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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谢看到这里,只觉得气往上撞,再也忍不住,霍然站起身来,就要下去与这人动手。
他虽不是行侠仗义的侠客,但也见不得这种仗势欺人的小人横行。
“何杀生!住手!”
就在庞谢将要起身的时候,台上的红衣女子范红英忽然喊道。
紧接着,她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之下,奋力跳下木台,毅然来到点曲之人的剑锋前面,对着冰冷的剑锋,厉声喝道:“你们这帮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不就是要杀我么,今天我就在这里,你们想杀就杀,用不着牵连其他人!”
庞谢一怔,重新又坐了下去,原来其中还有内情,那就不急出手,看看还会发生些什么。
“哈哈,我的范小姐,何某想杀你还用等到今天吗?”
何杀生轻轻调转剑锋,直指范红英的面门,剑锋缓缓划过她的额头,留下一道淡淡的红色痕迹。
范红英用力咬着牙,冷冷地盯着何杀生,眼神里带着浓浓的杀意。
“范小姐,李公公早有吩咐,不把你玩到死去活来,就算咱们兄弟不尽心,要我说呢,范小姐,你早早抹脖子自尽多好,咱们兄弟也好回去给李公公交差,不用跟着你满世界乱跑,可惜啊,你怎么就是不肯死呢!”
“何杀生,你们这帮奸党,要杀就杀,我是不会自杀的,我要留着这条命为我一家人沉冤昭雪!”范红英颤抖着说道。
“真是十足的蠢货,李”何杀生摇了摇头。
他还要再往下说,就听楼上一人高声笑道:“好一出烂戏,学艺不精的游侠,首鼠两端的大侠,再加上一个卑鄙无耻的阉党,真是浪费我的时间!”
随着说话声音,一个人影从阁楼顶上飘然落下,正落在范红英身旁,落地无声,足见轻功高明。
这人约么十八九岁的年纪,长相不算俊美,却有一种勃勃英气,身材不算高大,眉宇之间却带着一种俾睨天下的豪气,穿着一身白衣,背着一口墨剑,站在那里,便如崖顶青松,傲立天地之间。
这人微微一笑,转头对范红英说道:“你也是头呆鹅,竟与这种毫无廉耻的货色喋喋不休,他摆明了是来玩你的,你不想办法弄死他,还跟他说个屁啊!”
言语之间,毫无忌惮,丝毫不把何杀生放在眼里。
范红英惊讶的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说道:“这位少侠,不是我不想杀了他,我一个弱女子,又不通武学,实在是杀不了他。”
“杀不了你可以找别人啊!”
“天下之大,又有谁敢对抗掩月厅?”范红英微微苦笑。
“唉,你真是个瞎子,我都站在你面前了,你还是看不见!”这人夸张的叹了口气,回头又指了指何杀生,说道:“要不我先杀了他,让你看看?”
“你是什么人?”出乎意料,面对这人的挑衅,何杀生并没有暴怒,反而谨慎的向后退了一步,握紧手中长剑。
“呵呵,想问我是谁,好事后报复么,别人怕你这一套,老子偏偏不怕,记清楚了,老子叫做高锋!”
一语出口,阁中顿时一片哗然,许多人都长出了一口气。
庞谢也想起来,在来青州的船上,莫老大曾跟他说过此人,是本次最有机会登上雏龙榜的人,随即反应过来,高锋本是一名散修,既没有师门,也不属于那方势力,自然不怕掩月厅的人追杀。
“高少侠,范红英是李公公点过名的人,还请高少侠回避一下,否则,大家面子上不好看。”何杀生眉头一皱,显然知道高锋来历,并没有继续威胁,反而商量起来。
“李公公是哪根葱?让我给他面子?试过高某手中剑再说!”高锋不屑说道。
“李公公权倾天下,掩月厅高手如云,高少侠要是执意阻拦,就算是今天胜过我,日后也恐怕也难以善终。”何杀生冷声说道。
等何杀生说完,高锋粲然一笑,何杀生还以为他会服软,不料,下一个瞬间,黑芒一闪,剑锋已到眼前,高锋竟丝毫没有犹豫,拔出身后墨剑,一剑出手,就要取他性命!
何杀生大惊,手腕一抖,一柄细剑如毒蛇一般跃起,直指高锋喉头,用的竟是以杀换杀的打法。
他本是掩月厅下的杀手,平生最擅长的就是杀人,以杀换杀本就是他们苦心训练的课程之人,方才高锋甫一出手,他就知道高锋的剑法在他之上,正面交手是自取灭亡,只能运用这种以杀换杀的打法,要逼的高锋退让。
他相信一件事,论武功,他可能不如高锋,但论拼命的经验,论杀人的手法,他绝对在高锋之上。
只是何杀生一剑刺出之后,发现高锋并没有退开,反而露齿一笑,亮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一颗心顿时沉入谷底,知道事情的发展一定不会像他想的那样。
高锋并没有退开,反而脚下发力,加速迎了上来,身子微微一晃,右臂向前一挺,长剑向前又刺出几分,就在何杀生的剑刺到他喉头之前,他手中的剑已经挨到了何杀生的眉心。
何杀生大惊失色,也顾不得再杀高锋,身子连忙向下一矮,险之又险的夺过高锋这一剑,不过,剑锋划过眉心,留下一道淡淡红印,与刚才他在范红英眉心留下的红印一模一样!
“论拼命,你还差得远呢!”高锋淡然说道。
第194章 动手()
高锋一剑出手,便在何杀生眉心留下一道剑痕,在别人看来,自然是威风八面,但在庞谢眼里,却有些问题。
庞谢看得出来,以高锋的剑法,根本不必用这种险招,在毫厘之间求胜,正常与何杀生交手,用不了多久就能将他斩于剑下,如此弄险,难道是有别的缘故?
“用剑者首需心诚,诚于天地,诚于自己,像你这种卑鄙无耻之徒,根本不配用剑!”
高锋面色一肃,提剑指着何杀生。
“你竟敢动手!”何杀生面沉如水,用剑护在身前,愤怒的看着高锋。
“你敢用剑,我便杀你!”
高锋一声冷喝,抬手又是一剑,剑气森寒,漆黑如墨,有若出海恶龙,长剑未至,缕缕杀意已将何杀生笼罩起来。
何杀生被杀意所慑,反应慢了一筹,等他提剑要攻的时候,已经落在下风,不得已只能全力防守,试图挡住高锋的剑势。
霎时间,天井当院剑气森寒,坐在庞谢旁边雅间的白相公和章相公被剑气一激,都颤抖起来,连累的桌椅咯咯作响,刚才点“青梅三弄”的中年富商,早已吓的坐在地上,死命的抱着桌子。
至于楼里的姑娘,已经有几位被吓的晕死过去,倒是范红英就站在两人身旁,面色却没什么变化,只是恨恨的看着何杀生。
庞谢远远看着这两人比剑,用心评估两人的战斗力。
因为没有亲自交手,感觉不到两人手中长剑蕴含的力道,但是看两人剑招变化,身法挪移,就知道这两人反应速度极快,绝非常人可比,差不多有蜕凡六关第二关“神经关”大成的水准,像马子才、李大勇这样的后天高手,在这两人面前,连一招都挡不住。
高锋剑法本就高出何杀生一筹,又占了先机,在气势上胜了一筹,不过十余招,便连接两次得手,刺中何杀生,若不是何杀生出身掩月厅,受过严格的搏杀训练,连续两次都是以伤换命,只怕早已身死多时,即使是这样,也受了重伤,眼见挡不了几招。
嘘!
关键时候,何杀生忽然做了件很奇怪的事,没有继续想法搏杀,反而用力吹了声口哨。
噌!
就在天井西面,一人持剑猛然从另一个雅间跃出,他手中长剑与何杀生一模一样,都是又细又长,泛着微微蓝光。
这人出现之后,并未攻击高锋,而是疾步向范红英赶去,范红英不懂武功,毫无抵抗之力,眨眼之间,便用剑制住了她,冲着高锋,低喝一声:“住手!”
庞谢眉头一皱,怎么又是个阉人。
高锋闻言,从容撤剑,向后退了几步,呵呵笑道:“你们阉党跟人动手,都是靠人多耍无赖吗?”
何杀生借这个机会,连忙退到范红英身边,喘着气说道:“老六,这小子不好对付。”
老六冷冷一笑,剑锋横在范红英喉头,用尖细的声音喊道:“你给我把剑扔了!”
高锋一愣,随即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他,说道:“莫不是个傻子吧?”
“你!”老六顿时气急,用剑压住范红英的脖子,只有随手一划,便有性命之忧,狠狠说道:“你要是不住手,我就杀了她!”
“呵呵!”高锋忍不住笑出声来:“我放下剑你就不杀她了?恐怕要连我一块杀吧?再说,我今天跟她头回见面,你就用他来威胁我,你觉得我是白痴吗?”
老六一怔,不知要说什么,倒是何杀生反应极快,连忙说道:“高少侠,我们今天给你个面子,放过范红英,但你也要给我们留条活路,这样吧,你往后退,我们往门口走,等我们出门上马,就放了她!”
何杀生剑指高锋,示意他往东南东南方向退去,自己则跟着老六往门口挪去。
高锋洒然一笑,说道:“好!”
何杀生和老六挟持这范红英,一步步向门口退去,高锋则缓步退向东南角。
眼见事情就这么结束,倚翠阁上下也都放松下来,崂山剑派的茅有方默不作声的退到一旁,几名被打倒的少年游侠也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
庞谢心中则有一种预感,只怕事情没这么容易解决。
还不等他想完,坐在他旁边雅间的年轻公子,猛然动了起来,右手一抖手中折扇,“嗖!嗖!嗖!”三支金镖从他扇中飞出,向高锋后心袭去,同时脚下发力,飞身纵出雅间,左手立掌为刀,向高锋脑后击去。
这一击事先没有丝毫预兆,真可谓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包括高锋在内,阁里其他人没有丝毫准备。
唯一有准备的是庞谢,他早已发现这个年轻公子是阉人,大半注意力都在他身上,所以此人一动,他也一动。
庞谢在他动手的一瞬间,做了两个动作,右手抓起三只酒杯,一扬手,酒杯破空而出,正好在空中撞到三支金镖。
酒杯轻薄,金镖锐利,双方一撞,酒杯自然碰的粉粉碎,不过,金镖也被砸偏方向,朝着没人处飞去。
庞谢的另一个动作,则是抓起酒壶,瞄准老六的脑袋,猛然向门口抛去,以他的臂力,酒壶与炮弹也没什么差别,只听“啪”的一声,一道白光正中老六的脑袋,势大力沉,竟将老六横着砸飞了出去,撞在后方的柱子上,七窍流血,眼见是不得活了。
其实,以老六的反应速度,就算躲不开,也不至于砸的这么准,只是他的注意力都放在高锋身上,压根就没想到,还会有人插手,才死的不明不白。
庞谢一招得手,并无丝毫迟滞,飞身一跃,冲出雅间,拔出手中长剑,狠狠向何杀生劈去!
何杀生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提剑迎战。
自从吸取了白城的剑道记忆之后,庞谢还是头一次与人交手,当下提起精神,将所学剑法一一施展出来。
何杀生刚才就受了重伤,此刻匆忙应战,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
两人斗了三四十个回合,庞谢将他逼到墙角,一招“天地倒悬”搂头盖顶,从上往下劈去,何杀生身后就是墙壁,想退也退不成,只好横起长剑,想要封住庞谢这一击。
不料,庞谢这一剑用上真力,何杀生的细剑又不擅长防守,一击之下,长剑折断,竟将何杀生连剑带人劈成两半!
第195章 救人()
就在庞谢一剑劈死何杀生的同时,高锋与那位公子打扮的阉人也厮杀到最后阶段。
得益于庞谢出手相助,偷袭变成了一个笑话,高锋听到风声,反手就是一剑,剑锋直指那位阉人的眉心,那位阉人只得架起扇子,拦住这一剑。
两人就此战在一处,这位年轻公子打扮阉人武功还不及何杀生,比高锋差的更远,手上又没有兵器,不过几招功夫,便被压在下风,眼见就要丧命。
不过,庞谢没时间去看这个阉人是怎么死的,因为范红英已经倒在地上,脸上笼罩了一层黑气,呼吸渐渐微弱,几有性命之危。
刚才老六被庞谢一酒壶砸死的时候,他手中长剑实在离范红英的喉头太近,剑锋又极锋利,长剑脱手之际,意外在范红英的脖子上,划了一个小小的口子,涂在剑上的毒药顺着伤口渗了进去。
庞谢俯下身子,一手搀起范红英,将她扶到靠墙的地方,一手点了她几处穴道,阻止了毒气的蔓延。
等他忙完这一切的时候,高锋已经刺死那位年轻公子打扮的阉人,在他们三人的尸体上搜罗了一阵,一脸无奈的来到庞谢身边,说道:“事情麻烦了,他们三个身上都没有解药,掩月厅的毒可不好解。”
“小事一桩,这毒我能解,你知道跟前哪有药铺吗?”庞谢起身说道。
“你能解?”高锋眼睛一亮。
“当然。”庞谢说道。
“好,这附近就有一家,咱们赶快走。”高锋连忙说道。
庞谢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看来高锋并不像他刚才说的那样,不在意范红英的死活,只是不想在掩月厅的杀手面前表现出来。
高锋去找倚翠楼的管事,要了辆轻便马车,又把服侍范红英的侍女带上,一起往药铺去了。
按理说,倚翠楼是朝廷的官办妓院,范红英是官妓,对她有管教之责,不会允许她随意离开,可是面前的高锋和庞谢,都是刚杀了掩月厅高手的凶人,管事嘴里那敢说个“不”字,连忙准备好了马车和马夫,送瘟神一样把这三位送了出去。
距离倚翠楼不远,有一间仁心堂,是青州府城最大的药铺,明面上的掌柜是一户姓张的商人,实则是节度使张准的买卖。
几人到了药铺,时候已经不早,药铺已经关门,高锋越墙而入,从里面把人叫醒。
三人进去之后,先在后院找了个干净房间,高锋扶着范红英躺下,庞谢则去前面的药柜,去找合用的药材。
期间,店里也来了几个大夫,分别替范红英号了脉,全都大摇其头,说是很难救回来了。
庞谢发现需用的药材一样不缺,便写了个方子,抓了几服药,找人急忙煎了,时候不大,便端过一碗药汤来。
在药铺几名大夫怀疑的眼神中,高锋捧着碗,喂范红英喝了,一副药剂入口,果然药到病除,范红英脸上的黑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退去,惊得几名大夫目瞪口呆。
喝完药之后,范红英沉沉睡去,庞谢和高锋见她退下,也就退出房间,只留下侍女服侍。
“方兄医术果然高明,高某佩服至极!”出了门之后,高锋拱手说道。
“你说什么?我不姓方啊!”庞谢一怔。
“方兄莫要否认,青州府内有这等医术的,除了回春谷,还有哪一家?我刚来青州的时候,就曾听人说过,回春谷这一代弟子之中,方少冲不但医术高明,一手剑法也极为高明。我思来想去,青州府里能符合这两点的除了方少侠,难道还会有别人?”高锋笑道。
庞谢哭笑不得,连忙摆手说道:“高兄真猜错了,我不是方少冲,在下落英岛白城!”
“你是白城?我只听人说过你剑法不错!”高锋失声叫道,一脸的难以置信,上下看了他几眼,问道:“没听说你懂医术啊!”
庞谢笑道:“我闲暇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