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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里的灵气渐隐,身体愈发沉稳壮实,气血澎湃,又窜一节身高。
徐山琢磨,这应当是丹田与身体建立了全面的联系,脑垂体分泌加快,体内激素或其他的未知因子激发甚至改善着身体,导致发育加速,初步苏醒了肉体对性的渴望。
从感性角度,徐山巴不得如重塑身体的哪吒,见风就长,早日摆脱这个少年身体对成年灵魂的桎梏。
但从理性角度,徐山明白,这不见得就是好事。阴符术修行,超越了他前世的认知,虽然每日推演,但都没有确切的科学结论。
过早地发育,是否是在透支生命力?而衰老,是否也会提前?
因此必须慎重,自己可不能这样不明不白中夭折而去,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处理,包括石兰后半生的安顿,家里的未来,甚至前世的媳妇这一世都还未见上一面。因此他尽量避免与石兰有过激的亲密,期待来日方长。
石兰比徐山自己更在意他的身体,见他流鼻血的情况日益严重,抑住心里隐约的甜蜜与骄傲,开始走冰雪美人路线,恢复一些当年对他严苛的态度。
二人单独相处时,逼迫他看书练字,不准他动歪心思,否则家法伺候。
这样二人度过了一段石兰以为是相敬如宾,徐山觉得是三娘教子的时光。
升初中的考试,于其他孩子和家长是件大事,徐山悄悄地做完,悄悄地离开,回到家准备前往山城。
周淑芬不担心他的成绩,只千叮万嘱出门的琐事。要不是徐光华他们在山城,她自己肯定要一起同行。这次过去不是购买药品,只是熟悉市场和建立进货渠道,徐山只带几百元钱在身。
说来似乎少,但那时一百元的面额纸币太少,基本都是十元纸币,揣兜里挺厚实,十分不便。
他在屋里寻找,偶然发现春节石兰给他的鹿皮袋子,一如后世的皮包,用来装钱物再合适不过,就此收拾停当,与母亲和燕燕告别。
来到石兰家里,他第二次见到了石兰的母亲,第一次是在当年她与五舅的婚礼上。老人家头发花白,梳理整齐,面容憔悴,背有些微驼,估计一方面身体本弱,另一方面是受石兰离婚事情的影响。
她知道徐山一家一直对石兰很好,这次还要出钱让她做药品生意,十分感激,叮嘱第一次出远门的女儿要万事小心,同时更要照顾好徐家公子。
已私定终身的二人在尴尬中与老人告别出发。
时值初夏,天朗风清,或许因为马上要正式面对从未做过的工作,石兰再次紧张,走到青石镇时,身配河图的她居然香汗淋漓。
徐山让她放松心情,就当是二人定情后的一次旅行。石兰一想,果真如此,遂心平气和,复归安然与甜蜜。
接近八个小时的长途汽车,车厢内人声嘈杂,庄稼汉的脚气与汗臭,都没对她造成一丝影响。她嘴角噙笑,或与徐山对视,或看沿途风景。
傍晚才过半程停车休息,二人牵手吃饭,低头轻语,旁人看来,好一对气质恬淡的神仙眷侣或姐弟。
山城是徐山大学四年度过的地方,十分熟悉,只是此时远没有他记忆里那般繁华。
他们到达车站时接近晚上十点,这里历来都是龙蛇混杂之地,后世亦如此,小偷比较猖獗。但此时人流已小,没有徐山想象的危机,就稀拉几个流浪者躺卧在灯影暗处。
即使有小偷或劫道之人,对此时的徐山而言,也没什么大不了,他已经将自己定位为修真高手。
旅客很多一脸疲态,石兰由于心有所归,下车后依然玉颜无瑕,气定神闲。她略微好奇地四处打量,这里对她来说,是生平到过最大的城市。
车站到处都是旅舍,徐山自然不会选择住在这里,牵石兰的手,坐站口的出租车去朝天门码头附近的两江红日酒店。
这是是外宾酒店,装修用后世的眼光来看略有老气,但此时只能用豪华精美来形容,连石兰这个相对超脱的女子,都有些不安,觉得自己朴素的衣服有些难登大雅之堂。
待听到接近一百元的住宿价格时,恼怒地扭徐山腰间,这已经可以抵上家里一年的支出。
徐山也没想到如此夸张,服务员高傲的态度没有让他生气,用眼光安抚石兰,付钱就此住下。
来到十六楼的房间,徐山轻拥玉人站在窗前,承认错误,花了冤枉钱,以后一定先听管家婆大人的意见。
石兰为一句管家婆转怒为喜,笑眼盈盈地点头。随后她的注意力转向房间的装修与布置,徐山知道她心,肯定地说将来二人会购买更加漂亮的房子。
石兰比任何人都相信徐山的能力,满意地赏给他一个吻。
二人都没有睡意,下楼走去码头。江风习习,长江与嘉陵江的两岸,尚有灯火点点,鳞次栉比,江水倒影摇晃,让第一次见到山城夜景的石兰痴痴如醉。
她蓦地拉起徐山往前奔跑,冲进江水汇流处,回首冲徐山嫣然一笑,将手在嘴边作了喇叭状,向江水滔滔而去的黑夜深处,呜啦啦呜啦啦地大喊,头发在江风中飞扬,一如当年与徐山在山顶之上。
就仿佛昨日重现,徐山也痴了,感叹缘分之妙,数年前的稚子与少女携手在阳光灿烂下,如何会想到四年后会携手在滚滚长江之畔,还是这般的情感纠缠。
他突又想到,缘分,亦是命运的安排,难道自己所谓的改变了二人命运,其实就是命运本来的模样?
第四十四章 刘白玄()
南山区的万寿路是山城的医药公司集中地,后世发展到上百家的规模。
徐山先与石兰溜达一圈,心中已有数,现在大概有十多家公司,有两家公司的名字他后世都知道,因为巴蜀到处都是他们的连锁药房。
二人逐家拜访,询问产品信息和价格折扣。前几家石兰不说话,默默观察学习徐山与对方的交谈方式与内容。
徐山现在身高已接近一米六五,面容沉稳,谈话老练,谁也没把他当孩子,都以为是早进入社会闯荡的少年。
这个时代正是国内富一代的创业时代,这些公司也不因为他们这次不买药品而冷淡对待,热情地推销着产品和优惠政策,期待他们的下次合作。
后面石兰上场,她虽然衣着朴素,但容颜靓丽,举止大方,谈吐爽朗,还比徐山多了不止一本书的药品知识,谈下来的合作折扣让徐山大跌眼镜,忍不住想上去问对方是否富二代。
下午堪堪把所有公司走完,公文包已被资料装满。石兰虽有疲态,但忍掩不住的自信与兴奋洋溢。
徐山爱怜地看着丽人,知道这山里的凤凰逐渐展露出应有的风采,暗讨这才是你应该飞翔的世界。
住宿当然由石兰做主,徐山钱包都已上交给她。就在旁边的一个招待所,条件自然不能与昨晚相比,但不到十元的费用,徐山高呼大人英明,愈发让她巧笑频频,无限风情。
石兰已经进入状态,回到房间里就开始整理资料,与老何拿回来的清单对比同等规格的产品价格。
徐山与她商量,自己准备去父亲处一趟,不然没办法交代。石兰偷瞄一眼他身体某部位,掩嘴偷笑叫他晚上别回来。
徐山讪讪地挥手告别,坐车来到沙区火车站。他按照母亲给的地址,找到车站几里外一个两居室的破旧老房子,时间已是傍晚,房间内亮着灯光。
敲门进去,满屋脏乱,汗臭逼人,徐山叹息,父亲他们做生意不容易。
徐光雄开的门,见到徐山大为高兴,给他一个熊抱,然后有些疑惑,这小家伙也长得太快,居然比他还略高。
徐山自然问其他人去哪里了,结果他父亲徐光华带着五舅在下面的白沙镇收牛,大伯带两人已押了一车去往羊城。徐光雄留守这里,要宴请火车站调度处的陈主任,争取再拿几节车厢运货。
他说徐山来得正好,晚上陪他赴宴。徐山自然不推迟,他现在发育异常,胃口非常大。
饭局就在附近的一家火锅店。陈主任全名陈红涛,大腹便便,已略有秃顶。他另外带有一人,中山装,四十多岁的样子,外貌高雅,神色黯然,陈主任不停赔笑,仿佛他才是领导。
介绍一番就知道,那人叫刘白玄,是个所谓的气功大师,精通风水八卦。
徐山无语,不管幺爸陪着他们喝酒奉承,自己使劲地吃,直到那大师拿出一个黄色的符箓才吸引了他的兴趣,与石兰给他的包里符箓差不多的样子。
那刘大师喝的面色苍白,有点醉眼惺忪,叹道:“陈老弟,不瞒你说,这道回春符还是我师门留下的。按理应当用秘法激燃和水喝下,效果最好,但我现在功力不够,激发不了。你先折叠起来用红布包上,随身佩戴,只是效果缓慢一些。”
陈主任欢喜中又有遗憾,虽然不明白,但这所谓大师都激发不了的符箓,要么真的层次高,又或许是江湖手段,怕钱不够?
他目光示意徐山幺爸,试探道:“不知道这当中还有啥说法?这符箓还要啥功力?”
徐光雄早有准备,将用纸包着的一塔钱递过去,赔笑道:“刘大师,这是陈哥的一点心意。”
徐山估量钱的厚度,怕接近一千,这个年代是老大数目。他心里冷哼,这骗子钱倒是好挣,要看他说出个什么名堂。
那刘白玄眼光倒还平静,没有贪婪之色。他自然地将钱推回来,四周扫视一眼,见包间没有外人,再次叹道:“这就见笑了。几位老弟不是修行中人,修行功力说与你们也不懂。你莫看我这大师的名头光鲜,在我师门也就是个下等弟子。陈老弟,不是我诳你,这个符箓是我师门宗主所制,远不是一般的普通符箓。如今我师门出现变故,知道你老弟人缘广,有心与你接个善缘,不然真就拿随便拿一张出来应付你了。”
这陈红涛管一个火车站的货运调度,手下一大帮人候着他吃饭,黑白两道委实有些人脉,听得刘大师这样的话,还是有些自得,豪迈的拍胸说道:“大师这样不把我老陈当外人,那我是求之不得的高攀了。这偌大一座山城,别人不知,我还不知道谁有真本事么?我晓得您是一位市领导的贵宾,我是不敢跟他比,但您师门出啥事儿?需要人不?兄弟给你拉一火车的人去。”
徐山见这刘白玄并不贪钱,有些奇怪,他说的几个词“师门”、“修行”和“功力”让他遐想,难道遇到真正的修道人士?可不能放过,于是更加关注他们的对话。
刘白玄自饮一杯酒,脸色更加惨淡,道:“唉,老弟有心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都是一件宗门宝物惹的祸。此事老弟千万莫张扬,就帮留心一下,要是有人打听神符宗三字,还请通知我一声就行,也就不旺我送你这道符箓。”
拍马的二人面面相觑,不晓得这大师师门遇到什么祸事,只能点头称是。
后面大家不再谈论此事,不停劝酒,徐光雄本就是嗜酒之人,接近十一点喝完之后,话已说不清楚,连账都是徐山拿他钱结的。
另外俩人也差不多,徐山有心问话,主动送刘大师回家。刘白玄住得并不远,在沙区与九龙区交界的石桥路,他估计醉意上头,一路无话,只是叹气,但是走路却很平稳。
待近他的院子时,徐山就发现门口有几个地痞模样的人在守候,走到灯光下,几人果然围了上来。
一共五个人,都是一样的打扮,中分头,喇叭裤,手上有不同的纹身。那五人中看来年纪最小的一个将手中的烟头往这边一弹,嬉笑道:“你就是刘大师吧?听说你挣了不少钱,今个有缘遇上,借几个给大家花花?”
徐山想试探刘白玄,就并不说话,后退几步站住。结果这刘大师醉眼朦胧,烟头直接弹在他脸上,也没有所觉,口中囔囔道:“算命明天再来,要学气功也先报名去。”
那四人爆笑开来,其中一人道:“莽娃,别人刘大师还要教你气功呢,喊你娃交学费哟。”
那叫“莽娃”的小年轻也嘻嘻笑道:“要交也可以,不过我要看看你有不有这个资格!”
他突然抡起右臂对着刘白玄就是一拳,正中胸口,刘白玄后退半步,摇摇晃晃,没有摔倒,人倒是清醒了。
他扭头四顾一眼,瞬间明白了目前的局势,还对徐山笑一下,给了一个放心的眼神,接着对几人道:“虎落平阳遭虾戏,你们几个混子也敢来找我的麻烦?谁给你们的胆子?林二娘?”
几人眉眼乱转,估计是被说中,一起向前围,“莽娃”再次举拳砸向刘白玄头部,口中喝到:“老家伙,你既然晓得,要么拿钱买命,要么啊!”
原来他话未落音,刘白玄偏头,顺势朝下,向前抢进半步,肩头大力撞在莽娃身肋,将其撞飞向身后两人。
他取了先机,脚下不停,以抢进的左脚为轴,身体余力尚存,旋转半身,右手化拳,甩打在左面之人头部,其人应声就倒,鼻血长流。
那莽娃肋骨刺痛,不敢乱动,却是转瞬间五人就快失去一半的战斗力。
刘白玄似笑非笑地望着几人,道:“回去告诉林秋水,这招收学员,各凭本事,如果不按规矩来,真当刘某没了师门就收拾她不得?!”
徐山早就灵台高坐,进入以静制动的模式,身体器官如眼力和听力的敏感性大幅提高。他估算刘白玄的出手速度和力道,知道虽然超出常人,但比自己还远有不如,更不说当年的张虎臣,心里略有了谱。
他再退几步,置身于雨棚下的黑暗里,瞄向十多米外阴暗处站立的两人,那二人呼吸平稳,估计不是这般混混可比,看刘白玄如何应对。
果然,鼓掌声传来,那二人踱步接近,却是一男一女,其中男子面带笑容缓慢拍掌。
徐山暗自一声喝彩,好一对璧人,都三十多岁年纪,女子肤白貌美,体态丰腴,男子身若标枪挺直,嘴唇上一片修剪整齐的小胡子,玉树临风,潇洒倜傥。
走近后,那男子停止鼓掌,笑道:“刘兄号称神符宗内门第一人,我听说你宗主都跑了,你这般口气,难道现在你当了宗主?可以想收拾谁就收拾谁?”
刘白玄脸色微变,冷哼一声道:“秦勇先!不好好开你的酒店,跑去和林秋水鬼混一起?她巫山青澜峰的名头你不晓得?几个月吸干你的精血,怕是你家传秦家烈日枪都握不稳!”
那女子一声媚笑,胸前乱颤,艳光四射,周围男子除了徐山,都心中一荡,只听她说道:“刘白玄,你神符宗现在就你一个火种,早日投了我青澜峰,我保证不会吸干你。”
第四十五章 出手()
刘白玄压下刚才心中的激荡,呸地一声,傲然道:“就凭你林二娘那两下伎俩,也能狐媚到我?”
他说完转眼对上秦勇先,似乎那才是真正的对手。
这林二娘的青澜峰是巴蜀道家巫山一脉,剑走偏锋,讲究男女双修,阴阳证道,最是能用姹女媚术迷人。
几个混子早已神魂颠倒,看他视林二娘如无物,勃然大怒,包括先前被击倒的二人,都再次围上来,形成一个完整的包围圈。
刘白玄嘿嘿一声,从兜里掏出两张符箓分别夹在两手食指与中指间,徐山不知,那正是千佛寨周白南偷袭张虎臣之物。
林二娘与秦勇先对视一眼,暗含警惕之色,知道刘白玄已拿出压箱底手段,悄退半步,暗自戒备。
几个混混不知死活,想在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