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很好,还有别的守城器械,都要抓紧制造,少不得要有一场持久战役。”孙昌说罢,看了一眼议事厅,夜『色』已是更深了。
“就到这里吧,你们先去休息,有事本帅会再通知你们,下去休息吧。下半夜换岗的人,及时过去,不能给蜀军可趁之机。”
“诺。”众将领欠身应了一声诺,随后准备退下。
孙昌正要吩咐仆人送他们出去,突地听一阵嘈杂声响飞快传来。
“恩?这是怎么回事?外面何事喧哗?”议事厅最上首的孙昌,双眉微微一皱,身子猛地坐直,喝问的说着。
“报!”就是此刻,一名亲兵从议事厅外飞奔进来。
到了厅中,这名亲兵立刻翻身拜倒:“大帅,城内竟然有些内应,散了不少劝降信,街上落了不少份,有些百姓去捡拾了被士兵捉了起来,其中还有一些是世家子弟!”
“什么?”听到这亲兵禀报,孙昌脸『色』一变站起来。
“可抓到可疑之人?”孙昌想了想,问着。
“大帅,抓来的人有着上百,因时间仓促,还不曾审问过。”这人飞快禀报的说着。
“『乱』来!”孙昌这时反而平静下来,眸子闪着幽幽的光,失笑的说着:“传本帅命令,让他们把抓来的人都放了,至于劝降书,能收来的就收来,收不来的就随他去。”
“本城人心稳固,就算有这些『乱』文又有何用,越是这般兴师动众,越是容易让人心大『乱』,还有告诉世家,让他们管住自己家的人,否则事后没他们的好处。”
亲兵忙应了,飞快的跑出去。
王益听了,鼓掌笑着:“主公此言甚善!”
这并非是故作玄虚,的确是充满信心,听了这话,众将都称善,又滞留了一会。
孙昌让他们回去后,好生注意,莫要让自己先『乱』了,给了外面蜀军可趁之机,众将领恭敬应下了,孙昌这才放他们离开。
过了一会,外面的人都散了。
第二日。
不过是清晨时分,王弘毅的军中,已有将领,在王弘毅的授意下,带着上千兵卒,到了襄阳下叫阵,军中大嗓门的士兵都被派了出来,轮流嘲讽,刺激城中出来将领迎战。
不过,半个时辰过后,襄阳城依旧吊桥高悬,闭门不出。于是,蜀军叫骂之声,越发的响亮起来。
将领的唾弃之语,兵卒的嚣张大笑之声,清晰无比的传入襄阳城守城士卒的耳中。
被人如此辱骂,守城的将领士卒大部分都是血气方刚,自然是义愤填膺,无奈孙昌早已下了死命令,任何将领,未经允许,都不准出城迎战。
守城将领只能忍耐着。
城下的蜀军,一批喊累了,就换下一批,几批人马,在下面轮流骂阵。
从早上,一直到中午,从未间断过,只把城上的军士气的还口大骂起来。
“主公,孙昌能忍,都半日了,他居然能一直忍着不派人出来,光是这份忍『性』,就不同凡响。”在距离襄阳城有段距离的高坡上,两人骑马在前,后面有些侍从保护着,正在那里观看着眼前这场闹剧。
“张卿,孙昌此人的确大将,换做别人,就算要守城,城中有着三万精兵,又怎能受此大辱而不为所动,必出来打上一仗!”王弘毅望城兴叹。
孙昌此举不错,体现了他的认识和忍耐。
不过实际上还是有些折损士气,若是蜀军能攻破城池,先不敢战,后又破城,士气就会一落千丈。
在攻城时,士气非常重要,这决定着破城后的战斗。
孙昌能放心的让蜀军叫阵而闭门不出,就是觉得蜀军没有实力攻破城,而城不破,王弘毅此举根本没有丝毫作用。
“看来,这人是不会出来了,没有办法,传孤命令,全力运来霹雳车和陶雷,越快越好!”望着襄阳城的外城防御,王弘毅叹了口气。
“张卿,你这就回营,写一封秘文阁的正式公文送回去,让他们督办此事,必须尽快送来!”还是有些不放心,王弘毅转过身,冲身旁的张攸之说着。
“臣遵命。”张攸之在马上应的说着:“臣这先回营。”
说罢,兜转马头,向着营地而去。
“你们几个,护送张大人回去。”王弘毅示意身边的几人跟上去。
虽这里都是王弘毅的士兵,可对于张攸之这样的文臣,王弘毅还是相当注意安全。
在上一世,便出现过诸侯之间,派人刺杀敌方重臣的事情,王弘毅不得不防范这一手。
哪怕是别人,只要是王弘毅看重的人才,都会派了暗卫进行保护。
这时,襄阳城的城门之上。
孙昌已来到这里,冷眼看着又一批叫阵的蜀军退却,脸上带着一丝淡笑。
“主公,蜀军太过可恨,为什么不出兵,派人教训他们一番?”有着将领忍不住开口问着。
孙昌看也不看他,目光望着城外,只是淡淡的说:“蜀军不过是想要尽快攻下襄阳罢了,襄阳外面有百米护城河,他们就算想要攻城,也是无可奈何,城中粮食,又是足够食用,这种情况下,理他们做甚?”
“主公,他蜀军虽有五万,可襄阳城内照样有着三万精锐,根本不必惧怕他们,就是他们不曾攻城,以襄阳军卒之威,也照样可将敌军击退,何必非要对他们百般隐忍?”
说话的将领,在城上有一会了,上午外面的大骂声,他是一句也没赖下,因此,早就气的脸『色』铁青。
“马将军,不必动气,出城迎敌就中了蜀军诡计。”孙昌依旧目视城下,口中却对身旁的将领说。
“只要守住城池一两月,王弘毅自然退兵。不损一兵就能不战而退其兵,又何必去理会他们?他们愿意叫骂,由得他们去。”孙昌正说着,下面又换上一批人马开始叫阵。
叫骂之声,清晰可闻,孙昌站在城上,向外看着,脸『色』确实平静如常,见主帅这样,各将终是平静下来。
果然,到了中午,终于蜀军不再喝骂,一时间静了下来,但是转眼之间,就见得骑兵保护,十架巨大的车推了出去。
见到这个情况,有人不由面现忧『色』。
“主公,听闻蜀军有名唤霹雳车的投石机,可投放巨石,下面想必就是了,不知道到底威力如何?”
“不必多言,传闻向来夸大,不过城墙高厚,又有上百米护城河的阻挡,本帅倒要看看,这投石机,能否轰破吾之城墙。”制止担忧,孙昌看向远处,淡淡的说着。
——————
本月更新多有延缓,时间太晚了,从今天开始,我加快努力,虽然大体上还是二更,却保持在上午和中午发布,这样大家都不必等的太晚了
恩,求双倍月票!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六十一章 巨石(下)()
襄阳,三月
十架霹雳车一字排开,但是角度稍微倾斜,目标直指一处城墙。
“放!”一声令下,十个巨大的石弹划破天空,只是片刻后,一段城墙上,就已经连连发出“轰轰”巨响,一大片沙尘碎石飞溅,顿时,整个战场,蜀军欢呼起来,几如山崩海啸一样。
经过大量的『射』击,现在霹雳车的军队,已经完全可以十发九中了。
王弘毅立在高台上,取出了一只千里镜,突然叹息一声,前世对玻璃基本上没有记忆,不然何必从西秦(西方大陆)购买这昂贵的千里镜?
在千里镜下,只见尘土散尽,城墙上就多了十个坑。
地球正版的回回炮,能“机发,声震天地,所击无不摧陷,入地七尺”
“移破樊攻具以向襄阳,一炮中其谯楼,声如震雷,城中汹汹,诸将多逾城降者”
自己的霹雳车,却无法有着这效果,但是仔细看,150斤巨石,又带着庞大的动能,还是能砸出一尺来厚的坑印。
只要能打到,有效果就行,哼,只要不断向一处发『射』,就算城再厚,也可以轰开,王弘毅吩咐的说着:“令每日发二十发!”
“遵命!”自然有人传下令,话说霹雳车每天的使用次数就是二十发,事后就要加固,换件等等保养。
随着命令,一下接一下,轰隆声不断。
荆州南郡
就算今年荆州动『荡』,但饭还是要吃的,三月中,春耕进行,田间大批农民,开始施肥灌水,浇田润地为早稻秧苗准备条件。
天下大『乱』,荆州实际上还算太平,因为太靠近着朝廷,虽有割据,也有鏖战,但是总算不至于兵祸连年,百里无人。
一处丘陵,这时春来,开满各『色』野花,偶尔还有些桃花,这时粉红『色』开着,淡淡一片连绵着。
丘陵不过几十米,风不大,上面有亭有房,亭左右鲜花簇拥,亭中有桌,上有十几盘菜肴,又有着黄酒。
五人围坐一圈,看上去,有一个老年,二个中年,还有二个少年。
五人相对随意,喝着酒说事,二个少年时时起身为三人倒酒。
杯盏竹箸中,却说的是时事。
一个儒服中年人喝了口酒,咂咂嘴说着:“荆州龙气大变啊,蜀吴二龙都在窥探,胡兄,你精于异术,可曾发觉了什么变故?”
还有一个中年人,身着道服饮尽杯中酒,才应着:“龙气升降,非成必死,历代无不如此,罕有能漏者,王弘毅入荆后,我就特去查了郑平原的祖庙。”
“你不是说郑平原格局是天授,非风水龙脉之力嘛?”儒服人诧异的问着。
“是啊,但祖脉能影响兴衰,后人兴衰也会显在祖庙上,这是我家的秘术,以此观之就可得大略。”
“先前潜入祖庙时,就见龙气隐隐,暗含峥嵘,这次去看,却更是勃发,可见郑平原大兴,这也和荆南攻略顺利相合——话说郑平原敢舍江陵,我也吃了一惊,真是龙气之妙用。”
“现在荆南已得大半,江陵吴军水师,和竟陵蜀中水师时时交战,而他却可从容平定荆南,真是妙策,可惜的是……”
“平定荆南,就有着参与争龙的机会,又有什么可惜?”儒服人皱眉问着。
“天下龙气有数,成长自有律法,无论是天授,或者是地龙,都以固本培元为上,速发者,不成就败。”
“郑平原只是几十日,荆南就势如破竹,得了大半,只怕先天贵气消耗大半,若是能有机会修养还能恢复,若是不能,王者之份大半去矣!”道服人倚靠凭栏上,眼望远处,叹的说着。
“那你是看好蜀吴两家了?魏越此人如何?”
“魏越有龙虎之姿,有奇骨,眼有紫眸,又有异人相助,本身文韬武略都是上上,掌杨州繁华之地,只是此人有三大缺点。”
“第一,魏越清洗朝廷,眼见就要弑主自立,必受大燕龙气反噬。”
“第二,正因为第一条,所以要大举清洗,虽可稳固龙气根基,也得罪了官员世家,盛时还可,衰时只怕立刻分崩离析,若有三年时间,或可稳固,可惜现在情况,他得不了三年时间。”
“第三,魏越五十了,只怕未必能有足够的时间。”
“那依你之见,蜀龙却强了?”
“自『乱』世以后,各地龙气纷起,各州都有蛟龙崛起,欲逐天下,但是论最强,还是吴王,蜀本天府之国,可惜数十年前大『乱』,现在人口稀薄,若不是这样,可称第一。”
“说来惭愧,我也是自王弘毅得了成都,才一直关注,花费了半年时间,一一考察其过去,他所为一切,我都了然于胸。”
“王弘毅十六岁从军,不过队正,大军失利,此人却反败为胜,得了汲水县,现在想来,此子龙气就此而生。
“以后扎根基,安抚流民,阵斩陈翔,凭此,此子虽非嫡子,却稳坐大位。”
“此子运数也不错,长定文阳二镇相互纠缠,已经十数年,恰在此子立世子时,柳思明死了,岂不是运数?”
“后以迅雷之势,移老臣,灭长定,声威赫赫,因此虽自立定远将军,却稳如泰山,现在看来,这自立定远将军,实是含义深远,现在看来,成龙根基,就此奠定,你看蜀军此时,上下合心,不为名分所动,自立自成,此举意义深远。”
“蜀地大『乱』,虽有龙气,却根基孱弱,此子却迅速一统,此时荆秦龙气虽浓,却尚未成形,正好吞噬。”
道人突然打断讲述:“照你看,此子英武,现在只能选他了?”
道服人冷哼一声:“你又打断我的话,哼,此子根基我也看不透,既无地龙,又无天格,全靠人事,这也是好事,敌方无法以秘术驱散龙气。”
“但是正因为这样,此子龙气全在人道胜数,若是一场大败,将直接折损此子大半气数,就算一时保全『性』命,也再无争龙之机。”
儒服人说着:“那就是襄阳了。”
道服人大笑,说着:“是了,论地理,就是襄阳,论时间,就是今年夏秋,这可定南方气运。”
“此时,郑平原攻荆南,吴王伐五镇,王弘毅攻襄阳,若郑平原在襄阳城破之前,以及在吴地平定前,攻下荆南,就还有成龙之机。”
“吴王在襄阳城破之前平定五镇,就可使兵十万上荆州,此势就可一举吞荆逐蜀,奠定南朝了。”
“蜀国公能在今年夏秋前,赶在吴王平定前平了襄阳,就算江陵有着吴国水师,也难以对抗,必可正式成龙了。”
这时,老人笑着,对两人说着:“你们听见了?”
两个少年躬身说着:“听见了,这时龙气杂『乱』,非成就死,我们都有家世族人,哪能随意?谁得先机,我们就投靠谁。”
三人不由微笑,说来说去,就为了自家子弟。
庄兴,南郡洞口县人,为人清雅,以有知人之明著称,躬耕度日,以教导学生为快,虽说如此,庄族也是大族。
庄兴收徒二十一,个个都是良才,其中有二人,一就是庄广,是自己孙子,还有一个就是石谦,被誉为“弟子第一”
『乱』世君择臣,臣也择君,学了一身本事,当然不是埋没,选择谁当主君,就很关键了,这次讨论,无非是决定一点——以襄阳论龙!
当下酒饱,两个少年都撤下酒席,看着两人出去,道服人遥望两人片刻,忽然长叹一声:“唉,此时无人,我看庄广才器虽不如石谦,却温润似玉,而石谦才器甚大,此时命数显黑气,只怕其寿就在一二年了。”
听了这话,儒服人一皱眉,而老者遥望看去,沉默不语。
一时间,亭内逐渐沉闷。
片刻,老者问着:“我和石家是世交,其父又早去,事到临头,你可有办法为这改换命理?”
道服人摇头说着:“庄门双壁,一碎一成,这不是密法,是自然而成,已经定下了,再也无法改变,你也别内疚,石谦早死是注定,你只是正好趁此有益庄广,过了这关,庄广子嗣连绵,位到卿相,你可舍得?”
“再说,异术只是趁势,自救尚不能,何况救人?而还是这等涉及气运的人才,救不得,救不得,我可不想因此背生毒瘤,呕血而死。”
老者叹的说着:“这就也罢了,可是石家人丁不多,你帮他传一子孙后裔,这总可以吧?”
遥望远处,道服人沉思很久后,说着:“也罢,若是要改易格局,我却不敢,也是不能,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