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的！放心！”晴玉一听哪会不同意啊，马上满口答应。
半小时过后，陈民在职专不但没等到华凡，连晴玉都没等到。刚被林伟询问华凡问得一肚子火的陈民看到比赛时间已到，只能按前几场的阵容出战。
双方队员出场后，屠仁眼光就找华凡，但直到把一中队的出场队员看的头皮都有点发麻后，还是没能发现华凡，心下奇怪。
随着裁判的一声哨响，在现场两校3000多学生的掌声中，比赛开始。
一开始职专队就充分发挥他们剽悍的球风，拼抢得非常积极，一中队场面一时间极其被动，被动就要挨打！
上半场第18分钟，屠仁就以一记长传球助已方9号单刀破门，1：0！职专队领先！落后之后的一中队更加被动，还是上半场，第29分钟，屠仁自己远射破门！2：0！
场下的陈民脸色铁青，这时，晴玉才带着华凡匆匆赶到，陈民一见华凡刚想说什么却又突然闭上了嘴，只叫华凡马上热身，华凡说声不用之后就要求陈民换人。
上半场第35分钟，华凡替换22号门将江宾上场。一见华凡屠仁马上冲他指了指比分牌。华凡一看，眉头一皱，默默走到球门前，突然却神秘的冲屠仁笑了笑。
屠仁被笑得莫名其妙，不过有一点他可以肯定：比赛这时候才真正开始。因为他已经可以感觉到危险的气氛。
第38分钟，屠仁的长传再次使职专队的9号获得单刀机会，9号心中大喜，脑袋里直想这球一进就3：0了，那比赛基本已经结束了。
“这个混蛋！”屠仁心中骂道，口上大叫：“你个白痴！你在想什么？！”
9号被屠仁骂得楞楞的，还没反应过来，脚下一轻，球已经丢了。
原来早在他形成单刀的时候，华凡已经弃门而出，而此时的他却精神不集中，被屠仁一骂，不仅没反应过来，一个不留神，华凡的一个侧扑，已然干净利落的把他脚下的球拿在了手里。
场边掌声四起，华凡的这个扑救也终于把队友的精神给鼓动了起来。一中队开始有了起色。不过对方并不因此受多大影响。索性由于比分领先跟一中队展开拉锯战，打起了反击，有几次要不是华凡的精彩扑救早已改变比分。
就这样，在双方的你来我往中，上半场结束。
中场休息，虽然华凡有意想解释一下迟到原因，但陈民摆摆手让他先别说，接着对他说道：“下半场你改踢前锋！”
毕竟自己理亏，华凡不敢不从，只能应允。料到华凡不敢反对的陈民马上叫另一队员顶替华凡，知道华凡将改踢前锋的队友尤其是林伟很是兴奋，他很清楚华凡踢前锋的可怕。
下半场，不仅是职专队连场边观众都惊奇地发现上半场还是守门员的华凡现在居然出现在了前锋的位置上，迷惑出现在所有人的脸上，不过他们马上就知道为什么了。
华凡刚触球就直接带球只扑对方禁区！连续晃过对方的几名防守队员，屠仁则由于相距较远而且华凡的速度太快没能赶上华凡，华凡一路杀到禁区前沿，看到前面有条缝隙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接起脚远射！球象一道白光似的直接飞入对方球门死角！
守门员——没有反应！
1：2！下半场刚开场25秒，华凡就以远射为一中队扳回一球！场边的陈民激动得握紧拳头用力就是一甩。而看到华凡被队友团团围住，晴玉呆呆的不知在想什么。
“呵呵，不错，果然没使我失望。”场上屠仁走到华凡身边笑着对他说。
“是吗？彼此彼此。”华凡也不示弱。
下半场继续进行，职专队显然意识到华凡的危险性，对华凡开始实行专人盯防，而盯防的人正是屠仁！
华凡接到球，马上就往对方半场带，但这次他并没有象上次那样顺利的长驱直入，因为，他面前跑过来一个人——屠仁。
华凡带着球跟屠仁对峙着，屠仁果然难对付，随着时间在渐渐的流失，屠仁还是一步不离的跟着华凡，脸上挂着似乎永远自信的微笑。
华凡眉微微一皱，打定主意，右脚微微一蹬，作出即将启动的动作，屠仁心里微笑，“想骗我？没门！你的左边都是我们的人，就是你启动了之后也会受到干扰，那时我赶上你不成问题，那还不是一样！”
但屠仁还是作出假装要防的姿势，果然，华凡没有真的启动，左脚一拨，球乖乖的滚向右边，屠仁暗喜：“来拉！”左脚就要铲球。谁知刚作出动作，他就感到不对。
果然，华凡拨向右边的球马上又被华凡的右脚扣住，借着屠仁铲球未果的瞬间，华凡迅速启动摆脱屠仁的防守，带球直插对方右边的底线，只留下屠仁还呆呆的站在那，竟忘了回追。华凡的球此时以化做一道美丽的弧线落到早已在禁区等待的林伟的头上，林伟一个有力的狮子甩头，球重重的砸进职专队的网窝！2：2平！
林伟爬起来就兴奋的跑向华凡……
“我被打败了吗？不！决不！！！？br /》
为了球队，屠仁已经全然不顾自己与华凡的决斗了。既是队长又是教练的屠仁的声音明显鼓舞了其他队员，很快他们又恢复了士气，开始拿出他们的看家本事，小动作加有意无意的犯规甚至为达目的不惜吃牌的凶狠铲球，华凡受到职专队更加“隆重的照顾”，一中队与职专队陷入苦战。
场上裁判在看表，场下陈民与场边的观众一样焦急的看着两队的混战，但陈民更担心的是华凡，他已经承受对方太多的犯规，不仅仅是常规的战术犯规，更多的是故意的、带伤害性的犯规。
陈民在担心他会受伤的同时也很担心他会因此不冷静。不过还好，华凡一直都很冷静，尽管他已经不知道被对方铲倒过多少次，身上挨了多少对方的小动作，但他并不因此而恼怒，铲倒了他再爬起来，挨小动作了他就对对方笑笑，弄的对方都有点不好意思。
第89分钟，华凡不懈的努力终于得到回报：得到一个距离对方球门约25米的任意球。虽然利用任意球破门在高中生比赛中并不多见，但直觉告诉屠仁，华凡很可能利用这个任意求破门。他一面紧张的布置着人墙，一面眼神偷偷瞄了瞄华凡。华凡一脸笑意，这更让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果不其然，华凡的任意球划着一条美丽的弧线再次洞穿职专队大门死角。
3：2！裁判也在此时“配合”地吹响了中场哨声。
没搭理队友的欢呼，华凡直接走向屠仁，脱下身上的球衣，就递向屠仁，屠仁不由得的一楞，接着马上笑了，迅速也脱下自己的球衣，跟华凡做了交换。
脸上充满笑意的屠仁此时看不到丝毫失败者的沮丧，因为他从来就不是个惧怕失败的人，生活上的早早自立早就养成了他坚强的性格。
屠仁几年后才知道这件球衣的纪念意义——它是华凡踢球生涯中的第一件正式比赛球衣！以至之后有人出高价要买屠仁的这件球衣，屠仁说什么都没有出手。
“厉害！我输得心服口服。”屠仁似乎并未受本队失利的影响。
“呵呵，你也不错啊！”华凡也笑着说道。
“不过可惜还是输了，你小子怎么不干脆不要上场啊？！”屠仁又笑着说道。
“哎呀！你不说我还忘了，我得走了，希望以后还能在球场上碰到你！”华凡忙不迭说。
“行啊！不过既然打败了我们，这次你一定要拿个冠军！要不我可不会放过你！到时可别怪我把你那次的事……对了，你到底急什么？”屠仁坏坏的笑着说道。
华凡终于意识到不能对敌人太友善，不然他也会借故要挟你的！
“还不是迟到的事！我这回回去铁定要挨一顿K喽！”华凡苦笑着跑远了。
只留下屠仁忍俊不禁的暴笑声在场上飘扬……
第五章 何为生活
不出所料，在回一中的的车上，陈民马上就对华凡进行“地狱式”的批斗。
“你比赛前到哪去拉？难道你不记得比赛的时间？难道你忘了今天的比赛？难道你故意跟我作对？难道……最后，难道你故意不参加比赛？”亏陈民想得出那么多的问题，看来之前的那篇招收足球队员的通是出自陈民之手是不用怀疑的了。
“我怎么有点头晕啊？！陈老师你也不怕嗓子疼？！”华凡心里嘀咕。嘴上却不得不老实认罪并招供：“对不起！是我不对！今天我爸妈刚好来城关看我，他们难得来一次，我去见他们了，所以……”
“哦。是这么回事。不过你事先也应该告诉我们一声啊。”陈民并不肯轻易放过华凡。
“这是我的疏忽。对不起！”华凡脸上还是那么老实心里却又在嘀咕：“哼！事先告诉你们一声？我不是没想到啊，不过如果告诉你你还会让我去？！”
“算了。今天的比赛也多亏了你我们才能赢。”看见华凡“认罪”态度良好，陈民不好再兴师问罪，转而夸起了他。
“不！这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靠我一个人是不可能赢的！”华凡对此并不独自居功。
“就是就是！怎么能只夸华凡一个人呢？我不是也进了一个球吗？！怎么也得夸夸我啊。”林伟好不得意。
“切！”伴随着大伙的一大声嘘声，由于车上没有臭鸡蛋，一大堆矿泉水瓶砸向林伟。
※※※
靠着这场比赛华凡的两射一传，一中队终于首次取代去年的职专队获得了漳阳县的代表资格，顺利成为全省的32支代表队之一。由于考虑到高中还有学习任务，因而以后的比赛推迟到寒假举行。因此，足球队将会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不再有比赛任务。
“怎么？你真的要回老家啊？”林伟对着华凡沮丧的问道。
“去！是回家！不是回老家，你小子注意用词！”华凡看见林伟的沮丧表情索性钻一下牛角尖，想顺势引开话题。
“别扯开话题！不是说好这个星期天一起出去玩的吗？怎么又突然说要回去拉？今天你不说个原因不会放你回去。”林伟不为所动。
“是啊，凡哥，不是说好一起去玩的吗？”林俊也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拉。你们不要问行不行？总之我自然是有原因才回去。”华凡还是不想说为什么。
“算了，既然不当我是兄弟，不说就算了。”林伟开始有些火。
“唉！你……干吗非逼我说呢？算了，告诉你们也无妨，你们知道上次比赛我迟到的原因吗？”华凡无奈的说。
“难道是你家里的原因？！”石仁开口说道。
“恩！我总觉得我妈突然来找我有点奇怪，按理她要见我叫我回去就是，干吗跑那么远的路特地来看我，而且，我也觉得我妈有事瞒着我，所以我才准备回去看看的，哪知扫了大伙的兴，可是我也不想啊，不过我真的不放心。”华凡接着解释道。
“这样啊，那行。早说嘛，是应该回去看看，我们一起回去，我也自开学以来都没回过家了，你们也一样吧？死人，小俊。”林伟冲他们俩眨眨眼睛。
“哦，是的，我们也回去看看。”石仁和林俊哪会不了解林伟的眼色，忙答道。
“唉……你们，我还不知道你们，其实……”华凡刚想说其实他们不用跟他回去，却被石仁打断：“不用其实，其实你也应该了解我们才对！”
“……”华凡无语，但这并不代表他的心情很平静。
※※※
下了回家的车，华凡马上直奔家里。
家里，静悄悄的。
华凡一问邻居，果然有事发生。弟弟刚上初中，说是在舅舅家。爸爸出海还没回来。而妈妈，邻居说是外出给人家做工。
华凡心下一冷，爸爸和弟弟倒是没什么，妈妈为什么外出做工了呢？为什么？为什么？华凡脑里的解释一个又一个的闪过，又一个一个的否定。
天暗了，华凡的爸爸还是没回来，华凡不觉呆呆的已经坐着想了很久了，这才想起来还没做饭，要不爸爸回来可就要恶肚子了。
对于做饭，华凡早已轻车熟路，这也许就是乡下的孩子同城市的孩子最大的不同之处。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是一句俗话。这里的穷人其实也可以指农村人。华凡虽从小受家庭的宠爱，但却决不是溺爱！对于乡下人应该会的大小活儿，家里还是要华凡照做不误，也因此华凡大小活儿基本都会。小小一顿饭，华凡很快便做好了。
做完饭华凡并没有马上吃，虽然他也已经很饿了，但他要等爸爸回来再吃。这不是装孝顺，是华凡出自内心的想法，在华凡看来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没什么好解释的。
“对了，今天我给爸爸做饭吃，那昨天呢？昨天的昨天呢？妈妈不在，弟弟去了舅舅家，爸爸肯定每天都是这个时间回来，那……那谁给爸爸做饭？！难道要爸爸辛苦工作之后回来再做饭？……”华凡心下又打个突兀。
这时门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是华凡的爸爸回来了。华凡忙跑出去，华军没料到华凡会突然回来，写满倦意的脸上顿时泛出高兴的笑容，说道：“诶，小凡你怎么回来拉？怎么回来也不打电话告诉我一声？我也好去接你啊。看我……我今天忙得比较晚！”
“爸！别说了，吃饭了。”华凡打断他爸爸的话，装做若无其事的说。
“哦。你把饭也做好了？！咳，还要你来做饭，以后回来要事先打个电话。”华军笑着说。
吃饭间，华凡向他爸爸问起他妈妈的的事，他爸爸知道早晚都要说的，也就不再瞒他，原来他妈妈是到隔县东岛县给一个小海产品加工点做工，一个月工资并不高，而且也是临时工。
华凡问他爸爸为什么妈妈这样还要去？他爸爸有点无奈，“我也劝你妈不要去，家里有我撑着就行，但她不肯。有些事啊，小凡你还小，是不该懂，也不会懂的！”
“我懂！这就是生活！对不对？生活所迫，不得不如此，对不对？”华凡突然对他爸说道。
听了华凡的话，华军不由得惊讶的望着这个总给自己带来惊讶的熟悉的儿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爸！我已经上高中了，不是小孩了。家里的事您不应该还瞒着我，瞒着我倒会更让我担心。况且我是长子，家庭的生活担子迟早都要挑起来的。但我从来就没有害怕过。”华凡的口气简直要让他爸爸怀疑自己记错了他的年龄。
看着华凡收拾碗筷端出去洗的瘦弱而又坚强的背影，华军不禁感叹：“阿英，咱们的儿子确实是长大了！”
周一，华凡又要上学校了，他千盯万嘱要爸爸去把妈妈叫回来，因为东岛县距离华凡的家乡并不十分远，只是隔了一处小小的海峡，坐渡船大约一小时就可以到了。还叫他在妈妈未回来之前暂时到爷爷那去吃饭。他爸爸拗不过他，最终答应了。华凡这才安心上了车。
※※※
没过几天，包括晴玉在内的华凡的朋友都发觉了华凡的异常——他变的更成熟了！成熟得让人怀疑他的年龄。
其实谁又知道这段生活所迫的经历已经严重阻碍了华凡的自然发展，也为华凡之后的自身能力发展设下一个不小的障碍！此是后话不提。
的确，华凡的变化太明显了，跟以前的他比一下，你就会发现现在的他有何变化：吃的方面由以前的荤素不忌到现在的“挑三拣四”，穿的方面由以前的随随便便到现在的简约而不简单……总之，这一切的变化的原因只有一个：钱！
金钱不是万能的！这谁都懂。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这谁都更懂，甚至比前一句都要懂得多！华凡的变化说好听些是懂得节约了，说难听点则是俗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