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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姥姥好奇地问:“你没出过深山,那在什么地方上的学?”说着一拍脑门,“对了,像你这么表的人,一定是自学成才!”
李涩儿差点昏厥,回头看了看茗烟。茗烟站在不远处,望着满桌美食,却不能糟践一口,实在痛苦。李涩儿给茗烟使个眼色,意思是想办法拦住刘姥姥,不能再这么喝下去了。
茗烟虽然知道刘姥姥能喝,但没听说过像今天这样的喝法,看来真是遇到了知音。茗烟激活脑细胞,苦苦思索对策,怎奈IQ存量匮乏,扒粪找豆儿,半天没一个好点子。
刘姥姥又干掉一碗酒,说道:“老二呀,你这个人才可不能荒废了。这样吧,我蹭一蹭这张老脸,去陛下跟前求个情,让你当个文书啥的,也算学有所用了。”
李涩儿忙说:“我表大爷还要回家的。”
孔夫子忽然露出一丝笑容,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李涩儿。李涩儿心里直发毛。孔夫子对李涩儿说:“你不用担心我抢了曹老师的饭碗。”
“啊?你……”李涩儿有一种被揭穿的惶惑感觉。
“本来我想去批驳一下你们国家的考场制度,没想到在里面遇见小曹,我可以放心了。”
“怎么?”
“小曹有前途,我看得出来。”孔夫子捋了捋胡须,趁着酒兴,大声说道,“我研究《易经》有些年头了,天文、地理、人伦,这几方面马马虎虎吧,不过从驴粪蛋里挑一块金子出来,还是可以的。”
“明白了,曹老师就是那块金子。”李涩儿幸福地说。
“不错,是块金子。”孔夫子说。
“表大爷,你能从石头里挑出钻石吗?”李涩儿急切地问。
孔夫子皱着眉头,没听明白。这时,身旁传来“咕咚”一声震响,回头去看,是刘姥姥一脑袋磕在桌面,终于醉倒了。
李涩儿长吁一口气,朝茗烟使个眼色,茗烟急忙走到门外,招来四个宫女将刘姥姥扶起来。刘姥姥咕哝道:“我……再跟表大爷喝三碗。”书包 网 … 手机访问 m。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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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答谢礼
宫女使了浑身的力气,好不容易把刘姥姥拖出去,先送到南厢房休息。
茗烟找人把“橘皮醒酒汤”熬了半锅,不停地给刘姥姥灌下去。这边安排完了,李涩儿回到餐厅,孔夫子仍然端坐在桌旁,慢条斯礼地品尝着麒麟鱼。
李涩儿彻底orz,不愧是三千年第一表大爷,果然厉害。
李涩儿敬仰地问:“孔爷爷,你是继续吃呢?还是先歇会儿?”
孔夫子扶了扶鼻梁上的玉米秸眼镜,说道:“那就歇歇吧。”
李涩儿朝门外喊:“小烟子,快来伺候表大爷!”
茗烟卷着一阵小风跑进来,恭立在孔夫子身旁。孔夫子站起身,蹦蹦跳跳地离开了餐厅。
…… …… ……
傍晚时分,刘姥姥睡醒了,揉了揉眼睛,茫然地打量四周。一名宫女急忙近前施礼道:“姥姥醒了。”
“这是哪里?”刘姥姥打个饱嗝。
“涩妃的三毛殿。”宫女解释。
“噢。”刘姥姥想了起来,李涩儿请她来三毛殿表演厨艺,为一位远方的小老头儿接风洗尘。刘姥姥从床上爬起来,说,“快快回宫,陛下的晚饭还得张罗。”
宫女含笑道:“姥姥不必担忧,涩妃已经打过招呼。”
刘姥姥问:“涩妃呢?”
门口的一名宫女说:“奴婢这就去请涩妃。”
不一会儿,李涩儿匆匆赶来,看到刘姥姥精神饱满,放了心。刘姥姥盘腿坐在床上,一眼一眼瞅着李涩儿,眼里貌似有很多内容。李涩儿心想:这老太太够精明,虽然大醉一场,正经事儿根本没忘。
李涩儿先把两名宫女支走,然后从夹袄的底层掏出那瓶欧柏莱美白凝霜。
“姥姥,这是给你的答谢礼。”李涩儿痛苦地说。
刘姥姥羞涩滴说:“一点小事,不用客气的。”话音未落,劈手夺过小瓶子,死死捏在掌心。
眨眼间,李涩儿的手上空了。她无限依恋地望着那瓶欧柏莱,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痛苦呢?某女偷别人的东西养成了习惯,让她把自己的东西送给别人,好像自己的骨血一样,真是肉疼啊。
刘姥姥灰常善解人意,从怀里掏出一块粗糙的牛皮子,关切地说:“别难过了,擦擦眼泪吧。”
李涩儿看了牛皮子一眼,又将视线投向那瓶欧柏莱。刘姥姥费了半天劲,却打不开瓶子。李涩儿耐心讲解,刘姥姥的斩肉大手终于弄开瓶盖,心里那个喜悦啊,鼻子凑到瓶口,用力嗅了嗅,猛地打个喷嚏,说道:“一股怪怪的香味儿。”
李涩儿干笑几声说:“闻一闻就习惯了。”
与此同时,李涩儿的心里忽然一动:她是因为偷这瓶欧柏莱,才穿越到红楼国,到了这里最想偷的,是宝二的那块通灵宝玉——原来这就是“偷香窃玉”的真正含意,如果得手,她就功德圆满了。 … 手机访问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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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甜蜜的伤感
刘姥姥发现某女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有点小担心:“涩妃,你没犯病吧?”
“啊……米事米事。”某女露出卡哇伊的笑容。
刘姥姥伸出一根手指,自然而然戳到欧柏莱的瓶子里,抠出一块,放进嘴里,嘬了嘬牙花,认真地品味。
李涩儿惊叫道:“姥姥,这不能吃!”
刘姥姥说:“这东西嫩嫩的,味道却实在不行。”
李涩儿耷拉着眉毛,对这位资深老厨子说:“老人家,这是往脸上抹的。”
“噢?”
“让你的皮肤白白嫩嫩,娇艳如花……”
刘姥姥一口喷了出来,狂笑道:“涩妃呀,你比你大爷还表!”
李涩儿无语。刘姥姥收起瓶子,拱手说:“老身告辞了。”
“刘姥姥慢走。”李涩儿惆怅滴说。
刘姥姥先到厨房,取出自己的菜刀和擀面杖,一手拎一个朝大门走去。经过院子时,发现孔夫子正在做俯卧撑,单手连做六个,刘姥姥看傻了。
此时正是晚霞漫天,一缕斜阳投在孔夫子瘦筋筋的身板上,孔夫子对刘姥姥拱手说:“多谢美食,这是我在贵国最难忘的一件事。”
“哈哈哈,”刘姥姥大笑道,“有空来御膳房玩耍,我向陛下引荐你。”
李涩儿急忙清了清嗓子,岔开这个话题,将刘姥姥送出大门。回到院里时,孔夫子也已消失在廊柱后面。
当天晚上,茗烟送孔夫子到驿馆住宿。孔夫子在京城住了三天。第四天中午,茗烟忽然跑来向李涩儿汇报:“涩妃,孔老先生离开了。”
“什么意思?”李涩儿问。
“一大早出门而去,午饭时也没有回来,驿馆的小伙计去房间,发现一封信,还有这个。”茗烟掏出信笺和那副玉米秸杆眼镜。
李涩儿看了看信,孔夫子的意思是,他住得很舒服,感觉相当不错,但他重任在肩,还要去寻找世间的真理。
李涩儿默默收起信,默默地从三毛殿出来。
孔夫子消失在茫茫人海,他一定找到回家的路了。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潮,谁能想到,曾有一个拉风的老头儿,从他们眼前飘过。
李涩儿在街头伫立良久,忽然有一丝甜蜜的伤感。这时候雨丝飘了下来,淋湿了她的眼睛。
“我靠,你太表了!”旁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李涩儿忙转身去看,原来是两个年轻人互相打招呼。宫廷流行语这么快便传到了民间,李涩儿甚感欣慰。
她抬脸看了看天空,雨丝细细密密飘洒着,风中弥漫着淡淡的草木清香。
茗烟忽然从远处跑来,看样子又有了新情况。
李涩儿猛地想起一件事,茗烟跑到跟前,还没顾上开口,李涩儿抢先问:“最近宋怀细在牢里怎么样?”
茗烟呼哧带喘地说:“涩妃,小奴就是来汇报这件事的。”
“怎么了?”李涩儿感到一阵紧张。
“宋怀细那边发生了变故!”茗烟缩着肩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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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搬砖
一间昏暗狭窄的屋子里,四个男人脉脉相对。
“三饼。”
“碰。”
“外,你刚刚碰过三饼。”
“不好意思,其实我是二饼。”
“外,二饼是上一局碰过的!”
“不好意思,其实我是九条。”
“……拿出一点专业精神好不好?”
最初的几天,还有类似这样的争论,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样的吵闹也是越来越少了。
从他们坐到麻将桌前,到现在过去了多少天,宋怀细已经忘掉了。原本在21世纪,他对打麻将便没有兴趣,如今洗牌、码牌,更是痛苦不堪。
没有赌注,不能和牌,把桌子上的最后一张牌打掉,然后重新洗牌、码牌。生活毫无意义,时间在一圈一圈的麻将中凝固了。光线没有变化,房间四壁没有变化,宋怀细对面的三张男人Face也没有变化。
宋怀细终于明白,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可怕的惩罚。
宋怀细一只手撑着脸庞,另一只手随便从自己的牌里拿出一张,扔到桌子中间,咕哝道:“八万。”
“外,明明是个幺鸡。”那位帅气书生立刻纠正道。
宋怀细真的佩服这个书生模样的人。他大约二十七、八岁,下巴的胡须修剪得很漂亮,在如此郁闷的环境中,此人居然保持着仪态,而且几天来,始终是他在指出别人的错误。
“对不起,我打八万。”宋怀细拿回幺鸡,重新扔了张牌出去。
“外,这是九饼。”书生说。
“你到底想怎么样!”宋怀细终于无法忍受。他虽是老实人,但郁闷到极致,三分驴脾气也爆发了。猛地推倒自己的牌,对书生嚷道,“满意了吧?这下满意了吧!喜欢哪个去拿啊!拿啊!”
书生一边看着宋怀细的牌,一边掏出手绢,在鼻子上抹了抹。他有鼻炎,说话的鼻音比较重。“其实你的牌里,根本就没有八万。”书生认真地说。
“我靠!!”宋怀细崩溃了。
“男人,就是要靠自己。”这句话是从旁边传来的。
说话的是个相貌粗野的男人,有四十岁的年龄,皮肤的颜色接近南美黑,豹头环眼,燕颔虎须,脖子特别粗,有点像泰森童鞋。
可是,他说话的语调却是娘娘腔。
宋怀细最害怕这位老兄开口,结果他偏偏开了口,这段日子以来,基本上是他和书生说来说去。他们两个显然早就认识,粗野男虽然有四十岁,对那个二十七、八岁的书生却是一副讨好的模样,两人的关系却不像朋友,也不像主仆。宋怀细尤其不能容忍的,是这个粗野男每次捏起麻将时,都使用兰花指!
牌桌上的第四个人,是个弱弱的小白脸,个子不高,有点颓废的样子。自从进入这间黑暗的“狱友活动中心”,小个子男人没有开口说过一个字,只管打自己的牌,然后跟着洗牌、码牌,对于别人的争论,他也根本没反应。
宋怀细耷拉着脑袋,命运安排他面对这三个男人,不能忍,也得忍。
帅气书生说:“那我们继续玩吧。”
(71)木然的眼神
宋怀细重新把自己的牌扶起来,拿出一张,扔到桌子中间:“九饼。”
书生说:“碰。”然后打出一张四条。
粗野男用兰花指捏起一张牌,放在手里摸来摸去。宋怀细郁闷地垂着头。粗野男终于打出那张牌,并用娘娘腔说道:“幺鸡。”
小个子男人忽然说:“钢。”
大家都楞住,傻呆呆看着小个子男人。这是他说出的第一个字。
粗野男尖声尖气地问:“你说什么?”
“饿钢趔。”小个子男人羞怯地说。弱弱的小白脸上,居然浮起一抹红晕。
宋怀细的眼睛突然瞪大了,上下打量小个子男人。
粗野男将视线投到书生脸上,讨好地问:“军师,这人在说啥?”
书生掏出手绢擦了擦鼻子,思忖着说:“打麻将打到肛裂,这倒是闻所未闻。由此可见,‘搬砖’这个小节目是限制级的。”
粗野男嘻嘻笑起来,转脸对小个子男人说:“兄弟,你得像我一样,多练练屁股。”
小个子男人毫不理会,把那个幺鸡拿起来,然后将自己牌中的三个幺鸡推倒,原来他说的是:我杠了。
宋怀细颤声说:“朋友,你是陕西人?你刚才说的,分明是陕西方言。”
小个子男人瞄了宋怀细一眼,没吭声。
宋怀细用豁出来的语调说:“事到如今,我也不隐瞒了,其实我是从21世纪的西安穿越过来的!”
三个男人木然地望着他。
宋怀细嘶声说:“我在这里遇到一个冤家对头,她已经混入上流社会,手上有了不小的权力。为了抹杀过去的罪恶身份,竟然把我关进牢房,并且对我软硬兼施,我坚决不从。像她这样仗势欺人、为非作歹的女人,难道没有法律可以制裁吗?”
三个男人继续木然地望着他。
宋怀细朝门外看了看,昏暗的过道里,狱卒正在打盹。宋怀细朝前倾倾身子,压低声音说:“同志们,虽然我们已经消灭了帝国主义,但是霸权思想的流毒还在某些人的灵魂里作怪。你们要想方设法掩护我,因为只有我能看透那个女人的秘密灵魂,我不能被灭口,我要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三个男人木然地望着他。
“怎么,你们不相信我?”宋怀细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那个女人就是如今的涩妃,她在21世纪,其实是个小女贼,我亲手抓过她。”
书生慢慢坐直身子,用手绢擦了擦鼻子,然后打出一张牌:“七饼。”
粗野男伸手摸牌,他用兰花指摸啊摸啊,然后把牌翻过来扔到桌面,很娘地说:“六万。”
“饿钢趔。”小个子男人弱弱地说。他连杠两把,手气很冲。
宋怀细用崩溃的眼神看着三个男人,却仍然不死心,因为他相信,人间自有公道。宋怀细把目标对准了书生,显然,他是牌桌上最聪明的男人,攻克了他,粗野男就会听话,至于小个子男人,他的立场便无所谓了。
宋怀细对书生说:“这个世界……”
“好了,打牌吧。”书生淡然地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心事,比如我。我就不明白,为什么我在赤壁就没有烧死曹贼呢?”
“什么?!”宋怀细目瞪口呆。
粗野男讨好地说:“军师,都怪二哥,唉,华容道放跑曹贼,咿咿呀呀……”好像要唱戏。书包 网 … 手机访问 m。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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