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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上的人奇怪,她便也不出声,只是静待着来人的下一步。
然,那人突然坐了下来,沉寂了半响之后说道,“语凉姐姐,难道你和我就真的要如此吗?我问过了,大家都说这家醉颜楼的楼主是夏夫人,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哪个夏夫人。”
……
床榻上的人均匀的呼吸着,她紧握着手中的武器,也清楚的知道了来的人是谁。
“我虽然是焕国的太子,但是我依然把你视为姐姐,做太子有做太子的苦衷,有些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
“……”
“语凉姐姐,我只希望你不要责怪我。”
床榻上的人动了动,方才从鲛纱后出来,她站在地上,凝视着那抹黑影。
夏景年见夏语凉起来了,便伸手将桌子上的蜡烛点燃,说道,“语凉姐姐……”后面的话还未说完,便卡在了嗓子里。
眼前的人根本不是夏语凉,而是……千羽烈。
千羽烈终于知道了夏景年和夏语凉直接的关系,只可惜,刚刚那段话夏语凉没听到。
因为今夜夏语凉本想住在醉颜楼的,奈何宫中来人说墨痕找她,她只得进宫去了,而她则留在醉颜楼等待着这边的消息,却没想到遇到了夏景年。
给读者的话:
问题:谁在夏语凉房中?
☆、189 议论计划
? “你是……”夏景年眸光警惕,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千羽烈。
“不是你想找的人,也是你想找的人。”千羽烈故弄玄虚的说。
“你不是夏语凉?”
“我从来没说我是夏语凉,是你自己一进来就不由分说,对着我说了一堆话。”
“那你就是楼主了?”
“我不是说了么,我也是你想找的人。”千羽烈坐到了夏景年的面前,笑道,“只可惜,你今天坏了醉颜楼的规矩,你想知道的,我也无可奉告。”
夏景年俊美紧蹙,“你知道我想知道什么?”
“若是不知道,又怎么能够将这醉颜楼持续下去。”千羽烈说完,站起身来就朝着床榻走去,“我要休息了,麻烦你把灯熄了,然后把窗户关上,这是冬天,我屋子里的暖气都被你赶跑了,这会儿,你还是站在一个女子的房内呢。”
说完,千羽烈已经躺在了床榻上,虽然隔着鲛纱,但夏景年还是别过了脸去,他一挥袖子将蜡烛熄灭,然后抽身离开。
等着屋内人消失,千羽烈才坐了起来,幸好今夜是她在。
“娘亲,做皇帝还很好玩呢。”墨痕爬在夏语凉怀中撒娇的说着,这几天他都在学着继承爹爹的位置所要做的。
虽然有些累,但是还是很好玩的。
他觉得能够只配一些人,治理朝月国,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他从小就跟在娘亲身边,也知道娘亲向来喜欢帮助人,他虽然小,但是也懂事,看着那些穷苦的人就想长大后要做很厉害的人物,让这些穷人们都安居乐业。
现在,他的愿望好像是实现了。
虽然每天都有些累。
“我的痕儿可是很聪明呢。”裴景枫从屋外见来,明黄的披风上落了一层雪,宫女赶紧上来将披风解下,拿了出去。
裴景枫踱步来到两人面前,伸手将墨痕抱到自己怀中,“痕儿以后是个明君。”
“那是当然,肯定要比爹爹强。”墨痕不肯视弱。
裴景枫听了,立刻哈哈大笑起来,他仰着下颚,笑的淋漓尽致,墨痕的这番话他很喜欢。
如此一来,他和夏语凉也就不怕墨痕不喜欢这个皇位了。
“痕儿,过几天,我就将这皇位传给你如何?有薛丞相和侍殿夫人辅佐你,我觉得很放心了。”裴景枫扳过墨痕的小脸,虽然还有些婴儿肥,但是已经能辨别出几分他的轮廓了。
这粉嫩嫩的样子,他都舍不得放手了。
“那爹爹和娘亲要去干什么?”墨痕一脸的好奇,大眼巴巴的看着裴景枫,又看了看夏语凉。
他觉得,爹爹和娘亲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没告诉我?”墨痕问。
夏语凉见他那撅嘴生气的小模样,有些忍不住笑起来,“我们哪里敢瞒着你,只是痕儿,有些事情你现在还不能理解,等你再长大一些,便会知道了。”
墨痕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紫蓉进宫来了,把墨痕接走,夏语凉和裴景枫才去了书房。
书房内,薛子颜等人都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两人一进屋,便开始讨论起制定好的计划,显然,他们已经彻底打消了夏景年想要通过醉颜楼获取消息的这个途径。
而焕国的军队也按照图纸上的路线排开。裴景枫的军队按照错误的路线图在进行布置,而暗地里输送的人也渐渐到齐。
一切都基本准备就绪。
然,这皇宫却没有半分动静,就是为了不引起夏景年的怀疑。
夏景年在暗杀门担任门主那么久,对裴景枫的一些事情也大概摸清了不少,所以,此次裴景枫还要小心暗杀门被歼灭。
夏景年想到的,他们也要想到。
“师兄,我们就按照这个计划来进行,等到焕国的军队发起攻击,我们就可以一举剿灭。”薛子颜摇着折扇笑眯眯的说着。
“到时候我就可以好好休息了,这么多天都快把我这副老骨头累垮了,就要散架了。”
他刚说完就大叫了一声,“你轻点啊,轻点!!”
流霜毫不客气的拧住了他的耳朵,“不是跟你说了么,别抱怨,是不是又想烟花楼的哪个姑娘了?薛子颜,我看你是真的想骨头散架。”
“我哪里有抱怨?哎,你轻点,轻点啊……再拧耳朵就要掉了,好霜儿,你手下留情啊。”薛子颜是又不满又不敢反驳。
他可没想到流霜平时看似谨慎沉稳,竟然是个凶巴巴的女人,早知道他当时就不找流霜了,素枫啊,绮云啊,茹舞啊,流苏啊,应该都没她这么凶吧?
只可惜,后悔莫及啊。
夏语凉等人看着这两人打打闹闹,都使劲憋住了笑,薛子颜也有吃瘪的时候。
“我们的计划必须谨慎再谨慎,不能出任何差错,也不可以被对方看出任何破绽,我听你们的分析,这夏景年和夏松应该是狡猾的人,不会不对我们进行监视的。”莫君望忍住笑说道。
他看着薛子颜和流霜,顿时特别想千羽烈。
他和她经历了那么多,才走到了如今,排除了一切阻隔,总算是在一起了。
想千羽烈刚来到他身边的时候,他是厌恶她的。
如今……
想着,莫君望竟然自顾自的笑起来,屋内原本聚集在薛子颜和流霜身上的目光,此刻全部落在了莫君望身上。
“……”
感觉到每到目光的灼热,莫君望才赶紧回过神来,清咳几声装作没事。
众人又是一起哄笑,这才继续讨论着。
“我有一个计划,你们要不要听听?”谈论了片刻,裴景枫突然说道,众人纷纷看向他,然后点头。
裴景枫将自己的计划在纸上罗列了几步,然后分别解释给负责每个部分的人来听,一行人听着都赞同了起来。
如此一来,这皇宫的保护层也就形成了。
给读者的话:
囧,都躺下睡觉了,才发现竟然给我抽了一章重复的,木办法,又起来更新?
☆、190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怪你
? 天烨四年,正月刚过。
皇宫内的喜庆气息还未消散就传来了皇帝重病的噩耗。
裴景枫体内的相思蛊发作,一病不起,成日的昏昏沉沉,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候,唯一清醒的时候便是疼痛钻心的时候。
宫内的太医都找不出诊治的办法,连沧宇的敬清也赶来了,最终只得摇头。
东方家族的人也一个接着一个进宫,最终还是东方舒镜宣布这病没的救了,皇宫内顿时一片死气沉沉。
墨痕成日的守在裴景枫床边,谁叫也不离开,他见裴景枫昏睡的时候眉头皱起了,便用小手去慢慢抚摸着裴景枫的眉宇,说“爹爹不疼,痕儿在你身边陪着呢。”
夏语凉在一旁忍不住落泪。
等着墨痕睡着了,才让紫蓉把他带下去,按照裴景枫的旨意墨痕现在已经是皇帝了,也不能总是呆在这里。
醉颜楼的时候全部交给了千羽烈,幸好有她和莫君望在,听说夏景年又去了几次,但都被千羽烈拒之门外了。
最后只好作罢。
夏语凉坐在床榻边,紧握着裴景枫的手,那手冰凉的,夏语凉想要太他晤暖,她命人搬来炭炉放在床榻前,然后给裴景枫加了一床被子。
她靠着裴景枫坐着,回想着曾经的点点滴滴。
“语儿……”正当这时,微弱的声音响起起来。
夏语凉赶紧低头去看,只见裴景枫正缓缓睁开眼,眸中无神,整个人都憔悴了,下巴上是一片胡渣。
“枫,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好一些?”夏语凉赶紧问道。
“我没事,你是不是又是一夜没睡?”裴景枫难得清醒了些,想要起来却被夏语凉阻止,她说,“有什么事你就告诉我,躺着好好休息。”
“有些饿了。”裴景枫努力的扯了扯嘴角道。
夏语凉无奈的笑,她赶紧吩咐宫女让御膳房做些吃的来,不一会儿,宫女们就端着几道清淡的粥和小菜进来了,在床榻便置了一章小桌子,然后把饭菜放上去就退了出去。
夏语凉先将裴景枫扶起来坐着,然后盛了稍许的粥喂他。
喂了几口,裴景枫突然不吃了,只是看着她,夏语凉觉得奇怪问,“你看着我干什么啊?”
“你是不是都是这样照顾痕儿的?他小时候有没有很调皮?”
“他啊,比你要好伺候,你还记不记得,我在锦王府的时候可没少受欺负。”
“可我……从来都没想过要伤害你。”
“我知道,我知道。”夏语凉赶紧应着,她觉得鼻子酸涩,眼泪几乎要忍不住了。她当然记得在锦王府的时候,裴景枫一直都没有为难她。
他对她,总该是好的。
她也明白当时他那种矛盾的心里,不过,他们总算是都熬过来了。
这一次……
“这一次,我们要熬过来,枫,我们要生活一辈子的。”
裴景枫突然就眯着眼打量起夏语凉,“这可不像是你说的话啊?好肉麻。”
夏语凉也觉得肉麻,她赶紧别过头去,过了一会儿又转过来,“我就是想和你过一辈子不可以么?在那个世界的时候,我没有一个可以陪伴我一生的人,在这里,我希望你是。”
虽然她前世有干爹陪着她,对她也很照顾,但那总归不是她想要的亲情,干爹向来尊重她的选择,可就算是他们的关系再好,还是有隔阂的。
那时候她最想陪伴在她身边的是她的父母,每当自己训练的时候,累了,痛了,就会找到一个没人的角落里偷偷的哭,那时候她就特别想父母。
那时候的她已经从一个柔弱的小女孩成长为一个由复仇支持的人。
人前她从来都是独立冷漠的,没有人敢靠近她,她十七岁混迹赌场就心狠手辣,从来不会对任何人手下留情。
但是现在,她已经不是一个没有牵挂的人了,当人有了自己的信仰,有了自己在意和牵挂的人,她顾忌的也就多了。
现在,她想要的就是她身边的这些重要的人都开开心心的活着便好。
“语儿。”听着夏语凉的话,裴景枫伸出手去紧紧握着夏语凉手,他的双手冰凉,把夏语凉温热的手裹在手心,那股暖流就延着他的手心传递到了全身。
“我们一定会一辈子的。”
可这话说完的第三天,裴景枫便再也不能对她说话了,谁也没想到,当清晨夏语凉从宫外回来,进去殿内的时候,屋里的炭炉已经熄灭,整个大殿如冰窖一样寒冷。
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风吹开,屋内的纱帘被肆意的吹舞起来,像极了张牙舞爪的恶鬼,一个个笑的冷冽诡谲。
夏语凉一步一步的朝着内室而去,连呼吸都瞬间停止了,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就要离开自己的身体了,疼痛到她几乎都要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了。
床榻上,那个身影就那么躺在那里,脸色灰败,双眸紧闭着,坚毅的线条都带着冷寒。
“枫……”夏语凉轻声唤了一句。
床榻上的人毫无反应,他依旧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夏语凉全身颤栗起来,脚下的步子逐渐加快,最终三不化做两步的来到床榻边,她猛然跪在地上看着已经没了气息的男子,连哭都忘了。
她说,“枫,你怎么说话不算数?”
“你怎么可以趁我不在的时候离开,怎么可以……”
“你总是这样欺负我,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会生气,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怪你?”
说道最后,夏语凉泣不成声。
……
屋内静寂无声,只有从窗户外飘进来的风声,似是冬季的低低哭泣。
夏语凉仰起下颚,无声的淌着泪水,她心痛如刀绞却无法大声哭出来,她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191 垂帘听政
? 天烨四年,二月初三,帝毙,举国哀悼,遍挂白绫,整个皇城都被白色裹住,漫天的白雪,飞舞的白绫。
夏语凉换上了一身白色缎袍,站在九重宫阙内,威严冷漠。
此刻她正冷冷的凝视着眼前的一群“忠臣”!这几日她都认识,都和夏松他们有来往,然而在皇上驾崩没多久,竟然都已经跪在了这里。
他们想跪着,夏语凉也不阻拦,这些人心里在想什么,她也清楚。
夏语凉看了一眼,就踱步从众人身边走过去,那些人见夏语凉离开,又都纷纷跟了上来,一路尾随着。
“大人们都是没事去做了么?成天跟着本宫做什么?”焉得,夏语凉停住了脚步,霍然转身倒是把身后的一群人给吓住了。
夏语凉的脸色冰寒如三月天,让人冷的打颤,在这寒冬里格外的冷瑟。
众人见夏语凉如此,到了嘴边的话忽的又咽了回去,
“怎么?大人们都没话说?那成日跟着本宫成何体统?!”说罢,夏语凉再次朝前走去,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了声音,让夏语凉扬起了轻蔑的笑。
“太后娘娘,微臣听说您是夏丞相的女儿?”
夏语凉笑,“夏丞相?不知道张大人说的是哪个夏丞相?我应该认识么?”
“这……”那人看着夏语凉的样子,顿时无语。
“如果张大人说的是被先帝抄家的夏丞相,那不好意思本宫不知道,张大人如此怀疑是对先帝的怀疑?”
“太后娘娘,本官,本官没这个意思。”
“哦,那张大人的意思应该就是指的现在在外面随时想要攻打朝月国的夏丞相了?”
张大人听罢,更是直冒冷汗。
虽然现在夏景年等人都准备就绪,但是毕竟现在还没有正式进宫,他们的目的就是逼死夏语凉,然后让小皇帝处于孤立无援的地位。
夏丞相选在此时显露身份,也就是为了借自己的身份处死夏语凉。
张大人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他是领头的,总不能自己先退缩了,焕国答应给他们的好处可是不少,想到此,张大人又继续说道,“太后娘娘,您的父亲此时此刻正意图谋反,臣想太后娘娘的这个太后位置不应该继续做下去了吧,您本来就是应该被斩首的人,活到了现在,应该也够了。”
“混账!!”夏语凉怒斥一声,上前毫不留情的一脚将张大人踢到在地,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摔了前仰马翻的张大人说道,“本宫无须和你解释。”
说完,夏语凉转身就离开。
她的手紧握成拳头,一股努力猛然窜了上来,但突然又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