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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珹跟永璇自然只能乖乖地磕头谢恩。
次日,乾隆追封的旨意明发;再一日,礼部为皇贵妃金佳氏(因为已经抬旗了)拟的谥号为“淑嘉”。
因为淑嘉皇贵妃的丧礼,永璇这个年过得并不痛快。乾隆也在事后想起了金佳氏的诸多好处,又想到永璇是个听话懂事的,便下旨,将永珹也封了贝勒,同时为了不让五阿哥难看,也封了五阿哥为贝勒。
好不容易熬到开春,永璇的大功也服完了前三个月,可以按平日里一般生活了。只是不到完全服完,永璇还是不能嫁娶。不过才十岁的永璇离指婚还有段岁数,所以永璇也没觉得有什么拘束的。
这一日,永珹道:“皇阿玛许了,让我带着你去南苑那边打猎,你可愿去?”
永璇听了有些奇怪,“这春日里乃是母兽繁殖的时候,这个时候去打猎有违天和。”
永珹道:“迂腐了不是!咱哥俩就去南苑看看景色不是便宜?”
秦嬷嬷巴不得永璇出去散散心,也忙着劝解永璇,“可不是,如今景色好,八阿哥就跟着四阿哥出去转转也是好的。”
永璇想想也是,自己也不好驳了亲哥哥的面子。况且这个出去散心的提议还是乾隆许了的,若自己真不去怕是要落人话柄,一个“不知好歹”的帽子是跑不掉的。
于是两个阿哥收拾收拾便往南苑而去,这南苑也是清朝皇家猎场之一。只不过若是没有皇家来狩猎,南苑围场也是常人都可以进来的。如今永珹跟永璇带着各自的人微服过来游玩,倒也没惊动多少人。
永璇看着南苑那无尽的草场,虽然还没有完全被绿意覆盖,但空旷的景色还是让自己心情好了许多。
正当永璇正在欣赏景色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一个年轻的声音说,“新月,你快看,这里多么美啊!”
永璇回过头,看见一行人等走了过来。永珹低声道:“看来是那个什么新月格格了。”
永璇一看,果然在人群当中有个一色素衣的姑娘,旁边则是一身红色的姑娘,而前面则是一个有些忘乎所以的男子,而跟在他们后面的还有个不大的孩子。虽然永珹跟永璇是微服出来玩,但不代表他们身边没有侍卫。几个侍卫往前面一站,拦住了那群人。
“你们这是干什么?”那个青年男子忽然吵了起来。
“这里是我们家少爷游玩的地方,还请几位往旁边走走。”侍卫道。
“这草场是你们家开的吗?”那个青年男子叫了起来,“你让我们走就走啊!”
永璇皱了下眉头,心道,这草场还真是我家开的。但是嘴上却说:“我们往旁边走走吧。”说完,永璇便抬脚往一旁去了。
那个青年男子却忽然抓住永璇的衣袖,“道歉!”
永璇愣了下,但是还温言道:“我们似乎并没有冒犯到阁下,阁下既然喜欢这里,我们便将这里让给阁下。阁下不领我们的好意,却还要我道歉,这是为什么?”
“你的侍卫冲撞了新月格格,你们必须请罪。”青年男子道。
永璇眯起了眼睛,打量了那个新月格格一眼。这个神奇的新月格格他也有所耳闻,能让整个后宫将她当成瘟神也是不容易的。
站在新月旁边的姑娘也高声道:“这就是端王府的新月格格,我们是努达海家的。你若是不道歉,我就让我阿玛抓了你们去。”
“哦?”永璇彻底怒了,一个内大臣不过是个散佚大臣,居然还敢在京城里抓人,“朗朗乾坤,我等并未犯法,阁下岂能抓我?莫非天子脚下,你们眼中就没有王法了!”
永璇这一句吼出去,倒是吓住了新月等人。但是没过多久,那个青年男子道:“珞琳,你保护好格格,让我来教训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让他们知道我骥远的厉害。”
永璇忽然头痛起来,莫非这些没智商的家伙最爱干的事情就是以大欺小?眼看着骥远就要动手,旁边的侍卫忙地将骥远跟捆了。笑话,若是让永璇在这里被个奴才打了,他们这一干侍卫就算皇帝不罚,他们也不好意思穿着侍卫服了。这一动手,双方人马便交战了在一起。很明显,这宫里的侍卫战斗力要高过一个内大臣府邸里的侍卫,没多久,所有的人都被捆了起来。
那新月格格一看就慌了,忙朝一个侍卫跪下道:“这位大哥,我的朋友只是不懂事,请你们高抬贵手放了他。我给你磕头了。”说完新月格格就开始磕头。
那些侍卫大吃一惊,心想你要磕头去跟那阿哥去磕啊,跟我们奴才磕头有什么用。
永珹也有些纳罕,凑在永璇耳边说:“这端王府的格格就这德性啊!前些日子听宫里传言我还不信,如今一见,方知比那传闻还厉害。”
那新月也是个有本事的人,对着侍卫一个一个地磕起头来,吓得这些个侍卫四处避让。永璇看着好笑,自己跟哥哥明显是领头的,就算要求饶也该找我们吧。不过永璇并不打算看着新月出丑下去,冷冷地道:“今儿个我就放了你们,滚吧!”
新月泪流满面地磕头道:“谢谢你们,你们有着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品格。如同温暖的阳光照耀着我们,又如和煦的春风让我心里暖暖的……”
新月在那自顾自地抒情,永珹跟永璇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永璇道:“今年怕是倒春寒罢。”
“我瞧着像,”永珹表示同意,“咱们还是回吧,你身子骨不好,万一受了寒气就不好了。”
于是永珹跟永璇打算不再搭理那个已经进入“诗意化”的新月格格,带着人马便走了。那些捆着的侍卫原本打算等永璇的人马来解救他们,但看到他们被新月格格的无差别眼泪抒情攻势给吓跑了之后,便慢慢地等着新月格格下令救人。但是那新月格格全然不知,还是自顾自地在那抒情着……
这一年,南苑围场所有野兽几乎绝迹。
情已相遇何忍分离,且留新月共今宵。 一弯新月照沟渠
三月,乾隆再颁下圣旨,允永璋、永珹开府建衙,令永琪搬入景阳宫。如今在阿哥所的阿哥便只有六阿哥永瑢跟八阿哥永璇。十一阿哥跟十二阿哥因为年岁小,而被养在皇后的坤宁宫。其实阿哥年长可以开府建衙乃是祖宗规矩,但是永琪迁入景阳宫却是在朝堂上引发议论。成年阿哥不出宫的话,惟有康熙朝的二阿哥跟雍正朝的四阿哥。一个是明发圣旨的太子,另一个是皇帝属意的储君。如今乾隆颁下这道圣旨,似乎在暗示着五阿哥乃是他日大统继承者。一时间,景阳宫忽然热闹起来。而延禧宫的令妃对自己的眼光还是很满意的,褔伦也因为令妃的枕头风而被乾隆注意到,于是他也从东阁协办大学士平调为文华殿协办满大学士。
曾经风头正劲的八阿哥似乎对这一切对他来说,并无什么意外。看在几个宗亲与朝臣的眼里,对这个年仅十岁的阿哥的气度都表示赞叹。这些人看得出来,八阿哥应该是乾隆留给五阿哥的班底,少不得日后会手拥重权。如果这样的人对朝政太有野心的话,只怕雍正初年的“屠弟事件”会再发。但是八阿哥这般作为,让宗亲跟权臣都放了心。
“永璇,最近你在内务府办的差事不错,可想要朕的什么赏赐?”乾隆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这个能干的小儿子。最近乾隆的日子过得真顺心,内务府是大笔大笔地进银子,不仅自己可以修园子,还可以朝蒙古那边撒银子。乾隆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越来越有看摇钱树的感觉。听小路子说,京里都在传言自己这个儿子是“善财童子”投胎的。
“此乃儿臣本分,不敢妄求皇阿玛赏赐。”永璇还是稍微婉拒了下。
“朕说给你赏赐,你就不要推辞了。”乾隆是越来越满意这个儿子了。可惜这个儿子对奇技淫巧跟商贾之事太过上心,否则他还真不吝给永璇一个竞争储位的机会。
永璇想了想道:“儿臣最近想到一个赚钱的东西,希望皇阿玛许儿臣专营权。”
“哦?”乾隆心底略微有所不满,你哪怕要封爵也比要这商贾玩意强。
永璇见乾隆在沉思,以为乾隆在考虑,于是忙道:“儿臣愿献出四成利润纳入内务府。”
乾隆一听更加哭笑不得了,敢情自己儿子认为自己也是个贪图银钱的人,于是只得挥挥手道:“朕准了。那四成利润你若愿意孝敬朕,朕便笑纳了。”
永璇虽然对献出四成利润感到有点心痛,但是将乾隆绑在自己的利益大船上也是不错的。那永璇在几次试验之后,对玻璃制品的要求越来越高,倒也让永璇手下的几个匠人捣鼓出了新式玻璃制法,已经做到基本的纯洁无暇,而且还能根据需要制成一些有色彩的玻璃。于是永璇就想开一个玻璃制品店,虽然这门技法是在自己手上握着,但难保不会有人唆使皇帝问自己要,于是他干脆在乾隆眼前过了明路,省得日后有人来找麻烦。
于是过了没几日,四九城里开了一家名为“水琉璃”的小店面。店面虽小,但是里面的玻璃制品俱是不凡。不仅有那毫无杂质的透明水琉璃出售,还有各种颜色的瑰色水琉璃等等出售。样式除了各种器皿之外,还有各样的摆件。这些物事样样都比市面上的东西好看许多,自然价格也要高上许多。但是店里的人却是络绎不绝。这京城里走人情要的就是这市面上难得的物件,价格贵点不算什么,在乎的就是那“心意”。
这一日,那内大臣努达海之子骥远领着一个小孩也来到了这“水琉璃”的店,店里的伙计见那小孩穿着不俗,想来是世家的子弟,便也不敢怠慢,笑道:“几位爷,可有什么想看的?”
那骥远故作大气地道:“将你们店里最好的东西拿出来让我看看。”
伙计一愣,心想,这店里稍微上点档次的东西怕就是你买不起的。这店里的伙计迎来送往的,眼睛最是毒辣。虽然那小孩穿着不俗,但这个年轻人的穿着只能算是中上了。京城里最不缺的就是皇亲国戚,而这年轻人穿着只是像个大臣家的,而且这个大臣还是没爵位的。不过伙计也不打算揭破,笑道:“瞧爷说的,这送东西讲究一个恰当。爷不妨说说,要送给谁,我好给爷选些适合的。”
骥远一听,心下一乐,脱口而出,“是一个姑娘。”
伙计一听,以为是送窑姐儿。毕竟如果是正经人家的姑娘儿,这小伙子哪有随便送礼的?就算是两人已经订婚,要送个信物,要么自己屋里本来就有的,要么就是长辈陪着来选的。哪有自个挑了送上门?伙计笑道:“好嘞!爷请略坐坐。”
伙计略微挑了下,便选了一条项链出来。那是瑰色做成花朵样的玻璃穿成,当中挂着一个亮晶晶的月牙儿。
骥远一看到这条项链,立马就笑开了,“就是这个了,这个最衬新月了。如鲜花一般娇美,如月芽儿一般纯洁。店家,这个多少银子。”
伙计见做成一门生意,自然高兴,忙替骥远抱了起来。道:“三十两银子。”
骥远一听,心立刻就疼了。他攒了好几年的私房也不过十几两银子,不过好在身上有额娘给他让他去置办东西的银子,略凑一凑也有三十余两。水琉璃的伙计都是看人下菜,知道骥远不是个有钱的主,挑的东西也不算什么上品。那伙计见骥远有些犹豫,便笑道:“今儿是跟爷第一次做生意,我就让爷一成,权当结交个朋友。”
骥远是个没心机的,听到可以便宜,立刻就有将这个伙计奉为知己的冲动。他忙地掏出二十七两银子,笑道:“可不许反悔。”
那伙计也笑着将包好的新月项链放到骥远手里,于是骥远高高兴兴地拉着克善的手走了。
“刚是什么人?”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那伙计忙点头道:“掌柜的,不晓得是谁家的孩子给窑姐儿送礼。”
掌柜也没在意,点点头便走了。
骥远挑项链的时候,珞琳正陪着新月在望月小筑闲聊。
新月看着阁楼下的金鱼,满怀感情地道:“看,这些鱼儿是多么地自由啊!”
珞琳点点头,握着新月的手,也充满感情地道:“每次来格格这,我都觉得我心更自由了。”
两人在那你一句我一句地说来说去,全然不顾水池里的金鱼开始翻白肚。
“努达海呢?”新月忽然问道。
珞琳没有在意,答道:“阿玛去上朝了,下了朝,阿玛一定会来看你的。”
新月娇羞点点点头,“你阿玛对我真好。”
“可不是。”珞琳来了兴致,“连我额娘都被冷落了,我阿玛对格格真是好。”
“是的,对我真好。”新月白皙的面颊上飞上了一丝红霞。她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在梦里与努达海相遇,每次都是那么激烈,那么热情。她只觉得自己都快要被努达海的怀抱给融化了,若是能嫁给努达海,她可以抛弃一切。而现在,她必须要取得努达海儿女的接受。但是新月觉得他们一定都会理解的,这是一种美好的爱情,而美好的东西是应该被呵护的。
“我要告诉你个秘密,你不能对骥远说?”珞琳忽然窃笑道。
新月点点头,“我一定为你保守秘密。”
正当珞琳正要开口的时候,努达海忽然走了进来。珞琳忙地站起来行礼。
努达海则看着新月,“你今天过得好吗?”
新月用力地点点头,“我今天吃得好,喝的好,什么都好。”
努达海的眼中射出只有年轻人才有的热情,那热情仿佛要将这个世界融化了一般。新月已经感受到了努达海的浓浓爱意,新月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已经停滞了。她在心里渴望着,抱住我,我的海!
努达海仿佛听到了新月的内心渴望,他冲了过去,抱住了新月。“哦,我的月芽儿,你怎么穿得如此单薄,这春寒料峭的,不要受凉了。”
看着努达海抱住新月,珞琳只觉得有股浓情蜜意朝自己袭来。她敬爱的父亲正在用她宽广胸怀温暖着失去亲人的新月,珞琳觉得自己的父亲好伟大。
情已相遇何忍分离,且留新月共今宵。 新月格格要嫁人
当努达海松开新月,这才发现自己的女儿还在旁边,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雁姬。雁姬陪伴他已经二十年,而他却爱上了这个足够做他女儿的新月。努达海痛苦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对不起!对不起!一千句对不起!一万句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
看着努达海痛苦地捶打者自己的脑袋,新月觉得那拳头砸在自己的心口上,她感同身受,她冲过去抱住努达海,叫喊着,“我不许!我不许!我不想你伤害你自己!”
“不!不!我不能!”努达海紧紧地抱住新月,仿佛要将新月嵌入到自己的身体里,“我不能不折磨自己!我看着你,我爱着你,我想得到你,我美丽的月芽儿。但是,我不能拥有你,我无法拥有你,我只能看着你!这也许是上天对我的惩罚!”
“不!不!这不是惩罚!”新月用自己的嘴唇去阻止努达海继续说下去,“我也爱你!我的海!我愿意抛弃一切去爱你,我愿意将我的一切都给你!”
看着新月跟努达海的真情告白,珞琳觉得自己见证了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她的父亲是那么伟岸,而新月是那般的美好,只有新月才能站在自己父亲的身旁。珞琳觉得自己被感动了,她跑着离开了望月小筑,她要去告诉她的额娘。额娘啊,我的好额娘,你应该将你的位置让给新月,让给这个世间最美好的爱情。
珞琳内心充满了热情,她奔跑着,欢呼着,雀跃着,她要将这美好的东西分享给所有的人。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