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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小心……小心……哦,背叛……”黛静只记得塔有这个意思。
“什么?”亚格耐斯这次的反映却超强烈,瞳孔猛得缩成一点,“什么人背叛?”
“啊!”黛静慌乱起来,“要当心周围人的背叛,或是自我的背叛,总而言之,背叛……”
亚格耐斯仔细地听着,露出一丝凄凉的冷笑:“下一张吧。”
黛静翻开最后一张,发现是逆位死神,彻底没了脾气:三张最臭的牌他包圆了。幸亏是逆位,还有好的一点:“这预示着死而复生一样的情况……”
亚格耐斯看着牌面,先是嘴角不停地抽搐,接着忽然大笑起来。笑声阴寒,却又令人生怜。笑够了之后,用他那蔚蓝色的眼睛盯住黛静:“这些都是真的吗?”
“不一定,你相信它,它就是真的,你不相信它就是假的。”黛静开始像江湖术士一样抵赖。
“为什么?”亚格耐斯似乎没有生气,只是好奇。
“好多事物,人们相信它是什么样的,它就是什么样的。因为主宰这个世界的是人。就像塔罗牌一样,你们认为它是邪法的用具,而我们的人却把它当做玩具。也好比石头原本不是‘石头’,人们叫它石头,它就成了‘石头’。”忽然说出哲学家一样的话,连黛静自己都很吃惊。好多真理就是从诡辩中来的。
亚格耐斯呆了半晌,忽然大声说:“说得好,说得好!”说罢大笑离去。那阴险男连忙跟上,临走还不忘瞪黛静一眼。
亚格耐斯走后,黛静越发觉得无味——孤独这回彻底地把她淹没了。如果那个危险的暴躁男一直缠着他占卜还好点。她又给自己算了几次,都是关于能不能回家的。可是她对牌义、牌阵都记不清了,心也乱,算得完全不着四六,只好可怜巴巴地长吁短谈一会儿,抑郁地睡了。希望在梦里梦见家乡,却又怕触景伤怀。结果梦里是一团混沌,什么都没有。
高级口译变女巫(18)
黛静第二天醒来才知道昨天晚上的骚动是什么。太可怕了,以至于她把洗脸水都喝进肚了:昨天晚上,王子把亨克子爵杀掉了!而且是二话不说,说杀就杀。据说亨克子爵正在自己的房间里给自己的小女儿阿克夏弹诗吟唱,王子沉着脸闯了进来,亨克子爵连忙放下竖琴低头向他鞠躬,没想到他就势砍掉了他的脑袋。鲜血溅到守在亨克子爵身边的阿诺特脸上,让她当时就晕了过去。
阿诺特,可怜的阿诺特,黛静可以预见,前一分钟她肯定还对他媚笑,后一分钟就看见他挥剑杀死了自己的父亲。世间最残酷、最可怕的事情莫过于此,黛静不由得感到一阵阵心悸。
至于王子为什么要杀亨克子爵,大家议论纷纷,只有黛静知道恐怕是因为亨克子爵背后说他出身卑贱。可是既然是在背后说的,王子又怎么会知道呢?罢了,以前看宫廷剧,里面的人密谋反对某人,对方总是能知道——也许因为宫廷中总有无数的耳目吧。想来这城堡里也有无数心怀叵测的人,听到了亨克子爵的话,不知为了什么目的,跑去告诉了王子。
只是王子也太心狠了,虽然他背后说你的坏话,你也不能说杀就杀啊。而且他还那么热情地款待过你,而且他的女儿还对你有意……怪不得亨克子爵说他暴虐,果真是很暴虐。
想起昨天晚上自己给他解的那些臭牌,黛静不由得冷汗满身:看来自己的鼻子没有闻错,当时他身上确实有血腥味,当时他应该刚杀过亨克子爵。如果当时自己解牌解得有一点不对,恐怕也已身首异处了。以后一定要加倍小心和他保持距离。唉,本来对他的看法已经有了一点点的好转,现在又急转直下了。就像已经烧温乎的水里忽然被扔进几块冰块,透心凉了。
黛静不知道,其实亨克子爵的死完全因为她。她在给王子送苹果酒的时候,阴险男席格就跟在她后面。那些话她听到了,席格自然也听到了,回去告诉了王子,当晚亨克子爵就丧命了。
亨克子爵死了,按顺序应由他的大女儿阿诺特继承爵位。但阿诺特受了昨天那样的刺激,已经疯了。只好由亨克子爵的夫人来继承爵位。亚格耐斯竟若无其事地主持了继承典礼。又引得黛静好一阵子大惊小怪:真是杀人魔头,杀人魔头……其实面不改色地杀人并不可怕,可怕是他竟然还能面不改色地面对被杀者的亲属。黛静越发感到恐惧了,想逃跑,可又不敢逃:现在没有他的保护,估计她又会被那些宗教激进主义者抓到火刑架上去。而且自己根本不具备在这个世界求生的能力——现代人的生存能力早已退化了,只有跟着他,混个活命,混口饭吃。
不时每天都能好运地碰上城堡。今天他们就得露宿。王子选了个高坡,上面长满树,非常利于搭帐篷。
杂役炊事拿出肉干和菜干给士兵们做饭,王子的饭自然是另一番风味,随从们给王子打来新鲜的野味,由席格亲自给王子做饭。他烹调还真是一把好手,他用文火炖着肉,写意似的往肉锅里撒着调料。黛静偷看着他,觉得他再加条头巾就变成贤妻良母了,没想到席格忽然向她看过来,和她的目光撞个正着:“你!去给王子采点蘑菇来!”
“什么?我?”
“是的,你!你难道想让王子营养不良吗?”席格凶巴巴的,可黛静却觉得他充满女人味——泼妇的味道。
黛静低着头,在齐膝高的草丛里寻找着蘑菇,同时在心里止不住地自言自语:“哼,叫我找蘑菇,你可别后悔啊,我可分不清毒蘑菇和正常蘑菇,如果我采了毒蘑菇回去,把你们都吃出毛病来可别怪我啊!” … 手机访问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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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口译变女巫(19)
气话归气话,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绝不能出半点差池:如果她采了毒蘑菇回去,把王子吃得发疯发癫,自己恐怕立即性命不保。所以她采的时候格外小心。
她根本对蘑菇的种类一窍不通,只知道颜色鲜艳的蘑菇都有毒,但恍惚记得哪本书上写过有些色彩并不突出的蘑菇也有毒。她只好拣自己认识的蘑菇采。她以前在旅游的时候在蘑菇园里采过松蘑,知道它们总是长在松树的下面,长相是……
松蘑在蘑菇中属于佼佼者,因此很稀少。黛静采了半天才采了一小捧,她直起腰来,朝四周看了看,立即被心头的尖叫淹没了:这是哪里呀!?
她迷路了。
怎么会这样?自己明明有记得路的,怎么会这样?黛静发了疯似的四处张望。殊不知树木远异于钢筋丛林,现代人在森林里等于是瞎子盲人。
黛静还在四处张望,脑中一片混乱,冷不防一丝凉意爬上她的脖子,自己竟被一把刀架住了。
“喂!如果想活命的话,就带我到你的主人那儿去!”
黛静立即蒙了:劫匪?不对,看样子他知道自己是什么人,是针对王子的?是刺客?
身后的草丛呼啦啦地响着,估计这刺客还带了很多伙伴。说不定抓住她的是刺客头子。
“快去!”刺客头子把刀刃往黛静脖子上压了压。
“哦——其实我也想尽快回到他那里去,可是我回不去,我迷路了——”黛静哭笑不得地说。
“还敢耍滑头!”刺客头子移动刀刃,在她脖子上割了一道血口。
疼痛和恐惧让黛静哭了起来:“我就是迷路了!骗你有什么用?找死吗?”
刺客头子想想不错,又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你大声喊你的主人!”
黛静竟没有吱声。在这生死关头,她竟产生了犹豫。是怕王子前来受到伤害吗?怕那个杀人魔头受到伤害?
“快!快呼唤你的主人!”刺客头子恶狠狠地说,又在黛静的脖子上割了一道血口。黛静没有办法,只好张口呼喊。她的声音被淹没着风穿过树林时发出的呼啸声,几不可闻。
“你叫大声些!”
“我叫不动啦!”
“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真的叫不动!”现代人呼喊的能力也退化了。
刺客头子气得把牙咬得咯吱咯吱响,正想进一步逼迫黛静,忽然面前的灌木丛“哗啦”一响,一个高大的身影钻了出来。正是亚格耐斯,只有他一个人?
黛静眼前一黑:老大,你还真衰……眼前忽然浮现出那张死神逆位,哎呀,莫不是指的就是今天,预示他会被杀得半死不活再死里逃生?
“瞧呀,瞧呀!”刺客头子大声说道,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你瞧这挺拔的身躯,你瞧这英俊的面容,你瞧这健壮的臂膀,你瞧这闪闪发光的王冠,你瞧这高贵的屠夫!这双手沾满我们人民鲜血的刽子手!”
虽然不合时宜,黛静还是想笑。以前看电影里古欧洲人在激奋的时候喜欢用诗体语言说话,以为是诗意的夸张,没想到真是这么回事。
“你来就是为了歌颂我的吗?”亚格耐斯眉毛挑得高高的,不屑地说,丝毫没把刺客们放在眼里。
刺客头子的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我来是为了声讨你的罪恶!你烧毁城池,杀尽王室和贵族,连女人和孩子都不放过,你是这广袤富庶的大地上不该有的恶魔!我们今天要在这里,把你这恶魔送往该去的地方!”
黛静听到身后盔甲和宝剑一阵乱响,知道是刺客们都拿着武器拉出了架势,不仅在心中直叫:“老大,你快逃吧,至少叫几个士兵来也好,你一个人怎么能打得过这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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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口译变女巫(20)
“好说,好说。”亚格耐斯眼睛像鹰一样瞄着那些全副武装的刺客,“既然如此我们就来个一比一决斗。”
“哼!”刺客头子把宝剑往黛静脖子上压了压,不知不觉中又压出了一道血口,“这么珍惜你的随从吗?你杀了我的主人和我的家人,连个随从你都不忍失去吗?”
亚格耐斯忽然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接着哈哈大笑起来:“看来你是误会了,这家伙又蠢又笨,是个可有可无的家伙,你要杀随便你。现在就杀吧。”
黛静眼前一黑,双腿都没了力气:老大,你也太黑,太黑了……
就在这时黛静忽然觉得眼前一闪,刺客头子抓住她的手忽然松了,一股鲜血喷出来,直喷到她的后颈上。这是从刺客头子身后喷过来的血?身后的刺客们一阵骚动,盔甲和宝剑撞动着一团乱响,忽然几声惨叫冲上天空,接着一切就归于寂静。黛静战战兢兢地回头一看,发现身后全是尸首。刺客们,已经全死去了。她脑中一晕,差点昏倒,扶着树勉强站立着,手软脚也软。在心里大呼:厉害!
原来刚才亚格耐斯趁刺客头子惊讶愣神的功夫,上去一剑切断了他的喉管——他前冲和拔剑是同时完成的,谁也不敢相信他拔剑竟会如此之快。其他刺客呼喊着一拥而上,被他一剑一个全报销了。
身边的灌木丛又响了起来,黛静惊魂未定,又紧张起来:“又有刺客来了?不是吧……”
一个身影率先从灌木丛中冒了出来,是那个阴险男席格。藏在灌木丛里的原来是亚格耐斯的士兵。亚格耐斯笑着朝他们一挥手:“不用大家出手了。我本来想先玩几下的,没想到他们不经玩,几下就死了。”
原来亚格耐斯在他们露营的高地上,看到刺客们骑马穿过森林——这就是他为什么总要在高地露营的原因。便带了士兵前去合围,正巧碰上黛静被劫,黛静才有幸看到他的高超剑术。军神的头衔,可不是凭空来的。
回到露营地的时候,黛静那血痕斑斓的脖子还在流血,席格便给了她一卷绷带和一瓶药。她手忙脚乱地敷伤口。她这辈子还没受到这么“严重”的伤呢。
“不错嘛。”黛静慌忙抬头,只见亚格耐斯朝她走了过来:“原以为你会吓得屁滚尿流大哭大叫呢。”
黛静撇了撇嘴:“别以为女人都是脓包。”话刚出口她就后悔了:自己不是已经打定主意要小心地和他保持距离,怎么又和他顶起嘴来了?
亚格耐斯皱起眉头,黛静连忙缩起脖子,心想该不会马上就有一把剑砍向她的脖子吧?
“你这是怎么敷药的?都被血冲掉了!”
“啊?”黛静还没反应过来,王子就在她身后坐下了,接着肩膀被一股大力往后一扳,她便倒下了,头正好搭在王子的膝盖上。
王子仔细地给她敷着药,她感觉到他的指尖温柔地碰触着她的伤口,他那像天空般的蓝眼睛正专注地看着她的伤口,虽然现在已是夕阳西下,黛静还是能清楚地看到他的每一根睫毛、每一根金发。
“你怎么了?”
黛静这才发现自己脸红了,忙遮掩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您这么高贵的人给我敷药,我有点……”
“没什么,我上次已经把我那高贵的手伸进你的澡盆里了,给你敷点药没什么。”他说这话时面不改色,黛静却吓得差点抽风,“天哪,你怎么能公开说出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忙偷眼四顾,发现没有人注意,才放下心来。殊不知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席格异样地抽动了一下。
高级口译变女巫(21)
黛静渐渐平静下来,看着他夕阳下的脸显得无比的温柔,就好像古代油画中善良的牧师,一不小心说了这样的话:“他们说你滥杀妇孺,杀了他的主人和家人,这些都是真的吗?”
话刚出口她就后悔了:怎么问出这么风火的话?想死吗?
亚格耐斯果然是充满杀气地微笑,忽然把已经缠上黛静脖子的绷带用力一勒,黛静顿时窒息,直直地盯着他。心想:老大,老大,我知道错了,快松手……没想到他老不松手,黛静眼冒金星,眼见就要晕死过去。
亚格耐斯直到把黛静脸上勒得没有血色才松手。黛静扑倒在地,拼命咳嗽着。
“这下你感受到死亡的恐惧了吧?”亚格耐斯冷冷地说。
黛静捂着胸口,拼命地吸着新鲜的口气,哪里还敢答话。
“是不是很想杀我砍我?”
黛静想借着头发盖脸,偷偷地白他一眼,但还是不敢。的确,如果刚才黛静手里有把匕首,早就向亚格耐斯刺过去了。
“这就是我和他们的关系。如果我不杀他们,就得时时刻刻面对死亡的威胁。战争的爆发很难讲对与错,战争一旦爆发一切就失去了控制,我和他们的关系只有杀与被杀。他们会在战场上杀我,也会躲在暗处杀我。我只有把所有的反抗势力都铲除。他说小孩——王室的人即使只是一个小孩也抵得过几百骑士,你懂吗?”亚格耐斯一脸冷峻,脸上的神情就像被战火洗过。
黛静呆呆地听着,忽然听他问话,连忙点了点头。了解,号召力嘛。不过这并不表示她认同他杀小孩。
“很好。”亚格耐斯微微点头,脸上还是一脸冷峻,“另外那些死硬分子——刚才那些家伙就是已经灭亡的威兰王国的流亡贵族,他只要活着就会反对我,他的家人同样会反对我。他的妻子可以收养孤儿培养骑士来对付你,他的孩子更可以长大变成骑士来对付你,如果不一块铲除,就得面对永无止境的威胁。”忽然他抬眼朝燃烧着的篝火看了看,上面正用粗柴架着一只野兔,烤得吱啦冒油,“就像我们捕猎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