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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了早间守城的兵士明明都拉开弓却无一人放箭,眼看那几个披靡军士兵丢下头颅,还放任他们离开。难道,秦家军的箭支已经不足到这般程度,需要一支支精打细算么?
“恰恰是我们没放箭,他们才有所顾忌。披靡军要攻城,最忌惮的就是弓箭,前日有他们的细作在兵器库放火,被齐副将抓到,消息大概是一时未传递出去,披靡军不知道我们的箭支是否充足,是以今日来试试,所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我们不放,他们反而更加不敢轻举妄动,疑心我们是故意示弱。而城内的其他细作这几日必着急查探情况、出城报信,现今吊桥已拉起,我们只等李副将‘瓮中捉鳖’。”
这就是传说中的空城计么?
我仔细打量了下将军,嗯嗯,要是给他带个帽子、拿个扇子,倒是真有几分诸葛亮的味道呢。
“将军果然厉害,千遥佩服万分,只等少将军到了,里应外合,我们必能把披靡军杀得片甲不留!”
将军淡淡地笑了,只是那笑怎么有点苦苦的味道?
“希望一切如千遥所说。”隔了许久将军才道。
这空城计说白了就是玩心里战,一次两次还算可以,终不是长久之计。将军这般脸色,恐怕我军的箭支多半是不充足的。
二夫人走向窗边,道,“起雾了。”将窗子关好,“只怕明日要下雾了。”
我脑中灵光一现,道,“将军,千遥有一计可借到箭支。”
作者有话要说: 我做好心里准备了,真的,只要不连带家人,什么批评指责我都能虚心接受……
你们不留言,我心里好没底啊……
拜托亲们了……
下一章会出一个帅哥,再下一章还有一个,再下一章还有一个,再下一章还有……
看在帅哥的面子上,亲们留个言吧……
☆、草船借箭?不,草人借箭
既然有了将军这个山寨版诸葛亮,那么施展一下‘草船借箭’之计,也算是应了个景。
齐副将和李副将当夜便急命军中士兵搜集稻草、树枝等扎成结实的草人。
几位夫人细皮嫩肉的,扎草人是费点劲,但所幸绣工都很好,在九夫人的带领下,给草人做起了黑衣裳。
全民集体扎草人,将军夫人上阵做衣裳,潜伏在城内的探子即使觉得奇怪,怕也想不到我军的意图,况现在吊桥已拉起,李副将又在城中大肆捉拿奸细,消息只怕一时半会还传不出去。
徐州的夜晚有各种昆虫的叫声,并不安静,三面都是水,蚊虫就多,守在城墙上的、屯在瓮城里的兵士整夜都睡不好,今夜,怕又是一个不眠夜了。
李副将让兵士把扎好的草人用绳子系着,顺着城墙慢慢往下吊。兵士拉住绳子躲在墙垛后,大略一炷香的时间,便听到有箭支撞击在墙面上、刺在草人上的声音……
齐副将清点射在草人上的箭支时,乐得合不拢嘴。
我蹲在他身边,指着草人,喃喃自语,“唉,这草人怎么看起来像个女人呢……”
他的脸顿时红了。
我想了想,让一个血气方刚的北方大汉给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道歉,也确实挺难为情的,我要是再过多纠缠,倒显得我不识大体了。
正欲起身,他却很诚恳地道,“十三夫人,末将是个粗人,以前多有得罪,您别见怪。”
我顿时爽到了……
“齐副将言重了,千遥亦有不妥之处,也请齐副将多多体谅。”
他憨憨一笑,继续咧着嘴清点箭支……
其实,这计用得险的很,若不是这几日外面的粮食见熟,披靡军恐怕不会相信,此情此景、此时此刻,秦家军有胆子轻举妄动,暗夜偷袭。
只是,粮食都要熟了,秦慕怎么还不来呢?
可以说,我对秦慕的到来是非常期待的,一方面即将有个将军级别的且年纪比我大的人物叫我十三娘,这可比黄飞鸿叫着的十三姨气派多了;另一方面,我特别想知道传奇的公主夫人生出了一个怎样魔幻的儿子,这可比看《阿凡达》刺激多了。
夜里,吊桥缓缓落下,我忽然有种要从局子里放出去的错觉。包括我在内的十二位夫人、齐、李二位副将,迎在门口。
月光之下,一骑黑骑御风而来,披风、长发、飘带飞荡在风中。
秦幕给我的第一感觉不是很好,因为他看起来不像个能征善战的大将军,却像个隐忍的刺客。而且,黑灯瞎火的,骑个黑马也就算了,您老能不能不穿一身黑啊……
秦慕的拜见也让我很失望,他先是拱了拱手,主要朝向二夫人,道了声“众位娘亲好”接着,在二夫人突出而重点地介绍我时,他居然、他居然又只拱了拱手,连个说辞都没有,很明显不把我当回事。
我的自尊被狠狠地伤害了,早上因为摆平了齐副将而建立起来的成就感,荡然无存了。
吊桥缓缓地拉上了。
我看了一眼,没有人。
我再看一眼,还是没有人。
我又仔细打量了下秦慕,发觉他长得并不像一只猴子。
这使得我颇为疑惑。
既然他不是猴子转世,自然就不会拔根毫毛就变出一群猴崽子,那么我有理由相信他确实是单人单骑而来的。
我不禁要问,我们的援军呢?
秦少将军,你把他们藏在哪里了?
六姐姐和我本是悉心准备了一桌接风宴席的,可是秦慕那小子颇不给面子,看完将军后就直接去了兵营,晚间也是直接宿在那的。
这几日夜里总是睡不好,于是,我搬出凳子坐在院子里看星星,想找出几个大的指给双生子姐妹看。却总觉得雾气缭绕,看得不甚分明。
慢慢走出了将军府。
不知不觉又来到了城墙下。
原来我的心里还是想走的么?
我苦苦一笑,正欲回身却与迎面而来的秦慕打了个照面。
不说点什么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我还没酝酿好说辞,秦慕便抢先道,“十三夫人这么晚不休息,难道出来看星星么?”他一身黑衣已经很像只‘黑鬼’了,偏他眼睛又生得漆黑,如黑曜石般,再配合阴阳怪气的调调,简直让人不爽到了极点。
“按礼,少将军应唤我一声十三娘的。”
“按我伏尧国法,不经正室同意的,便不得入名牒,不得以夫人位授之,我唤您一声十三夫人并无不妥,难道您想让我唤您十三姨娘?”
“那随少将军的意吧。”这小子欺负我法盲,谁知道伏尧是不是真的有这种规矩。臭小子,我就不信你敢当着大家的面叫我‘十三姨娘’,你有那么大的胆子敢下你老子的脸?
“听闻十三夫人献计‘草人借箭’?”
“若是少将军早几日回来,怕能想出更好的计策。”
他轻轻一笑,“城楼上正有一番热闹,十三夫人敢上去看看么?”
这小子,他用的居然是“敢”,而不是“想”或是“能”甚至是“可否”,他什么意思啊,他摆明了是知道我吓晕的事,变相地嘲笑我呢……
这么晚了,我就不信还有敌军偷袭,就算攻城了,也有你挡在前面,我怕什么怕。
城楼上比下面凉爽得多,今夜的风似乎大了些,前几日一直吹的是北风,而现在我鬓间的一缕碎发却是飘向前方,现在吹的应是南风无疑。
秦慕带我躲在僻静的一角,好吧,我承认,是我藏在里面一点,秦慕在外面挡着……
有稀稀疏疏的声音,我偏头,见有几个兵士正顺着绳索向下爬。
“他们要去偷袭?!”我脱口而出。
秦慕伸出食指挡在嘴前,“不可说,不可说。”
“你不怕披靡军放箭?”
“托十三夫人的计谋,披靡军以为那又是‘借箭’的草人。”
我粗略估摸了下,大概只下去了十人左右,道,“就算刺杀还嫌人不够呢,更何况偷袭。”
“那四名死士是李副将精挑细选的,尚不得手,我又怎么会傻到再派人去送死?”
“那四名死士不是自愿去的?”
“既称死士,自然是自愿的。”
我讷讷地接不出话来,纠结在“精挑细选”和“自愿”之间,或许他们是自愿被精挑细选的?
“那他们是去做什么的?”
秦慕又是轻轻一笑,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或许是去偷菜吧……”
……
……
……
我贴着城垛向下望去,那几个士兵顺着绳索已经平安到达城墙根。
我的小脑袋稍稍不纯洁地幻想了一下——夜深人静的傍晚,我和玉鹭黑衣黑裤,伪装成两只小田鼠,顺子绳子爬啊爬,就爬出了徐州城,顺路再去地里偷点菜……
我捏着下巴,不住地点头,真乃妙计、妙计……
“十三夫人莫不是又有什么妙计了?”
秦慕逆光而立,一双漆黑的眼睛泛着淡淡的诱人的光泽,只是那一丝了然的神色让人怎么看心里怎么不爽。
我就是想逃跑了,怎么着吧,还不准我想想啊。
“哪里,哪里,少将军多虑了。”
人不大,脑袋里想的东西倒是不少,我诅咒你少白头,看你怎么装黑无常……
等我再抬头,却发现眼前有点点的火光,借着风势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我急忙看向秦慕,他唇边挂着一丝冷笑,眼中有点点火苗……
月黑风高放火夜。
☆、黑白无常?不,雌雄双煞
借着南风,这场大火迅速吞噬了麦田,直接烧向了披靡军的营地……
今年的披靡军真是很红火……
我小时候听过凤凰浴火重生的故事。
但是,明明下去的是几个小兵士,转瞬间变身成了一个白衣书生,还真是有点骇人听闻。
我就是被烟熏了一下,一个眨眼的功夫,城楼下就立着一个白衣翩翩的人物。
事实证明,黑白无常是相亲相爱的好哥们、好伙伴、好战友。
徐州城既已来了个黑无常,自然也不能少了个白无常。
这个白无常不简单,明明那么大的烟火,却还能长袖飞扬,一派怡然自得,而且,他身上纤尘不染,仿佛不是从正烧着大火的北面过来似的。
莫非他是地遁或者水遁来的?
莫非他是穿了两件衣服,刚刚褪去了外面的那层?
莫非伏尧国已经掌握了超级纳米技术,衣服带自净功能?
只是,大庭广众之下,秦慕你飞身下去抱他上来我也就忍忍了,现在你们俩又含情脉脉地相互凝视,说着“你来了……”“恩,我来了……”这么暧昧、无聊而多余的话语,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恩,恩……”我清了清嗓子,你俩当我透明的啊。
“十三夫人若是被大火熏了嗓子就请回去休息吧,夜里记得关紧窗子,省得‘咳’个不停,打扰到别人就不好了。”
秦慕,你这毒舌男,你欺人太甚,今天不板板你,不是我性格!
“慕儿,”鸡皮疙瘩落了一地,“你们也要注意身体,夜里不要太操劳了……人家又是刚刚才到的……”
秦慕的嘴角很明显地抽搐了一下。
他要开口反击,我哪会给他机会,“对了,夜里记得关紧窗子啊……打扰到别人就不好了……”我回头抛了个媚眼,跟我斗,你还得再学两年。
“十三夫人路上小心……”
阴阳怪气,“多谢慕儿关心,我省……”
“得”字还没说出来,我就“啪”地一声踩在木棍上顺着阶梯滚了下去……
人啊,还真是不能毒舌啊……
只是,这报应未免来得太快了吧……
我摔得四仰八叉、趴在地上,右脚疼痛袭来,惹得我直想掉眼泪……
那白衣书生飘到了我身边,隔着衣物摸了一下,回头看向秦慕,声音颇为无奈,“骨头断了……”
秦慕似乎很出乎意料,“怎么这么脆?”
怎么这么脆?怎么这么脆?它就是一盘大萝贝!
“慕儿倒是从上面摔下来试试啊……”我本想露出个嚣张点的笑容,可是脚疼得一抽一抽的,影响了这个笑容的发挥,我的美好的十三夫人的形象啊……彻底报废了……
秦慕,你个畜生,老娘白穿到一个美人身上了,要是残疾了,做鬼都跟你没完!
“你先抱她回去,我看过将军后,再去看她。”白衣书生道。
“为什么要我抱?”
“为什么要他抱?”
白衣书生轻轻一笑,“看不出,你们母子还挺默契。”
“谁跟他默契?”
“谁跟她默契?”
空气一时凝固了。
“雪影,你说清楚,什么母子不母子的,我才懒得理她。”
我大声补了一句“我也懒得要他抱!”听清楚了,这次不一样了。
白衣书生闻言轻轻皱眉?“难道要兵士来抱?”我们齐齐无语。
我本是想到了五姐姐的,可是她若知道了,其他姐妹也定会知晓,到时哭哭啼啼的排着队伍来看我,又是头痛。反正秦慕是我名义上的儿子,这小子虽然嘴毒了点,长得还是挺人五人六的,算起来,我并不吃亏。
“烦劳慕儿了。”
秦慕慢慢踱过来,白衣书生贴在我耳边,微微眨起眼睛,脸上挂着孩童般纯真的笑容,“你别怕,只是脱臼了,我骗他的。”
……
……
……
这种穿着白衣看起来纯洁的人,背后捅人一刀可真是防不胜防啊……
“十三夫人一副发春的样子,莫非是看上雪影了?”
“慕儿肯忍痛割爱么?”
“十三夫人精神还是很好啊,要不要试试自己走走呢?”
我赶紧抱紧他的脖子,“慕儿干脆将我放到将军那去吧,省得我明日去告状还要爬山涉水的……”
“还是送您回别院吧,我还没看到过爬着走路的将军夫人呢。”
“我也没看到过会陷害自己娘亲的不孝子呢。”
“我亦没见过这般牙尖嘴利的女子。”
“少将军谬赞了,千遥自愧弗如。”
“十三夫人过谦了。”
“少将军不要妄自菲薄啊。”
……
回别院的一路,与秦慕赌气斗嘴倒是忘了脚上的疼。
只是一回别院,我不只脚开始痛,耳朵也不清净了。
我为玉鹭的无敌哭泣神功深深折服。
我忙着安慰她,秦慕倚在门边大有看笑话的意思。
我一拍床铺,高声道,“玉鹭,关门,放狗!”
玉鹭愣了一刹,旋即又抱住我,“小姐,小姐,我一定治好你……”
我觉得我肠子都纠结了。
愤愤地瞪向笑个不停的秦慕,秦慕,这梁子我们算是结下了!
我拍着玉鹭,颇为无奈,玉鹭啊,我知道你心疼你家小姐,可是让我一病号安慰你就太不好了吧……
“好玉鹭,别哭了,我一点都不疼。”
“怎么会不疼,都肿起来了……”
我实在怕她哭坏了身子,“玉鹭,别哭了,去拿些冰块为我止疼吧……”
“要不要顺便去叫那医士?”她一边抽泣一问到。
“不必了,这么晚了就不打扰人家了。”更主要是,你家小姐我信不过他的医术啊……
她呜呜地跑开了,不一会又呜呜地带着冰块回来了。
玉鹭,我强烈怀疑你和一个被称为林妹妹的女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复杂关系。
“你若是总这般哭哭啼啼,影响将军和夫人休息,明日就将你赶出府去!”
玉鹭立时止住了哭泣。
我的眼泪哗哗地落啊,心中由衷地叹道,秦慕,你终于做了一件人事了。
“小姐,你怎么会扭到脚的?”玉鹭一边帮我敷着冰块一边问。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我抻出一个长长的尾音,“话说,我外出散步的时候看到一条狗,它一直乱吠,我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