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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合她朝气蓬勃的样子。知道似乎是她心情不好,想着让她一个人走一会儿便是。
“她没回来?”
。
花葙域扯出断绫,飞身出击,向来人奋力扫去,打开的断绫像是由天散开的瀑布,源源不断地变化着招式,密不透风地保护着自己受伤。
黑衣人目的明显,一招一式皆是想擒住花葙域。
花葙域脑子转的飞快,此地离驿站不远,如果能再行几十丈,也许大声叫唤就能唤来叶明昭,思及此处,她行云流水的断绫一边,直钩住街边屋檐,荡过身,像是坐着秋千,飞出几丈,黑衣人一把拉住花葙域的手臂,阻碍她前去。
花葙域毫不犹豫地扯下自己的袖子,藕臂暴露在空气中,夜凉入水,寒得花葙域一阵轻颤,抖抖精神,收回断绫,返去绕住在后边的黑衣人,几个跳跃,像是展开翅膀的蝴蝶,灵气外露,落到哪里都能带来一阵劲风,送眼前的人死亡。
黑衣人一个个地倒下,花葙域努力朝驿站奔去。这可以说是花葙域第一次单枪匹马面对敌人,还是隐隐兴奋,不禁更加血液沸腾,挡路的黑衣人成了她的祭品。
叶明昭与戚希留顺着街道寻找花葙域,在几十丈外发现了跌跌撞撞跑来的花葙域。
花葙域绯衣如血,但是一只袖子早已不翼而飞,叶明昭眼神一暗,脱下外衣,将她搂入怀中,不再与戚希留多言,神色冷峻地拥着花葙域离开。
今夜出现的黑衣人成了一个谜,这些人,到底是谁的人,又有什么目的。
既然出现,叶明昭不得不留心与此。
。
戚希留和傅水都离开启颍镇了,送走了这两个大人物,花葙域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但是无忧无虑的日子不属于她,叶明昭的计划正在一步一步进行。
言擎派人去查风溪渡的事有了结果,的确史著在当年强了一民女。叶明昭和花葙域的话他多少有些信了,他知道今后要和虎即堡作斗争,多两位高手并不是坏事,他开始渐渐委任他们二人做些事情。
言擎在失了言必修这个独子之后,恐言家后继无人,听了叶明昭的建议,广纳妻妾,五十多岁的高龄仍在后院励精图治。
“这次是让我们去南蔵府找药?”花葙域讥笑着对叶明昭道。这几个月时间里,言擎对生子的药物分外热衷,只要听说哪里有什么秘方,都会派叶明昭和花葙域去寻来。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所以言擎也尽量不让他人知道,这事,一直就交与他们二人做。因为当初,是叶明昭找来了所谓的生子药送给言擎,言擎叫大夫检查过后,开始服用。他真的以为,只要吃药,就一定能生出儿子。
叶明昭点点头道:“出发吧。”
天气已入了冬,叶明昭准备的马车内铺满了毛茸茸的虎皮,并在宽敞的马车内准备了暖炉,一进马车便感到一股暖意。花葙域乐呵呵地扑到在马车中的软垫上,满足地闭目养神。
“别睡,当心冷。”叶明昭温柔的叮嘱在花葙域迷糊中响起。
花葙域嘀咕一声,反身继续睡。
叶明昭拿贪睡的花葙域没什么办法,只能拿出毯子帮她盖上。花葙域觉得更加温暖了,便沉沉睡去。她做了一个梦,梦到她和叶明昭重回了七遇山,老道看到他们回去很高兴,破天荒的亲自下厨做了很多好吃的。
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嘴角微扬,叶明昭看着她的睡颜不自觉地也带起了笑意。
总是在她身边,才是最开心了。
就算什么也不做,看着她也能让自己笑。要是一直能这样笑下去就好了,可是大风就要起了,就算笑也会被风吹出泪来。
从启颍镇到南蔵府这理路走来,叶明昭和花葙域在坊间都听到了传闻,就是关于当年夜阙庭有一本武林秘籍——神宗秘典的事,相传修炼神宗秘典不仅能大精内力还能延年益寿、永葆青春,而夜阙庭会灭门后,神宗秘典下落不明,如今有人得了这宝贝,要将这部秘典交给一个人,但到底要交给什么人,众人都不知道了。
花葙域初听得消息,异常惊讶,问叶明昭:“这个消息你放出来的?”
叶明昭否认了此事是他做的。
这世间,除了他们两人和公叔,还有谁知道神宗秘典的事呢?
真正的神宗秘典在叶明昭手里,他已经修炼了好几个月了,这几个月里他内力精进飞快,将内力注入剑术,使剑术造诣上更上一层楼。
不得不说,这神宗秘典的确算得上是一部上乘的内力修为大法。
叶明昭听到传闻后,联络到阅鸣司,让他们彻查这个消息的来源。
当他们来到南蔵府时,关于神宗秘典的传闻讨论地越来越热烈,走到哪里都是在谈论关于这本秘典的事,顺便也要讲讲关于夜阙庭的灭门惨事。
花葙域总是担心叶明昭情绪受到影响,但他总是淡淡放佛与自己无关一般。
江湖这趟水是越来越乱了。
南蔵府的生子药不过是子虚乌有的事,但是叶明昭也能找出其他的药带回去给言擎,这些药最后都成了言擎的催命符。
直到年后,阅鸣司依旧没有查出消息的具体源头,大概查到,消息是从一个江湖游侠在沥都府带出的消息,而这个游侠,在现身不久后再也未出现过。
言擎也对神宗秘典很感兴趣,对于延年益寿、永葆青春这点,就是对他致命的吸引,他偷偷命叶明昭和花葙域去寻找。
更重要的是,十七年前,他们上夜阙庭寻找的就是此物,当初秘典失踪,他们无功而然,如今重现江湖,鸾镜之盟争得,他耀光堂怎就争不得。
阅鸣司送来消息,在神宗秘典的传闻传出后,鸾镜之盟派了多人追踪那名江湖游侠,但至今也一无所获,看样子鸾镜之盟对神宗秘典的兴趣一直没有减少。
纷纷扰扰的流言,直到开春才被另一个话题取代,江湖盟细堂开始甄选入堂人了。
江湖盟早发出消息,三月十五,在澜济州举办三年一度的细堂比武。
耀光堂毫无疑问地指派了叶明昭参加细堂比武,言擎带上众多弟子一起前往澜济州。
叶明昭对花葙域说过,他一定要入江湖盟细堂。花葙域怎会不知,细堂是江湖权力中心,他要复仇,没有权势,怎能去开展计划,就如同当时加入耀光堂一样,不就是一步步吞噬耀光堂,将耀光堂作为他复仇路上的垫脚石么?
待在耀光堂半年,他陆陆续续安插了阅鸣司的人进来,慢慢掌握耀光堂的重要位置,为的就是某日时机将耀光堂收入囊中。
耀光堂众人,于三月初八来到了澜济州,两日后,虎即堡的人到来,他们参加细堂比武的,就是日日跟在史致身后的心腹赵铿。
陆陆续续各门派都带人来到了澜济州,一下子汇聚了上百名江湖人士,原本繁华的澜济州,显得更加热闹,到处都能看到提刀拿剑的门派弟子,但是因为比武在即,挑事的人怕成为众矢之的,即使各门派之间偶有摩擦,也都忍气吞声作罢,就等比武那日一决高下。
此间,如同耀光堂和虎即堡。
言擎再三叮嘱叶明昭比武一定要用尽全力,取得细堂之位。
初选已经开始,参赛的人有芸芸三百人之多,由抽签决定,抽中相同签号的人就打上一场,谁赢谁晋级。
叶明昭一路都赢的很轻松,甚至在复赛中,打败了江湖中一些闻名已久的弟子,叶明昭的名字也随着在大会中慢慢传了开来。
直到那日叶明昭在台上,用十招击垮了神迹派大弟子袁凤阳,叶明昭声名大噪。
袁凤阳是本次选举的种子选手,叶明昭用十招便破了他的招式,这让耀光堂大大长脸,言擎很是高兴。
耀光堂在江湖中也只能算是二流门派,能如此风光也是难得之事,言擎更加觉得当初让他进耀光堂实在是明智之举。
叶明昭能一路这么顺利,不得不归功于神宗秘典,这半年,他开始修炼后,内力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在这几场比武中,花葙域开始深深佩服叶明昭的武艺。
多日未一起练武,他竟然进步了那么多,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还有一人,花葙域几乎天天都能听到他的新闻,或者是今天与哪位女侠有了情缘,或只是今日与哪位名妓有了韵事,他的新闻话题是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虽然花葙域到澜济州有五日,却也一直没见到这位话题中心人物——戚希留。
大花摇摇头
一路过关斩将,叶明昭得到了半决赛的资格,如今只剩下二十八人,争夺这最后的七个位置,这二十八人与之前的乌合之众不同,能脱颖而出必有过人之处,其中,呼声最高的有鸾镜之盟的戚希留公子、均衡教派的慎南公子、耀光堂的叶明昭公子、风影阁的乐芙秋姑娘。
今日这场是均衡教派的慎南对战点雀派的罗熙杰,花葙域自然要来看看这呼声排在叶明昭之前的慎南到底是何方人物。
花葙域就靠在远处的梧桐树上,远眺着比武台,两条身影如灵活的飞鸟缠斗在一起。她来的晚了,登上梧桐树时,比武已经开始,她不知道场上二人哪位才是慎南。
二人比了三十招仍未分出胜负,可是明显的,那位着黑衣的公子步伐依旧稳当,出招也是凌风阵阵,而灰衣那位却是堪堪只有招架的份了,虽然还没有输,但是应对的样子很像是一只泄气的沙包,只能承受对方的攻击,无法还手了。
再过三招,分出胜负,黑衣男子获胜。
原来他就是慎南。
花葙域前倾身子,想将他样貌看的仔细些,只是实在隔得有些远,除了模糊的轮廓外,看不出个具体,倒是自己人没站稳,重心又过于靠前,直直往地上栽。
花葙域不是好命的公主,没有王子在树下浪漫地将她接住,她努力在坠下去的同时发动内力,变换身形,最后还是安全的落于地面。
现在花葙域眼前都是密密麻麻的人群,看不到比武场上的情况了,不过她要见的是慎南,既然已见到了他出色的武功,便打算回去将所见告诉叶明昭。
慎南的确是一个不容小觑的人物,每一个招式都稳而有力,几乎看不出有什么破绽,他并不追求速战速决,就是要和对手慢慢过招,等到对手露出破处,得到主动权,他便会趁机将其拿下。他比试的,不仅是武力,还有脑力,这样的人太恐怖。
花葙域回来时,叶明昭就坐在驿站院中,听了花葙域的回报,脸色平静轻拭断绫剑道:“我的武功弱于他?”
花葙域摇摇头。
“我的脑袋比他笨?”
花葙域摇摇头。
“那你还需要担心?”
花葙域摇摇头。
叶明昭看着花葙域拨浪鼓般摇着头,煞是可爱的表情让他笑出声来。
花葙域听闻笑声,顿觉自己方才真的很蠢,一拍桌子对叶明昭吼:“我这是担心你才为你做斥候探看情况,你笑笑笑,笑什么笑。
叶明昭学着花葙域的样子摇摇头。
“哼。”花葙域夺过断绫剑狡黠一眨眼,拿剑指着叶明昭后脑。
叶明昭似是无奈叹气,闭上眼道:“我又错了,要杀要剐由你了。”
花葙域有时觉得叶明昭欺负她,她索性就抢他手里的剑,然后追着他打,叶明昭也是纵容她,让她每次能打到他几下,花葙域原本就是想吓唬下叶明昭,使使坏挑点他的发丝下来,刚想下手,侧面一阵劲风刮来,对着花葙域劈来一掌,花葙域提剑格挡,她怕伤到叶明昭,出手时将剑先偏离叶明昭,再去挡来人一招时,终究晚了一步,没有挡住整个招式,随着掌风,花葙域被拍出一尺远。
花葙域觉得胸口阵痛,眼前一阵发黑,就这么被人猝不及防打了一掌,幸好出掌人武功修为不深,花葙域只是被人打倒在地,无性命之忧。
一声娇唤:“明昭哥哥!”
叶明昭听到身后异声,睁眼回身拦人时机已过,见得花葙域被傅之女打倒在地,他飞速到花葙域身边扶住她,俊脸满是关切地问:“你怎么样?”
花葙域现在算是明白了,傅之女看到她拿剑抵着叶明昭,以为是她意图不轨,护叶心切的傅之女出手向她打来。
倒下去时,是手肘先着地,此时,她手肘处传来刺骨的疼痛。
傅之女站在一旁,指着花葙域:“明昭哥哥,她想伤你,你还关心她?”
花葙域此刻听到傅之女的声音无比烦闷,连带着将火泼向叶明昭,大力将叶明昭推开,倔强的站起来,忍痛拍拍衣服上的灰,对着傅之女粲然一笑:“我想要叶明昭的命,那也是他自愿同意的。”还不忘对着叶明昭瞪了一眼笑着说:“不扰你与之女大姐叙旧了。”
傅之女比花葙域年长一岁,这“姐姐”和“大姐”的称呼上,可大有不同了,虽都是叫比自己年长的女性,但是叫“大姐”明显会让人听着变扭。
花葙域这一叫,傅之女的脸色立马就难看了几分,像是刚刚被人泼了盆冷水一般。
花葙域转身离开时,眼角还瞟到傅之女将掉在地上的断绫剑捡起还给叶明昭,委屈地抱怨:“我前几次来,都没见到她,我还以为你师妹没有跟着你来澜济州呢。”
花葙域很想笑,原来是自己来的不对,不该不识相地出现在她傅之女面前,她是多余的一个。花葙域现在才知道,傅之女已经来见过叶明昭好多次,他却没有跟她提起过。
手肘的疼痛随着她走路越发明显,她猜,叶明昭会在她走出十步后追上她,扶她回去,为她上药。
一步,两步,三步……直到花葙域走出院子,叶明昭也没有跟上来。她走在回房的路上,她觉得这次疼的这么难以忍受,疼到后来她自己都搞不清楚,是为了手肘受伤而疼,还是为了平白无故被人打了一掌而疼,又或者是为了叶明昭没有来照顾她而疼。不论如何,傅之女,这一掌,花葙域她记下了。
花葙域为自己的手肘上了药,觉得待在房内心情烦躁,换过衣衫,准备出门。
“去哪儿?”叶明昭此时才进来,看到花葙域打算出去。
花葙域系好斗篷,提步出去:“找相好。”
叶明昭拦住花葙域,小心翼翼地扶起她受伤的手,问:“还疼么,让我看看。”
花葙域将手抽出,嫌弃地拿出帕子擦了擦道:“肯定痛啊,怎么,你要为本姑娘报仇,去打傅大姐一掌?如果不是,那就别问那么多了。”她继续往前走。
叶明昭拉住花葙域刚想开口说什么,花葙域抢白道:“别拿你摸过傅大姐的手碰我,嫌弃。”花葙域拂开叶明昭出了驿站。
她这次看到叶明昭就是股火,才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那个吃里扒外的叶明昭,看到美女,自己人受了欺负都不管。是,傅之女是盟主傅水的女儿,得罪不得,日后,傅水是个关键的人物,如今不能妄动。这个道理她知道,但是白白受了一掌,生不生气,总是她自己的自由。
出了门,花葙域也不知道往哪里去,记得戚希留曾经提起,澜济州有一片青葙花海,一经打听,似乎离驿站并不远,那就趁太阳未下山前去看一看吧。
花葙域驱马而去,隐隐已看到远处山坡上大片盛开的青葙花,她将马停在一边,走入这片花海。
初春的青葙花有不少发出了细嫩的花朵,一簇簇地绽放,好像一堂树灯,又好像美妙的图案,布置均匀而带幼稚气。又走几步,满眼看见花海成阴的光景。得密密层层,望去不留一线空隙,好像一个大彩幛。
看到如此美景,顿时让花葙域烦闷的心情舒爽了不少,摘下几株青葙花,绕城一个结,做成一个花环,幼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