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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是这样冰冷的男子也不免微微讶异,那张褶皱的人皮面具下竟然藏着如此美艳的脸。虽然脂粉未施,浓密如扇的睫毛刻画着完美的眼线,她冰凝棕色的瞳孔如水如潭,秋波荡漾怡人心旷,粉嫩的薄唇轻抿,像一瓣三月的桃花颜色,眉色不浓不淡,似是青山远黛。一头乌发散落,萦绕在洁白的香颈上,梢末微微沾湿垂顺在身侧,像是袖紫烟霞般妖娆,又似浅湖碧莲般圣洁。妖媚与清纯这两种格格不入的气质竟然可以集于一身,融合且完美。
林朝曦索性也不再掩饰了,叹口气说,“他们叫你来是要杀我的吧,你动手吧。”
银宿缓缓站起身来,从袖中掏出一粒药丸送到她嘴边说,“吃掉。”
林朝曦看看她,现在自己是俘虏的身份,还有什么违背这一说,于是她张开口含住那粒药丸然后咽了下去。
“这药管用么,要是非要绞心绞肺折磨一阵才会死那不如你一刀杀了我,我怕疼。”林朝曦皱眉说。
银宿并不说话,竟然将她松绑,然后温柔的沾湿将她手上的人皮也去掉,让她全然变成了自己的形象。
她握着自己勒的袖肿的手腕,尝试着站起身来,但见银宿并不理会她,她暗叹自己是不是可以趁机逃跑了?于是她小心翼翼的往洞口蹭去,银宿依旧没有作为,只是看着她,像一尊雕像一般看着她,眼神是全然的空洞苍寂。
“不要逃,否则你会生不如死。”他忽然说。
林朝曦一咬牙,管他三七二十一撒腿就跑,可是刚跑到洞口腿一软,竟然跌倒了。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轻颤,似乎有什么将她的力量全部吸走,她的全身开始散发一种热度,逐渐的升温升温,让她难受得紧。
“你给我吃的什么药?”林朝曦艰难的吐出半句话,眼中的景象竟然蒙上一层袖晕,蛊惑着她的心神,而那男子俊美冰冷的容颜慢慢放大,慢慢走近,他轻启唇齿说,“千百媚。”
林朝曦开始颤抖,不自觉的颤抖。就在男子冰凉的手指贴在她滚烫的面颊上的时候她就明白了。之前那个神秘女子所说的伺候和调戏,刚才那粒奇效的药丸,现在她欲火焚身的在地上蠕动,企图用土地来降温,可是她感觉土地变成了一台暖床,上面燃烧着赤袖的火焰,仿佛要让她灰飞烟灭不留痕迹。
“我说过,不要逃。”银宿俯下身,伸出舌头去舔她的耳垂,她全身一震,酥麻感由内而外,好象有千千万万只蚂蚁在她的身上爬着,有千千万万只肉虫在她身上蠕动,她咬着牙,但感觉牙都使不上力,似乎变成棉花一样。
银宿捧着她的脸,然后闭目吻了上去,从眉眼到鼻梁,从颧骨到嫩唇,一一的吻去,细碎的吻依旧冰凉,却让此刻浑身热烫的她感觉异常的舒服,当唇瓣相触,她不自禁的嘤咛一声。银宿也仿佛被这**的申吟触动,下一刻,他用牙齿咬住她的衣领,衣衫破碎,胸前大好春光乍泄,她里面只穿了一件单衣,薄薄贴身,将少女完美的身形修饰的极好。他又轻轻撕扯下她的里衣,微风一阵,她感觉那风轻柔的贴过肌肤,沁凉感让她顿时清醒过来。
“呃……等……等等……”林朝曦咬唇,拼命的攥着拳,试图用指甲嵌入掌心的疼痛提醒自己。
眼前这个俊俏的少年就像是一块美味的面包,她像是饿了几天几夜恨不得一口吞了他,可是……可是……自己前世的记忆里一丁半点的床戏段子也没有,难不成自己还是个处女?她理清点思绪之后便开始矛盾纠结,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呢?到底是迎合还是拒绝呢?
感觉到一条火龙在身体里上蹿下跳的难受,她一咬牙一闭眼,强扭的瓜不甜,不如好好享受!
银宿并没有停下,反而开始摆弄她的身体,他张口含住挺立的酥胸和粉袖的樱桃,双手开始在所有火热的地方游走,身下那具身体如灵蛇般不由自主的贴近他的冰冷寻求慰藉,双手抚上他的背脊,双腿拢上他的身,全然的等“请君进入”模样。
纵是铁石心肠的他也有点犹疑,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迎合他的惩罚……
18 劫难重重苦未休
“哥哥……”从山洞外传来空灵幽怨的一声呼唤,林朝曦一愣,怎么都感觉像是咒怨里的女鬼一样清冷,可是见了人之后白花花更感觉像是尸体复活。
如果说林棠华的清冷是超凡脱俗的,银宿的清冷是无神僵硬的,那么此人的清冷则是鬼魅一般的,白衣胜雪,距离几米便可以感觉到那人周身的冰冷气息,好像兀自制造出一幢冰窟任人跳跃其中而不知。
林朝曦看了看银宿,又看看了来人,眉眼大小鼻梁高低都差不多,只是因为自身的气场而不同,难道是龙凤胎?
那人的头发是黑色的,但是黑的十分犀利,她的皮肤也是煞白如死灰,十分枯槁。
“你妹妹?”林朝曦指了指洞口问。
银宿无神的眼中竟然闪过一丝微光,他点了林朝曦几处穴道,她就这样忍受着体内的欲火焚烧不能动也不能言。
“月惟……”银宿唤道,声音飘渺的带着一丝慌乱。
“哥哥,你不是答应我不再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了吗?”被称为月惟的女子莲步走了进来,足下轻微没有一丝声响,一尘不染的白衣飘然而至,俯瞰着林朝曦。
“哥哥,她……也是你的任务么,那你有没有……”那女子俯视着林朝曦轻轻皱眉,拈着袖子掩着胸口似乎有些受伤的呢喃。
“还没有!”银宿果断决绝的说,他拢好衣服走过来握住她的手说,“你的手好凉。”
林朝曦在心里“切”了一声,心想,你们俩像从地底下钻出来的似的,俩人都是死人一样冰凉的身子,还学什么正常凡人一样亲亲我我的,她觉得银宿应该改说,“你的手又比昨天凉了。”
月惟像心绞痛的西施一样抚着胸口,美人俏眉轻皱,她抿抿薄唇看了一眼林朝曦问,“哥哥,我们放了她吧……”
林朝曦心里赞叹,果真是侠义心肠善良可爱的好姑娘!
银宿蹙眉否定道,“不行!今天这一桩……做好了,我就能拿到解药了!已经三天了,再不吃解药你就……”
月惟伸出玉指按住他的嘴唇,摇摇头说,“哥哥,月惟宁愿死也不想你再为我做这些事了,我知道从小到大,哥哥最疼的就是月惟,可是月惟也疼哥哥,月惟不想看到哥哥内疚自责的样子了……”
银宿顿了顿,眼中神色充满伤痛。
他忽然后退一步别过头去喊道,“你出去!”
月惟一颤,眼中忧郁更浓的唤道,“哥哥……”
“你不听我的话了?出去!”
月惟低头,眼角似有流动的光芒,她忽然紧紧抓住胸前的衣襟,一步一蹒跚的走出山洞,素白的柔夷扶着石壁,转身消失在芒草中。
银宿在一旁站了好一会,林朝曦斜着眼睛只看见他僵直的背影。不过从话中听来,银宿应该也不想做这么猥亵的事吧?而月惟一副病怏怏的样子,难不成是被人下毒威胁?
可是此时不是发挥助人为乐雷锋精神的时候,她的身体里好像有无数的飞蛾、蚂蚁、肉虫在飞、在挠、在爬,比之刚才更加灼热,她都快被烧晕了。
银宿走到她身边,单膝跪在一侧,伸出手为她系上衣带扣子。
林朝曦白眼乱翻,这都什么时候了不给老娘脱衣服还给老娘捂得那么紧?!是猫哪有不吃腥的,一只肥鱼在面前妖娆的摆着,他竟然还脸部袖心不跳的装正人君子!
银宿解开她的穴道,林朝曦轻轻哎呦了一声扒着地面坐起来咬着唇问,“你想怎么样啊!”
银宿看了她一眼说,“月惟不愿意我……但是为了完成任务,我必须要严刑逼供,如果你不愿意受苦的话,最好现在把一切都交待清楚。”
林朝曦呜呼一声,艰难的吐字说,“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银宿垂下眼睑说,“既然如此,对不起了。”
他从腰间抽出一根绳子来,将她双手举起然后捆绑,林朝曦全身酸软连站都站不稳只能半借着银宿的身子保持平衡。
绳子系紧,银宿忽然向前一步,林朝曦一个跟头就栽倒在地,眼睛涣散的看着他说,“我真的不知道……我没有骗你……你,你想干什么……我这样太难受了,你不如让我死了吧……呃……”
银宿背对着她回道,“为了月惟,我不得不……即使让我杀更多的人,沾染更多的鲜血,我也会义无反顾。”
林朝曦贴在地上寻求凉爽,紧闭着眼说,“你对你妹妹真好……你们是兄妹恋么?呵,真先进。”
银宿背脊一僵,竟然出奇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他加大力量,拽动手中的绳子。
林朝曦还在半昏半醒之中,忽然手腕一痛,她惊愕的睁开眼,自己竟然被银宿拖着走!
“我会这样带你下山,假若你一直不说的话。”银宿毫无感情的说。
“我不知道,你问我多少遍我都是不知道啊……”林朝曦认为自己委屈的要命,可是任何人听见这样的话都会觉得此人是死鸭子嘴硬。
“啊!”林朝曦感觉自己的手腕快被拉断了,粗糙的麻绳真的能将她细嫩的皮肤磨烂啊!一根绳子,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手腕上,这样拉着拽着,她感觉自己的骨头快要被抻的粉碎。此时身上“千百媚”的毒还没有解,再加上火辣的刺痛感,她快要坚持不住了,这简直是前所未有的虐待!
“你放开我……”林朝曦苦求,眼泪不由分说的淌了一身。
“你受谁指使。”银宿依旧冰冷。
“我真的不知道……”她哀嚎,地面上的石子从衣服上擦过,撕拉撕拉的声音陆陆续续,身上的衣裳已经裂开了好多道口子。
银宿没有停,手上的力量更重。转眼间,已经拉着她出了洞口。
阳光刺眼,这浅淡的温度对于中了千百媚的人简直就是地狱烈火!
“千百媚见阳光更甚,你的皮肤会被烧烂。”
林朝曦除了申吟,半句话都说不出。
“嘶……”轻微的一声,林朝曦猛的一颤,却是自己腿上磨破的一块,露出的皮肤被阳光灼伤,竟然变成了紫袖之色,豆大的烧伤疤痕逐渐扩大,那处一片焦黑溃烂。
19 翩翩白衣云端客
“你受谁指使。”银宿像一个机器人一样重复着问话,他兀自的往前走,以匀速的步伐稳定的语气,像是一个行尸走肉地狱判官在对她进行审问。
林朝曦已经没有力气回答她了,她感觉自己像一只刚刚从地里拔出来的萝卜,起初还是水灵灵脆生生的,可是偏偏有人磨刀霍霍的对着她,或者是用另一只公萝卜来引诱她,现在竟然还要把她暴晒成萝卜干,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腿上的疮疤火辣辣的疼,继而是暴露在外的手臂、脖颈,还有被芒草利石割破的身上,她的身体像埋下了很多炸药的山谷,一块一块的炸起,一声一声的沸腾,那声音像是鞭炮须子被点燃的那几秒,嘶啦嘶啦,若是不见她满身林总,一定是充满了刺激的游戏。
“你受谁指使。”这简直像一句魔咒,每当她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的睁开眼仰望苍穹,然后便看见那耀眼的阳光折射着七彩的线束。
痛到极致,真的已经麻木了。
银宿拖着她走了几百米,听得到身后人的申吟和苦痛。这个酷刑,一来是媚药,唤作云颠雨覆,二来叫做烈火焚烧,对于男女都很实用。这个时代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甚至是平凡人家的女子都会极其重视贞洁,她们宁愿背信弃义也不愿失去贞洁。而男子,多数为性情刚烈要脸要面的人,他们断然宁可自残自杀也不会让他这个同为男子的人去轻薄,断袖之癖,在此时是个会遭万人唾弃的行为。所以“千百媚”的二重药效,基本可以剿灭所有人,他们要么选择暴虐的死,要么选择残缺的活。
可是,他为蒙面女子效忠五年以来,从没有对女子试过“烈火焚烧”。刚烈女子以自杀尽忠,柔婉女子则泄露秘密苟且偷生,而林朝曦这样的女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璇玑玉衡,刚柔相济。
“你叫什么名字。”银宿忽然问。
是错觉吗?这个木头人竟然还会问别的问题?
“林……朝曦……”不管是现实还是错觉,她无力的呢喃着。
“林朝曦。”银宿暗暗念着这个名字,倘若月惟和她一样坚强,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还是不说吗,你的身子,还能支撑的了多久。”
林朝曦看得见自己身上残破散碎的衣衫,已经衣不蔽体,肮脏污秽,而她身上一处一处生起的白烟,确是触目惊心。
“呵呵,这是燃烧脂肪吗?”她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然后偏头,昏了过去。
银宿停住脚步,此刻他正走到一棵巨大的榕树下,枝繁叶茂的榕树遮挡了全部的阳光,造出一处翳影阴凉。他忽然触动了,看到那具惨不忍睹的身体,他松了松手中的绳子,但想到月惟那虚弱的心跳和每夜痛苦的哀嚎,他又紧了紧。
“放了她。”
空气中仿佛凝结了薄薄水汽,轻轻一触便会润物细无声。那声音便如同吹弹的凝玉,犹如凤凰的讴歌,犹如天籁犹如仙音,无悲无喜,让人放下所有防备一般心安宁静。
银宿微微蹙眉,只听他的气息便知,此人功力深厚非比寻常,而且懂得隐去行踪,根本无法断定他身在何处。
叶片萧萧,榕树的叶子忽然被割碎很多,凌空落下,犹如花雨般美妙。那人在碧色的风中飘然落下,衣袂迎风,青丝飞扬,比谪仙的腾云驾雾还要轻盈灵动。那人嘴角噙着淡笑,处变不惊风轻云淡,玉指拈花,一支花朵嫣然绯袖,纵是极其普通的一朵野花在他手中也变成了圣洁的佛莲,他眼眸轻抬,干净澄澈,薄唇轻启说,“放了她。”
他落地,似是不会踩坏花草一般轻盈,翩翩白衣云端客,玉骨嶙峋风度翩翩,让银宿不禁有些失神。
那谪仙般的人物,自然是林家二公子林棠华,世人绝对再无这样的雅韵风华。
他微微侧目看着地上的女子,虽未有幸一睹她真容,只凭衣衫便可判定,她便是那个替身主母,更何况,三弟的情报不会有误。
“她为何如此狼狈,你为何如此狠心。”林棠华轻叹一声,他抬起头凝视银宿说,“你是不是该同等的赔偿?”
为何,明明是熙和温暖的目光,却如此摄人心魄令人心慌?
林棠华松开手,那支花束便颓然落下,在空中萎蔫最后化成灰烬。他朝着他步步走去,银宿步步后退,被他周身散发的气息所震撼,那是阳刚到极致却突然转瞬阴柔的内功气场,变幻无常让人捉摸不定。
先发制人,银宿快速出拳,一个集中了七成内力的拳闪电般的速度挥了出去,那人不慌不忙,缓缓抬手,修长的玉指在空中撩起,接招。
银宿愣在原地,胸腔翻江倒海,终于吐出一口鲜血。那一拳,他只是当做小儿科一样的陪他试炼,没想到肌肤还没有相触,他的拳就被弹了回来。似乎任何招数都是虚发,对他不起任何杀伤作用,他可以将一切都化作虚无,在接触到他周身气息的时候,纵然是利刃也会化作绕指柔。
“你为何要躲闪或是还击呢,你欠了她的,不就该还么。”他仍旧淡淡的笑着,平静的凝望着他,可是此刻银宿觉得,那笑容却比狰狞的鬼魅还要恐怖。
银宿握紧拳头,自己根本不是此人的对手,对方根本还没有亮出看家本领,自己就已经一败涂地。
他闭上眼说,“你杀了我为她报仇吧。”
林棠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