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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会……”裴景枫捂住胸口,额头上顿时冷汗涔涔,背脊一阵阵冷汗已经将衣衫浸湿。
这是什么感觉?
上次他在山洞里见到夏语凉解除封印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这样的感觉?
霎时,院子里狂风乍起,残落的叶子如凛冽的刀锋,盘旋在风中。
只见千羽烈瞳仁的颜色越渐浓烈,她的手紧紧握着紫鸿弓,蓄势待发,似是要将那凌空的箭刺入裴景枫的胸口。
而正当此时,千羽烈的忽的动了起来,她说,“裴景枫,你不该如此对待语凉!”
“这不关你的事情。”裴景枫浑身颤抖,他躬着身子,极力的捂住自己的胸口,那里像是要被撕扯开了一般,疼的无比附加。
那种撕心裂肺,像是有什么急迫的想要从里面突破出来。
但又像是又一道强大的力量将其阻挡回去,两股力气相互交错,几乎要将他的身子绞碎!
“呵,如果是夜渊,就永远不会!他不会!”忽的,千羽烈冒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裴景枫随时不太懂这话中的意思,但隐约也知道,这夜渊与他有关。
千羽烈说罢,将手中的紫鸿弓拿到身前,对准裴景枫,但当看到他痛苦的样子时,心中竟然有些不忍。
刚刚那句话……
并不是她想说的,就好像是自己突然冒出来的一般。
她又望了一眼手中的弓,不知怎么回事,只见它的力量散发的更加剧烈。
将目光从紫鸿弓上移到屋内,千羽烈顿时愣住,她看到夏语凉正从屋中走出来,全身没有一丝伤痕。
夏语凉站在房间门口,看着眼前的一切,双目微瞠,她记得千羽烈手中的弓箭就是她之前见到的那个。
可现在怎么会在千羽烈的手中?
她只觉得脑海中有什么想要翻涌出来,可最终还是压制住了。
现在她已经记不起那天看到的所有事情了。
“羽烈,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轻声唤了一下,不知道千羽烈会不会听到她的声音。
她刚喊完,就见到千羽烈的手一松,那紫鸿弓顿时失去了光泽,跌落了下来,而与此同时,千羽烈也跟着落了下来。
“羽烈!”夏语凉心惊,急呼一声。
只见一道身影分神上前,将千羽烈抱住,安全的送进了屋中。
裴景枫一声不吭的将千羽烈放在夏语凉的床上,转而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夏语凉,说道,“看好你的朋友,本王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这我可管不了。”夏语凉冷声说道。
“这次本王是饶了她的性命,但是不保证下次她还能活着!”
“到底是谁饶了谁?锦王爷?”死死咬住最后三个字,夏语凉只觉得胸口处有痛在蔓延。
她极力的想要忽视这痛,但它那么清晰,让她忽视不得。
“夏语凉,你不要得寸进尺!”压抑住心中复杂的情绪,裴景枫冷冷凝视着夏语凉,“以前本王对你不过是利用,你以为本王是真的喜欢你吗?”
他说着,双手藏在身后,掩饰着不安的颤抖。
深不可测的眸中,几欲窜出的伤痛都被遏制下去,他,绝对不会去喜欢流着夏家血的人!
无论如何都不会!
“喜不喜欢是你的事情,你不需要告诉我,王爷,我想您不应该再呆在这里了,而我,也会离开,锦王府的王妃位置,我高攀不起!”
她的声音平静,目光沉寂。
她本以为,等到某天自己离开锦王府的时候,她可以和眼前的男子一生一世,可如今,她才知道,自己将一切想的多么单纯!
他的仇恨不需要她来化解,他根本就不需要!
说完,夏语凉转身朝着床榻边走去,不再说什么,此刻,任何话都没有意义了。
欺骗了就是欺骗了,她隐瞒了自己的身份,他也戏耍了她一番。
他们之间,到此为止。
“王爷,请您出去,我要替羽烈检查身子,您在这里不方便。”她说着,已经开始褪去千羽烈的衣衫,裴景枫看了一眼便甩袖离去。
走到院子里的时候,竟然空无一物。
紫鸿弓竟然又凭空消失了,那神物究竟和屋子里的两个人有什么关系?
而他,又为什么会因为紫鸿弓而产生肝胆俱裂的痛楚?
看来,他需要好好调查一番,当然,也包括夜渊。?
☆、068 冷酷的言语
? 千羽烈因为体力透支过度,连续昏迷了两日,夏语凉将她留在锦王府照顾,而自己一身的伤竟然莫名其妙的全部好了。
她从紫蓉等人口中也隐约将那样的事情知道了个差不多,确定是因为紫鸿弓的力量她才转好的。
但想起千羽烈操纵紫鸿弓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心疼?
她和千羽烈之间有着什么样的联系么?
而另一边,她和裴景枫之间也如水一般平静,谁也没有见谁,她依然住在这方院落里,两人不想干扰。
她和他,也许注定了不可能。
若是换做她,她同样会和裴景枫一样,不可能和仇人的孩子相爱,在一起。
或许,一开始裴景枫就是在诱哄她罢了,可她明明这样告诉自己,但心中仍然是痛的。
人一旦动了真情,那就算他再冷漠也还是会伤心。
夏语凉自认她是个正常的人,所以对裴景枫她需要一些时间去淡忘掉。
夜色如墨,璀璨的星辰悬挂在天际,夏语凉站在窗户前,看着苍茫的穹宇,渐渐失神。
“你想怎么办?”突然,一道声音响起,北夜澜坐在窗户外的树上,一身黑袍和夜色融为一体。
夏语凉看到他,轻轻笑道,“什么怎么办?”
“你想要离开锦王府吗?如果想,我帮你。”轻轻一跃,北夜澜站在地面上,冷寂的面容在月色下笼罩着一层寒光。
夏语凉刚想说什么,突然又一道声音插了进来,打断了她想要说的话。
“本王的王妃,你凭什么带走?”裴景枫翩然走进院落里,一身淡紫的袍子,随着晚风飘了起来。
他面色带笑,让人看不清其中的情绪。
夏语凉心中微微一惊,对于裴景枫的出现是出乎意料的。
然,男子似乎是看出了夏语凉的想法,径直踱步来到窗前,缓缓说道,“本王的人,就算是本王不要了,也不会让别人染指。”
不要了,染指……
夏语凉胸口遽然疼痛,美眸中却没有泄露半分出来,她曾经生存在那样的环境里,自然,也是一个掩饰的高手。
“但是我从来都不是王爷的人!”冷冷反驳,夏语凉直视裴景枫,不惧他阴鸷幽深的眸瞳。
只见裴景枫负手而立,瞧了一会儿夏语凉,兀自笑了起来,“哈哈哈,好一个不是本王的人,”说罢,眸中寒光一闪,如千万把刀子割裂在夏语凉的心上。
“还需要本王提醒你么?那日温泉中的欢愉,难道王妃忘了?那需不需要本王再提醒你一下?”
夏语凉死咬住双唇,心中的委屈和疼痛止不住的泛滥,冷冷凝视着裴景枫,忽的也笑了起来,她微微弯翘起唇角,语气极其不屑,“我想王爷也忘了,那人叫子宵,不叫裴景枫,是我爱的人,而不是您,锦王爷,一个只和我虚有其名的,再无其他关系的人!”
说罢,夏语凉朝着北夜澜望去,语气平静,“北公子,谢谢您的好意,请您回去吧。”
北夜澜沉默不语,也不再多做停留,轻点足尖就消失在了院落里,这样只会给夏语凉惹来麻烦。
霎时,院子里就剩下了夏语凉和裴景枫两人面面相觑。
夏语凉正欲关上窗户,却焉得被裴景枫拦住,他双手撑在窗户上,阻止夏语凉的动作。
幽沉的目光如漩涡般,一眼望不见……
“王爷,我要休息了,请您也回吧,您放心,我暂且是不会离开锦王府的。”冷淡的声音,波澜不惊。
夏语凉面色平静的看着裴景枫。
她答应了前身,化解裴景枫的恨,而如今这恨便是她了吧?
她当初就不应该做这笔交易!
“夏景年让本王好好对你。”裴景枫说道,身形一跃,便落入了屋中。
夏语凉觉得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正在心中徘徊,果不其然,还未等她弄懂裴景枫话中的含义,男子便再次说道,“既然你是本王的妃子,那本王自当好好对你。”
“你想干什么?!”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夏语凉警惕的看着裴景枫,双手紧握成拳头。
然,裴景枫只是随意的笑笑,峰眉一挑,说道,“让你名副其实。”
大步一迈,裴景枫便朝着夏语凉而来,邪魅入底的笑容里染尽了狠绝。
看着朝自己而来的裴景枫,夏语凉毫不示弱,身形敏捷的逃过里男子,然裴景枫并不懊恼,他勾唇浅笑,折身望着女子,“本王忘了,爱妃你还会很奇怪的功夫。”
“那本王,就不需要和王妃客气了。”
裴景枫大步流星,一股掌风扫过,夏语凉飞快的躲闪,却将自己逼进了死角。
本来她是想借机逃出这间房间的,此刻她是无路可逃了。
看着裴景枫散漫的走过来,夏语凉步步后退,直到将自己个墙壁紧紧贴在一起。
她此刻不是害怕,而是心痛!
她和他难道一定要沦落至此么?一定要造成这般伤害才心满意足么?
她终于懂得了千羽烈口中的那种深入骨髓的爱,原来那种爱被伤害一次,就是刨心挖肺的疼痛!
她甚至想,千羽烈是如何熬过来的,远离了莫君望,辗转来到和紫明国相距甚远的朝月国?
裴景枫的手探上她的脸,指尖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抚摸,夏语凉甚至出现幻觉,觉得裴景枫的动作竟然是那样的温柔。
她缓缓闭上眼,双唇蠕动,吐出几个字来,“我不过是一枚棋子,锦王爷您何必呢?”
裴景枫听罢,手指一怔,霍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
他笑的酣畅淋漓,原本温软下来的目光瞬时变得如冰封一般凛冽。
手指紧紧捏住夏语凉的下巴,力道极大。
他说,“即便你是一颗棋子,但也不耽搁你成为本王身上的承欢对象,你不是一直想要嫁给本王么?怎么?现在丞相府灭了,你的目的没办法达到,就如此厌恶本王了吗?”?
☆、069 心痛
? 月色朦胧,带着荒凉的气息,罩在地上,割裂每一寸土地。
裴景枫彻底逼近,夏语凉觉得心似乎被狠狠插了一刀,他每近一分,那刀就更深了,鲜血淌淌。
“你别过来!”她冷斥,不肯服输。
可是她打不过他,也逃不掉,紧握着拳头的双手准备做最后一搏。
那些痛彻心骨的难受被她可以忽略。
裴景枫看着她的抗拒,眸光狠戾,他和她几乎要贴合在一起了,那样的近。
心中有一处好似空缺一般,疼的发慌,他不想这般对她,可每当想起她是夏松的女儿,身上留着和夏松一样的血,他的心就狠狠的痛。
她瞒着他,和他接近,那是怎么样的心机?
若是她在他一次次的探试下,如实说来,他也便不会如此了,可是她没有,这让他心中包裹的那份信仰被彻底粉碎。
看着她冷冷的面对他,他忍不住伤害了。
曾经,他不知道她的身份时,他以为,他真的找到了一个可以给他温暖,一个可以让他忘记仇恨的人。
可他万万不曾想到,这个人竟然会是仇人的女儿!
“你是本王的妃子,本王为何不能过来?”他冷冷说道。
“裴景枫,不要让我恨你!”夏语凉大吼,闪身想要逃离,却被裴景枫捉住,一把禁锢在怀中。
他凑近她的耳畔,低沉的声音轻轻呢喃,“你有什么资格恨本王?你的恨又会对本王造成什么伤害?”
夏语凉沉默,曾经的坚韧在此刻彻底崩溃!
的确,他不是那个爱她的子宵,自然不会造成任何威胁,她竟然如此傻……
自以为是的想,他会心疼她。
身子腾空而起,夏语凉被打横抱着朝床榻上走去……
她看着碎裂的布帛,跟着她的心一起撕裂开,疼的她不敢呼吸。
她死死咬住双唇,不肯发出一丝声音,眸子瞠开,一眨不眨的望着她身上的男子,她笑,笑的苍白。
男子望着她那似有似无的笑意,如一把锋锐的力气横割在心口上。
他,太痛了!
不知过了多久,夏语凉彻底的昏厥了过去,男子翻身躺在她的身侧,目光突然温柔了下来,他的手指轻轻描绘着她的轮廓,每一下都极为细致。
伸手将女子抱进怀中,他说道,“语儿,我说服不了自己,母后的死那么残忍,我忘不了……”
顿了顿,他深吸一口气,深深凝望着女子,“可是我又太自私,不想放你走。”
就算是此刻,他抱着她,还是觉得很安心,很温暖。
今晚,当他听到北夜澜想要带夏语凉走的时候,他的心慌了,一股莫名的恐惧和愤怒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没有爱过一个人,也不知道怎么样去爱。
他只知道,不想她离开,不想失去她,可又不知道要如何说服自己,忘记母后死去的那一幕……
清晨,薄暮栩栩,天空泛着鱼肚白,被微微染红。
夏语凉从疲惫中醒来,身边已经空无一人,她想着昨夜发生的一切,突然害怕了起来。
她从未怕过什么,就算是差点被人打死,她都不曾如此恐惧过。
“紫蓉。”轻唤了一声,紫蓉从外面进来,见到夏语凉,脸微微羞红,“小姐有什么吩咐?”
看着紫蓉,夏语凉苦笑,心中酸涩。
“替我准备洗澡水。”她吩咐完,疲惫的闭上眼睛休息。
“嗯,王爷一大早就吩咐为小姐准备洗澡水呢。”紫蓉笑着说道。
夏语凉没有接话,仍旧躺着,紫蓉只好退了出去。
闭着眼,一直都没有睁开,夏语凉不知道要如何是好,裴景枫这样算是什么意思?
过了一会儿,紫蓉将洗澡水准备好,进屋的时候,夏语凉已经穿上了里衬,墨发被盘起,脸色看不起来不是很好。
紫蓉服侍着她洗澡,看着夏语凉身上一道道暗红的痕迹,不禁脸红心跳。
昨夜,可是王爷在这里过的第一个夜晚。
“小姐,虽然丞相府不在了,但是今早个王府上下的人都知道王爷昨晚在这里留寝,各个都想着巴结呢。”紫蓉替夏语凉搓着后背,随口说道。
“这些事情以后就不需要告诉我了。”夏语凉冷声说道,将身子彻底浸入到温水中。
身体的疲乏好了许多。
“对了小姐,千小姐今早醒了,刚刚还找您呢,我说您还没醒。”
“去帮我把羽烈叫过来吧。”
“是。”
紫蓉悻悻的退下,不敢多言,今天的小姐脾气不太好的样子,她还是少说话为好。
等着紫蓉退下去,夏语凉才站起身来,她走到床榻前,将床单给换了下来,幸好,刚刚紫蓉没来收拾,否则,又不知道要惹下什么乱子了。
千羽烈过来的时候,夏语凉已经收拾妥当,正坐在凳子上等她。
“你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夏语凉说道。
“都昏迷了这么多天,能不好么?你打算怎么办?还要继续留在这里吗?”
千羽烈也坐了下来,望着夏语凉的脸,毫无生气,哪里还是她之前见到的那个夏语凉,但是她了解夏语凉此刻的心情。
因为四年前,她也是如此。
突然,千羽烈想起了之前发生的异象,急忙问了出来,“我那天是怎么回事?那个像弓的东西是什么?怎么会突然飞到我的面前,虽然之前在紫明国也见过这样的事情,但是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