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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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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风莲也知道所谓的双修之法,看样子原主人应该有向他提起“芙蓉帐”。只是他确实够谨慎,用了熏香迷了自己的心智,放松了警戒,这才细细查问。
  可惜仲冉夏连续半个月没有睡好,因为练习刀法的关系,手上的水泡至少不多,疼得要命,她能集中精神听任风莲催眠……才怪!
  可以说,这就是因祸得福?
  一手托着下巴,仲冉夏沉思着,会不会原先的仲家大小姐无意中说出了“芙蓉帐”的事,所以引来了风莲的觊觎?
  不然,若原主人愿意,风莲大可以直接问自己所要,而非用这样的形式怂恿探听。
  仲冉夏不悦地拍打着浴桶里的热水,弄得满脸湿透了。
  这该死的仲家大小姐,留下的烂摊子真够多的!
  她笑了笑,想到自己聪明地把祸水引到美相公身上,让风莲找展俞锦PK,不知谁胜谁负?
  可是接下来的几天,仲府风平浪静,让仲冉夏甚感遗憾。
  只是风莲提起的藤本,她沉思着这原主人估计还留着一手。没有被展俞锦的美色迷惑,把身家性命全然交了出去。
  仲冉夏花了两天,又仔仔细细把书房翻了一遍。每面墙用手敲过,连地上的钻头的细缝也未曾错过。
  除了一点灰尘渣子,什么都没发现。
  这日晚饭后,仲冉夏打发掉菲儿,又独自一人去了书房。
  府中最安全的,也只有这个从来没有被外人踏足的地方。她想不通如果真有藤本,仲家大小姐还能藏在哪里?
  又例行搜索了一轮,两手空空地趴在桌上,她有些失望。或许,自己寻找的方向原本就是不对的?
  正苦思冥想,骤然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焦味。
  自从苦练内功后,仲冉夏对周侧几丈内的动静都甚为警觉。
  纵然睡着后,菲儿悄然靠近,也能立刻惊醒过来。
  待她猛地一抬头,只见角落的书柜底下一簇簇火苗瞬间蔓延起来。
  仲冉夏蓦地跳起身,急得团团转。这些书册都烧着了,她去哪里找那藤本?
  被烟火呛得泪流满面,她忽然想起以前的老师曾说,火灾一起五秒内没有逃出去,很有可能会因为缺氧窒息而死。
  思及此,仲冉夏扫了眼满目的火海,咬咬牙踢开门冲了出去。
  “小姐,小姐!”菲儿急急扑了过来,揪着她的手臂查看伤势,面无血色。
  府内的仆役纷纷拎起水桶到井下打水,站成一排,在钟管家的指挥下,迅速传递着木桶,试图熄灭掉书房的大火。
  美相公亦闻讯而来,见仲冉夏灰头灰脸,甚为狼狈,平静地让人请来袁大夫,替她把脉。
  “夫人只是受了惊,老夫这就写一帖安神的方子,汤药喝上两天便可。”袁大夫摸着下巴的羊胡子,缓缓道来。
  仲冉夏还纠结在是谁放火烧掉书房,压根没有听到袁大夫的话。
  待回过神来,卧房内只剩下她和展俞锦了。
  “娘子,幸好你没有受伤。”展俞锦的视线停在她的脸上,淡淡一笑。
  仲冉夏勉强牵起嘴角:“……累相公担心了。”
  诚然,自己巴不得美相公别操什么心。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娘子可看清是何人纵火,险些伤了你?”展俞锦坐在床边,神色颇为关切。
  她抬起头,疑惑道:“展公子怎知是他人纵火,而非我错手推倒了烛台?”
  “若是娘子打翻了烛台,衣裙又怎会如此完好?”他睇了眼榻前被仲冉夏换下的衣物,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当时在桌前打瞌睡,没有看清纵火的贼人。”仲冉夏的回答有所保留。
  丝毫不被她察觉,此人的武功定是远远在自己之上。
  只是仲府的守备不算森严,护院却是两班轮流,日夜在府内巡视。尤其是这书房周围空旷平坦,藏不住身影。贼人纵火后逃逸,自是极为容易会被赶来的仆役和护院发现。
  仲冉夏沉吟到,来人是个高手,若要杀她,根本不必纵火。在她没有发觉之前,一刀就能立即解决掉自己。
  可见此人的目标,仅仅是那书房。
  就不知对原主人有什么仇怨,居然一把火烧掉了她的禁地。难不成是发现仲家大小姐的龌龊嗜好,未免以后荼毒祖国小花朵,于是把那些春宫图孤本毁得干干净净?
  她正兀自沉思,却听美相公唇角浅浅一扬:“娘子不必担心,俞锦已经让人守在了仲府各门。”
  仲冉夏一怔,眼神微闪。她只顾着思虑究竟谁要火烧书房,竟然忘记了这茬。
  能无声无息地靠近书房,纵火后又能了无踪影,不是混入混乱救火的仆役和护院之中,还能飞天遁地了?
  如今展俞锦这一招,分明是瓮中捉鳖。气定神闲地呆在她屋内,外头的人却已是部署完毕,就等着贼人自投罗网了。
  仲冉夏双眼一眯,心下忿然。
  很好,仲府而今当家的,究竟是他还是自己!
  懊恼归懊恼,当看着护院压着一名仆役前来的时候,仲冉夏却不得不佩服。
  即使她猜出了贼人很可能藏匿在府中,可展俞锦居然在一个时辰之内就把府中上百名仆役查探完毕,揪出可疑的人。这份能耐,仲冉夏自认没两三天,甚至更长的时候根本做不到。
  展俞锦轻轻一扫,转头对她说道:“此人是倒夜香的杂役,如果没记错,该是去年年底入府来的。”
  仲冉夏“嗯”了一声,心中难掩惊讶。这个人连这等杂役也记得如此清楚,难道仲府上上下下的都认得?
  顿了顿,她不甚在意地开口道:“相公,这人就是纵火的贼子,证据何在?”
  这言下之意,分明是怀疑他是随便抓个人来顶罪,好迅速解决这件棘手的事。
  展俞锦面上丝毫不见恼意,手臂一抬,有护院将一个包袱呈上。里面塞满了金银,更有一颗通体血红的宝石。保守估计,这些东西至少值几十万甚至上百万银两。
  一个去年才进府来的杂役,身上怎会有这么多值钱的东西?
  看他们一个个两眼发亮的样子,恨不得上前仔细看看这些毕生都见不着的金银珠宝,仲冉夏挥手让护院退下了。
  “说,包袱里的东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被五花大绑的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就是一声不吭。
  展俞锦靠了过来,朝她笑道:“娘子,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若是说出背后的主使,这杂役也是活不了的,倒不如……”
  “相公有何高见?”仲冉夏往后稍稍一靠,避开了他的贴近。
  “高见不敢当,只是这么多人眼看着他包袱里的东西。若不严惩,又如何服众?”
  这话有点道理,她点点头,探询道:“那么,打一顿赶出府去?”
  展俞锦一双墨色的眸子盯着她,半晌才开口道:“如果是以前,娘子定会让人打断他的手脚,丢到后山喂野兽;又或是,把他拖到前院,命人杖刑。一下子死了没意思,必然连续打个三天三夜,慢慢断气而亡……”
  他说这话是,语气稀疏平常,如同两人谈论的不过是往日吃食,或是今明天气罢了。
  仲冉夏听得后背一寒,原本无动于衷的仆役脸色剧变,连连叩首求饶:“小姐饶命,姑爷饶命,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他唇角微翘,道:“娘子,这点小事就交给俞锦处理如何?”
  她心底突然涌起一个念头,会不会是美相公派人烧了书房,然后借着处理疑犯的机会,行杀人灭口之实?
  仲冉夏眨眼间便否决了,贼喊抓贼,这么没品的事。她的直觉认为,展俞锦不会做,也不屑于做。
  再说,烧掉书房对他又有什么好处?不外乎是惹得她不快而已……
  只是,审问后得出的口供美相公是否有保留,就不得而知了。
  仲冉夏自然不愿处于被动的位置,婉言拒绝了:“展公子不宜劳累,此等小事就交由钟管家去办吧。”
  展俞锦笑了笑,似乎早已猜出她的决定,不再多言了。

  庆云寺

  原想钟管家好歹是她这边的人,仲冉夏便放心把审问仆役的事全权交给了他。不料,却是所托非人。
  并非说钟管家胳膊往外拐,勾结外人隐瞒事实。而是,相当的办事不力。
  仲冉夏郁闷地看了眼地上用草席匆匆包起的尸首,露出半截胳膊伤痕累累,血迹干涸,不由无奈地连声叹气。这仆役送出去才大半日,走着进去的,怎就这么快横着抬出来了?
  “钟管家,你这是……”毕竟是师傅,她也不敢开口指责,好声好气地询问。
  “没用的东西,随便拷打几下就受不住了。”钟管家面露鄙夷,似是仲冉夏将这么简单的事交给他,根本就是大材小用。如今事情没问出来,自然是这小贼的错,与他丝毫不相干。
  她颇为头疼,这发怒不得,连抱怨也不行,只能暗叫倒霉了。
  早知如此,自己就不该完全置身事外,好歹跟展俞锦联手审问,也比现在把人弄翘辫子了要好……
  仲冉夏估摸着府中可能还有同伴,只是她经验不足,顾这头忘了那头,府中守卫不够严谨,好几人钻了空子逃出府去。
  到官府报了案,差人在彤城一家一户地搜查,最后却一无所获。
  那几个人就像是凭空消失掉一样,连尸首都未曾见到。
  这次火烧书房的事,只好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仲冉夏独自一人坐在房内,面前是那个原本用来放“芙蓉帐”的锦盒。这样好的盒子弄坏了,确实可惜。但她总觉得这里面内有乾坤,便想着拆开来看看。
  掏出盒内装得满满的各种首饰,捏着一把薄薄的刀刃,她小心翼翼地刮开锦盒的外皮,一点一点撕开。
  细细查看,别说纸片,连碎屑都不曾见到。
  仲冉夏有些失望地放下小刀,把破烂的锦盒往桌上一扔。
  “叮”的一声,盒子撞倒了桌上的发钗,跌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轻响。
  她弯下腰,心不在焉地捡了起来。
  指尖忽然碰触到金钗上的后半部,微微的松动让仲冉夏回过神。曾听菲儿所说,这是原主人最喜欢的发钗。
  她捏着松动的地方,按照顺时针地方向一下一下地转着,慢慢的,金钗分成了两断,后半部分完整地脱落了下来。
  仲冉夏定睛一看,金钗内里是空心的,往掌心上一倒,一张小小的纸片落下。
  她喜出望外,迫不及待地丢开金钗,把纸片轻轻展开。
  只有五个字——‘庆云寺 智圆’。
  “小姐,”听见门外菲儿轻声敲门,仲冉夏迅速把纸片往袖中一塞,不忘把金钗还原。
  “进来。”
  菲儿垂着眼,瞧见地上被自家小姐划得面目全非的锦盒,仿佛这刀子是刮在她身上,不由一抖:“管家让奴婢来问,小姐是否也参加今年的月神节。”
  月神节?
  仲冉夏沉吟了片刻,点头道:“告诉钟管家,一切照旧就行。”
  “是,小姐。”菲儿上前两步,把锦盒拾起来,退了出去。
  仲冉夏想了想,又把桌上的首饰都仔细查看,却只得那支金钗与众不同。想必,自己想要的答案,只要去了庆云寺便能够知道了。
  两日后,所谓的月神节便到了。
  这天午饭后,仲冉夏在菲儿的伺候下装扮了一番,戴上面纱便上了府外候着的马车。
  菲儿掀起帘子,却已经有一人早就坐在里头。
  仲冉夏抬头一见,秀眉微蹙。
  身穿一袭墨色绣金锦袍,繁复而华丽,眉目如画的人不是展俞锦又是谁?
  她不动声色地上了车,寻思着以往原主人定然也将美相公带上出门,故而有此安排,自己贸然开口反而不妥。
  只是有展俞锦在,仲冉夏打算这次出府半路偷溜去庆云寺查探虚实的事,恐怕得延后了。
  “娘子,晚上还是在庆云寺用斋饭吗?”端坐在她对面,展俞锦温和浅笑,低声问道。
  仲冉夏一怔,半晌才点头:“也好,就这么办吧。”
  不用偷偷摸摸,光明正大地去庆云寺,何乐而不为?
  庆云寺原本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庙宇,自从两年前那位智圆大师来了之后,香火才日渐鼎盛。
  这都是仲冉夏从街上的路人嘴里听来的,他们一行人早早下了马车,徒步而行。
  她一面矜持地低头盯着脚尖,另一面却竖起两只耳朵,以图得到更多的信息。
  “前面就是月老堂,娘子要进去看看吗?”展俞锦俊美的面庞在人群中尤为突出,不少未婚姑娘悄悄往这边张望,却也有长者拽着年轻男子落荒而逃。
  显然,仲冉夏就算戴着面纱,仍旧无法掩饰身份,在街上抢夫的形象已经是深入人心。
  只是,那长着龅牙的高瘦男子跑什么?还有那个又胖又矮的满脸横肉,奔走中一身膘颤悠着,难不成还以为她饥不择食,还是仲府已经沦落到买不起肉的地步了?
  心里气闷,仲冉夏瞧见月老堂前人山人海,说不准自己一走过去,就得散了大半。难得一个好好的节日,她不想别人扫兴,更不想自个扫兴,遂摇头,不忘打趣道:“我去趁什么热闹?难不成相公在府中苦闷,想要帮我添上几位夫郎?”
  这段话仲冉夏刻意压低了声线,身后的菲儿却是听到了,脸色窘迫,瞅着四周的人,生怕自家小姐又做出什么惊人之举来。
  展俞锦倒是大方一笑,反问道:“莫不是娘子嫌弃在下身子孱弱,不能侍候周全?”
  唇边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他俯下 身:“今夜,不如娘子试一试?”
  仲冉夏脸色有些尴尬,原想捉弄他,不料却被反将一军。古人不多是保守又矜持,怎么这人的大胆程度,跟她这个现代人有得一拼?
  “相公还是把伤养好了再说,”这话她说得颇为咬牙切齿,强调了这是“伤”,而非“病”。
  展俞锦挑挑眉,神色更是坦坦荡荡的:“娘子不是怕岳父大人担忧,于是对外宣称在下是重病未愈?”
  仲家大小姐为了他,居然欺上瞒下,可见情深意重。
  仲冉夏略略皱起眉,这话题继续下去,她自己就得露馅了,便绕开了:“天色不早了,我们这就起程去庆云寺吧。”
  这次出行,除了展俞锦和婢女菲儿,她还带上了四位武功不错的护院。不说这原主人以往劣迹斑斑,慎防有受害者报复;再者就是,说不准有人觊觎仲家的财产,绑架她勒索。
  总而言之,仲冉夏秉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念头,让钟管家挑了这四个保镖,一并随行了。毕竟她的功夫才学了一段时间,自保都成问题。
  自然,她是不清楚这些护院不但武功好,还是单身。钟管家担心自家徒弟又出去拈花野草,把野花杂草都带回家,索性选了几个身材相貌人品都不错的年轻护院。这窝边草,总是要干净一些。在他眼皮底下,也不会出什么乱子来。
  可怜这些护院,一路苦着脸,恨不得在地上挖个洞藏起来,就怕仲家小姐一个不留神,把自己给看中了,今晚上就得洗净了送她床 上去。
  这点小插曲,仲冉夏无从得知,只是这些护院每每不小心对上她的视线,立即就转了开去。生怕多看一眼,就会要了他们的小命似的。
  大伙走走停停,终于是到了庆云寺。
  这寺庙并不大,粉刷得干干净净的黄色墙壁,整齐的石阶。几个小和尚站在门口,微笑着双手合什,将香客一个个引进去。
  这样的地方,静谧安宁,总有种让人放下心头大石的感觉。仲冉夏轻轻吁了口气,仲府里面暗潮汹涌,压得她就要透不过气来。
  “请问,佛堂该怎么走……”她上前几步,看见对方不由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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