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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染只要改头换面一番,去卖些首饰花茶之类,夫人小姐们喜爱的东西,便都是再合适不过。
锦染倒也并不着急,一面看着旁的铺子,一面慢慢磨着价,直到磨掉了半成的价钱才终于出手买了下来,这时候天气便已然进了冬日,不好再动土动工,便也暂且搁下了这事,只一面打听着货源,一面派了铺子名义上的掌柜阿福去常常清扫看顾着,自己则渐渐将重心放到了年节准备上,计划着等到万事准备妥当了,节后再寻个好日子开张。
而与此同时的辛末,只刚回来时还因为不放心跟着锦染一起跑了几日,之后在康州的“重点高校”青松书院报了名,还进了“考前重点辅导班”之后,便立马忙了起来,且随着日子的一日日的临近,竟还会越来越忙,明明离秋闱还有多半年功夫,但气氛已经堪比锦染上辈子的倒计时一百天了,日日真是卯时起,戌时归,每隔十五天才能有一日的休息,要不是辛末坚持日日回家不住书院,两人还真是会连面都见不着,只不过效果也是很不错的,辛末甚至说了这般下去他明年秋闱至少能有七成把握,更重要的是这般一来,起码辛末不用千里迢迢回庸凉参考了。
这般各自忙碌之下,等的书院终于放了年假,锦染也将诸事都准备妥当时,距离大年夜便竟已只隔两日了。
☆、第48章
康州位处陶国东南边,比起京城来,便是正值大年,天气也并不算十分冷,即使随着天色渐沉,外头一阵阵的起了些寒风,但在大年夜的热闹气氛里也显得格外无力。
为迎新年,锦染穿的是一件嫣红底,拿金线绣了云纹的的夹棉褙子,抱着一小巧的八角鎏金铜手炉,笑眼弯弯的瞧着辛末捧着一带着泥封的小瓷坛走了进来,带着笑意的问了一句:“冷不冷?”
正值新年,辛末也是一身玄底暗绯的长袍夹袄,倒是衬得越发面如冠玉,唇红齿白了,闻言放下手里的小酒坛,故意轻轻抓了抓锦染的手背,调笑道:“冷死人了!就你这般狠心,大年夜里打发我去开酒。”
锦染咯咯笑着躲开了,把手炉塞到了辛末手里,软言笑道:“辛苦你了!”
辛末自也不是真心抱怨,只略微暖了暖手后便又将手炉递了回去,起身去将酒坛开开,倒进酒盏里放进了火炉上热水里温着,边扭身对锦染嘱咐道:“还要守岁,只饮一两口尽兴罢了,可不许多喝!”
“好……”锦染拖着长音答应着,忍不住却又要嘟囔几句:“管的越来越多,快要成辛妈妈了!”
辛末有些无奈的瞪她一眼,又是起身去将窗户关的严严实实,严肃道:“烟火也看罢了,小心着凉,你若真想看换身衣服我与你出去自个放几个!”
锦染紧了紧衣袖:“我才不去,冷呵呵的,家里就咱们两个人,好好温点酒在一块呆着多好!”
不错,正是大年夜,家里平常雇来的下人仆妇都早早放了假去一家团圆,便是签了死契的阿福锦染也放假让他去干亲那过年去了,不大的宅院里一下子只剩了锦染辛末两人,一时间还真有些空荡。
好在年夜饭与守岁的东西都是早已准备好的,两人倒也不必太过忙碌。看着夜幕渐深,锦染忽的想起了古诗中“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的句子,一时兴起,便叫了辛末去后院搬了一坛酒回来。
酒是新酿的黄酒,倒在清盏在温水中热的微微烫手,配着青梅来喝再好不过,这季节里没有青梅,锦染就拿了话梅充数,味道却也不错,这般配着窗外的寒风瑟瑟,烟火爆响,虽不甚应景,却也颇有几分诗中的意境。
两个人就这么单喝未免无趣,锦染不喜那般吆五喝六的骰子猜拳一类,可只他们两个若要吟诗作赋又未免太过附庸风雅,锦染灵光一闪,倒是想出了个成语接龙这般雅俗共赏的法子来,谁输谁便尽饮一杯!
只是锦染这想的这提议却着实是有些作茧自缚了,她虽然生活两世,上一辈子自不必说,怎么也是上了十几年学的毕业生,就是这一辈子里在叶府时也是有府里师傅教导过的,区区成语接龙自然是不在话下。
只可惜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锦染虽也不错,可辛末是谁?那是正要准备参加秋闱,日日过的堪比倒计时一百天般的备考狗啊,更何况陶国还不设理科,那便是天天十来个小时单学国文这一科的存在,欺负起锦染来还真是信手拈来,毫不费力,许多成语接的还又偏又绕,锦染听都没听过,偏偏辛末引经据典将来处说的煞有介事,让锦染也无从反驳,无奈之下,只得一杯杯的喝酒。
好在黄酒味道辛涩中带了一丝的甜,度数本就低,温过后再喝就发散的越发快,因此即便是锦染这二杯倒的量竟也能次次添满,做出一口干尽的豪迈来,辛末看的好笑,想着便是略喝多些也不过就是不守岁早早歇息罢了,就也并未怎么阻止她,只是每隔一阵便略放些水,好让锦染喝的慢些。
饶是如此,半坛黄酒下肚后,锦染还是开始飘飘然了,脸上也飞起了两团很是明显的胭脂色,说话也开始嗑吧了起来,更莫提接成语:“连,连!连……连什么来着?你别动,我会这个的!就是一下子想不起来!”
也算是自作孽的辛末收了黄酒,默默的把锦染手中的酒盏里换成了浓茶,连连哄骗道:“好好好,你知道,我不动,来,再喝一杯慢慢想!”
锦染闻言就晕晕乎乎的干了杯中的浓茶,愣了一阵后,忽的想起了什么一般指着辛末控诉道:“我还在想呢!你就骗我喝酒!你,坏人!”
“是,我错了,认罚可好?”辛末无奈的笑着,边说着边连哄带骗的扶着锦染往床榻间行去。
锦染倒是听话,乖乖的跟着辛末躺倒在了床榻上,由着辛末给她脱了外衣鞋袜,盖了棉被。只是眼睛却还睁的大大的,无论辛末如何劝说都不肯闭上眼。
辛末一时无奈,苦笑道:“怎么的还不睡?不困吗?”
锦染闻言抓着辛末衣襟坐了起来,认真道:“不困!不想睡!”
“难不成还想再饮几杯?”辛末调笑道。
锦染还是摇头:“不想喝,我饿了!”
晚间才吃了许多,刚又饮了半坛黄酒,怎的这么快又饿了?辛末心中奇怪,但知道与喝醉之人没什么道理好讲,便也认命的叹了口气:“好,想吃什么?”
锦染作出一副要说悄悄话的样子挨到辛末耳边,却忽的咬住了他的耳垂使劲吸了吸,口内的热气吹在辛末面颊上,接着满面正经道:“想吃你!”
辛末浑身一僵,锦染之前虽也似真似假的调笑过他,却还从来没有这般一本正经且明目张胆过!辛末一时间还没有来得及有所反应,便见锦染说罢后径直搂着辛末的脖子凑了上来,含住了他面颊上的软肉,又是啃咬又是舔吸,倒真像是饿极了一般的样子。
本还有些情动的辛末一时失笑,一面歪头躲闪着锦染的乱啃,一面低声哄劝着好让锦染松口去睡觉。只是锦染并不配合,辛末也不敢出大力,几番躲让挣扎之后两个人倒是都倒在榻上弄的衣冠不整了。
锦染契而不舍的趴在辛末面颊脖颈间啃咬挤蹭,因着辛末的避让阻止,还时不时发出不满的嘤嘤哭叫。可辛末却也并不好受,让锦染这一时有效一时乱咬的撩拨着,偏还顾及着与锦染酒醉不得不强自阻止忍耐。
直至后来,锦染越来越是起劲,渐渐的已趴在辛末身上,伸手朝摸到了他身下,辛末这才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慌忙严厉喝道:“锦染!这可是还在守岁,不许再闹了!”
锦染闻言终于停了下来,抬头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瞧着他,脸上红扑扑的,问出的话却是一本正经、格外认真:“不行吗?那你为什么还这么硬?”
听了这话只一个呼吸间的功夫,辛末的脸上已是比醉酒的锦染还要红,神情纠结,回出的话都带了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叶锦染,你不要太过分!”
即便脑子在酒精的麻痹下还并不怎么清楚,锦染也丝毫不怕他辛末这无力的威胁,闻言反而嘻嘻笑着,手下更是用力的抓了一把,简直是分外嚣张。
辛末满面通红,正想说什么时耳边忽的传来了隐约的鞭炮炸响,紧接着便如同打开了什么开关一般,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此起彼伏的在屋外响成了一片。
子时已过,新年到了。
辛末便似想到什么一般神色一动,挺身凑到了锦染耳畔沉声说道:“染妹,你又长一岁了。”
按着两人之前的打算,等得锦染过了年再长一岁,他们就可继续行周公之礼了,这般锦染即便不小心有孕,十月怀胎后生产时也已成年,再加上这几月里锦染也一直在坚持锻炼,有所准备,不至于手足无措了。
不过锦染显然并没有听出辛末的言外之意,闻言只是眨着迷茫的眼睛愣了一阵,便又继续转向了辛末的唇瓣。
辛末一声低吟,不再忍耐,伸手回抱了锦染,配合着迎了上去,几次三番之下,尤嫌不足,甚至开始主动上前开始了反攻。初时两人还能斗个旗鼓相当不分上下,可没过多久,酒精带来的兴奋就渐渐消散下去,醉后的困乏无力渐渐取而代之,到了这时候,锦染就再无反手之力,只得连连讨饶,嘤嘤哭泣了。
等得外头的鞭炮声慢慢平缓下去,锦染辛末两人也终于停下了酣畅淋漓的苦战,重新握手言和,重整旗鼓了。
锦染眼角尤挂着泪痕,却呼吸平缓睡的很是香甜。而刚刚解锁了新姿势,犹在回味之中的辛末则在一旁就着昏暗的烛光瞧着锦染的睡颜,半晌凑过去轻轻吻了吻她的面颊,这才回身躺了下来,只是闭眼前脑中却忍不住打算起了下一回染妹醉酒会是什么时候。
☆、第49章 终章
终章?双喜临门
“干饼、温水、肉干、炭炉、驱蚊的香包、提神的嗅盒,擦汗的布巾子……嗯,让我想想,还差什么呢?”锦染皱着眉头在屋内转来转去,口中还念念有词,满面的担心忧虑。
隔间的辛末不知何时绕了过来,偷偷立在锦染身后,忽的伸手抱住了她,锦染吓了一跳,看清来人后笑了笑,关心道:“怎的过来了?是我吵着你了?”
“没有,只是看不进去书。”辛末低头埋在锦染颈窝蹭了蹭,声音低沉,倒似撒娇一般。
锦染拍了拍他肩膀:“后日就要下场,紧张了吧?没事的,看不进去就歇会,考前几天本来就该放松心态的!”
不留神间,时光总是逝去的很快,一转眼就已是三年一度的秋闱,为此准备了一年有余的辛末,也是明日一早就要动身去县城府学,后日就要下场考试了。
锦染虽未考过科举,但好歹上辈子走过千军万马独木桥,再结合着本土实际情况,给辛末搞好后勤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虽然已隔了许久,但当初自己高考前一阵子,家中父母如何将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供着,每日万事都不需管,只要专心读书的情形,锦染还是记忆犹新的。
因此随着秋闱一日日的临近,锦染也有样学样的将一套用到了辛末身上,务必要衣食住行、笔墨纸砚,都处处妥当,闲暇之余还时不时做一些心理疏导,免得辛末压力过大而影响发挥。
而这么高的待遇,辛末初时的受宠若惊之后,也是颇有些甘之如饴,无法自拔的,毕竟读书的辛苦与他而言本也不算难熬,起码比起当初在京做替身时受的训练苛责要轻松的多,相较之下他却更是爱极了染妹对他这般爱重,全心全意关怀照料的感觉。
只不过临近下场辛末心底到底还是有些波澜,担心自己不中让锦染失望是一方面,更重要的却是也有些可惜考罢之后再不会受到染妹这般照料看中了。
锦染对辛末的心思虽没有细细分析的这般透彻,但她对这种放佛考前综合症的表现也是自有一套应对之法的,当即去叫人端了清凉的桂花酸梅汤来,拉了辛末在院中坐下,笑着问道:“时候还早呢,咱们先吃点东西,你就先躺下歇会?今日睡的早些,也好养足精神一早动身,从这去考场还得多半日呢!”
“好。”辛末乖乖的应了,想着这怕是染妹对他有求必应的最后一日,便也舍下脸皮,出言求肯道:“我们一起歇着?”
锦染果然点头应了,考前不宜吃的太过油腻,两人便只各自用了一碗清淡的手擀面,面条切的细细的,融进香浓的老高汤,再配上爽口的小菜,既营养又舒坦。
秋闱是一连考三天的,这整整三天都要坐在窄小的号子里,吃喝拉撒一步不离,还要费神去答考卷,身体不好的还真是坚持不下来,有许多考举落地的,未必就是才不如人,也说不得只是受不了这罪,夜夜睡都睡不着,又哪里能好好应考?
锦染没办法改变辛末的考试环境,就只能尽力让他提前做好准备,因此等的晚膳用罢后,隔间的热水与换洗衣裳便也早已备好,好让辛末能清洗干净,一身轻松的下场。
锦染则去了寝室,细心的在香炉中放了安神的香料,等了片刻后,闻着这怡人的清香便忽的想到了辛末在号子里周围都是隔开的考生,若是排在角落里,运气不好再遇上有人上吐下泻,那味道一定醉人的很,还有晚上睡觉万一隔壁打呼噜呢?这耳塞鼻塞还有眼罩也一定得备上!
一想到这,锦染哪里能坐得住,立即起身去作了,各带一副还不够,以防万一还要多准备几个。等的这些也都准备妥当了,辛末早已洗罢,正穿了一身中衣在床头等着她。
锦染笑着凑上去,告诉了他耳塞口罩都与嗅盒放到了一处,到时候空气太差或是噪音太吵就能用得着。
“麻烦你了,只哪里有那般娇气,我在京受训时,几十人挤在一间屋子里,寒冬酷暑,多少腌臢不都这么过来了。”辛末温声谢了,又低声说道。
“废话!”锦染瞪他一眼:“那时不是没有我么!”
虽然被训了,可辛末反而笑的更甜了几分,连连答应感谢了,便坚持说诸事都已妥当,再什么要忙的,坚持拉着锦染也坐了下来,为她脱去衣衫,塞进了薄被里。
为了后日下场养精蓄锐,两人都没打算做什么,只是静静相拥着说些琐事闲话,不过一刻钟功夫,便也先后进了梦乡。
因心里有事,锦染次日也是难得的比辛末都醒的更早些,厨下早已备好了早膳,也是锦染早已安置下去的小煎包与杏仁茶,配了两碟子爽口的小菜。
因去考场的路上辛末是约了与书院的同门一路,锦染就也再跟着,只是细细查了东西都带全之后,便送了辛末出门。
这一去,锦染便只剩在家中安安心心的等着辛末考罢回来了,锦染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倒是也颇有些怅然若失之感。
既然已经起了,锦染也懒得回去再睡,仰头看了看天色,干脆换了一身衣裳,戴上丫鬟一并出门去了街上自家的胭脂首饰铺子。
铺子是年前便买下,但之后忙着进货重装之类的琐事,却是直到春日里才开了张,顾及着成本,锦染初时也并没有大操大办,便连进来的首饰也都不是什么光灿耀眼的宝贝,更多的都是用些珠宝金玉的边角料做出的小物件,虽不贵重,但胜在精致便宜,年轻的姑娘家们日常穿戴倒是正好,至于另一项的胭脂水粉,就更是平平,完全没什么出挑。
这样的店面,生意自然也不会多好,最初的半年里都只是冷冷清清,每月的账本里勉勉强强能抹得平,不至于入不敷出,但照着这么下去,当初买铺子、进家具摆设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