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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儿,你不要担心,我一定会救出小阡的。”他站在窗前擦拭着随身佩戴的软剑。
“不行!不能让你独自去,太危险!我要叫上其他人!”说完就要出门找人。
“墨儿,你等等,人越多反而坏事,再说他指明了要我一个人去,人多怕是会牵累到小阡!”他拉住我道。
“可是,可是你一个人我实在不放心!”我抱紧他,头埋进他的怀里,我舍不得,真的舍不得,要是救小阡,非得搭上一个人,我宁愿那个是我,我真不想看着他有事!
他抬起我的下巴,下一秒就吻上了我的唇,此时我们完全沉浸在这少的可怜的幸福时光里,只希望时间就此停止!
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天已大亮!我揉了揉欲裂的脑袋,好晕,怎么回事,我怎么睡过去了,糟糕!
“章陌!行之!”找遍了整个屋子都没人,我颓然的坐在房门口!
只记得昨晚突然觉得头晕的很,浑身无力,感觉被抱回房,章陌不舍的拥吻着我,在我耳边说了句:“等我!”我就没了意识。
这个傻瓜真的丢下我独自去了,他要是有什么事,我该怎么办,我不敢想象没有章陌的日子怎么过下去。把头埋进双腿里,浑身颤抖不已,又是一句“等我!”我算是恨透了“等”字,江寒让我等他,结果等来他一家三口!章陌又叫我等他,我怕,我真怕,不是对他没信心,是怕他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若真要丢命和变心中选一个,我宁愿他变心也不要他丢掉生命。
这半年的生活,章陌于我已经是生命的一部分,虽然爱情也没到刻骨铭心的份上,但我已把他当做家人,甚至觉得他比小阡还来的亲近!
我开始止不住的抽泣,为什么别人穿来不是有权有势就是武功高强,我一穿来就是没爹没娘的穷酸小子,我气自己没用,一点忙也帮不上,气自己怎么就睡过去了,连句叮嘱交代的话也来不及对他说!
“逢春酒肆?!”对!布条不是说了在逢春酒肆见吗?我顾不得给小白套上车,就艰难的爬上小白往逢春酒肆赶去。
“掌柜的,掌柜的!”我气喘着揪着掌柜的衣裳道,
“昨晚有没见过这么高,对比我高这么多的女人,不!男人来过这,他现在在哪?怎么样了?我给你银子,你快告诉我。”我焦急的问着,也不管周围人诧异的目光,忙把身上所有的银子放在柜台上。
“这位客官,您别急,有话好说,有话好好说嘛,”掌柜看着银子眉开眼笑道。
“就是一个这么高的女人,甭管男人女人,就这么高一个人,长的很俊的,有没看过,昨晚,就是昨晚!”
“女人我没见着,倒真见着一个男人,就是那么高的个,很是俊俏的,昨夜起来到后院小解,我还偷望了一会,还以为是仙子呢,那模样真是俊的不行,整个金……”
“他现在在哪里?怎么样了?快说快说啊。”我揪着他的衣服急道。
“昨晚不一会功夫,来了好些个人,没说一句话就打起来,吓死我了,连小解都忘了,忙缩回房去,这不早上起来一看,后院一片狼藉,我也自认倒霉了,你是不是认得那人?正好,你别走,得赔偿我损失!”说完就拉着我不放。
“好!我赔,这些先垫着,回头我再补上,你先带我去后院瞧瞧!”说完就拽着他往后院走去。
“喏,就那,这可是本店上好的藏酒,打碎了好几缸,还有这盆景……”他喋喋不休的给我算着他的损失。
我焦急的在这后院翻找着,想找出一些蛛丝马迹,但是除了几摊血外,什么都没有
我异常后悔的蹲在酒窖门前抽泣起来,章陌,你这臭小子,可别有事,我早该知道有诈的,但因为担心小阡,也没强力的阻止他去寻,我现在是想死的心都有,万一小阡根本不在那人手上,章陌又赔进去,我还怎么活!
我蹲在那抽泣,酒肆掌柜还在那算着他的损失,身后酒窖里却传来虚弱的呻吟,我猛的一抬头!
也顾不得掌柜的嚷嚷,就砸了门冲了进去,
“行之!”我冲进酒窖,面对着虚弱的躺在一旁的人儿,顿时傻在当场!
“小阡?”
“姐姐……”
我的小阡找着了!
“小阡,你怎么会在这里?!有没受伤?他们有没打你骂你?快,快给姐姐看看,哪里受伤了。”我将他全身打量了一遍,还好没伤,想来那些人还有点人性,
“姐姐,小阡想回家。”但他还是很虚弱,脸色依旧苍白。
“恩,回家,姐姐马上带你回家。”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这孩子不知吃了多少苦,我心疼的抱着他,喊来掌柜,雇了车就往家赶。小阡一路抱着我,到家了也不肯放手,没法,我只好先哄着他睡下,再去准备吃的。
我一边烧火做饭,一边想着章陌是否出事,心里还是很焦急,决定吃完饭和大哥二哥全盘托出,毕竟人多,法子也多。照顾小阡吃了饭睡下,我就去了车行。
……
“……大哥,二哥,就是这么回事,我不是纯心要骗你们,是真的没法子,若两位哥哥不嫌弃,我们还是兄弟,不,是兄妹!若两位哥哥恼我骗人,那国立也没有其他办法了。”我把事情的经过全说了一遍。
良久。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说,我和你二哥是那么个过河拆桥的人吗?妹妹就妹妹,我们心里头有杆秤!你说弟妹,哦,不,妹夫到现在还没回来?”戎伟大哥问道。
“恩,”我被这么一问,急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你先别急,我让店里的伙计分头去找,我们在每条街,每条巷子都有站点,只要他还在金宁城,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鸣欢二哥说完,马上下去吩咐众伙计,翠蓉嫂子在一旁也抹了眼泪,硬要留我下来住,但我不放心家中幼弟,赶忙告辞回家等消息。
“小阡,小阡,觉得哪里不舒服?”我帮他擦着额上的汗,仔细的瞧了一下,和半年前没什么变化,但身量却长高许多,想他正在发育期就被拐走,也不知道那边伙食怎么样,有没刁难他,想着想着,鼻子一酸,又要掉下泪来。
“姐,你别哭了,小阡没事,吃好喝好,也没人刁难我,”小阡懂事的边抹去我的泪水,边说道:
“那天有两人说是夫子的朋友,告诉我家中出事了,让我上京城与你会合,我开始不信,但容不得我反驳,就被他们点了穴带走,走到一半,遇上一群黑衣人,他们杀了开始要带我走的那两人,劫了我就走,我很害怕,一直哭着要找你,但他们不理我,”说完,声音开始哽咽。
“小阡乖,没事了,姐姐在这呢,乖。”我忙给他抚了抚背,
“恩,小阡一直相信姐姐不会丢下小阡不管,就顺着他们的意活了下来,他们也没亏待我,吃的喝的都比以前好,你瞧我长高不少呢,姐姐,小阡再也不要和你分开了。”说完,他扑进我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
我爱怜的抚着他的后背,“好,我们永远不分开!”
这次被劫回来,小阡像变了个人似的,异常粘我,深怕一转身我就丢下他不管,越发没了安全感!我一边照顾小阡做心理辅导,一边焦急的等待章陌的消息,只要一有空,就亲自上街寻找,茶馆酒肆打探消息。
我问过小阡那晚有没见过章陌,他说被打晕醒来就在酒窖,什么也不记得了!三个月了,还是毫无头绪!我哪里坐的住,成天对着那身新娘服发呆,夜晚摸着胸口的玉佩和卖身契久久不能入眠,人也越发憔悴起来。
一日,戎伟匆忙的跑到我家,把我拉到一边道:
“国立(他们已经习惯叫我国立,我还是男装!),你听我说,听完了后,别急!”他沉重的说道。
“行之有消息了?!他怎么样了?坏消息?!”我猛的摇晃着他急切的道。
“恩,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他瞥了我一眼。
“先说好消息,快!”我焦急的吼着。
“我们有妹夫的消息了?”
“真的?!他在哪?快带我去走,现在就走!快!”我作势就要拉他出门。
“别急,听我说完,妹夫在京城,好像牵扯上了一个命案,现在正式被刑部收监了!”他看着我的脸色,
“这还是听京城来的商人说的,不会有假,告示都快贴到金宁城了!”
我惊在当场!脑子迅速的运转着,命案,隐约记得他对我说过是因为扯进一场命案才逃到宝来镇的。
“被收监,那就是还活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我不停的揉着额头在屋里走来走去,当初怎么没问他具体什么案子呢,真是个猪脑袋,说不定现在还能想办法找出疑点给他申冤!
戎伟在一旁还有话要说,但看我的样,又不敢说,我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一定不是好消息,“大哥,我家行之到底犯的是什么案子?!”见我问他,戎伟忙答道:
“一年半前,当朝太子宴请各方名门商家和武林世家,妹夫也是座上宾客,但就在那晚宴会开始不久,太子侧妃竟惨死在太子府后花园内,经过多方排查,太子侧妃死的时辰在座宾客只有五个人离席,妹夫就是其中一个,其他四个人都有人证明不在案发地点,只有妹夫无法证明,而且有人看到妹夫在那时辰匆忙的出了后花园,本来当时就要关押他,但太子念及与妹夫的交情,吩咐刑部,要等弄清案子再收押,在此之前,妹夫不得擅离京城。但不知怎的,妹夫竟突然消失,而那太子侧妃的爹爹是当朝左相,左相大人不依,非得拿下妹夫,这不,听说三个月前,有人在京城认出妹夫,马上通知官府把他抓了。”
“抓了?京城到处是章家的眼线,行之说过,只要到京城就没人近的了他的身,怎么那么容易就被抓了?!”三个月前?不就是救小阡那晚吗?难道他那时被暗算?
我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太子侧妃!皇储之争!命案!我以为自己这辈子也不可能遇到的事情,却发生在自己最亲密的人身上。
“国立,据说……据说妹夫案子已经定了,下月十五……十五荆门口问斩!”
“国立!国立!”
“姐姐,姐姐!”在我昏倒的那一刻,似乎见到小阡推开大哥焦急的脸,但脑子里却是重复着那句“下月十五荆门口问斩!”
挑事
烈日当空,地板的热量透过鞋底,穿过脚心,直逼人头顶!
在头顶烈日,脚踏热气的双重夹击下,即使热闹如京城,也不免萧条起来。
近日,京城突然崛起了一个车行叫法拉利,名字古怪,但服务却是周到,载人、送货,订车、租车,短租、长租样样齐备,京城的每个路段几乎都有这个车行的马车。谁也不知幕后老板是谁?有人说是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也有人说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生意做的如此好,说没人眼红是不可能的,但车行老板着实有能耐,一到京城,别的不说,疏通官府的门道就比别人强,如何强,这些就是行内话了。
“法拉利”不仅收编了一些零散的马车夫,还公开招工,待遇丰厚。车行的开张刺激了京城的就业率,一些想挑事的衙门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连一些轿夫也弃轿从车加入马车夫的行列。
这不,“法拉利”今儿个又招工了,这次招的是长途工,待遇更是可观。原本要送外地的货或赶往外城的老百姓都要通过驿站或跟着商队,现在“法拉利”车行已经开通邻近五城的交通要道,每隔三天发一次车,价格也公道。
“陈三哥,你这个日头出门是往哪赶哪?”
“刚在楚城定了批货,那头货商揽了另一摊生意不给送,我又急着要货,这不赶忙去“法拉利”车行搬救兵呢,也不知给不给送,唉,不说了,再说就晚了。”
“玉仙,真是你啊?你也出门?”马车上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拉着另一个女孩的衣角道。
“这不是红裳姐吗?你这是上哪去?”一个娇俏的小女孩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高兴的应着。
“这日头实在是毒,我在霓裳布行定了套衣服都拖了三天还没去取,这不正赶上23路马车去取呢,好在有马车代步,不然就晒惨喽,你瞧这皮肤一到夏天就跟煤球似的,呵呵……”
两个女孩在马车上聊开了。
23路马车是由西城门始发,途经18个站点的公交马车,车上坐了五个人,算是满座。在车尾的一个角落,缩着个男孩,身材娇小。为什么会特别注意到他呢,因为这大热的天,他始终戴着顶遮了半个脑袋的小毡帽,一动不动的坐在车尾。
车上两女孩聊的热火朝天,林恒不耐烦的扇着手上的扇子,另一只手上是给小侄子买的糖葫芦,想到小侄子,他不禁露出微笑。最近京城到处是这法拉利车行的消息,叫什么来着,广告宣传?走在街上也能领到什么广告宣传单,茶楼说书的也编了个段子在说故事,听的不想记也记住了这名字。他今天借着给小侄子买零嘴,好奇地挤了回“公交”,现在后悔不已,车上人多又嘈杂,根本不适合他们这样的王孙公子(他其实可以“打的”),天又热,怕手上的糖葫芦化了,非常小心的呵护着,不时还给糖葫芦来一扇。
突然,马车好像遇到也什么障碍,紧急刹了车,两个聊天的女孩互相扶着也没摔着,另一个大叔下盘大也坐的很稳,林恒武功高强就更不用说了,坐的稳如泰山。
但后排的男孩显然没有这个实力,猛的一刹车,那小身板“嗖”的一声,从最后一排飞到了最前排。林恒本能的用扇子护住自己,但是……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会给您银子的,这口味是哪家店的?或者你等着我,我马上“打车”给你买去。”只见冲到前排的男孩好巧不巧正张嘴衔着一个糖葫芦,咕哝着。
林恒没有说话,嫌恶的松开手,糖葫芦就整串叼在了男孩的嘴里。
“车夫,我要下车!对,就在这下。”林恒实在受不了,一边下车,还一边嘟哝着:真是憋屈!发誓以后再也不坐这什么破“公交”。
“公子,公子!”
只见那五短身材的小男孩气喘吁吁的追上来,一手拿着那串糖葫芦,嘴里还嚼着一颗,顿时更是火上心头。他怒目瞪视眼前这不知好歹的家伙,也不说话。
“公子,你这糖葫芦多少钱?我给你银子。”因为跑着追来,男孩的小脸胀的通红。
“不用了,就当我掉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诶,公子这可不行,哪有白吃你糖葫芦的道理,这是30文钱,你看够这串的钱不?”小男孩边说边把手里黏黏的铜板硬塞给他。
“我都说不要了!”他气恼的甩开,铜板哗啦啦的掉了一地,见那男孩蹲下捡的同时,忙快步离去。
“公子……公子,你的钱?!”小男孩还在后面喊着。
…
侯爷府内,
“文轩,恒叔叔明日再给你买糖葫芦好吗?别再生气了,叔叔该打,你打叔叔消消气,你再不理叔叔,叔叔可就要挠你痒痒了。”说完抱起眼前撅着嘴的小正太,就是一阵狠挠。
“咯咯,咯咯……叔叔别挠,轩儿理叔叔,咯咯……咯咯”
“嘿嘿,要不明儿个恒叔叔带着你去买?要多少串就买多少串,让你吃个够!”
“真的,恒叔叔最疼轩儿了!”说完“啵”的一声,毫不吝啬地赏了男人一个吻。
“叔叔,叔叔,我要那个风车!还要那个泥人,还有那个,那个……”只见“玉箫公子”林恒小侯爷抱着五岁的侄子林文轩走在京城最热闹的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