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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放屁!为什麽我把『擎天玉…』送她,我就非要娶那颗臭豆子不可?)
南宫天快气疯了,大声说。(你、你居然敢胡说八道!我非把你丢到海里喂鲨鱼不可!)
(少爷自己答应的事,怎麽反而怪起陈叔来了?)陈继儒也生气了,神情冷淡地说。(这是南宫家历年来的规矩,我在早上的『家族史』课堂上不是有提到?当时少爷还频频点头呢!)
(我……我频频点头?)南宫天一愣,继而恍然大悟,想起自已昨天看武侠小说看太晚,以至於今天早上那堂课几乎都在打瞌睡,难道……(就、就算这样,这麽重要的事为什麽拖到今天才说?)
(因为今天是少爷十五岁生日啊!)
(这和我十五岁生日又有什麽关系?)
(按照南宫家的规矩,不论男女,满十五岁就算是成人了,也就可以自己决定未来的婚配对象了。)他看著南宫天,忽然流露出惋惜同情之色。(今晚的生日party,老爷和夫人招待了世界各国的名门淑媛、倾城佳丽参加,就是希望给少爷一个惊喜,让少爷从中选择自己的对象。不过没想到少爷这麽迫不及待,已经先看上了何小姐……)
(我、我迫不及待、看上那颗臭豆子?)南宫天忽然一把揪起陈继儒的衣领,气急败坏地说:(你那时候为什麽不阻止我把玉…送出去?)
(我阻止过了啊!)陈继儒耸了耸肩,无奈地说。(不过少爷是一言九鼎的男子汉,我多说无益,只好不说了。)
(难不成我真要娶那颗臭豆子?)南宫天松开手,整个人差点没晕倒,铁青著脸说。(陈叔,按照咱们『南宫家的规矩』,我、我是不是一定非娶那个死丫头不可?)
(这也不一定啦……)
(既然有办法,你怎麽不快说?)南宫天彷怫溺水之人攀到浮木,眼睛都亮了起来。
陈继儒看了他一眼,咳了一声,这才缓缓地说:(只要少爷在二十五岁之前,想办法把玉…给『弄』回来就行了。)
(为什麽要在二十五岁之前?)
(因为,按照南宫家的规矩,男子最迟要在二十五岁以前决定结婚对象。)陈维儒顿了顿,才接著说:(不过在取回玉…之前,老爷夫人若已经先向持有玉…的何家提亲,那少爷就非娶何小姐不可了。)
(爸妈难不成已经知道我将玉…给了别人?)南宫天心中一惊。
(还不知道。)陈继儒摇了摇头,却又不忘补上一句。(不过老爷夫人问起,我自然是实话实说。)
(你……)南宫天气得要破口大骂,转念一想,放缓了口气问:(陈叔是台湾人吧?)
(没错,不过我从十五岁起就跟著老爷夫人,已经有好久没回去了。)
(我想去台湾一趟,可能会待上一阵子,陈叔有没有意思一道去啊?)南宫天眨了眨眼睛,脸上似笑非笑。
陈继儒一楞,也眨了眨眼睛,笑说:(少爷要带我去,我自然是愿意的了。)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们走吧!)
(少爷不先见过老爷夫人?)
(不用了。)南宫天瞥了陈继儒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这麽『老实』,我可不敢让你和爸妈见面。)
(陈叔这可听不懂少爷的话了。)陈继儒一笑,装起傻来。(对了,何易笙留了封信给少爷,少爷有没有兴趣看看?)
(废话!你怎麽现在才说?)南宫天接过信封,抽出信纸,只见信上头写著:
南宫少爷你好:
我女儿太淘气了,得罪了少爷,我在这里代替女儿向少爷说声对不起,希望南宫少爷大人大量,不要介意才好。不过,我们父女没脸再见少爷,所以先行离去;不告而别,希望少爷不要放在心上。另,少爷是一诺千金的男子汉,少爷答应代何某解决与台湾龙湖帮之恩怨,想必不会食言才是。
何易笙
(这何易笙把我当成什麽人了!南宫天言出必践,自然是说到做到!)南宫天看完信,气得全身发抖,将信用力揉成一团,继而长叹一声,喃喃自语。(想不到何易笙居然以为我会找他女儿算帐,所以带著女儿先行离去,躲了起来。唉!这下子恐怕得花上好一番工夫,才能在台湾找到这颗小豆子了……)
第二章
十年後
台北擎天科技大楼
(苏东坡的江城子写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多麽缠绵俳侧,扣人心弦!我在台湾耗了快十年,也是为了找一个小丫头,可是意境怎麽差这麽多?)南宫天躺在总经理室的沙发上,长长叹了一口气。
他在台湾滞留,就是为了要找到何全本取回玉…,却又担心父母知道他将玉…送人之事,不敢动用南宫家族的力量寻人,结果一待十年,仍是一无所获。
(小丫头?)擎天科技的总经理,也是南宫天在台湾结识的好友穆清晨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女大十八变,说不定那位何全本现在已经是个大美人了。)
(不可能!)南宫天坐了起来,斩钉截铁地说。(那丫头小时候长得就像个冬瓜,呆头呆脑的,绝对不可能变成个大美人。)
(说不定好死不死,丑小鸭真的变成了美天鹅,到时候你打算怎麽办?)
南宫天一楞,随即用力摇了摇头。(那死丫头杀人不眨眼,小时候差点害我淹死,我可不会为了区区美色而葬送後半辈子的幸福。)
(不会吧!?你不是说她还丢了个救生圈给你?我看她对你还不错啊!)
(不错?让你泡在海里七个钟头,你就不会说这种风凉话了。)他冷哼了一声,板起脸来说话。(别废话了!我吩咐你收购『南华半导体』这件事,你进行得怎样了?)
(我也不想废话啊!是你自己爱找我抬杠的。)穆清晨面带微笑,扬了扬手上资料,自豪地说。(我办事,你大可放一百二十个心。)
(你办事,我自然放心。不过……)
(不过什麽?)
(别人做事就未必像你一样牢靠了。)
(这间公司是你和我在六年前创立,你虽然不挂头衔,但是在建立制度、培养人才方面,也花了你不少的精神,的确不用你操大多的心。)
(不过,伯父在三年前让你接了南宫家当家的位置,南宫家家大业大,企业体遍布世界各地,其中的用人自然也就有好有坏,的确和单单经营一家公司不能相提并论。)
(老爸自己贪享受,把这副担子全丢给我;而我唯一的一个宝贝妹妹,又是除了花钱在行,其他什麽都不行的败家女……)南宫天说到这里,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唉!仔细想想,我还真是有够歹命啊!)
(你也别自怨自艾了。)穆清晨莞尔一笑,悠悠地说。(反正你不也做得满愉快的?我上次听陈叔说,自从你当家後,南宫家的财富又翻了一倍,赚起钱来简直比印钞票还快哩!)
南宫天闷哼一声,没好气地说:(钱多有个屁用?我现在的生活可是水深火热,毫无品质可言!我每天工作到三更半夜,已经快要累得半死了,却连睡个觉也不得安稳。)
(你知道吗?我妈她想抱孙子想疯了,老是安排陌生女人半夜摸到我床上来,吓都没给她吓死!害我不晓得因为这样搬了多少次家!)
(对了!听陈叔说你又要换地方住了。这次是搬到哪啊?)
(靠近天母的一栋老房子,是南宫家多年前在台湾所购置的产业。)他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说。(古龙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老妈一时之间大概还不会想到我人躲在那里。唉!这样我就还有几天安稳日子可过,不用担心半夜会有女人摸上床来。)
穆清晨羡慕地说:(不过,你的艳福还真是不浅耶!怎样?那些女人漂不漂亮?你有没有『上』了人家?)
(喂!我是这麽没节操的人吗?)南宫天瞪了他一眼,却还是不忘补上一句。
(不过,那些个女人倒还真是万中选一的美女。)
(不过伯母也真绝,居然替自己儿子找女人?)
(不是找女人,是找媳妇。)
(找媳妇?你不是说你们南宫家的规矩,没有『擎天玉…』就当不得南宫家的女主人?)他搔了搔头,疑惑地说。(可是你的『擎天玉…』明明送给何全本了啊!)
(是啊!也因为这样,我老妈帮我安排了几十次相亲,我一次也不敢出现。)
南宫天耸了耸肩,苦笑说。(况且我老妈又不知道我把擎天玉…送人了啊!她见我一次相亲也不肯出席,以为我不喜欢女人,才想出这种怪招来。)
(所以你要是一个把持不住,搞大了人家肚子,伯母就有理由逼你拿出玉…,迎娶人家过门喽?)
南宫天点了点头,满脸哀怨。
(所以你根本不是什麽柳下惠,全是因为害怕中了伯母的暗算嘛!)穆清晨哈哈大笑,眼泪都流了出来。
南宫天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混球,你是笑够了没?)
(笑、笑够了。)他勉强止住笑,喘著气说。(这麽说来,那些女人肯定不是什麽野花野草,全都是些名门淑媛喽?)
南宫天沈默了,眼底忽然有丝浓得化不开的悲伤。
(果真是财帛动人心啊!)穆清晨看著他,也在心底叹息。(南宫家少夫人的头衔,的确足以使大多数的女人甘愿成为荡妇。)
南宫天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说:(可是这样的女人,绝对不会是我南宫天的妻子。)
(所以,你也绝对不会去碰那些女人?)
南宫天淡淡地说:(我或许不是柳下惠,但我也有我自己的原则。)
穆清晨看著他,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很可怜,非常非常可怜……
(叩!叩!)敲门声突然响起。
穆清晨回过神来,应了声。(进来!)
门开处,穆清晨的秘书走了进来。(总经理,这里有些文件需要你过目;还有,这些是向公司募捐的信件。)
(放下吧!没事了,你先出去。)穆清晨点了点头。
秘书将东西放在桌上,随即转身离开,不忘顺手带上房门。
南宫天笑道:(募捐这类事情,我记得公司不是有拨出一笔预算让公关部门去支应吗?应该用不著你这个总经理亲自过目吧?)
(本来是不用,不过……)穆清晨看著桌上琳琅满目的信件,苦笑地说。(最近来募捐的慈善团体愈来愈多,连一些大学社团办活动也要我们赞助,公关部门的钱根本不够开销;他们怕顺了姑意拂嫂意,就推给我决定了。)
(原来还有这麽一段曲折啊!)南宫天莞尔一笑,幽默地说。(学校社团办活动也来要钱啊?现在的小鬼可真是聪明。)
(可不是吗?咦?连、连学校成立推理研究社也要我们赞助?)穆清晨翻了翻桌上信件,发现一封台北大学推理研究社成立的赞助信,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将信上内容念出声来(擎天科技你好:你一定很好奇我们为什麽会写信给你吧!没错!你正是我们推理研究社从成千上万家公司当中,所精挑细选出来的佼佼者。恭喜你!你已经有希望成为我们推理研究社成立後,第一位的永久荣誉会员!
(不过,要如何取得荣誉会员资格呢?答案其实很简单,只要你马上划拨一万元到以下帐号,我们马上致赠精美会员卡一张,还有精美t恤一件喔!要加入要快,机会稍纵即逝。等你喔——
(这、这什麽狗屁文章?还、还等你喔妈的!把我当成搞援交的色老头不成!?)穆清晨愈看愈火,动手就要把信撕掉。
(慢著!我觉得这封信写得很有意思啊!何必发那麽大的火?)南宫天哈哈大笑,好奇地问:(这麽宝的信是哪个天才写的啊?)
(我看看。是……)穆清晨看了眼信末署名,忽然瞪大了眼睛,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是谁啊?话怎麽说一半?)
他重重地吐了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信末的署名是——何、豆、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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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全本和柳湘君这对活宝,为了贪便宜,租了间人家在屋顶加盖的铁皮屋当住处;平常地方倒是挺宽敞的,不过一到了夏天,即使入了夜,待在屋子里还是和待在烤箱没两样,两个女生辗转难眠、汗如雨下,没一会儿工夫,睡衣、床单全都濡湿了。
柳湘君从床上跳了起来,气呼呼地说:(热死了!这样怎麽睡得著嘛?)
何全本朝她看了一眼,有气无力地说:(别抱怨了。电风扇都全给你吹了,你小姐还想怎样?)
柳湘君蹦蹦跳跳跑到何全本床边,蹲了下来,眨著无辜的大眼睛,用著最诚恳的声音说:(全本,我们装一台冷气好不好……)
她想也不想,斩钉截铁地说:(不好!)
柳湘君整个脸都垮下来了,嘟嘟嚷嚷地抱怨道:(人家以前住家里的时候,每天晚上都开冷气、盖棉被睡觉耶!到了晚上,妈妈还会叫陈嫂弄碗…冰给我当宵夜吃呢!)
(冰箱有西瓜,你要是不怕拉肚子,也可以拿来当宵夜。)全本闭上眼睛,懒得再理她。
(你先别睡嘛!)柳湘君不死心,继续摇著她的肩膀,撒起娇来。(全本,我们不是存了一笔『创社基金』吗?我们先拿『一点点』出来买冷气好不好……)
(不好!)何全本突然坐了起来,瞪大了眼睛,没好气地说:(早知道你不安好心!整天就想动我们『创社基金』的歪脑筋,你一个夏天不吹冷气是会死啊?)
(怎麽不会死?你难道没听过有人中暑死掉吗?)她擦了擦汗,微蹙眉头,神情忽然变得有些哀怨。(我这样一个大美人,要是因为中暑而『香消玉殒』,别说我爸爸妈妈,只怕全天下男生都要哭死了。)
何全本白了她一眼,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是是是,我还真舍不得你这个大美人『香消玉殒』呢!好吧!我明天就叫你爸妈接你回家吹冷气、吃…冰……)
(不要!)柳湘君吓了一跳,急忙摇头。
(不要?)何全本掐了掐她白里透红、吹弹可破的脸颊,一本正经地说:(你爸妈是中部的大地主,你家住的是台中最昂贵的花园洋房,上学有劳斯莱斯代步,回家有十几个佣人服侍;要你这位小公主陪我住这种铁皮屋、当北京烤鸭,我怎麽看都觉得太委屈你了。我还是打个电话通知你爸妈来接你好了。)
(不委屈,人家一点都不委屈啦!)她急得眼泪差点没掉下来。(爸爸妈妈、亲戚朋友,每个人都当我是千金大小姐、是温室里的花朵;我不服气,才会坚持跑到台北来念大学,人家才不要回家啦!)
(喔?)何全本眨了眨眼睛,似笑非笑地说:(那你还要不要吹冷气?)
她心中天人交战、挣扎了许久,终於嘟起了嘴巴,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不吹了。不过……)
(不过什麽?)
(不吹冷气可以。可是我今天晚上非吃到…冰不可,要不然人家睡不著。)柳湘君抬起头来,一脸娇憨。
何全本闻言,差点没跌下床来。(真是败给你了!)她捏了捏柳湘君鼻子,莞尔一笑,又侧著头想了想,自顾自地说:(好吧!咱们就去吃…冰,附近那家『雪屋冰城』的冰还满好吃的……)
(好诈!你去吃冰居然没找我?)柳湘君跳到何全本床上,掐著她脖子,气急败坏地说。(你怎麽知道那家店的冰好吃?你什麽时候跑去偷吃的?还不快给我从实招来!)
她被掐得差点喘不过气来,胀红了脸说:(喂!你想杀人啊?你掐著我脖子叫我怎麽说话?)
柳湘君放开手,却还是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