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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馅吧?”马子才仍有疑虑。
“这倒未必,我听庞谢和离草的描述,贺奇这个人对桃花教主崇拜至极,丝毫没有任何反抗的念头,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要他第一印象认定了李天华是教主,那么接下来,就算李天华有些话说的不对,他也会以为是自己的问题,想法替李天华圆上。”黄英说道。
“还有这一说?”马子才有些不信。
“这本就是人类的弱点之一,否则,历朝历代多少邪魔外道又怎么能成事。”黄英说道。
“你俩就放心吧,李天华不是这么容易被人识破的,咱们现在下楼,看好他的定位,一路跟着走就是。”庞谢说道。
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出口,能在人群之中,一眼看出他身具神通的男人,又岂会轻易被人看出破绽!
长安西郊,观海墅区。
笃、笃、笃!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怀德,进来吧。”邵还打开夜灯,斜靠在云床上,懒洋洋的说道:“这都几点了,怎么还没睡?有什么急事吗?”
“启禀先生,武中军刚来电话了,说是他外甥李天华去见庞谢了,两人好像要一起图谋对付桃花教。他说之前先生给他交代过,只要他外甥与庞谢联手,便立刻禀报先生,要不然我也不敢这么晚了,还来打扰先生。”周怀德推开屋门,站在门口,毕恭毕敬的说道。
“哦?”邵还眼睛一亮,徐徐坐起身来,问道:“他有没有说那两人准备如何联手?”
“武中军说,具体如何动手,他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不过,他听外甥女李月牙说,好像是说有个人跟他哥哥长得特别像,要李天华去假扮。”
“假扮?”邵还闻言一愣,随即抚掌大笑,说道:“好,好,好,也亏他们想得出来,比我想的更好,看来此间之事,终上踏上正轨,不日便能解决,也不枉我与敖烈一番辛苦!”
“先生算无遗策,敖殿下心深如海,您二位联手,自然不会失手,只是我不明白,这两人都是小辈,虽然庞谢有些修为,但与先生相比,还是天差地远,纵然出手,无碍大局,先生为何会如此高兴?”周怀德有些不解。
邵还笑道:“此事说来话长,也罢,既然已入终局,不妨讲上一讲。”
“二十多年前,九姓十三宗之一的李家,有一位子弟名叫李异居,本是李家这一代在世俗界的代言人,后来因为种种巧合,阴差阳错,与千年世仇的武家女子武中瑛结合,后来两人双双被逐出家门,在红尘之中厮混。”
“十多年前,李氏夫妇跟随某个科考团,前往天山进行地质考察,结果在某座山谷发现一件异宝,结果消息走漏,引来杀身之祸,数日之后,两人遭遇车祸,双双殒命,这件异宝后来被李家收回,只留下一双儿女在长安府中,便是李天华和他妹妹李月牙。”
“这件事我之前并不知道,还是武中军走了以后,我从你口中听到的,具体详情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邵还说到此处,笑着问道。
“那是自然,这件事当年在长安府影响很大,此处的修行人没几个人不知道的。”周怀德连忙说道,随即皱了皱眉,问道:“可是这又与先生有什么关系?又与桃花教有什么关系?怎么又能车上敖烈殿下?小道实在是有些不明白了。”
第114章 连锁反应()
听了“七妙先生”邵还一番话,周怀德不但没有明白过来,反而更加糊涂,接连问出几个问题来。
邵还呵呵一笑,却没有立即回答这几个问题,起身下了云床,打开壁柜,取出一罐茶叶,沏了一壶热茶,放在几案之上,又取来两盏茶碗,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在我来长安之前,也没有全盘定计,还是听你说了李天华的事情之后,又与门中联系,弄清楚来龙去脉,才定下如今这条计策,说起来,这其中还有你的一份功劳。”
“先生言重了,小道实不敢当。”
“怀德,你先坐下吧,咱们慢慢说,这件事还要从当李异居当年得到的那件异宝说起,对了,你可知当年李异居得的那件异宝是什么?”
“小道不知,李家人对此事讳莫如深,大家都只知道个表面,难道先生已经知道了?”周怀德好奇的问道。
“略知一二吧,据门中弟子传来的消息,当年李异居得到的那件异宝,乃是一块残破的石壁,高约七尺,宽约三尺,上面以工笔,细细描绘了一副七彩图案,是一处洞天福地的图画,唤作舜华天宫图。”
“李异居虽然修为平平,但毕竟出身九姓十三宗,见识还是有的,看到这块画壁之后,立刻发现了画壁的不凡之处,于是第一时间联系李家,让他们来取这块画壁,想要以此宝赎罪,重归李家宗谱,不料,此举却为他引来杀身之祸。”
“就在这消息传出不久,李异居忽然得到了一个噩耗,他儿子李天华在长安府遇袭,已然受了重伤,未必能活多久,李异居夫妇大惊失色,连夜带着画壁,离开考察基地,乘车要出雪山,不料中途遇到车祸,夫妻两人双双殒命。”
“李异居为何会死,咱们暂且不说,却说李异居夫妇死后,那块画壁被李家收回,经过李家某位前辈高手的探查,这块画壁果然是一件罕见的宝物。”
“是何宝物?”周怀德忍不住问道。
“不知道。”邵还摇了摇头。
“哦?”
“不止我不知道,就连李家也没人知道,因为他们在这块画壁之中,居然发现了一个未成形的器灵。”
“啊?”周怀德不由一惊。
寻常法器,并无器灵一说,只有仙家法宝,才有成型器灵,从法器到法宝,无论是威力,还是灵性,都有一个飞跃,不可以道里计,简直天差地别。
法器虽然少见,但也不算稀奇,大凡修行人都会有一两件,法宝则不然,莫说是如今天地元气衰微,就算是数百年前,天地元气尚存,仙人尚在人间的时候,也是极为罕见。
法器想要晋升法宝,最大的问题不在于材料,或者花费的功夫,最大的问题在于如何生成器灵。
这块画壁若是蕴含器灵,便有极大机会晋升法宝,难怪李异居得到画壁之后,自信满满,立即禀报李家,相信李家一定会将他收回族谱。
“要是寻常法器,只要以法力炼化,便能使用,可是这块画壁既有器灵,便不能用这种办法,需要炼化器灵才成,可这块画壁的器灵又未成型,无法加以炼化,故此,这块画壁到底是何法宝,一直无人知道。”
“李家得到这块画壁之后,发现其虽然珍贵,暂时却无法使用,便将存在族中宝库之中,一存就是十多年。”
“直到不久之前,李家一位子弟不知因何缘故,找到了画壁的使用之法,后来又不知怎么,竟从宝库之中盗出这块画壁,于是潜入长安府中,仗着这块画壁之能,创建桃花教,居然也成了气候。”
先生,这倒怪了,李家上上下下都没人直到画壁如何使用,为何他一个后辈子弟能找出使用之法?再说,长安府是李家的大本营,李家这些年虽然不在长安府久住,可毕竟还是李家的地盘,他偷了东西不走,为何要留在长安?”周怀德忍不住问道。
“你问的这两个问题,就是老道来长安的原因。”邵还说到这里,眉宇之间多了一丝忧虑。
“李家自隋末崛起之时,便分为三脉,直到今天仍是如此。三脉一向不和,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只是主脉略强,其他两条支脉略弱,需要抱团取暖,这才三分天下,勉强维持局势。据说那位盗取画壁的人,就是其中一家支脉的子弟,此人盗壁之后,主脉虽然用心在查,两大支脉却想方设法遮掩,这才一直瞒下来,逐渐发展壮大。”
“李家主脉有人掣肘,找不到这个人,难道咱们道门也找不到吗?李家是咱们道门护法,咱们找到之后,通知李家也就是了。”周怀德是道。
“咱们道门自然是找得到的,只是虽然能够找到,却不便告诉李家主脉?”
“为何?”
“李家两大支脉之所以愿意包庇这位子弟,并不是纯粹的意气之争,而是因为他们发现,此人不但能够御使画壁,而且能够催化画壁之中的器灵生长,于是打定主意,等这人孵化器灵成功之后,再带他回李家,到时候李家两大支脉,多了一件法宝,自然能够少许扳回局面。”
“如此一来,咱们道门便不能直接介入,否则,无论帮助任何一脉,都会引起其他两脉的不满,从而与道门离心离德,要知道,李家乃是道门十二护法世家之首,一旦生出嫌隙,后果不堪设想。”
“至于这名子弟如何能够找到御使画壁,培育器灵的法门,有人说是因为此人天生聪慧,能够独辟蹊径,有人说是因为这法门本就是李家另外两大支脉想到的,只是不便在门中施展,这才借他之手,从门中带出。”
“不过,老道知道,这两种说法并不是事实,真实的原因是,其中有九姓十三宗之一的杨家插手!”
“杨家?他们为何要插手?”周怀德有些不解。
“那就没人知道了,九姓十三宗虽然齐名,来历却各不相同,杨家是其中最为特殊的一家,他们要做什么,没人能猜得透。”
“那是为何?”
“不可说,不可说,杨家的来历是修行界的一大秘密,不可轻易泄露。”邵还轻轻摆了摆手,接着说道:“总之,老道此次出山,共有两大目的,一是要化解李家三脉的矛盾,将画壁之事处理妥当,二是要查访杨家的目的,看看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那先生为何要把李天华和那个庞谢拉上,怎么又会扯上敖烈殿下?”
“原本老道下山的时候,并不知道李天华之事,一心在想法子破解李家三脉之争,后来武中军上门,才知道李天华其人,只是一番卜算之后,发现李天华已有必死之兆,便没有用心去管。”
“不料,数日之后,我得到消息,李天华居然还活着,这才发现是庞谢救了他,老道后来忽然想到,李天华既然活着,那么他与庞谢就是两个最佳的破局之人。”
“先生,怎么讲?”
“此事说来简单,我且问你,李家三脉争的这块画壁是谁的?”
“当然是对了,这块画壁是李别居的遗物,当然是李天华的!”
“不错,这些年来,画壁虽然在李家,但李家也只是保管而已,李天华若是死了,这块画壁自然是李家的,可李天华若是活着,这块画壁自然是他的。”
“那么由他出面,去向李家这位子弟讨要画壁,自然是再正常不过,李家三脉谁也说不出什么。”
“若是那个人不给呢?”
“若是不给,他便可找庞谢出手,据我所知,那人虽然也有些修为,毕竟修为还浅,再加上画壁尚未成型,能够御使的威力有限,还不是庞谢的对手。”
“原来是这样。”
“至于敖烈么,那是因为杨家惹上了东海龙宫在此处的势力,敖烈这才决定与我联手,一起收拾杨家,说起来,能把庞谢、李天华引入局中,敖烈居功至伟,若非是他暗中遣人动作,老道还在为这事伤脑筋。”
“先生,过往的事情,小道都明白了,那么咱们下一步要如何?”
“咱们暂时无需动作,待到庞谢、李天华与那名李家子弟交手,得到画壁之后,咱们再将此事挑破,带着李家三脉之人,一起去找他们也就是了!”
第115章 酒鬼()
凌晨三点二十分。
整座长安府已化作一间寂静之城,喧嚣热闹的烧烤摊声语渐稀,五光十色的夜店灯火渐灭,就连路上飞驰的出租车也变的稀少起来,唯一还在忙碌的,也许只有勤勤恳恳查酒驾的交通警察。
贺奇坐在驾驶座上,心中躁动不安,眼睛虽然盯着前面的路,心思却完全不在这里。
自从加入桃花教以来,他凭着教主传下的请神之法,已成为教中第一高手,也是事实上的大护法,曾与许多来桃花教挑衅的人交手,一向是有胜无败,所向披靡,这些人在他面前,与三岁小孩无异,只要略微认真一点,便能轻易获胜。
日子一久,他逐渐产生了一种疑问,桃花圣教,天下无敌,地上神国,指日可待,那么为什么圣教如此强大,却甘愿在地下发展,不肯大张旗鼓?直到今天这一败,他才终于明白,原来这世上真有足以与桃花教抗衡的高手。
只是跟他交手的那个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又是什么人?现在在哪里?是被教主制服了?还是逃走了?
他心中充满了疑问,希望可以从教主哪里得到答案,可惜不知为什么,教主今天似乎有些情绪不佳,自从上车之后,就独自坐在后面,闭上眼睛,一语不发。
吱!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打破了深夜的平静,惊起一只藏在路边的野猫,“滋啦”一声惨叫,飞速向小巷中窜去。
汽车停在长安府东郊的一座名为颐天大厦的楼前面,这是一座三十多层高的独栋大厦,最底下十层被一家保险集团公司包下,当做写字楼,上面二十多层,是各种各样的小公司,有出版社,有装修公司,有培训班,甚至还有几家私房菜、桌游室。
总而言之一句话,人很杂,地很乱。
贺奇停好汽车,在前面带路,边走边说:“定博那家伙,也不知怎么想的,明明有的是钱,房子也买了好几套,有几处地段还不错,偏偏都不肯住,非要住在这种地方,环境又差,人又复杂,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的。”
“或许是习惯了吧。”教主跟在他身后,淡淡说道。
“嗯,您说的对,这家伙以前是做记者的,喜欢往人堆里钻,哪里热闹去哪里,不过,我记得他自打入教之后,天天守在您身边,从来不离半步,怎么现在又这样了?”贺奇皱眉问道。
两人边走边聊,不大会功夫,便来到楼下,这栋大楼已经有些年头了,不但楼体稍显破旧,物业也不怎么样,居然一个巡夜的保安也没有,听任两人进了大堂。
滴答!
电梯停在二十五楼,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电梯,来到2503室的门口。
贺奇率先一步,上前按响门铃,许是时间太晚,里面的人已经睡了,按了半天都没有反应,直到几分钟后,他再次按动门铃,里面才传出一个疲倦的声音。
“谁啊?”
“定博,是我!”
“贺奇?等着!”
几分钟后,“吱呀”一声,防盗门打开,伸出一张满是疲倦的脸来。
宋定博看年纪不过二十多岁,不到三十的模样,正年富力强,精力十足的岁数,可是不知为何,本应充满朝气的面容,却满是暮气,双眼呆滞无神,额头已爬上皱纹,一头乌发也夹杂着丝丝银线,看起来有些未老先衰的模样,血红色的衬衣皱皱巴巴,嘴里、身上满是酒气,不用离太近,都能闻得到。
“定博,怎么喝成这样了?”贺奇看到他这样,不由吃了一惊,在他的印象里,宋定博一向精明强干,即使喝酒也是浅尝辄止,从来没见他喝到这种地步。
“呃,没事喝两杯,一醉解千愁么。”宋定博打了个酒嗝,醉醺醺地说道。
“赶快提提神吧,你看谁来了!”贺奇欠了欠身,让出身后的教主来。
“谁啊?啊!”宋定博睁开醉眼惺忪的双眼,向贺奇身后望去,正好看到教主,不由的“啊”了一声,似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