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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就是这样,第一个郡最难打,打下后,有了威风,有了大势,就雪滚球一样,纷纷而降。
霹雳车在战役中显威,功不可没。
而济阳的情报,也和着战报一起,以着最快的速度,传递到不少人手里。
白马港河川之地,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胡营。
这些日子中,营地扩大不少,又有一万胡兵和一万新附军到达,总计三万五千。
密集营帐连绵十数里,中军大营,更是精兵部阵。
大营帐中,忽尔博正在阅读着情报,看到呈送上来的情报,脸『色』有些难看。
大成军夺取东郡,扑向济阳,气势如虹,在他看来,目标很简单。
当取下济阳后,一直缓慢行军的大成皇帝大军,正好会合于陈留,而面对两面大军,陈留断无抵抗之力,下面就是卷着统一兖州之势,直扑虎牢关了。
按照估计,半月内,济阳必落,而两军会师。
半个月,能取下白马港吗?
取下白马港还不是目的,还要渡河而抵达官渡,踏上中原之地。
还有这雷霆车的事。
“废物,真是一群废物!”忽尔博想到这里,手猛地握紧,将整张牛皮纸都握成一团:“到现在还没有拿到雷霆车机密,真是一群废物!”
见忽尔博有些不悦,下面有人说着:“殿下,雷霆车的卫禁森严,前所未见,军令森严之极,专有骑『射』格杀刺探者,奉命秘查的人死伤狼藉……”
“……新附军刺探密营,折损很多,潜隐的多断了声息……还需再派人前去窃取?是不是代价太大了些?”
“此物非常重要,大成军岂有不防范的道理?不过哪怕牺牲再多的人,也要获得,只要获得此物,我草原大军就可所向无敌,汉人再也抵抗不住。”忽尔博将手里的牛皮纸扔到一旁,淡淡的说着。
忽尔博可没有汉官对待技术的轻视,不觉得这是小技,对草原民族来说,只有实用。
对于这些武器,忽尔博非常在意,甚至屠城和驱民之前,都要把工匠挑选出来。
在他眼中,工匠的价值,远高于汉官。
忽尔博哼了一声:“传令下去,不必顾及财帛和官位,凡心向汗国者,要花费的就要花费,要授的官就大胆授官,务必拉拢汉人,刺探机密,关键时起事内应。”
“是!”下面有人就把命令写下,准备发出。
忽尔博走了几步,令着:“唤黎木过来。”
“是!”
片刻后,一身甲衣的黎木过来了,行礼:“殿下有何事?”
“白马港又有火『药』补充,目前格局,攻打越来越失去意义。”忽尔博简短的说着:“我已经上奏父汗,请求父汗立刻出兵攻打翼州,父汗英明,必会出兵。”
时局的变化,使忽尔博越来越清醒认识到,原本狠狠打击王弘毅的打算基本上落空,他立刻认识到,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打击王弘毅,而是乘着这时机,夺取翼州,使黄河以北全部拿下。
汇兵十万,才能真正对王弘毅实行致命一击。
顿了一顿,又说着:“白马港只能守城,你率五千继续在此营督战,一万新附军也受你节制,能打下最好,不能,也不要心急。”
“是,殿下,那您呢?”
“此路不通的话,我就走解孙港,直接度河而下,扑向孟津港,直扑洛阳,『逼』降刘满,引王弘毅入关,杀之于关内。”说到这里,忽尔博带着丝丝杀气。
郑国公刘满的优柔寡断,使忽尔博深感失望,但是同时看穿了他外强中干的本『性』,忽尔博因此觉得,只要自己走解孙港,直接度河而下,经孟津港直扑洛阳,兵临城下,雷霆一击,刘满这人必会惊惶失措,降之。
降了后,甚至可以联系着汉人秦王,在洛阳布下天罗地网,给王弘毅致命一击,甚至杀王弘毅,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里,忽尔博冷冷一笑,『露』出了深深的杀机。
这一念之间,隐隐的黑龙,在顷刻之间,漂浮上去,只听天空“轰”的一声,撼得大地都微微颤抖。
忽尔博而起,挑帘,站在帐篷口而望,只见本来晴朗的天空,一线浓云如墨涌动着而来,看着缓慢,实非常快,隐隐间甚至传来雷声。
忽尔博皱眉,吩咐:“雨中再攻一次。”
不过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是的,火铳怕雨,可这不是野地,城墙上遮挡雨水的亭子,现在又建了大批临时木架,铺上油布,就是为了下雨时,不受雨淋,也可以开枪。
吩咐完毕,说罢转身回帐,此时满天都是浓云,只听“唰”的一声,雨点就打了下来,片刻后大雨如注,帐内变得晦暗。
这时,一个闪电,照亮了帐内,紧接着就是爆竹一样连绵雷声,吓的帐内所有人,心里都是一抖。
忽尔博很重视这现象,心中纳闷,不知这是凶是吉。
这时,洛阳一处房舍
一个道士正收回扎针,才收回,躺着一个中年人眼睛一亮,突然之间推枕而起,恍惚之间穿了拖鞋,立了起来。
这中年人只觉得通身的不适消失得干干净净,顿时惊喜呆了,片刻后,才说着:“道长果是仙人,果是仙人啊!”
“大人,本门有一百八十卷经,小道仅是修《上真经》略明一些,不敢称仙人。”这道士淡淡的说着,毫无自矜之容。
就在这时,只听“轰”的一声,外面雷霆大作,片刻,噼啪的雨落下,天『色』顿时就晦暗下来。
这道人顿时一惊,凝看天『色』,喃喃自语:“天变?”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九十八章 天兆(下)()
天白山
一处陵地,只见地上满是密密麻麻的尸体,血汇集成溪流,渗入地下。
一个和尚视如无睹,只是看着,后面是两个和尚。
这和尚心中一跳,皱了皱眉,向上看了过去,只见天空『露』出星斗,北方星斗数十,围绕着两颗星辰,光华炽烈。
再见南方星空,冲起一团紫光,有一颗大星『射』出紫光,耀眼生辉!
两个星群,相互直『射』,猛烈碰撞,虽听不见声音,但啸杀之感却非常明显。
就在此时,北星变暗,而南星光华暴炽,这样一进一退,南星光华越发璀璨,北星却越发黯淡,甚至光华隐晦,闪烁不定!
二个和尚猛吃一惊,说着:“师傅?”
这情况,就是意味着北方受克,要知道气运之事,就在消长,一方被克,就步步落后,气运被夺。
这大和尚不语,低头看着地面,突见墓中冒出丝丝紫气,这紫气正在凝聚,渐而浓烈起来,久久凝聚,并不散去,随着这紫气的凝聚,突然之间,“轰”的一声。
顿时,一道紫光冲天,连接到北星上,北星光华暴炽,压制着南星,步步紧『逼』,宛然刚才的翻版。
两个和尚又惊又喜,喊着:“师傅,成功了?”
大和尚七窍流血,脸上却浮现出微笑:“天白山本是北龙所在,我们择了吉时,把大汗和四王子的先人遗骸葬于此地。”
“这龙『穴』威力强大,本可支持称王称帝,飞龙在天,自此一发不可收拾,不但可以统一草原,还可入主中原,并且至少有百年之数。”
“只是天机变化,南龙已成,龙气相克,难以有此效果,现在我以千人血祭之术,激发龙脉,只需七日,龙气就能大盛。”
“这样的话,会不会对龙脉有所妨碍?”和尚问着。
大和尚虽七窍流血,却法相威严,伸手一指说着:“当然,本有百年以上气运,就算争夺中原失败,也可退居草原称汗。经此一催,就宛然天魔解体,回光返照,不成就死,失败了连草原之主都不可得,不过天下争龙,本是如此,只要能统一天下,尽夺了气运,大可再寻龙脉。”
“我为梵门和大汗,已尽力矣,天下之事,就看这一搏了。”大和尚说着,端坐其前,寂然不动,却是圆寂了。
二个和尚不由跪下叩拜。
这时,又一天黄昏
因是在山脚下扎的营,山川连同着连绵的大营,都笼罩在昏沉的光线下。
天空中,团团的乌云,渐渐汇聚一处,在天『色』越发深沉时,一声炸雷,猛地响起,片刻后大滴的雨水,啪啪的落下来。
不消多时,豆大的雨点连成了串,随着凉风飘落,本还带着一点热气,被这水气一冲,众人顿时觉得清凉了起来。
军队营地已扎成,中军有了望塔,一切安排妥当,巡逻的巡逻,安歇的安歇,在雨中,也不显得慌『乱』。
连绵的营帐,连绵十数里,比卢高所率的大军,还要多上几倍。
负责今夜警戒的人,个个淋着雨,在营地里警惕着巡查着。
虽倾盆大雨,回去后自有姜汤,还有着炖肉和面点,不会耽误了用饭。
“东郡已平,济阳不远了。”王帐内,放下手中的军报,王弘毅微微靠后坐着,自言自语说着。
此时大军驻扎,距离陈留不远,离虎牢也不远,这时济阳尚未平定下来,不必直接『逼』近过去。
大军行军因此不必着急,以养军力。
因下雨的缘故,王弘毅还未进膳,这时,有亲兵将饭菜送进来,在桌案前简单摆好,只是几样精美饭菜,虽不至于奢侈,但却也和一般士兵分别。
对王弘毅来说,刻意和士兵用的一样,这并没有益处,必须潜移默化划分出君臣区别,因此在行军时,王弘毅的吃用,都有制度。
吃过饭后,自有着亲兵进来收拾,王弘毅拿起一卷书在灯下看着。
这时,帐篷的布帘一『荡』,一阵凉风吹进来,将他的发丝吹的向后『荡』去,外面起了风,披上一件外衣时,王弘毅问:“外面雨下的怎么样?”
“陛下,雨有些大了。”
这时,一阵凉风在营帐缝隙里掠过,与此同时,雨点转大,打在了营帐上噼啪作响,接着,外面猛的亮了几下,随后传来滚滚的惊雷之声。
在这一明一暗之中,王弘毅一怔掀开布帘,向外望去:“起风响雷了?”
营帐还有着一些阻挡之物,不会被雨直接淋着。
现在是初夏,天气本就泛热,有着一场雨下着也不错。
王弘毅向外一些,站在看着外面的雨。
天上层层浓重黑云,这时打了一个闪,把营地照得雪亮,稍后,爆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炸雷,震得帐篷都一动,旋之,又陷入一片黑暗。
只有倾盆大雨直泻而下,风呼啸中吹动着帐篷,王弘毅皱眉,透过半空的雨水,看向远方的昏沉天空。
雨天天空本就昏沉,时不时的会有着雷电闪过,望向北方,王弘毅的眉,还是微微的一皱。
北方天空,看起来昏暗,这没什么,可以王弘毅的眼睛来看,北方天空之上,升腾起来一片黑红『色』,只见天际间,这股黑红『色』的云气直扑上来。
这时,又是一声雷霆,天地成了雨的世界,雨打在了帐篷上,溅起一层白蒙蒙的雾,几乎同时,北方突有一道强烈电光,从天上疾『射』而下,划破天际,贯穿天空打过来。
“轰!”一阵眩晕感,王弘毅的鼎被这光一击,摇摆不定。
王弘毅顿时『色』变,这是第二次了,上次就是魏越水战时,有此之危相,现在又是这相,顿时大惊。
沉默了片刻,王弘毅返身入内,凝看着自己的鼎器。
只见鼎还相当牢固,『潮』水一样的气运不断涌入其中,而被鼎所转化,但几乎同时,鼎上朦胧着一层黑红『色』的气。
这气中隐隐带着啸声,如虎吼,似龙『吟』,鼎内被这光一击,就猛的轰鸣,顶上伞盖,鼎中气运,就随之紊『乱』起来,大量向四周散『乱』,不过就在这时,一层白『色』帝气,轰鸣着镇压,将此平稳下来。
王弘毅见此这情况,不但不喜,脸『色』阴沉起来。
帝气镇压,这是好事,可是还有丝丝气运混淆流失,这意味着草原气运暴炽,而自己的气运,隐隐受到压制。
王弘毅皱眉:“胡人气运,怎么如此鼎盛?不对啊!”
天下气运不可能凭空多出来,现在王弘毅已经占有天下大半,步步领先,断无反过来被胡人压制的道理。
按照王弘毅的推测,有着帝气的自己,已占天下气运五成,而胡人只有四成,余一成在于秦王。
因此是自己克灭胡人才对,怎么反了过来?
沉思了一会,有随军的十三司之人,被唤到营帐之内,没人知道陛下和他们交代了些什么,直到他们离开后,立刻向北方而去。
王弘毅却没有休息,沉思着,接着就阅读着下一份奏章。
这就是第一舰队的五品武将吴石,擅斩太守张度的事,看了这个,王弘毅皱眉,说着:“唤张攸之过来。”
片刻后,张攸之过来了,行礼后,王弘毅就把这奏章给了他看。
张攸之看了,沉『吟』片刻,说着:“这是一个权字和常字。”
顿了一顿,说着:“前方战线,作战需要,白马港阻击胡人事关重大,不以常法论,有此权变也无不可。”
“只是这样的事,终是破格,大成律三千条,应遵是纲常、法度、天规地矩,这江山才能治理得当,因此不可不惩。”
“以臣而见,吴石是五品,张度也是五品,吴石还带有银箭令牌,这犯上之罪是没有,但擅斩之罪不可不论,要知国法在于上下有序,要是不论罪,以后国家何以治之,宜下旨惩戒。”
王弘毅听了,平静的说着:“你说的有理,那具体怎么样处置呢?”
张攸之说着:“雷霆雨『露』都是天恩,处置自有制度,这权在于皇上,臣安敢妄论?还请皇上圣裁。”
王弘毅听了,沉思着,半晌才开口说话:“国家设制度,为的就是秩序,虽此人杀之有情可谅,但不可不处罚,传旨下去,吴石连降三级,贬为从六品,具体职司由大都督任命。”
这话就说的很清楚了,张攸之起事行礼,表示领旨。
王弘毅却用手止着他退下,说着:“大局一切按照计划进行,这是国家景运,但军国大事,不可不慎,务必要搏鸡用全力!”
张攸之不知皇帝说的是什么事,怔怔的听着。
“本来樊流海平定徐州,劳苦功高,朕有不忍,因此让他休息一段时间,但现在为了国家之事,还是必须用他。”
“传旨下去,让樊流海领三万兵,跟随而来,以护帝座。”
说到这里,王弘毅心中少许一松,感觉好了一些。
“是!”张攸之没想到顷刻间,面前天子想过了许多事,应声答着:“皇上亲征本是犯险,有后路接应护驾,这当然大善。”
王弘毅点了点头,说着:“要是无事,就润『色』旨意,发了出去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九十九章 旨意(上)()
宏武元年,五月二十八
金陵
繁华街道上人流穿梭,男男女女盛装出行,车马不断,行人不息,商铺处处有着进出客人,让人一眼望去,就会觉得一副繁华盛景!
小桥流水,有着阅看美景的公子和文人,此时衮州的战火,似乎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