩骗得了玉瓷却骗不了别人。你与范鹤年往来密切,如今却连累玉瓷被袭险些丢掉性命,你还敢说护她周全?”
  裴湛蓝眼神冰冷凌厉:“将军说话要有根据。”
  “你要证据是么?燕珏!”燕铭九扬声唤道。
  燕珏走进来递给燕铭九一样东西,随即退了出去。
  燕铭九随手一抛,裴湛蓝抬手接住,只见一个弹珠大小的小钢球在手心打转,上面还隐隐沾有血迹。
  “这就是今日打在玉瓷腿上的暗器。”燕铭九道:“从伤口看此人内力不弱眼力也极准,玉瓷生活简单不会与此等高手结怨,这偷袭之人究竟是何目的,恐怕还得问裴公子你吧。”
  裴湛蓝淡淡道:“多谢燕将军提点,此事我自会处理。请容我带玉瓷回去。”
  燕铭九撩袍坐下,拿起茶杯:“此事查清楚前,玉瓷留在我这里。”
  裴湛蓝面色一冷:“玉瓷何去何从,恐怕不是将军说了算的。”
  燕铭九冷笑道:“我若不肯你又待如何?”
  裴湛蓝眼中寒芒骤现,两人毫不示弱地瞪视,厅中温度骤降,乌云密布,一场暴风雨即至。。。
  “有话好好说!”一声急呼,俩人同时侧首,只见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跑起来,后面跟着惊慌失措的丫鬟。
  我在床上听得窗外嘈杂,便起身一瘸一拐地开门查看,只见不少侍卫正往前厅匆匆而去,我抓住一个丫鬟询问,才知有不速之客正在前厅与燕铭九对峙。我生怕是裴湛蓝前来寻我,顾不得脚上剧痛,单脚蹦跶着便往前厅跑去。到了门口见到石阶两侧大穆与燕珏脸色阴沉,正大眼瞪小眼地对视,见到我来似乎皆松了一口气。我来不及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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