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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控制愈来愈大,还有几个道门能真正保住自己的山头?这是一个恶性循环,更何况天地转变,炼丹药的药材也越来越少,你说如何用丹药堆积金丹真人?”
说到这里,他脸色变幻,声音转为低沉,道:“就说我们神符宗,去年因为做错一件事情,军队都调来了,门破人亡,我在这里要不是曾经交结了几个高层,估计也逃不脱牢狱命运。”
徐山很快消化完上述信息,今夜的收获之大,超乎想象,希望自己能够再为刘白玄做点什么表示感谢,于是道:“不知是什么事情,方便讲不?可有我能效力的地方?”
刘白玄定定看他,然后摇头叹道:“您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没有什么好瞒您的。事情起因是我前面说的宗门宝典道法会同疏,当年被盗流落扶桑,后来传于一个叫野岩鸣鹤之人,此人天赋绝顶,由此修成为扶桑三大圣者之一。去年我宗门收到消息他以外宾的身份来到普州,宗门的两位师叔带人前去伏击,不知什么原因,居然失败告终。如此引来高层的打压,听说只有宗主逃脱。我在这里守候一年,就是希望能够等到他的人或消息,不过依刚才的伏击来看,曾经比我们还不入流的青澜峰和秦家都已联手公开攻击我,此地我也呆不下去了。”
其实关键是他两位师叔带去了九幽摄魂铃这种传说中的至宝,如何还会失败,他百思不得其解。
徐山心思如电,听到一半就恍然大悟,原来去年自己就已如此接近道法世界,甚至还在其中扮演了关键角色。
他犹豫片刻,还是直言道:“我去年在普州的一件遭遇,或许给你说所的事情有关。普州武校有一人曾欺辱过我的至亲,那日我追到千佛寨,恰好碰到武校几人伙同一个叫周大师的气功师伏击一个叫张虎臣的人,当时张虎臣已被对方枪击陷入昏迷,就要击杀时被我突袭救下,那几人都没留下命来,接着我就被一道神秘的声音震昏迷过去。当中有不有你的师叔我不知道,此事后续如何处置我也不清楚,但我估计应该与后来你宗门被破有关,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一些因果。如此说来我还算你的仇家,看你如何选择吧,我不会坐以待命,当然也不会出卖你的行踪。”
刘白玄听他讲到一半就脸色大变,手用力扶椅,关节处都变得雪白,定定地看着徐山,待他讲完,仰天疯狂地惨笑几声,道:“哈哈哈!原来如此!小山,您也莫小看于我,您是我的救命恩人,莫再说仇家的话语。这些都是命,当时宗门制定计划时,很仓促,我不在宗门,不然一定反对。张虎臣是谁?国安龙虎战队的副队长,形意张家的领军人物,半步金丹,我两个师叔修法不修道,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他出了事情,莫说他后面的站着的国家,就是张家,估计我们神符宗都抵挡不住。宗门的长老们还以为这是在解放前的乱世么!如何敢去挑衅整个国家!”
此时他还是没有解释徐山被九幽摄魂铃击倒的原因,寄希望于师叔逃脱带走,却不知二人当场就被张虎臣击毙,而九幽摄魂铃已归于国家。
他说着眼角流下一行泪水,声音变得平静,道:“武校带头的叫杨军,所谓的周大师应该是我师弟周白南。杨军与今晚的光头李建华都是我宗的外门弟子,平日都喜欢做些欺男霸女的事情,他们折在您手上也是命。”
徐山被他坦诚和气度折服,弯腰致意道:“多少我也算牵涉其中,对你宗门的遭遇我深表遗憾。如果可以,我还有几个疑问,不知可否为我解答。”
刘白玄情绪低落,唏嘘中点头道:“真不怪您,就是您没救下张虎臣,事后我宗门也承受不了国家和张家的怒火的,说不定比现在更惨也不一定。您有疑问只管说就是。”
徐山琢磨道:“那日我潜伏在旁,见过张虎臣的身手,莫说当时的我,现在的我也远远不如的。你说他是半步金丹,说我也是如此,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差距?你还说他是形意张家,是形意拳张家么?也就是不算修道之人吧?”
刘白玄道:“先前我说拳脚技击的武术比不上我们修道,这个当中有点微妙的地方。内家拳您听说过没有?就是您说到的太极拳之类?”
徐山点头,前世看的不少,道:“听说过,好像民国时达到巅峰,出了很多武道大师,杨露禅,孙禄堂是吧?”
刘白玄道:“对,其实早在三丰真人之前就有了内家拳,华佗的五禽戏算得上启蒙,而形意拳据传可以追溯到岳飞,八卦掌已经不知何人所传,直到张三丰真人的太极拳为内家集大成。这种拳法同样讲究气息修养,前期三个阶段,明劲、暗劲和化劲,之后同样会走内丹路线,寻求金丹。这条路将气血练活,讲究锻炼人的筋、骨、皮,由外界返归先天入内,十分难走,远不如我们修道第一步就擒拿先天之炁,然后精气神相辅相和,滋养身体。但是如果由内家拳走到金丹,这样的身体有种说法,肉身成圣,又精通技击,从对敌来说,近身格斗远强于我们修道之身。我们的优势在于神魂强大后的神念应用,就如我的符箓或龙虎山的掌心雷。”
徐山若有所思,道:“那么我们道法的应用之法可以在哪里学到?如果拜师,这些道门有什么规矩?”
刘白玄再次深深看他一眼,道:“当年的反封建迷信的除四旧运动,各个道门收缩潜伏,道门具体所在早已不为外人所知,只能从名字上猜测,例如终南龙门派,应该在终南山。如今道门如何收徒,我估计还是看缘分,您要是能找到,估计肯定会有很多道门抢着要您,您这般年纪能由自己修炼到如此地步,天赋之高,难以想象。我是幼时就被宗主收留,曾经参加过一次云梦大会,才见到其他同门,包括听到玉蟾门程山农真人讲经。如果您实在遇不到,可以去洞庭湖附近试一试运气,云梦大会就是指云梦泽大会,十年一次,三山五岳的修行人士都在大会上交流修行,交换丹药秘法,这一届应该是六年后。我师傅肯定知道,可惜他老人家现在也不知所踪。”
徐山理解地点头,道:“那么巴蜀内还有什么道门?可能的地址在哪里?”
刘白玄见他没有要向自己讨要法门的意思,反而主动道:“小山,抱歉了,说来巴蜀内我宗门的符箓之学算是道法妙用的巅峰之一,您也看到,林二娘她们就觊觎不已,但是没有我师傅的同意,我不能也不敢传之于您。”
徐山笑道:“自然,理解的,所以我也没提。”
刘白玄终于彻底放下心来,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一直就怕徐山也打他宗门秘法的主意,道:“其实巴蜀没有道庭所在,但却是道门妙法圣地,不说我们宗的符箓,还有青城山的剑仙之术,以及峨眉的紫薇易数,都是一等一的道法妙术,没有具体地址,正如那句古诗所说,云深不知处,但您可以试一试去寻找机缘。”
聊到此时,时间估计已三四点钟,徐山满足地看一眼窗外,道:“从我的收获来说,你今夜的这番话,无疑对我有再造之恩,再次谢谢你的解惑。后面你有什么打算,还是那句话,可有我能效力的地方?”
刘白玄哈哈大笑,道:“那您我二人也都别说恩情的话了,要说帮忙,我还真有事情委托于您。”
徐山也笑道:“行,你直说。”
刘白玄正色道:“您也看到,山城我已不可能再待。我原本的打算是往蓉城寻找师傅,但今晚,不对,这个时间可以说昨晚了,昨晚事发,我怕青澜峰和秦家的人早有布局,只能就此离开,准备南下。我看得出来,你也醉心于道,将来肯定还会四处寻师访友,如果有遇到我师傅,明九真,可能的话就帮助一下,告诉他到羊城寻我。”
徐山也正色点头,道:“没问题。”
随后刘白玄起身去隔壁收拾,提了两个旅行袋,将一个袋子递给徐山,道:“我师门在此经营多年,很多明面上的资产估计已经被人盯上,我只能赠送您一些现金和这套宅子,还请务必收下。”
徐山莫名其妙,推辞道:“你这是干什么,你到那边正需要钱的时候,我金钱上并不差的。”
刘白玄叹一口气,道:“小山,要饭桌上没记错的话,您家里也只是个农村家庭吧?您是还没理解到我先前说的法侣财地,您家里那点钱财哪里能够支撑修炼,如果到云梦大会上,您就会发现,您什么都买不了,交换不了,如何成就您的金丹?我的这些钱财,来之容易,到羊城,也不会招兵买马,还不是低调做人,花不了多少钱的。这座宅子,是我当年救了镇长父亲的命,悄悄买下来,名字挂在我一个子侄之下,回头我会给他寄信说明情况,让他办理过户给您。不说救命的谢礼,您就当我提前投资未来的金丹真人吧,将来您修行有成,说不定还可以给我宗翻案。”
他说完对徐山深深一躬。
徐山失语,怎么好告诉对方自己挣钱的法子多了,看刘白玄真诚,也只有叹气接过,既然他这样说,就当是个承诺,有机会报答他今晚给自己传道的恩情。
事情就此说定,大家都不是磨叽人,刘白玄将徐山送到沙区火车站,飞驰而去。
徐山手握钥匙,在路灯下站定,默默沉思,道法世界已经展开在他面前,以后的路,该何去何从。
第四十九章 回家()
良久,徐山回到父亲他们租住的房子,敲了半饷,徐光雄才醉眼惺忪地开门。
天明他就对幺爸说要陪石兰看药品市场,然后就会回家,让他转告父亲。徐光雄宿醉得利害,迷迷糊糊点头答应。
徐山打车来到石兰的招待所,敲门进去,丽人高兴地给他一个长长的吻,然后发现了他包裹的左手,心疼不已,连连追问。
徐山微笑拉她坐下,解释说昨夜送火车站的贵客回家,碰巧遇到这人的仇家,反抗下受了轻伤。
不知是他体质的原因,还是有刘白玄符箓的因素,他左手现在已经可以简单活动,常人真看不出有多大的创伤。
石兰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妙目微红,叮嘱他以后别这样总是往前冲当英雄,万一出什么事情,徐山家里和自己如何能够承受得起。
徐山想起当年她为了自己的蜂毒夜奔县城,为自己偷吃桃子,就种一片桃园,心有所感,拥她在怀,再次深情一吻。
他没有告诉石兰那笔钱和宅子的事情,怕吓着她,何况自己暂时也没想好怎么处理,决定先丢在一边。
二人温存一会,吃过早餐后,结账出门,在万寿路找一家银行开了户。现在还是存折模式,徐山示范了使用方法,打算回家将钱存进去,以后石兰避免不了要一个人往返山城,安全第一。
然后去商场买了两个双肩带的书包,准备带回去送给小妹和何苗,走出商场他又倒回去让石兰给她母亲买了一件衣服,至少是一个心意。
长途路上,石兰明眸皓齿,顾盼生辉,嘴角一直挂着甜蜜微笑。徐山调笑问她是否捡到钱了,石兰用上白骨爪,也不解释,就靠在他肩上温馨自乐。
原来是徐山给她母亲买衣服的事情,让她感动,又有些羞涩,要是母亲知道是这个小女婿的礼物,不知会有如何表情。
徐山看她不语,想起一件事情,问石兰怎么就不好奇自己为什么买两个书包。
石兰这才想起,书包的样子不像徐山平日喜欢的简单样式,忍不住追问要送给谁。
徐山告诉她自己与何贵仁的关系,以及何苗的存在。
石兰心里发酸,没想到这家伙找了个小媳妇,居然瞒自己这么久。
她眼睛再次泛红,知道这一天会来,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她不停鼓励和安慰自己,想什么呢,原本就没想过要嫁给徐山,自己守着他就好。
徐山自然知道石兰的情绪变化,不禁苦笑,原以为当个笑话来讲,没想到超脱爽朗的石兰依旧会如普通女人般吃醋自哀,但换一个角度来想,这也说明石兰对两人间感情的看得重,自己可能已是她精神上唯一的依赖。
他柔情顿生,搂她在怀,悄声仔细解释当年拜师何贵仁,以及如何被两个酒鬼定的亲家的经过,最后加上猛药,说石兰应当懂自己,自小自己都喜欢吃奶,如何会在意一个小丫头。
石兰果然脸红,手又在他腰间扭一爪,说他死色狼,既然定了娃娃亲,就必须好好对何苗。后面她心态恢复,开始不停问何苗的状况,还调笑自己要去讨好正室。
徐山凌乱,女人的思维确实没有道理可讲。
回到县城已经天黑,二人没去旅馆,怕被熟人看见,干脆买了手电走回家。
月朗星稀,他们牵手前行。
石兰谈起,去年打谷子徐山喝醉酒的夜晚,自己背他回家,也是这般脚踩星光,那时她是如何地希望脚下的路没有尽头。
徐山也给她述说当年她婚礼上那一眼,给自己造成多少困惑,又如何下定决心,才赶走石兰这个心魔。
如此二人行走于黑暗之中,心却愈发光明,原来人生路上,却是早已我中有你,你中有我,手愈发的紧,情愈发地深。
到石兰家门,徐山准备自己回家,因为她家里的条件根本不能留宿自己。结果石兰母亲在屋内直接吩咐女儿送徐家公子回去,毕竟他年龄还小。
二人相视一笑,徐山对石兰耳语,石兰点头,给母亲说,既然如此,自己晚上就住徐山家里,回头还要去县城联系业务,老人家自然同意。
如此二人再次上路,回到徐山家里,周淑芬惊喜万分。这两日,她没少担心第一次出远门的儿子。看到石兰这个曾经孑然一身离家的弟妹,她又忍不住心疼掉泪,惹得石兰跟着痛哭。徐燕燕自然被闹醒,兴奋地上去凑热闹。
徐山无语,由她们三个女人折腾,打了招呼回屋。目前徐山最关心的三个女人就在身边,他心里分外安详踏实。
由于昨夜没有休息,他第一次在自己的床上没有修炼阴符术,蒙头大睡。好久不见的自然醒,屋外三个女人又在叽叽喳喳,徐山躺在床上,一股暖流在心流淌。
他来到屋外,东山头阳光初现。周淑芬摘菜,石兰抱着燕燕坐在旁边,几人一起对他微笑,仿佛比阳光还灿烂。
徐山神清气爽,豪气顿生,忍不住对着东山长啸,然后怪笑连连,充满喜悦。
周淑芬嗔怪瞪他,石兰抿嘴,妙目异彩流转,她远比周淑芬更懂徐山,隐约明白他的心意。燕燕觉得有趣,跑过来也哇啦哇啦地吼,然后咯咯地笑,一时间其乐融融。
周淑芬去煮早餐,徐山端桌子到院子,燕燕拿笔,石兰端墨送纸,笑道:“老爷请用。”燕燕也嘻嘻跟道:“老爷请用。”
徐山与石兰对视,想起了曾经的那个冬日早晨,要不是小家伙在旁,这一刻肯定要深情吻拥。他铺纸桌面,笔走龙蛇,一蹴而就,写道:“欲藏水云间,立身皆桃源。神仙,神仙,只在花下眠。”
他心有所感,自己道法的追求,何尝有多远,还不就在眼前。就在这一刻,他才重新定下继续读初中的计划,原是刘白玄给他打开了道法世界大门,让他生出想立即去寻师访道的冲动。
石兰看得明白,吹干墨迹,甜甜地折收起来。
饭后四人一起去何贵仁诊所,周淑芬带燕燕去找亲家李琼玉,本该留下来与何贵仁谈正事的石兰,结果也一定要跟着去,徐山懂她的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