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这寒风中,有一道身影几乎要和那白色的雪混合在一起。
仔细看,只见那人身穿银色缎袍,脸上带着银色面具,冷峻,诡谲,让人探寻不到他的表情。
此刻他正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周身都覆盖上了一层雪花。
然,在他坐着的地方不远处,有一簇红光不断的闪烁着,在苍茫的雪山上尤为刺眼明显。
“你要出来么?已经按耐不住了么?”焉得,绝低声呢喃,嘶哑的声音很快就被风雪卷碎,在千雪山上飘零散开。
他站起身来,低头看着那处发着红光的地方,然后展开自己的手,豁的,他的手中多了一把寒冰似的剑。
“再等待一段时间吧,等我能够将我的剑和你融汇,我需要一点点时间。”
那簇红光好似是听明白了绝的话,原本炽烈的光泽立刻暗淡了下来,就好像当初夏语凉见到紫鸿弓的时候一样。
那光泽一点点暗淡,然后消失不见,就好像没有出现一样。
“赤炎战神,很快,很快你就可以再次回来了。”沙哑的声音如被沙子撕裂开,绝刚刚说完,突然身子不支,单膝跪在了地上,手中的剑深深的刺入雪地里。
自那白色的面具后,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的落在了他银色的缎袍上,触目惊心。
那血慢慢的晕染开,绽开了一朵花。
妖冶,却预示了一段不归路。
……
天烨三年,四月二十二日。
焕国国主发号施令,命翎羽携大军压入朝月边境,顿时,一场大站轰然展开。
夏语凉按照原来的计划,布置好了一切,然后指挥众人。
而孜清责围守在阵外,凝神找出幻阵的缺口,试图以最快的速度来破阵。而另一边,翎羽私自将阵法做了更改,减弱了阵法带来的伤害。
若是他输了,大不了就是焕国被朝月国统治,可若是师傅输了,那他永远都会心有不安的。
他竭力去战了,这样国主也不能说任何。
夏语凉将流霜等五人分为了五路,而司徒萱静则和素枫在一起,素枫为人谨慎沉稳,正好可以防止司徒萱静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
如此一来,事情应该可以按照原来计划好的进行。
流霜几人进入幻阵之后,才发现在这幻境里皆是一些美色和财富,他会让人产生幻觉,觉得自己已经家财万贯,沉浸在温香软玉中了。
这样,边会让人丧失斗志。
可是,让焕国没想到的是,此刻接受他们幻境的就是一群女子。
司徒萱静骑马站在幻觉内,手中香飘四散,她开战之前,先让所有人都闻了抵制这种香的另外一种香。
“司徒小姐,你不要太过用内力,我们不知道要在这里撑多久,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素枫赶紧提醒着。
司徒萱静点点头,收回了手中的香,刚刚的那些应该差不多了,她为了节省内力,就把香稍作了改变。
她不想因为自己而出什么乱子。
“好了,这些香差不多了,希望那个孜清能快些破阵才好。”
“嗯,我也这么希望,不知道其他人现在怎么样?”
说着,素枫折身冲着身后的人大喊了一声,“大家要撑住,无论如何都不要在这里倒下!”
“是!!”众人异口同声,士气大涨。
幻阵外,夏语凉和孜清呆在一起,这几日她也跟着孜清学了一些简单的阵法,为的就是在这时候能够帮上一点忙。
现在,孜清让她顶住天南,地北,两处,看看有没有什么破绽。
孜清则全心全力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丝毫没有分心。
时间一分一秒的划过,幻阵里的人几乎都要撑不住了,而焕国那边,因为司徒萱静的香,所以最里层的士兵已经昏沉了。
也因此,幻阵的功能又减了不少。
阵外不远处,东方舒镜双眸也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一切的状况,身后跟随的百名医者已经准备好,在破阵的时候帮忙。
正当这时,一只沉默的孜清突然大叱了一声,“不好!”
给读者的话:
问题:绝此刻是在哪里?PS:缠本来要加更的,但是昨晚突然腹泻,今天又是一天,虚脱了~我的大好周末啊啊?
☆、153 战胜
? “大家要小心!!”幻境内,流霜喊了一声,紧接着便吐出了一口鲜血。
她带领的人也纷纷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上。
而其他的四队也发生了同意的情况。被一股猛力击溃,完全的措手不及。
夏语凉站在外面,顿时愣住,问向孜清,“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突然这样?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他们的阵散了!”孜清蹙眉,沉声说道。
然后迅速的站起身来,冲着阵内大喝一声,“按照我之前交代的阵列开始布置,快!”
在之前,孜清已经创出一套阵法,让流霜五人记住,然后等到孜清让他们布阵的时候,就准备开始。
可是,此时此刻,这个阵法却是提前形成了。因为若是布阵晚了,所有的兵士都可能全军覆没。
“什么叫阵散了?”夏语凉语气急切,生怕是因为翎羽半途不想打了。
可又想了一下,这时候如果翎羽要散阵,他应该知道对这阵内里的人会造成什么伤害,这不是翎羽会做的事情吧?
孜清沉默着看到阵内的人,等到众人都准备好了,这才缓了一口气,转身看向夏语凉,说道,“是主阵的人出了事情。”
这话一处,夏语凉整个人顿时僵住。
她的呼吸在此刻也像是被扼住了一般,是翎羽出事了,才会这样吗?
那他在此刻会出什么事?
因为这场仗是幻阵,所以必须有个中心点来操纵阵法,所以,翎羽一直都留在焕国的军部内。
“就在刚刚,我确定,那个阵法唯一的缺口就是主阵的人。”
“主阵的人?!”
孜清点了点,漫不经心的朝着远处望去,缓缓说道,“只有主阵的出事了,阵才会乱,才会散,可是刚刚在散阵的时候,那个缺口也显露了出来。”
话说完,身后的人已经不见了。
夏语凉飞身上马,毫不犹豫的朝着焕国的军队而去,她的身后,众人已经从阵法中脱离,紧随着夏语凉而去。
从朝月的军营到焕国的这段距离,夏语凉感觉仿若千万里,怎么样也到不了,她的心中担心,生怕是翎羽出了什么事情。
银色的盔甲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泽,夏语凉坐在高头大马上,目光怔然沉痛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她看到,翎羽……万箭穿心过!
“翎羽!!”夏语凉忍不住大吼,施展轻功飞快的朝着翎羽而去,与此同时,流霜等几人已经飞跃而上,以最快的速度将所有的弓箭手一剑解决。
夏语凉的到来是出乎焕国军队意料的。
“是,是师傅……”躺在夏语凉的怀中,翎羽气若游丝的说着,漆黑的眸瞳里挤满了不忍。
他是不忍心离开这个世界的。
“能在死之前见到你,真好。”
夏语凉听着,倒抽了一口气,才忍住不让眼泪落下来。
她看着翎羽身上插着的十几只箭,看着鲜红滚烫的血如注倾泻,她的是颤抖了起来,双唇哆嗦着,不知道要说什么。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翎羽为什么会被万箭穿心?焕国是要做什么?
“翎羽,翎羽,你听我说,没事的,会没事的,我带来了最好的大夫,师傅带你会军营,师傅给你治伤,师傅,师傅……不会让你死的。”
夏语凉的声音哽咽着,呼吸变成了一节一节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沿着脸颊缓缓的淌落。
“翎羽,我还有很多绝技没有教给你呢,你不是说要跟我学么?”
“还有,我还想吃你做的糕点呢,你得给我做,你得好好孝敬师傅,听到了没有。”
“翎羽,你要撑住,要撑住,要不然你就不配做我的徒弟!!”
……
夏语凉一口气说了好多话,她拼命的唤着翎羽,感觉这他在她怀中的身子开始痉挛,翎羽看着她,扯着唇角笑。
他虚弱艰难的喘着气,每呼吸一下,身子就像是被撕裂开了一样,疼的连呼吸都被隔断。
“师,傅……”他吐着字,声音细弱蚊蝇,几乎听不到,他没说一个字,口中都溢出大量的鲜血,将精致的下巴染成了血红的一片。
夏语凉的情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她拼命摇头,抱着翎羽,想带他走却又怕碰到他的伤口。
“我,恐怕,再也不能跟你,学牌技了,你,你不要怪我……”翎羽缓缓说道。
“我怪你,怪你半途而废,还没有学完我的本领,就想做逃兵。”夏语凉的声音哽咽着,此刻,她真的好害怕失去这个徒弟。
他还那么小,还……
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他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这个世界呢。
“师傅,你好凶啊……”顿了顿,翎羽又虚弱的说道,“师傅,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你说。”夏语凉赶紧借口。
只见翎羽突然笑的十分灿烂,眼眸眯成了一条线。
他说:“我,这辈子连我爹都,不怕,就是,怕师傅——”
就是,怕师傅……
这是翎羽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夏语凉瞳仁紧缩,看着恹恹偏转的头,感受着他突然沉重的身子,她的整个人都僵持不动,甚至说不出一句话。
许久,许久……
在世界都仿若要静下来的那一刻,只听一道凄厉的喊声划裂天际,“翎羽……”
夏语凉的军队此刻已经将焕国军营为了个水泄不通,所有人都缴械投降,素枫从军营中捉了一个身穿官服的人出来,那人顿时吓得屁股尿流,爬在地上浑身颤抖。
“说,是谁吩咐要杀死翎羽的?”夏语凉冷声问道,目光却依旧停留在翎羽的身上。
身后的官员早就吓得什么都顾不得了,一股脑将所有的话都给交代了出来,“是,是国主和太子吩咐的,他们说,若是打不赢朝月国,那就将翎羽杀了谢罪,把,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翎羽身上。”
夏语凉终于明白了。
翎羽不过是一颗棋子,他们关押了翎羽的父亲,用来威胁翎羽,最后看形势不对,再用他来推卸所有的罪责。
毕竟那些将领们全都不是焕国的军队。
“你们的太子是谁?”夏语凉又问。?
☆、154 遇到他
? 焕国军队打败,朝月国民间传言,夏语凉带领三千女子将焕国杀个片甲不留。
所有人顿时对夏夫人的敬佩有增加了不少。
而焕国则将和朝月国签订了协议,两国暂且相安无事。而焕国万万没想到的是,让他们战败完全是因为他们的自作主张。
这场战役也成了有史以来,损伤最少的一场。
只有焕国少数的人死去,而杀死他们的不是夏语凉,也不是后来赶到的裴景枫,是跟随翎羽的那些死士们……
夏语凉抱着手中的牌位,一步一步麻木的踏在台阶上,她的脑海中还在不断的重复着那日翎羽死去之后的情形。
一切,犹如在眼前。
她将翎羽的家人救了出来,翎羽的父亲抱着翎羽哭了很久,第二日,便白了大半头发。
夏语凉为了他们的安全着想,所以将他们一家都带来了朝月国安顿,这恐怕是她能为翎羽做的唯一一件事情了。
翎羽安葬之后,她替翎羽立了牌位,此刻准备送到灵山寺超度。
裴景枫跟着她一起来了,走在她的身后一只都没说道,他沉默了一路,因为知道夏语凉心里难过。
可他也知道夏语凉是个坚强的人,该安慰的话他都已经说过了,现在他需要给夏语凉一段时间。
让她自己安静一会儿,等着心里的伤痛缓和些之后,她也就好了。
可是,裴景枫也突然间害怕了起来,如果有一天他死了呢?夏语凉会怎么样?他最怕的就是她会更加的难过。
他希望,她能够一只都坚强的活下去。
陪着夏语凉来到灵山寺内,方丈亲自出来迎接,然,夏语凉对周围的一切都漠然不见,只是紧紧抱着手中的灵位。
所有的一切都有裴景枫亲自打典,他放下一切皇帝应有的架子,替她处理好一件一件事情,直到那灵位被摆好,夏语凉才缓缓折身看着他。
她的眼睛有些红肿,裴景枫很少看到她哭,从他认识夏语凉开始,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他见到她哭的时候却少之又少。
这是第二次。
他印象里的夏语凉坚强且固执。
可是,此刻的她就像是一个需要人安慰的小女子,他才感叹,原来她也有软弱的时间。
“枫,”夏语凉唤着他的名字,突然笑了起来,微仰着下颚看男子,“我们成亲吧。”
她说,“我们回去就成亲吧。”
她不想再失去裴景枫了,不过以后会怎么样,至少要珍惜现在。
曾经的他们已经彼此伤害过一次了,她不要看到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明明相爱却要伤害,这不是她想要的。
听到这话,裴景枫是震惊的,他怔在原地半响没回过神来。
夏语凉笑出声来,“你真的是和一起不一样了。”
这话,裴景枫没听懂,但还是一把将夏语凉抱进了怀中,紧紧拥着,连声说道“好,好,我们回去就准备成亲,我一定会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
翎羽的超度仪式盛大而漫长,夏语凉和裴景枫就住在了灵山寺里,每日都陪着僧侣们一起做法式。
直到在这里的第四天,夏语凉遇见了一个人。
裴景枫清晨下山去办些事情,夏语凉觉得没事就在寺内走了一会儿,远远的就看到那人坐在院子里砍柴。
一身破解的僧服,洗的泛白了,他正握着斧子将地上的木头劈开。
夏语凉不可置信的唤了一声,“裴承邺?”
那人没有反映,继续着手中的动作,夏语凉上前了一步,俯身蹲在男子的面前,只听“哐啷”一声,男子刚刚拿起的木桩顿时掉到了地上。
他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熟悉的脸孔,一动也不动。
但紧接着他就站了起来,飞快的逃离,夏语凉在身后追赶,可是她对这寺院不熟悉,很快就跟丢了。
她就去找了方丈。
“施主,你说静嗔啊。”方丈坐在椅子上,捋了捋胡子,说道,“他是我三年前在山下带回来的一个伤者。”
“救回来的伤者?”
“是,三年前的一个清晨,我从山外回来,就遇上了昏迷不醒的静嗔,然后我把他带回了山上,让他把伤养好,他告诉我,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静修,我就让他去了后院劈柴,这一转眼就是三年了。”
方丈将事情原委说了一下,叹息了一声。
“我从他的衣着上也能看出来他出身不凡,只是,不知道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耳朵完全听不到了,很难和人交流,也因此说话越来越少,后来进寺院的那些都以为他是个聋哑,好在没人欺负他。”
夏语凉听着,觉得内心涌起一股苍凉。
原来那个消失不见的裴承邺竟然再次做了一个砍柴的僧侣,从一个太子瞬间变成一个做粗活的,他真的能接受么?
但夏语凉又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不好。
裴承邺在皇宫中尔虞我诈的十几年,也许现在才是他觉得最安静的生活。
难怪刚刚她叫他的时候,他没有听到,却在她来到他面前的时,变的一脸惊吓。她确定,裴承邺是真的爱夏语凉。
她有做太子的无奈,但却有了自己真心爱的人。
但是夏景年呢?她从来都不知道,夏景年还有一个名字叫做萧景年,萧是焕国皇室的姓氏。
那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