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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小鱼噙着泪软软的对我说让我不要走,如果不是怕自己失态吓住她,我真想狠狠吻住她。她简直是个要人命的,一个举动可以让我心如刀割,一句话又能让人死灰复燃。我只有紧紧搂住她,却又怕弄疼她,我柔声哄着她……我当然会找到你了,小鱼,你让我怎么放开你。只要知道你的心中有我的位置,那怕再小,即使只有一丁点,我都放不了手。
只是再次见到小鱼,我发现自己似乎要食言了。原来回家,对她来说是如此的重要,看着她没有生气的倒在我怀里,我心中大骇,终于明白了历代泠山领主的心情。只要她还是狡黠鲜活的小鱼,她在哪里都不再重要。如果回家是她最大的心愿,那我有什么理由不去帮她?
应越来越多的亲们的要求
小浅今天给清特意做了顿好吃的晚饭,鱼炖小鹌鹑。
看着吃得香喷喷的清,小浅笑眯眯地问:“小清清,于小安好吃吗?”
“好吃,好吃。”清头不抬的将一盆“鱼小鹌”吃光了。
哇卡卡,大家满意了不??
夜半坟场
朦胧中,于小安觉得自己仿佛在空中漂浮着,到处都是空荡荡的,四周并不着力,她知道自己已被施了术,暂时灵魂移体了。说不害怕是假的,只是行前众人对她的鼓励言犹在耳:
“姐姐,小恬和哥哥去看姑姑了,但是一定会尽快赶回来的,姐姐要加油哦。”
“小安安,千万别把灵云派的开山师祖弄疯了,小心人家和你同归于尽。”
“小安,一定多加小心。”
“安,别怕呵,我会在这里一直陪着你的。”
还有姬非影,虽然并没说什么,只对她露出了月前初知仙灵之身传说时的那种笑容,温暖又安定人心。想到这些,于小安心中似也不那么害怕了。
突然一股大力袭来,将她向下重重拽去,魂魄无依的一阵翻天覆地旋转后,刚才那种手脚无力的感觉已经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浑身说不出的酸软,以及下体一阵阵尖锐而清晰疼痛。
天呐!莫非这个身子是在破处?于小安拼命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眼皮却似有万斤的重力,整个人仿佛被魇住般,意识无比清醒,却不能移动半分。
又一阵非人的疼痛从那隐私的地方传来,救命啊,难道她居然不小心穿到了《绾青丝》剧组?不要啊!!!!随着内心的一声惨嚎,于小安终于如愿以偿地晕了过去。
待得意识稍稍清醒,首先恢复的是听力,只听得耳边声声轻微却焦急的呼唤:“小鱼,小鱼,你还好么?”
艰难地撑开了眼皮,于小安呆呆得看着眼前这张蜡黄焦黑的脸,仔细辨认许久,终于“噗”一声笑了出来。如果不是她现在浑身疼得象刚移了座山的愚公,一定会忍不住在床上打滚的。
看惯了姬非影那张美得没天理的脸,再看看他现在这副痨病鬼的样子,如果不是那双眼依然的亮如星辰,真没办法将这前后判若两人的模样联系起来。
“哎哟……”嘲笑别人太过投入了,忘记了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不知扯到哪里,疼得叫了起来。
姬非影边小心替她擦着额头冒出的冷汗,轻声问道:“哪里疼啊?”
“哪里都疼,这个身体到底怎么回事啊?”于小安疼得浑身发抖,忍不住抱怨道。移体的魂魄在异时空开始时很难独立存在,所以于小安的魂魄漂浮时,其实一直是在寻找合适的躯体,魂魄上被附加的法术一有感应,立即将她安置进了这具新的身体。
“看来原主人似乎是死于难产。”姬非影心疼的看着于小安,不敢触碰她,怕加重她的疼痛,“小鱼,忍一忍,过几天你的魂魄适应了这个时空,能自行走动了就好了。”
怪不得那么疼,原来是在生孩子,她怎么会以为是在莋爱做的事呢?不过也不能怪她,以她恋爱经历为零的过去,当然分不清这进去和出来的疼有什么区别了。
只是为什么她每次穿,都穿不出个好事来呢,上次是个百年老妖,这次是个中年阿姨。而且这家的家境似乎不太好,单这间屋看起来就家徒四壁的,那么长时间了也没个人在跟前照应伺候着,她都能闻到自己身上的汗馊味了,难为姬非影还能凑那么近和她讲话,莫非他穿的这个人有严重鼻炎?
也不知道现在那个孩子算生下来了没有,没想到她十九岁就当上了娘,以后如果她自称老娘的话,也算是有根有据的了,于小安的自我安慰精神又跳出来帮忙了。不过这姬非影穿的是谁?他现在没什么法力,如果不是亲戚,一陌生男人要来看自己这产妇是件艰难的工作。难道他穿成了她的丈夫?那这孩子也未免太可怜了,一出生就父母双亡。
心里瞎琢磨着,还没来得及和姬非影多沟通几句,只觉眼皮越来越重,脑袋昏昏沉沉的,居然就这么睡过去了,真是累啊,自己以后无论如何都不生孩子,于小安意识不清地想道。
之后的日子,于小安一直在时醒时睡中度过,好在见到了那个没娘的孩子,和这个身体真正的丈夫。也终于被她知道姬非影穿的这个人是附近有名的泼皮,整日不务正业,混迹于赌场和青楼之间,家里的丈夫说起这个人,只有一句:“迟早有天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当时差点没把于小安乐晕过去,因为她想起了刚醒来时看到的那张眼袋下垂,面色焦黄的脸,私下知道这个揣测很可能已成了事实。
正因为这个人名声不好,每次姬非影来看她,只能趁夜半天黑时,用仅剩的一成法力将那丈夫弄晕了,才能开始接受于小安对他的肆意嘲笑,然后在天蒙蒙亮中,心满意足的离开。
终于五天过后,两人的魂魄已经适应了这个时空,脱离了暂借的躯体,离了开去。远远看着那嚎哭的老实巴交的汉子,于小安不禁心下恻然。明明早知这只是暂时的关系,所以刻意不去与他们接近,为的就是届时可以轻松走人,只是为什么现在转身还是那么艰难?
姬非影看着于小安怔怔的神情,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向住了五天的破屋走去。
“做什么?”于小安有些惊诧,站在原地不肯动弹。
姬非影并没有看她,只是向前走去,淡淡道:“去告别。”
站在空无一人的坟场,凄清的月亮照在那块惨白的木牌上,几个歪扭“李王氏”赫然可见。这是暂借了自己五天身体的人,不想给她的家人带来更多困扰,只有在夜间敬上水酒一杯,聊表谢意。
“非影,谢谢你。”谢谢你白天留下的那些银两,和保着这家孩子健康长大的符咒。不是不知道,现在自己已身处两千年前,不该过多插手历史,姬非影对这点的认知应该比自己更深,却为了她的一己私心,终还是出手相助,除了说谢谢,她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水酒已经敬完,纸钱也已烧过,于小安看着那块写着名字的木制墓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半天才看明白,原来刻字的人将黄写成王了,正欲让姬非影改一改,忽听得一声清脆高昂的喝声传来:“兀那两个妖孽,半夜在此做甚?”
于小安愕然望去,只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身着白羽长袍,正手持宝剑,怒视着他们,只是那握剑的手正微微颤抖着,脸上也有着挡不住的惊惧。
于小安想想自己和姬非影两人半夜三更在坟场里站着,两人又俱着白衣,确实有些吓人,难怪这孩子有此一问。当下指指那块墓碑,老实答道:“他们把我的名字写错了,我想改一改。”
……
“啊……”那少年一声惨叫,宝剑当啷一声落地,双眼一翻,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于小安呆住了,半晌回过神来,看着笑得浑身发抖的姬非影,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道:“还不快把那个人弄醒。”
“他……醒了……看到你……还是会……继续……昏的。”姬非影好容易忍住笑,艰难的答道。
“那就把他弄到其他地方再说。”
看着那持剑少年第五次闭上眼睛想晕过去后,于小安终于忍不住发作了,对着姬非影道:“这个人身体那么差,看起来救活了也没用,干脆吸了他的阳气,让他直接变僵尸算了。”
“不要啊……”话音刚落,那少年已一跃而起。
“吵死了,你再这样,不把你变僵尸也要变哑巴。”于小安忍不住捂着耳朵打断了他的连声惨呼。
那少年立刻住了嘴,双目圆瞪,看着他们,凶道:“那你们想怎样?”
“不想怎样,既然你醒了,那我们就走了。”于小安不欲和小孩子一般见识,朝他摆了摆手,转身欲走。
不料那个少年却不信他们会这样放过自己,强撑着犟嘴道:“不管你们两个妖精想耍什么花样,小爷我都不会屈服的。”
“你有被迫害妄想症啊。”于小安哪里是能受别人的诬告的人,转过身指着那少年的鼻子就骂道。
那少年呆了呆,道:“不要以为说妖精的行话我就听不懂,反正你们有什么花招尽管使出来,小爷要是怕了你们就不姓白。”
“神经病。”于小安被他骂得有些来气了,“见过要钱讨饭的,还没见过这么找抽的。”
见那少年兀自在那里梗着脖子喊着:“来呀,来呀,小爷还不晓得怕字怎么写。”于小安挽了挽袖子,道:“今天要是不满足你这个愿望,实在太对不起你了。非影,把他给我绑起来。”
姬非影同情的看着那少年,幸灾乐祸地召唤了一棵藤蔓,将他绑了个结结实实。
“脱了他的衣服和鞋子。”于小安继续发号着施令。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那少年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满脸通红,低着头细声扭捏的问道。
母牛的,于小安见状,差点吐血倒地,爬起来使劲戳着那少年的脑门:“你个满脑子不纯洁思想的孩子,我看你根本是巴不得我们妖精你吧。”说着看了姬非影一眼,使了个眼色。
姬非影在一边早就笑得直打跌,当下召唤了几只尾毛蓬松的松鼠,指挥着它们将毛茸茸的尾巴对着那少年的脚底和腰眼直挠了过去。
“哈哈,哎哟,哈哈……救命,哈,饶命啊……”那少年痒得放声大笑,却苦于身体被绑,动弹不得,不过盏茶时间,就忍不住大声求饶起来,“姐姐,我错了,哈哈哈……你不,哈哈……不是妖精,哈哈……呜呜,你是仙女下,哈……呜呜呜……下凡,呜呜呜……饶了我吧,呜呜……”说到后来,已是边笑边哭起来。
“算了算了,你这什么小破孩嘛,嘴上说得好听,结果一点坚贞不屈的精神都没有。”于小安见状,也没了继续捉弄他的兴致。
姬非影热闹也看够了,挥退了那几只辛苦工作的松鼠,留了句“藤蔓半个时辰后会自然脱落”,便和于小安一同携手走了。
那少年躺在原地,看着翩然而去的两个人,心中思绪万千,似乎妖精也不象师傅说得那么可怕。
有点想哭,昨天我偷懒了,去看其他大大的文了。然后今天事情不少,所以半天才弄出这么点,大家先看着吧。晚上我继续,如果还能写就继续更,写不了,就只有明天更了。对不起哦
另外关于天天说的河胥人口有没有流动360万这个问题,我写文前特意查了下宋朝的人口,一共有8千万…1亿,其中城市人口有22%,差不多就是二千万。所以我设置的这个完全的商业国家的经济中心,在特殊时刻流动人口360万还是有可能的。
玄都访仟
两人稍事休息,天蒙蒙亮,便开始赶路。因魂魄在异时空停滞时间不宜过长,得亏两人附体的村落距离灵云派不远,一路马不停蹄地急行了十天后,已是大半路程赶过,眼看云雾山在望,两人便在附近的镇子找了家客栈住下,预备休息一晚,整嗣一番以便第二日一早上山拜访。
两千多年前,云雾山附近还没有云溪镇,只有这个于小安不知道名字怎么写,听起来发音象“拖鞋”的镇子。亏得拖鞋镇在极北之地,波及整个大陆的战争还未荼毒到至此,因此整个镇子虽看来冷冷清清,唯一一家客栈倒也还算干净。
吃过饭两人各自回房歇息,姬非影突然听得隔壁传来一声尖叫,心下一惊,立刻飞身踢开于小安的房门,却见她正对着镜子发呆。
于小安抬头看见闯进门来的姬非影,不禁一怔,他该是在沐浴时被惊动的,此时匆匆赶来,衣服都不及穿齐整,只随意批了件外袍,乌黑湿漉的头发兀自滴着水,顺着半开的领口颗颗滚落,渐渐渗透了外衣,随着他的走动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浅色的肌肤在烛光下竟反射出妖艳的光泽。于小安只觉一缕冬日榆梅幽香从他身上传来,突然间似飘盈满屋,一时呼吸不禁有些紊乱,却又忍不住偷偷咽了下口水。
“怎么了,小鱼?”姬非影仔细查看了房间,发现没有异样,奇怪的问道。
“啊?”于小安似如梦初醒般,平息着过速的心跳,看见桌上的镜子,便顺口问道:“你有没有觉得我的样子改变了?”
“是说外貌么?”见于小安脑袋低垂微不可见的点着头,姬非影耐心解释道,“因为目前小鱼是在魂魄状态下形成的人形,所以样子肯定与先前不同。”
“那看我变了模样,你都不会奇怪吗?”于小安依然低着头问道。她可不敢保证在秀色可餐的持续刺激下,自己能否克制住不化身为狼地调戏人家。
“怎么变都还是小鱼呀,而且现在看来,更小鱼了。”姬非影理所当然的道,“当然如果不习惯,我可以替小鱼改回来之前的模样。”
怎么可能会不习惯自己看了十九年的外型,虽然宁可能更优雅贤淑,但于小安还是喜欢自己原先的样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不禁有些眉开眼笑,长弧型的眼果然才能展现她的智慧,微翘的鼻子也更能体现她的俏皮,不要说自己喝了十几年牛奶才长成的高挑身材和经常运动保持的柔韧体态了,虽然五官拆开不如宁漂亮,可是合在一起才是超级无敌可爱的于小安啊。如果说以前的于小安是娇俏可人、小巧玲珑的,那现在就是顽皮活泼、热力四射,姬非影果然还是有眼光,能看出这更适合自己。
才刚想开口表扬他,突然想起姬非影先前的那句话,感觉很有问题。“既然你能替我改样子,为什么我们去楚国的路上,要大家那样辛苦地东躲西藏?”
姬非影轻叹了口气,走近了于小安,温柔却坚定地抬起了她一直低垂的脑袋。看见那双勾魂夺魄的眼正柔情缱绻地望着自己,似乎有一种情感即将呼之欲出,于小安脑中突然浮现了泠山脚下的那一幕,立刻条件反射似地向后退了两步,紧张得连话都有些说不连贯:“我,我有点困了,你也先,先回去睡吧。”
“是么?”姬非影见她惊惶后退,并没有紧逼而上,只是站在原地默默看着她,半晌才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那刚才的问题呢?也不需要我回答了么?”
“我现在想睡觉了,刚才的问题算我没问。”于小安直觉不会是自己现在想知道的答案,连连摇头。
姬非影见状,笑意更苦,看着有些瑟缩的于小安,忍不住轻声喟叹:“小鱼,别怕,只要你不想的,我定是不会逼你的。早点睡吧。”说罢,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那有些萧索的背影消失在屋外,却又体贴的替自己将门关上,于小安顿时如失去重量般倒在床上。
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听着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于小安烦躁地扯过被子没头没脑地盖在自己身上,有些赌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