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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廖无人烟,这所院落显然已经荒废了许久了,只是看墙壁也能看出来。
恐怕,自从裴景枫的生母死后,这里就没有再住下人来。
夏语凉朝着殿内走去,破旧的大门传出粗嘎的响声,雨水打在上面,劈啪的响,夏语凉敛住神,警惕的走了进去。
殿内,寂寥无声,荒废一片。
夏语凉推开殿内的大门,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从她的头上掠过,吓得她一惊,踉跄了几步。
等着站定,才看到殿内鲛纱漫飞,残旧诡谲,弥漫着一种死寂阴冷的气息。
夏语凉突然就想起当初她在这里看到裴景枫的第一眼,那双眼睛里除了仇恨,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了。
也许,从那一刻开始,裴景枫便不再是裴景枫了。
只是,她不知道要如何改变他,他承受的或许远远比她要残忍,而就连她当初都是那么的恨,难道她还指望裴景枫不恨么?
不知道前身是怎么想的,要让她来这里。
她突然想到,如果裴景枫要真正报仇,那……他要杀死的人除了夏松,还有皇后,以及……皇上!
“天啊,这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了?”夏语凉惊叹一声,眸子瞠圆,脑子飞速的运转,想要找到解决的办法。
奈何一时间,她什么也想不到。
夏语凉没有再多呆,因为下雨,宫中的人烟本来就少,这里就更加的没人。呆久了,难免会感到毛骨悚然。
下意识的搓了搓被湿漉的衣服包裹的胳膊,夏语凉转身准备离开。
可就当她转身的那一刹那,一道影子迅速的闪过,快到她以为看花了眼,可以她的警觉性来看,她不可能看花眼。
刚刚却是有个影子从她面前过去,只是速度很快而已。
天黑沉沉的,伸手不见五指。
夏语凉不想多做停留,迈着步子飞快的朝着大门走去,可等到她走近了之后,才发现,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关上了,她甚至连声音都没听到。
雨越下越大,毫无停下的趋势,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曾经遭到刺杀的时候,她都没有现如今这么紧张。
一颗心几乎都要从嗓子里跳出来。
“是谁?有本事出来,不要装神弄鬼!”
低喝一声,夏语凉看着前方,将背部紧贴在大门上,冰冷的寒意从大门上穿透身体,渐渐蔓延到全身。
心中既紧张,又害怕,紧握的拳头里渗出了一丝丝冷汗。
“别鬼鬼祟祟的,就算是要取人的性命,也不必在这里偷偷摸摸的,让人瞧不起!”
夏语凉再次说道,然,耳边除了雨声,再没有其他的声音,夏语凉倒抽一口气,然后紧紧屏住呼吸。
“轰隆!!”
一道响雷伴随着闪电从天空中劈过,像是要将漆黑的夜色撕成两半。
而就在这一刻,夏语凉眼前寒光一闪,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挡住眼睛,看到的是一张面色狰狞的脸,以及,一把泛着寒光的刀!?
☆、079 本王的女人
? 雷声继续划过,夏语凉打了个寒颤,看着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心里的紧张顿时消散了不少。
裴景枫抱着她跃到树上,雨倾盆而下,淋在两人身上。
地上的那人,满脸伤疤,手中握着一把刀,狰狞的看着夏语凉和裴景枫。
“呵,果然还是有人等不及了。”揽着夏语凉,裴景枫慵懒的说道。
夏语凉听罢,微微蹙眉,想起今天在宴会上的事情,才恍然大悟,裴景枫竟然给她招来了一群随时都可能杀了她的人。
或者,不会杀了她,而是把她作为威胁裴景枫的把柄。
夏语凉苦笑,怎么都和夏松一个样子?以为她可以成功的威胁到裴景枫,难道不知道,他对她的亲密都是装出来的么?
“裴景枫,你终于出来了!”站在地上的男人粗犷的呵斥了一声,双眼充血的等着裴景枫。
然,对着一切,裴景枫都视若无睹。
他伸手随意的卷着发尾,嗤笑道,“看来上次清理西域的那群人还没有清理干净,你为了杀本王,都不惜与朝廷的人为伍,嗯,看来是很急着报仇啊。”
“废话少说!”男人说完,手上的刀便挥舞了起来,腾空而起,操着裴景枫而去。
“真是自不量力。”懒懒的说了一声,裴景枫便迎了上去,一袭袍子因为潮湿而贴在身上,但仍然掩饰不住全身散发的霸气。
夏语凉站在树上,看着裴景枫的动作,一气呵成。
她不是第一次看他杀人,但这次却觉得他异常陌生,因为这次是裴景枫在杀人,而上次,是子宵……
“裴景枫,你会不得好死,竟然将整个山庄的人全部杀了,连孩子都不放过!”男人大声怒喝,怒目圆睁。
如果不是他侥幸逃脱,那今日他也可能来报仇。
裴景枫的手段残忍到令人发指,眼前的这个冷面男人竟然会那么的残忍!让整个山庄血流成河。
“如果本王放过他们,到时候他们就会成为本王的威胁,这种没有保障的事情,本王不会做,”一个完美的翻身,裴景枫躲过男人的刀身,接着说道,“何况,是你们先挑衅本王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杀,还想本王饶过你们不成?”
“裴景枫,你拿命来!”男人不管不顾的大喝一声,手中的大刀毫不留情的朝着裴景枫挥去。
夏语凉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并不担心,她相信裴景枫可以轻易解决。
正当她安静的看着的时候,却听到裴景枫说道,“你可以来找本王报仇,但是你不应该动她,本王的女人,别人休想动一下!”
他的声音凛冽刺骨,带着让人发怵的寒意。
夏语凉被这话深深的震慑到,她愣愣的站在树上,看着那应对自如的男子,翩然的背影在雨中模糊了轮廓。
只在眨眼间,裴景枫的手中浮起一股内力,毫不留情的打在男人的胸口,夏语凉甚至能隐约间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男人从半空中落了下去,重重的砸在地上。
裴景枫没有再看一眼,而是回到树上,将她抱住,从树上轻盈的落下。
“裴景枫,为什么要救我?”夏语凉落地之后问道。
“因为本王曾经说过,你是本王的女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既然是本王的女人,本王就应当保护,这就是理由!”
“嗯,很好的理由,只不过仇人的女儿你也要保护?”
“不管你是不是夏松的女儿,你都是本王的女人!”
“怎么这时候不去区分我的身份了?裴景枫你就是自欺欺人,你只是自己说服不了自己,裴景枫你敢说,在你不知道我是夏语凉的时候,你对我也没感觉?”
“没有”简明的回答,不拖泥带水。
裴景枫大步朝着殿外走去,这里他不想多呆一分一秒。
天,暗沉一片,没有一丝光芒,雨还在不断的下着。
夏语凉看着裴景枫要走,几步来到他面前,和他面对面站着,她问,“你真的想娶肖将军的女儿为妻?”
裴景枫一愣,不明所以。
“回答我是不是?”她又问道。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裴景枫冷冷的回道,俊美的脸庞在漆黑的夜色里没有一丝表情。
“那我帮你,到时候你就休了我,让我离开锦王府?”
裴景枫眸色一凛,冷冷的看着夏语凉,“你就这么想离开锦王府?”
“想!每时每刻都想,我不喜欢面对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所以,等你娶肖将军千金的时候,就是我离开锦王府的时候,丞相府已经败落,我也不会再呆在皇城,会离开你远远的,不再打扰你。”
微微偏着脑袋,夏语凉淡淡的笑着。
“你……”裴景枫刚想说什么,却见夏语凉突然抱住了他,速度快的出乎了他的想象。
他知道她的功夫很奇特,但此刻,她力量出奇的大。
大的惊人!!
“语儿!!”裴景枫惊呼,嗓子嘶哑,一双潭眸紧紧盯着怀中的人,不敢相信。
他飞快的抬起手来,一张将面前的人震得粉碎,血腥味顿时弥漫了出来,令人作呕。
“你舍得叫我的名字了?”夏语凉脸色苍白,嘴角淌着鲜红的血,触目惊心,她的后背,衣衫全部被染湿,不知道是雨还是血。
血肉外翻,疼的她倒抽一口气。
她都不知道刚刚哪里来的勇气,挡下了这一刀,她只觉得全身除了麻木的疼痛再也感受不到其他的了。
“你以为这样本王就会心疼你吗?”裴景枫怒吼,俊削的脸庞被雨淋湿,带着心疼的怒意。
敲着他这个样子,夏语凉忽然就笑了,她眯着眼睛看裴景枫,半响费力的挤出几个字,“还布给我请大夫,好痛……”
正是她,唯一能安慰到他的话了。
说完之后,就没了知觉,整个人瘫在裴景枫的怀中,仿若没了生气。?
☆、080 受伤
? “语儿,不会有事的,不会的。”抱着夏语凉飞奔回寝殿,裴景枫一路说着相同的话,嗓子也变得嘶哑里。
他的心中异常恐惧,从母后去世以后,他就没有过这般的恐惧,就连自己差点死去的时候,他都不害怕。
可如今,看着夏语凉受伤,他的心被狠狠凿了一下,千疮百孔。
一路回到殿内,裴景枫立刻吩咐司凌去选来太医,自己则守在床榻上边,看着夏语凉惨白到毫无血色的脸。
心中的恐惧越来越深。
他紧握着夏语凉的手,一刻也不敢松开,女子爬在床榻上,背后的血还在淌淌的留着,那一刀很深,几乎能见到骨头了。
被雨浸湿的里衬已经全部被染红,触目惊心。
太医进来的时候,刚一看到夏语凉的样子,顿时愣住,但也不敢多耽搁,赶紧上前去,先吩咐几个医女帮着夏语凉止血换衣衫,然后再由太医过来看。
“怎么样?”裴景枫问道。
只见太医慌张的看了一眼裴景枫,随即说道,“王爷,情况不妙,王妃这伤口太深了,差一点就伤到了骨头。”
“这话是什么意思?”裴景枫接着问道。
“老臣,老臣定当竭力替王妃治疗。”说完,太医转身继续给夏语凉止血,额头上冷汗流了下来。
刚刚裴景枫的样子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
他可还不想死的那么快,可是看着眼前的夏语凉,又觉得为难起来,她的伤确实不好处理。
又长又深的伤口,皮肉外翻。
“你在这里治疗,要是治不好,你的命也就别想要了。”冷冷的吩咐到,裴景枫便转身离开,身后司凌赶紧跟了上来。
两人站在大殿门口,雨还在下,但天已经渐渐明亮,泛着一层白光。
经过这一夜,谁都没有睡,裴景枫静静的看着密密麻麻的雨线,直到视线模糊也没有说一个字。
司凌站在身后,看着裴景枫,刚刚抱着夏语凉回来的主子,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他自从跟了主子以后,就没看到他慌张过。
但方才的裴景枫没了沉稳,和之前他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他微微侧过头去,朝着里屋望了一眼,心里已经明了,夏语凉对主子来说很重要。
“给本王查清楚,是谁把那个人放进来的?”
裴景枫负手而立,冷冷说道。
俊削的脸庞隐在阴恻的光泽下,暗讳阴鸷。
“是,属下这就去查。”司凌拱手说道,随机撑伞隐没在大雨中。
*
软榻上,女人斜躺在上面,旁边有丫鬟端着一杯茶递了过来,香炉中的烟雾袅袅的升起,安静祥和。
突然,一道愤怒的声音将这份想和打破,只见男子大步跨进殿内,怒视着女人。
“母后,您怎么可以去伤害凉儿?”裴承邺冷声质问,全然不顾眼前的人是当今皇后,是自己的母亲。
他刚刚以听说夏语凉被人攻击,他就匆匆来了这里。
“儿臣不是说了么,不要伤害她,儿臣能够把一切都安排好,可为什么您还要这样?”裴承邺问道。
坐在软塌上的女子只是手执茶杯,轻抿了几口茶水,屏退了身边的人,才缓缓说道,“邺儿,你要坐上皇位必须要心狠手辣,夏语凉对你来说是绊脚石。”
从软榻上坐起来,皇后面露狠色,“就算是裴景枫表面不成器,但难保他不会暗地里做什么,当初本宫就不应该留下他,现在被沐妃收养,倒是成了心腹大患了。”
“母后!儿臣不管你怎么做,但是不要伤害到凉儿,否则就别怪儿臣不敬!”说完,裴承邺转身离开。
只剩下皇后一人坐在软塌上,目光阴冷的看着前方,拿着茶杯的手气的颤抖起来。
“啪……”
一道清脆的响声,方才还在手中的茶杯顿时被摔的四分五裂,茶水溅了一地,破碎的瓷片在底衫摇晃了几下才安静的停在那里。
“好一个夏语凉,本宫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皇后怒斥一声,霍然站起身,朝着内室而去。
天,渐渐放明,一簇光缕从天边缓缓升了起来,绽放开。
雨停了下来,裴景枫仍旧站在门口,内室里忙做了一团,一盆盆血水从里面端出来,已经忙了三个时辰了。
裴景枫没有进去看,只是一直站着。
远处,皇上和沐妃以及太子正朝着这而来,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裴景枫没有上去迎接,只是等到他们走近。
“枫儿,语凉怎么样了?”沐妃慌忙问道,满脸的焦急。
可裴景枫只是不紧不慢的应道,“还不知道。”
“真不知道那群守卫是干什么的!竟然让刺客进了宫,朕要全部惩罚了!”皇上怒气冲冲的说着,然后朝着内殿看去,“枫儿,你怎么没进去看看?”
“儿臣怕进去了以后会影响到太医的诊治,所以就在这里等。”裴景枫面色如水,言语中显露出一丝担忧。
……
众人皆是沉默,过了一会儿,裴景枫才默默的看了一眼裴承邺,说道,“父皇,儿臣想说不是侍卫没用,而是有人故意要把刺客放进来而已。”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皇上问道。
“这个儿臣就不清楚了。”裴景枫刚说完,就听到里屋传来太医的急促喊声,“赶快拿止血要,快点!”
裴景枫一惊,转身箭步朝着内室走去,一刻也不敢耽搁。
他刚走进内室,就有一股扑鼻的血腥气味迎面而来,床榻上,整个床褥都被染成了红色,乍看,夏语凉就像是泡在血水中,苍白的脸在血的映衬下,更加的触目惊心。
“这是怎么回事?!”裴景枫尽量压住怒气,沉声问道。
太医颤巍巍的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解释道,“王妃的伤口血不好止住。”
“你们给本王将王妃的伤口止血包扎好,本王要带她回王府!”冷冷的一声吩咐,裴景枫便朝着室外走去命人准备马车。
给读者的话:
亲们,昨晚后台抽了,所以出现了重复的,缠还没发现,刚刚有朋友告诉了,只好开始改,今天万字更新了。?
☆、081 东方舒镜
? 马车一路前行,行驶的很快但很稳,司凌小心翼翼的驾着马车,不敢颠簸。
车里面,夏语凉被裴景枫抱在怀中,不敢太用力,只是能达到保护她的程度就可以了。
一路下来,裴景枫的衣服全部被血染红浸湿。
夏语凉身外套上的衫子也全是红色的,她的脸色灰败,双唇苍白干裂,如死了一般,没有生息。
裴景枫是不是的探探她的鼻息,生怕她就这么死在自己的怀中。
他害怕……
“语儿,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那一刀能伤我多少?要你来替我挡着?”喃喃自语,裴景枫捧着女子的身子,冲着司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