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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弘毅本人喜不自禁,说着:“大善!”
于是在章陵郡局势稍定,王弘毅再次召见功臣庄兴。
没有当日庄兴说服南郡太守请降,南郡和章陵不可能这样快落入自己手中。
郡守府中,王弘毅端坐上首,下方分别是张攸之和被请来的庄兴,此刻这二人脸上,都带着一丝欣喜之『色』。
“主公威福弘天,臣在此恭贺主公了!”庄兴脸上带着微笑,双目中光华流转,向着王弘毅贺喜。
虽是六旬老者,可庄兴的气度风范令人折服,可想而知,此人年轻时,是如何的飘逸俊秀。
“庄先生不必如此客气,若非当日庄先生相助,说服南郡归降于孤,又岂会有今日的胜局?不知道庄先生可愿意继续伴在孤左右,助孤一臂之力?”王弘毅也是微微一笑,忽的向庄兴问着。
“主公是当世明主,臣本不该辞,可臣如今已有六十余岁,实是不适合为官了。不过,兴可以为国公推荐二人。”庄兴说着。
“哦?”王弘毅看向庄兴,等着他的下文。
“臣虽不能为官,请国公给臣的孙子和弟子一些机会,臣要向国公推荐,是臣的孙儿庄广和弟子石谦。这二人虽不才,却又有些本事,想必不至于给国公添麻烦,还请国公能给他们一个机会。”庄兴说罢,望着王弘毅。
“既是庄先生的孙儿和弟子,必非庸人,孤自是不会将人才推开。”说罢,王弘毅毫不迟疑,说着:“我封两人为正八品承事郎,令明日拜见。”
又说着:“庄先生虽年已六十,可还请庄先生留在朝中,孤任你为正六品朝奉郎。”
王弘毅此举,让庄兴大为感动,不见其一面就给予官职,这全是看在他的面子,而且还坚决给了官职。
庄兴起身行礼,说着:“主公如此盛情,臣怎敢推辞?当受命。”
“庄先生,如今时候不早了,庄先生先下去休息吧,至于庄先生的孙儿弟子,想必自不会让孤失望,孤很期待与他们二人早些见面……”起身后,王弘毅低声说,双目中,闪过一丝期待。
他很期待与这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两日后
天蒙蒙亮,一个队正早已带了十数人,在襄阳城的城楼上等候着。
直到看到远处官道上,有着尘土飞扬,一辆马车,在十数护卫的保护下行来,这队正的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
吱呀!
城门打开,吊桥放下,队正带着手下缓缓出来。
“前方可是庄氏小公子和庄先生高徒队伍?”这队正向着来人朗声问着。
“在下正是庄广,请问这位将军是?”马车已停下来,从里面探出半个身子,向着队正一拱手,说着。
“果然是庄大人!”队正向前两步,行礼说着:“不敢将军之称,标下是秘文阁的夜宿营队正,前来迎接庄大人和石大人入城。”
队正催动胯下战马,缓步向前,说着:“奉主公令,两位大人来了,直接去拜见主公。”
“秘文阁的夜宿营队正?”庄广听到对方介绍身份,不由一惊,秘文阁他清楚,就是事实上内阁,它的夜宿营,必是由最信任的人来担任。
这人身为秘文阁的夜宿营队正,虽官职不高,但身份却是不低,庄广想不到的是,自己和石谦到来,对方派了亲卫出城迎接,这自然远远出乎了庄广的预料。
论地位,王弘毅可是手掌大权的实权诸侯,能如此礼遇自己,庄广自是有些感慨。
最起码证明祖父当初选择蜀国公没有错,蜀国公对祖父推荐的人也很重视!
“就有劳了。”朝对方一拱手,庄广再次说着,不再说“将军”,实际外人说将军无所谓,但是既然进了官,就有上下尊卑的体系,不能这样。
随后庄广重新回到马车中,随行的侍从护送着,在队正的引路下,进入了城池。
王弘毅是在花园亭子中接待两人。
这时,修竹茂林和塘中莲花,弥漫着幽静的气息,唯有着笔挺的带刀侍卫,带来了一股威严。
庄广和石谦,沿着路走,这曲曲折折的小径铺着卵石,池塘里的水是蓝『色』,不远处还是一片花蓠,眼前就是花园的月洞门了。
庄广和石谦不敢闯进去,默默停下,请着侍卫传达。
侍卫过去后,只见里面人影来往,只等了片刻,一个有官位的侍卫出来,踏着靴子稳稳站着,说:“主上召见,你两人进见。”
“是!”庄广和石谦早有准备,但是还是一阵心慌,连忙进去,却不敢迟疑。
到了里面,更是一片寂静,侍卫五步一个,隐在角落,站得纹丝不动。
只有两个巡弋的侍卫,见是了二人进来,退后一步让路请行。
庄广和石谦也不言语,微一颔首答礼,再进了里面,才看见了亭子,亭子上,王弘毅正在批阅。
庄广和石谦上前,不敢靠近,低头垂手站着。
片刻后,王弘毅抬头,说着:“过来!”
“是!”这时两人上前,磕头行礼,起身后,又垂手站着。
王弘毅看了上去,一看就是一惊。
这两人都年轻。
庄广五官清秀,虽非俊美,却颇有温润之感,眼眸黑漆漆如内含星夜,身材虽中等却修长匀称,一进来微微垂首。
令王弘毅吃惊的是,此人顶上一根淡青『色』的本命气,甚是挺拔。
几乎同时,后面的石谦方脸细眉鼻如悬胆,白晰的脸上留着髭须,稳稳站着,顶上还有一根本命气,也是青『色』,却波折不断,一时金黄一时淡青一时青『色』。
王弘毅还没有见过这种,不由很是吃惊,眉头微锁,一双眸子望着沉默不语,一时间,沉静下来。
两人都不由不安,悄悄交换了一下目光。
这一看,王弘毅立刻醒悟过来:“汝都是人才,孤很欣赏,你们两人都任八品,入秘书阁,孤期待你们的表现。”
王弘毅语调平缓,宛然一泓止水。
“是!”庄广和石谦一起再次磕头下去,片刻后,退了出去。
看着两人远去,特意拿到亭子的自鸣钟“当当”蓦然响起,王弘毅舒展了一下身子,看向远处两人背影,眸子幽深莫测。
同时,襄阳边境处,一队士卒正在排查着过往的行人。
因为这里是襄阳境内,这里的治安更强一些。
“二弟,你看这里虽刚被蜀军接手不久,可局势已经稳定下来,丝毫不见动『荡』,排查的蜀军更是训练有素,且不搜刮民财,细节处见真章,能将帐下军卒训练成这模样的蜀国公,一定是位了不起的人物。”向着关卡那里移动着的人群中,有着两个少年正在窃窃私语,其中身形魁梧的吴兴宗,正认真评说着。
身形矮小些的少年是年纪小些汤远,听到评说,脸上『露』出羡慕的神『色』。
“大哥,别的不说,你看军卒的穿着,啧啧,崭新的战袍,结实耐用的靴子,一个个身材挺拔,一看待遇就是极好,能投靠蜀军,怕是顿顿有饱饭吧?”
说到这里,汤远忍不住擦了擦口水。
吴兴宗想说什么,可肚内也咕咕的叫起来。
他们带的干粮,早在行路的路上吃光了,这一路上,乞过食,干过体力活,甚至偷鸡『摸』狗,凡是能做的,他们几乎都做过了,这才终于走到了荆州。
“吴兴宗,汤远,你二人居住地距此这样远,因何到此?”关卡里的兵卒检查过二人后,以惯例询问着。
“我两人是来投亲戚。”吴兴宗说着。
“恩,过去吧。”因随身携带的户籍证明证实了两人身份,又是两个穿着寻常,看起来极寻常的少年,二人只被检查了一番,就被放了过去。
吴兴宗又找到稍闲些的兵卒套近乎,过了一会,问了些事情,这才拉着汤远离开关卡那里。
“大哥,你问了些啥事这么久?”汤远好奇地问的说着。
“问了些当兵的条件,以及投军要求,你我二人是符合,这样没有可担心了,走吧!”吴兴宗语气多少轻松了些,说着。
“听闻蜀军收降了南郡,现在你我二人这么走着追过去,何时才能追赶上?”汤远略有些苦恼的说着。
“二弟不必担忧,看见前面的商队没有?”吴兴宗一指前方正在搬运货物的商队:“你我过去,看看是否是向着襄阳本城行商的商队,有的话,再看看能否寻到帮闲的活,随着一起去,这家不成,再问别家就是,总会有法子。”
“大哥说的是,总会有法子。”汤远连连点头。
吴兴宗一路上做着工赶路,甚至到处弄食,两个少年硬是能赶路过来,比一些成年人都不错,没有饿死在半路上。
对于这位有着主意的大哥,汤远是极信任和佩服。
两人走上前,与这支商队的人攀谈起来。
说来也巧,这支商队是赶往襄阳本城,吴兴宗和汤远打定主意,自荐做商队的帮闲,直到商队抵达目的地。
商队倒也缺些人手,又见这两个少年一个机灵讨人喜欢,另一个身材魁梧力气巨大,要求又不高,只要能跟着商队行走包了饭食便成,连工钱也不要一分,应了下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六十八章 火器(上)()
垂正十六年六月
王弘毅在收编了南郡和章陵郡,又建三万编制。
在荆州的军队编制,空前达到了十五万之巨,当然,这仅仅是体制,要完全训练成熟,至少还需三个月。
话说,到了王弘毅现在的位置上,说是巨细过万也不为过,说高屋建瓴更没有错,王弘毅规定第一时间规定文体形态。
明朝《礼部志稿》载,朱元璋屡次下诏禁繁文减案牍,主张“文贵平实,勿以虚辞为美”。
洪武九年十二月,刑部主事茹太素上了一份陈时务书,长一万七千字,共说五件事。朱元璋叫中书郎王敏读给他听。读至六千三百字,尚未进入正题。
朱元璋大怒,令人将茹太素廷杖,随即下令:“虚词失实、巧文『乱』真,朕甚厌之。自今有以繁文出入朝廷者,罪之!”
王弘毅同样令:“以后奏事文折,文贵平实,勿以虚辞为美,正文说完,再以数句说其精炼。”
“汇总到孤,再传于秘文阁,秘文阁批阅,草拟处理意见,由孤阅读处理。”
日后奏章的三段文,就由此诞生——正文,精炼,票拟。
这样一来,处理公文的速度,就大大提升,效率也相当提高。
在章陵郡归降后半个月,就迅速进入了状态,一切井井有条。
江陵。川口县。薛园
薛园是荆州有名的名园,曲廊环榭,堆翠如屏,屋宇厅台,碎石小径,却是极美,虽现在江陵易主,却无损繁华。
园中隐隐听到悠扬音乐,顺着音乐而行,路径豁然开朗。
一座大亭倚坐随立着数人,茶香透出,数人却在说着大事。
“南郡和章陵郡已降,蜀国公新设更卒营,又调旧兵打『乱』训练……”
“南郡和章陵郡的太守,都赐田千亩,银牌一枚,荫子二人以记其功以嘉其忠。”
“水师抵襄阳,才半月,就有鲁家、李家、崔家能捐大船,又招募各郡县水师,汇集一处,短时间内就有水师二万。”
“吴国本朝廷之地,繁华如火,却少兵事,虽有二十万之巨,可战只怕不超过十万,荆南初定,能集三万步兵就了不起,这样加起来,也不过十五万。”
“蜀国公现在掌兵已经十五万,虽兵员不熟,秩序未稳,可同样,荆南还有一郡未下,而吴国也是,可所谓旗鼓相当。”
“我看三方都要修养,只怕九月正是大战时节。”
“未必,三方都要修养,但是却偏重点不同,此战先是水战,蜀国公水师最多二万,并且兵员不熟,而吴王和楚侯联军,就有四万,甚至可能有五万,因此我预料吴地一平,荆南稍定,就会联合发动水战。”
“晤,说的有道理,吴王和楚侯都不会允许蜀国公精练水军。”
“不过同时,蜀国公稍等修养,必从陆路出兵,攻向南阳和江陵,就看是什么时间了,一旦发动,水战也必行。”
“各位都说了意见,对了,有见过蜀国公,看出什么了?”
这些人大部分是有星冠青袍的修士,也有着几个穿着常服的人。
“我见过,蜀国公的命相难测,单从面相上说,不过相学上的贵运相,本主着一方藩镇罢了,但是其气张如华盖,『色』青而纯,旃冕垂旒,五『色』备具,似龙蟠云腾,虽非天子,也有王气。”
“此人命数奇异,难以度测,我修为浅薄,看不清他的根基所在。”
众人听了这话,默然无语。
“那楚侯那里?”过了片刻,终于有人说着。
“蜀国公得襄阳后,如虎添翼,不仅仅蜀地的局势安稳,荆州的原来潜龙之势,已是压不住他了,除了吴王,南方再无人能与蜀国公争夺荆州了。就算是吴王,鹿死谁手,都难以推断。”
“就算吴楚联军,对抗蜀军得胜,最大的胜利者,也是吴王,除非吴王和蜀国公同归于尽,但是这怎么可能?”一个中年道人双眼微眯,缓缓说着:“我看我们对楚侯的支持,就告一段落,反正我们涉足不深,完全来得及抽手。”
听了一番话,亭子内的众人,都是眉头一皱。
虽然『插』手不深,但是也十数年经营,一朝抛弃,损失不小,这蜀国公的气运大势,真的这样厉害?
虽蜀国公在蜀地已经稳坐主位,可现在天下大『乱』,枭雄辈出,普天之下,哪一个诸侯不是不断的吞噬着周边势力,蜀国公虽是崛起迅速,但到底能走到哪一步,又有谁能说的清楚?
诸侯的拉锯之战,怕是十年内平定不下来。
中年道人见众人陷入沉思,也不打断。
偏偏这时,又一只雀鸟,鸣叫着,从外面飞进来。
“又有消息送来了?”中年道人心下有些不宁察觉到了些,双眉微微一皱,将手掌伸出来一只,让雀鸟在上面栖息下来。
小小雀鸟歪了歪头,在确认着什么。
片刻后,随着“叽咕”的一声,落了下来,上面是一封信。
“又是蜀军的情报?”小亭中数人,不由脸『色』微变。
这时,中年道人以缓慢实极快的速度,拆开了这封信笺,看清楚这封信笺的内容后,中年道人脸『色』一变。
“发生何事了?”
“是蜀军的消息,南郡和章陵郡主动请降后,蜀国公派使者到达了南阳郡。”中年道人忍不住一叹:“吞并的这样快,真是……”
中年道人说着,将信笺递给了对面的一人手中。
“什么?南阳郡也不稳了?要投降蜀军?”这人讶然说着:“蜀国公的气运,已达到这程度了?”
中年道人半眯的眼眸霍的睁开,原本脸上的一丝淡然也消失殆尽,变得凝重非常。
回想到自己门派十几年来的损失,中年道人长长的叹了口气:“南阳郡再失的话,只怕荆北大势就不可扭转了,对楚侯的支持,必须速速决断。”
荆州。汉津县
汉津县位于汉江西岸,古时这里设有官渡,素有“小汉口”之称。
虽说是县城,却修筑巨堡,成为官渡。
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