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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天塌
正当他有些僵硬的立在原地时，其中一个工作人员朝他走过来，冷声的告诉他老板正在办公室等着他，让他立刻过去。
落地窗旁，一个身材高大且相貌很是端正的成熟男人在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后，便面无表情的朝他甩来了一本让人眼熟的八卦杂志，冷冷的说：“你自己看。”
程振全愣了愣； 弯腰捡起那本刚才还看见别人拿着的杂志；沉默的翻了起来。
渐渐的；男人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色更是变得有些发青；他感觉脚底有一股寒气直往上冲。就连拿着书的指尖也禁不住的颤抖。
在那本色彩斑斓的杂志上，电梯事件被大篇幅的报道着。其中的标题跟照片更是让程振全双眼有些发灰。
‘金斐陵在故障电梯内惨遭男人性骚扰！却无力反抗！
副标题：性骚扰者利用其心理疾病而达到目的！
所示照片：金斐陵惨白着俊脸将程振全推开的几个动作。
其中，还有男人过去的事情也被记者以最快的速度挖了出来。
‘揭密！亵渎者在校时已是同性恋！’
副标题：曾因为同性感情纠纷而裸体示众的龌龊男人！
所示照片：还是学生的程振全因为裸体事件而被带上警车的摸样，另外还刊登了几张他在电视剧里格外猥琐的照片。
啪的一声，杂志掉在了地上，男人有些茫然的看着地板，许久，才勉强的扯了扯嘴角，似乎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什么时候起，记者的效率已经高成这样了？
而他，又为什么要遭到这样的非议？就因为昨天他在电梯理被金斐陵楼住？所以他的过去就活该被暴露么？
他碍着谁了么？
男人的思绪开始混乱，就连嘴唇有轻微哆嗦起来……虽然电梯里那些报道是可笑的，但是，由电梯事件而顺带揭露的过去，却是真实的……
一想到振念跟承悦有可能看到这些报道，程振全就觉得自己好像混身都在发麻…
他甚至不敢去想象他们的反应……
“你这几天不用来了，在家等公司的消息。”看到程振全毫无血色的脸蛋，老板似乎冷笑了下。“我对于这个报道是真是假没兴趣；但是如果影响到电视剧的收视率跟金斐陵的形象； 我想你后果承担不起。”
言下之意； 假若公司因此而受到不可估计的损失，那么；只要公司想，便可以以任何理由将他告上法庭，哪怕只是为了出口闷气。
毕竟；如果他们还有一起拍戏。在那些誓死捍卫的FANS看来；一定是对自己偶像的一种亵渎。是绝对不允许的。
至于到时候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更是不可预料的。
点了点头； 程振全半垂着眼帘站在原地发了会呆后；便沉默的转身离去。却在门口无意碰到了正要进门的金斐陵；对方手上也拿着相同的杂志。并且似乎正皱着眉看向他。好像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不过程振全并没有心思关注他；而是依旧沉默的径直朝外面走去。直到他离开公司。
所幸杂志上刊登的程振全是在电视剧里化了妆后的摸样；所以即使他走在大街上也暂时没被人认出来。
最后；虽然男人并不愿意面对儿子；但他依然回到了家中；抱着儿子或许不会看娱乐杂志的侥幸心理打开了门。
然而却还是看到了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儿子正拿着同样的娱乐杂志坐在沙发上翻看着；并且。脸色是前所未有的糟糕。直到那原本看着杂志的双眼缓慢的抬起对上他的视线……
男人突然有种想逃的冲动……
“你过来。”阴恻恻的声音突然从振念紧抿的双唇发出。那双素来冰冷的视线此刻更像利锥般直透心底。
“……”程振全有些不安的吸了口气，却还是朝儿子走去，并试图解释什么：“小念，我……”
“你是同性恋？”振念打断他的话。
“……是……”他不得不承认……但是，他是不是同性恋，并不影响他当一个疼爱自己孩子的父亲啊……
“你喜欢这个男人？！”他的回答似乎惹怒了振念，只见他眉毛一竖，猛的站起直接将杂志摔向了男人脚边。
“啊……”程振全一时没反应过来儿子为什么会怎么问。他虽然是同性恋，但是并不喜欢金斐陵啊‘‘
“你早就喜欢他了是不是，就算他害你的脸被打伤，你依然还会在电梯里抱着他并安慰他！”他当然不相信父亲是像杂志上说的那样在电梯封闭时对姓金的见色心起，这个人有多温柔他比谁都清楚，所以反而有很大的可能性他是喜欢那个男人才会这样做，即使对方曾让他受伤！
“小念，事情并不是你所想的……小念！！！你怎么拉！！”
本还想说什么的程振全在看到儿子突然晕倒后愣在了原地，下一秒 在大脑还没有意识到前，身体已经冲上前将儿子抱起。
一种无边的恐慌让他当场煞白了脸蛋。
* * * ＊
一个小时后，程振全茫然的接过医生递来的化验单……
在看清楚上面的字后；他泛白的指间颤抖着紧紧攥住纸页；仿佛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崩溃了
"；程先生，不得不遗憾的告诉你；你儿子很可能患上了急性白血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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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拯救
"；程先生，不得不遗憾的告诉你；你儿子很可能患上了急性白血病"；
“……”愣了足足一分钟，程振全才有些机械的再度开口：“抱歉……医生……你真的确定么？”
低沉而缓慢声音有种让人心疼的脆弱……
医生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是的；如果程先生有质疑；可以考虑转去其他医院再做详细检查；不过关于白血病我院有专门的研究部门，并且在全国可以称得上是权威机构，误症的可能性很底；建议您为了病人病情着想；还是留院治疗。。。"；
“……怎么会……”听完医生的话后，男人好像全身力气都被抽光般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双眼有些发颤的看着地板：“……他之前还好好的啊……”
“发病的原因有很多种，一是他曾暴露在放射线中，二是曾接触过致癌物质，当然，细胞内遗传物质的变异也可能让他发病。”医生边翻看着病历平静的解释道。“假如是头两种的话我希望你自己也注意下生活中是否接触过这类的物质，比如说刚装修好的房间等。”
“……他爷爷是得白血病去世的……”男人有些茫然的说道，他跟前妻对于孩子的健康方面还是比较注意的，所以自然不会让他去接触这类有害的物质。
深吸了口气，男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医生，他现在的情况是不是很危急？需要怎么样的治疗才会痊愈？请都告诉我，我会尽我所能配合……”
那一瞬间，男人做好了付出一切的心理准备。
“恩，他现在由于发病很急，所以目前迫切的需要骨髓移植手术，否则随时会有生命危险。病人有兄弟姐妹么？”
“没有……”
“没有是么？那么只能从父母身上抽取血样了。等会我让护士帮你抽取一些血液样本看是否能配型成功，可以的话你让孩子的母亲也赶快过来。假如无法配型成功，那么你只能等待骨髓库消息，但老实说失望并不大，所以，我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停顿了下，医生用一种比较怪异的眼神看了下程振全的衣着后说：“最后，即使配型成功，手术费用大约也不下35万……”
如果没钱治疗，孩子可以考虑接回家静养，否则，也只是多受几天苦罢了。
这些话医生犹豫着是否要说出口。
“医生，钱的事情我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所以希望你全力治疗我的孩子。”男人知道医生所想表达的意思。
但他自己比谁都清楚，这个承诺会让他付出多大的代价。
可是现在又有什么比孩子的命更重要？
“好的，那么你现在先去交一部分定金，然后跟护士去抽血。基于现在情况比较紧急，所以化验结果两天内就会出来。”
“麻烦你了……”男人朝医生鞠了个躬后便跟护士走了出去，挺直的腰竿看起来很平静。
抽血后，男人很快给前妻打了个越洋电话，但是，情况似乎比他想象的更糟。
在电话里，前妻告诉他自己的丈夫由于做生意失败，已经宣布破产了……所以，她帮不上任何忙。
听着电话里前妻疲惫而沙哑的声音，男人沉默了半响后缓声告诉她：“恩，没关系的，我会另想办法…… 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他的……你也请多保重……再见。”
挂了电话，男人原地发了会愣，便朝儿子在的那间无菌室走去。
* * * ＊
冰冷的玻璃窗后，面色苍白并戴着氧气罩的少年安静的躺在床上，像一具漂亮却没有声息的人偶，就这样静静的睡着，身上还插满了各种医疗设备。
是男人所不熟悉的脆弱。
“小念……”
将手不自觉的轻放在玻璃窗上，程振全望着里面的儿子，轻轻的低唤，眼神是那样的温柔。
“不要担心……你一定会没事的，爸爸会帮你的……所以，你……一定要……等我……”看着儿子毫无声息的摸样，男人像是再也压抑不住心口的疼，原本温润的嗓音逐渐变得沙哑起来，还夹杂着有些破碎的咽哽。
儿子看起来离自己是那么的近，却又远到仿佛随时会消失般……
让他整个心都揪了起来……
眼泪，也禁不住的直往下掉。
之后，男人很快变卖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以及，他那套有些偏远但还算大的旧房子，但由于出手的比较急，所以并没有卖到太高的价格。
另外再加上他多年来的存款以及其他零零碎碎可以变成现金的养老等等，男人最后一共凑到了近２７万元。
离３５万还有一定的距离，何况还有之后的治疗费。
但情况紧急，他必须把手术的费用随时准备好，以便第一时间拯救儿子。
于是，他想到了借钱。
可父母早逝的他并没有朋友，就连远亲也很少。
所以即使在外面奔波了一天，也没接到什么钱。
唯一的收获就是手上那张破旧的５０元，像在施舍，更像是在打发。
“……”程振全苦笑着，带着血丝的双眼有些发灰。
他，从没这一刻如此疼恨自己的无用。
突然，有些绝望的他想到了承悦，那个温柔而善良的孩子。
他或许，会帮自己？
几乎就在下一刻，还站在街上的男人竟无意中看到了承悦。
透过重重人群望去，那个男孩就这样站在阳光下，温柔的笑着，如步入凡尘的天使，散发着一种朦胧而让人心安的光芒。
这样的他，让男人心口不自觉流露出一丝喜悦。却又很快消逝在了空中。
“……”似乎自嘲的笑了笑，程振全再度看了承悦一眼后便转身离开了原地。
他怎么能向一个才认识不到几天的男孩借钱？这是极其可笑而不现实的。
何况，对方又凭什么借给自己呢？
没关系，还会有其他办法的。
一定会有的。
大街的另一头，穿着休闲便服的承悦似乎比平常任何时候都来得温柔，尤其是当他看向身边另一个可爱的女孩时，那双眼自然流露出的柔情，更是让人情愿就此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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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夜店
夜店………危险情缘
炫彩的灯光让人迷失了双眸；在这深邃的夜晚；酒杯碰撞出美妙的乐曲；男人们在这里买醉；纠缠；寻求放纵。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堕落而淫亵的气息，因为人类最原始的欲望在这里肆放。
男人跟男人的欲望。
没什么好多顾虑的，只需要跟随着这种堕落的气氛，用自己最原始的本钱去换取现在急需的金钱就可以了……
只是，用这种想法麻木着自己的程振全却始终无法真的放下最后的那一丝自尊，眉头也一直不自觉的紧皱着。
其实这种状况有些可笑，尽管心理还没有完全的突破那道底线，但理智又会告诉自己，这样一把年纪的身体，真的卖的出去么？
毕竟，他已经不年轻了，相貌也很普通。
但是他已经没有办法了……因为今天医院打电话来告诉他，他的骨髓完全能跟儿子的配型，那么，现在他最好立刻凑够手续费，免得错过最佳的移植时期。
所以，他需要钱，迫切的需要。
带着不安的心情，他找到了经理，并说明了目的。
听完后，穿着高挡西装的经理用一种怪异的眼神上下扫了程振全几遍后，便指了指门口说：“我们只要年轻的，你请回吧。”
语气还算有礼貌，却依然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嘲讽。
在经理看来，当牛郎不一定要长得很好看，但是，一定要年轻的才行。毕竟谁都喜欢皮肤细滑的美少年。
年纪大的，怎么都无趣吧……居然还想出来卖？去买人还差不多。
何况，长得也一般，一看就是那种不会讨人欢心的木楞。
做为X城最有名的夜店，他们怎么可能收这种货色。
“……打扰了。”点了点头，程振全有些心灰的朝外面在后去。想着自己应该换一家不那么高档的店才行，这样要求应该没那么高，只是钱也相对少点吧……
这时，外面的门开了，有个招待打扮的清秀青年走进来在经理耳边说了什么，顿时经理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突然眼神一转叫住了正要离开的程振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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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虐客
这时，外面的门开了，有个招待打扮的清秀青年走进来在经理耳边说了什么，顿时经理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突然眼神一转叫住了正要离开的程振全。
“……”被叫住的男人转头用一种带着询问的眼神看向经理。但不知道为何，他感到有些隐隐的不安。
"；来这里十有八九都是为了钱；我想你也不例外；很缺钱么？"；经理嘴角勾起一抹他自认为很亲切的笑容，看对方没否认的意思就继续说了下去："；不过我们这里也不是慈善机构；你应该知道你这个年纪的人想在这圈子里混饭吃不容易；如果想赚钱；我们店里有些特殊服务；可能会让你不习惯，但是，他们出的价格绝对会让你满意。你可以考虑下。"；
事实上店里来了一群非常棘手的年轻客人，都是一些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可却喜欢玩一些轮暴以及性虐待的游戏。前不久还把店里的一个红牌折磨到几乎残废，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所以已经没多少人愿意再接他们的生意了。
但是那群人却又不好得罪……
“我可以拿到多少？” 程振全只关心这个。
“三万，如果表现好会翻倍。”经理温和的笑着；恐怕谁都不会想到；在那张温和的笑脸下；掩藏的却是另一副奸猾的嘴脸；其实，那些客人给的钱远不只这个数目。但眼前的这个男人看起来并不精明，适当的耍些小聪明也不用担心会被他发现。
“我愿意接受。” 这个时候，他已经无法再顾及其他的了。儿子的命比任何事情都来得重要。
“好，那麻烦你在这里签个字。”经理速度很快的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合同递给男人，并在男人签名的时候打电话叫来了夜店的一名工作人员：“等会带他去打扮下。”
虽然这个老男人长得一般；但身上散发着一种温润的气质；稍微打扮应该能激起某类人的施虐欲。
做为一个夜店的经理；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
清楚的知道不同的人；可以用在不同的地方。
二十分钟后，男人换了套有些素色但不失典雅的正装，裁剪合适曲线让他的身体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