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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淡风轻-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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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好哄他,”我只是一时生气,谁让你瞒了我三年。从今往后不可再胡说八道,我就还是你的风姐姐。”
  铜子连连点头,我仔细一看,他脸上根本没有一滴眼泪。我一身叹息,靠在石头上假寐。
  第二日,我们趁着山中尚未起雾,沿着马蹄印向北而行,大略小半个时辰,听到前面有人语声。再一细看,果然是秦家军,我心中大安。
  徐副将被困在山中数日,得知铜子认路,万分激动,整队后又向深处探去。
  潘山深处丛林密布,我们兜兜转转了一天,仍是未见一人,反倒是来路都寻不到了。
  金辉与铜子商议了半天仍是毫无头绪。
  天色日渐黑了,不安的气氛蔓延开来,食物和水源倒是不足为虑,只是林中随时蔓延开的瘴气十分可怖。
  第二日我们正在寻路时,忽听金辉高呼,”破阵了,破阵了!”
  我心中大喜,果然晌午时分就与秦慕的军队汇合了。
  秦慕眼中尽是疲惫,见到徐副将,素来冷傲的他眼中也带了几分欢喜,再转头看到我时,却是呆愣愣的,做不出反应来。
  秦慕留下整兵,我将金辉也留下,带着铜子跟随徐副将回了徐州。
  刚到徐州便听说,夏江王撤兵了。
  随后又有消息传来,夏江王爱姬小产,夏江王连夜赶回乌苏,却被王兄以违抗军令下狱。
  原来每一个神对手都有一个猪队友。
  

☆、喜欢

  我想我是一个理智的人,所以秦慕计划反败为胜,直捣东明黄龙之时,我并未反对。
  他作为雪影兵权的有力支持者,纵然有危险,但第一场仗,不可以输。
  而不久之后,我为自己难得的一次理智,懊悔不已。
  在我回到天州的第二个月,秦慕凯旋而归。
  我去城墙迎接他,穿着十姐姐亲手为我绣的桃红衣衫。
  然而,这世界上有一位美人儿穿红色的衣衫美艳无双,我真不该自取其辱。
  荼靡还活着,秦慕将她从东明营救回来。
  秦慕再未来过五味楼。
  午夜梦回,我总能忆起他的笑言:“这次回去,我们便成亲吧,也不枉你历尽艰险,千里寻夫。”
  清醒的时候,却会发现,潘山脚下的脉脉情谊,终究是烟消云散了。
  我仿佛生了一场病,对什么都不大提起兴趣,觉得似乎少了什么,却又抓不住的感觉。
  四月间的某一天,五姐姐带积食的黎黎出门散步。半个时辰后,五姐姐急匆匆跑回五味楼。
  她紧抓着自己的脑袋,满脸的急切懊悔,她告诉我,“黎黎不见了。”
  这五个字犹如晴天霹雳,将我惊醒了。
  我奔走在正午的天州的大街上,泪水糊满了手背,五姐姐、铜子随在我身后,逢人便问,然而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烈日逐渐将泪水灼干,前所未有的害怕袭来,我却忽而稳住了心神,转头朝铜子吩咐,“先去三姐姐那支银子,城内四处布告,将黎黎送回五味楼者酬谢一千两,再派人通知四姐姐,请翠衣姑姑出面,让天州地痞乞丐卖个面子,八姐夫那支应一声,让他派些寻人的好手,如果还找不到,”我哽咽了一下,“就去求雪影,挖地三尺也必将黎黎找出来!”
  铜子双目猩红,转身便消失不见。
  五姐姐劝道,“黎黎吉人自有天相,必会逢凶化吉……”
  “黎黎自有天相,我只怕人为!”
  五姐姐闻声急辩道,“千遥,我不曾想害过黎黎,哪怕他是……”她忽而止了音。
  我抱住五姐姐,“我的好姐姐,我并非说你,我只是怪我自己,我行事素来随性,得罪了不少人,只怕有人恨我却动了黎黎!”
  五姐姐讷讷摇头,“不会的,黎黎一定是迷路了,我再沿途仔细查找一番,一定把黎黎平安带回来!”
  五姐姐折回了原路。
  我冷静地思索起来,黎黎素来乖巧,不会无缘无故失踪,天州城内,不露马脚,必是吴琼,思虑至此,我疾步奔向太师府,在街头拐角处手腕忽然被人擎住,我冷目一扫,待看清来人,顿时失了底气。
  延陵云泽满面惊慌,长眉紧皱,双唇微张,在我以为必会受到他一番指责之时,他却忽而长叹了一口气,转身牵着我走到了太师府正门前。
  他叩了叩门,对来人道,“东明国师水泽求见伏尧吴太师。”
  延陵云泽何时成了东明国师,又化名水泽?我虽有困惑,却无心问询。
  延陵云泽出现在太师府门前,他必然也认为是吴琼抓了黎黎,以吴琼的手段,若是黎黎已经……我不敢再往下想。
  延陵云泽忽然紧了紧我的手,“我听到黎黎的声音了。”
  我心中大振,一把推开大门,急急冲了进去。
  迎面走来的吴太师一惊。
  下一瞬,被他牵在手里的黎黎挣脱他的手,冲进了我的怀抱。
  “娘亲……”
  我一把抱起他,泪流不止。
  黎黎懵懂,肉乎乎的小手拂过我的面颊,“娘亲不哭。”
  我将黎黎里里外外打量了几分,见他确无不妥,方才定下心来。
  那边厢,延陵云泽正与吴太师寒暄,“犬子叨扰门下,望太师海涵。”
  我愤愤不平,四下逡巡,吴琼那恶妇躲在何处?
  吴太师这时才注意到我,他诧异道,“风影郡主……”
  “吴太师教女有方,竟掳人幼子,好生手段!”
  “郡主此话何讲?黎黎小公子是自己钻进我的软轿里的,我睡的迷糊,未尝注意,何有掳人之说?”
  我看向黎黎,他嘟着嘴,“黎黎睡着了,爷爷给黎黎吃梨子;给黎黎讲故事。”
  我掐了掐他的小脸,今日竟是虚惊一场。
  “天气炎热,爹爹不妨带贵客入内稍作休息,郡主和小公子便同女儿入内饮一杯茶水,去去暑气,如何?”清柔的女声传来,吴思款款而出。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吴家这几个闺女,只吴思最得我好感。
  我随她入了客房,饮了一杯花茶,闲话几句。
  吴思道,“我最近正在读诗经,《南山》中有一句不得解——我心匪石,不可转也;郡主可知何解?”
  我放下茶盏,“明人不说暗话。”
  “明人暗人如何得鉴?堂堂郡主,不要脸面追到我太师府,我今日且告诉你,我大姐与姐夫伉俪情深,不可转也,你务必记住,匪乃非之意,你死心吧!”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是疯了才觉得吴思是个好的。
  我抱着黎黎去正堂寻延陵云泽。
  客房内绵里藏刀,正堂内绵里藏针。
  “尝闻水国师于丰鹿痛失亲人,故不肯再入丰鹿,何不如将丰鹿纳入版图,解心头所恨?”
  延陵云泽浅浅一笑,望向我怀里的黎黎,“太师多虑,我已将亲眷寻回,如今护之若目,爱之胜宝,不忍责之一字一句,伤之一分一毫,心中已再无所恨。”
  “你怎么成了东明国师?”同延陵云泽从太师府出来后,我随口问道。
  “因为如今的东明王是托拜。”
  “托拜?”真是活久见啊,“那原先的东明王……”
  “他残杀胞弟江夏王子苏,后被子苏部下五马分尸。”
  我侧头看他,他坦荡荡回视,“我确有推波助澜,始作俑者却并不是我。”
  我淡淡“哦”了一声,兴致缺缺。
  “吴家姑娘与你说了什么?”
  “一些闲话。”
  延陵云泽忽然顿住脚,探向我腕间脉搏,少顷,他松开手,“据我所知,她非长非嫡非宠,今日却能进前堂待客,必有手腕。她不会无缘无故引你去的,你只喝了茶水吗?”
  确然今日吴思十分反常,在我的记忆里她与吴琼并不是十分亲近,今日缘何为她出头,她的这般所为,放在吴姝身上倒还正常,放在吴思身上……她说了……我细细回忆起来……
  “她要我务必记住匪是非的意思……”我喃喃低语。
  延陵云泽探手抱过我怀里正睡的香甜的黎黎。
  沉沉道,“秦慕昨日傍晚去西山剿匪,今日午时之前仍未见归。”
  秦慕这个倒霉孩子,刚出了虎口,又钻进了狼窝,着实是让人放心不下。
  我急忙进宫去求雪影,,他派了一队亲卫前去寻人,我和五姐放心不下,也随着出城了。
  西山山顶显然经过了一场恶战,尸首遍地,鲜血横流,我和五姐根本顾不得,一声声呼喊,一具具翻找,却一无所获。
  没有找到就是好消息,我试图安慰自己或许秦慕是被人抓走了。
  可是我根本无法相信,吴思既然知道匪徒非匪,那么一定是吴家要除掉秦慕,他们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我渐渐移到了崖边,如果山顶没有他的尸首,会不会是掉落山崖了?
  我沿着山路向后山走去,山路崎岖,夜色晦暗,我一个立持不稳滚了下去,重重撞在树上,我吃力地扶着树干坐起来不断喘着粗气,秦慕就这么死了吗……
  “秦慕!”我一声哀嚎。
  忽听见,前方不远处有声响,我抬头去看。
  那身形我再熟悉不过,是秦慕!
  我跌跌撞撞上前,紧紧抱住他,“我以为你死了,我真的以为你死了……”
  秦慕垂着手臂,声音干哑,他说,“十三娘,我会下地狱的。”
  回城时,天色已大亮,城门却紧闭。
  我正是疑惑,却见亲卫队长率兵直往城外而去。
  转瞬间只剩下我和五姐、秦慕。
  秦慕的脸色惨白惨白的。
  五姐去向守卫打听消息,回来时,她惊道,“皇帝驾崩了。”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果然,城门开启后,各种各样关于仁宗和贵妃如何烧死在寝殿的消息甚嚣尘上。
  三日后,皇太后宣称整理武宗旧物时发现遗诏。
  武宗的诏书上写着,他死后将皇位传于秦慕。
  我在佛前忏悔。
  我想若不是我去求雪影和芸熙,那队亲卫应该不会被派出,吴家发难时,他二人就会多几分胜算。
  二姐姐总是在一旁劝我,各人自有各人的缘法,我不必过于自责。
  在见识过秦慕的心机与手段之后,我终于彻底死心,承认我与他是两个世界的人。
  是的,我们可能同样会下地狱,但绝不会在同一层。
  秦慕的皇后是乖巧的吴思。
  他二人配合默契,想来日后定能成就一段佳话。
  荼靡来五味楼找我,带着多格。
  她仍是当初倾城的模样,只目光中多了太多情绪。
  “十三娘,你怪他吗?”
  我抿唇,“他太心狠手辣了,我没法不怨恨他。”
  荼靡垂首,“一个杀死自己孩子的母亲是不是更心狠手辣?”
  我惊诧地抬眸。
  荼靡缓缓道,“当年我失足落下悬崖,竟然失去了记忆,阴错阳差被子乌纳为姬妾。子乌出征丰鹿,王妃欲害我性命,却令我恢复了记忆。那时我已身怀有孕,可是子乌是害死我哥哥的凶手,又将慕哥困于潘山,我怎肯为他诞育子嗣,所以我……”
  我轻轻握住荼靡的手,劝慰道,“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
  荼靡抽噎,“有些事是忘不掉的,我永远也忘不掉,武宗用我的性命要挟慕哥,龙床上都是慕哥的血……”
  我惊诧不已,我一直听说武宗好男色,但万万想不到,他竟对秦慕做下如此苟且之事
  荼靡擦了擦腮边的泪水,“十三娘,我要回晓戴了,请你不要怪他,他一定是有苦衷的。”
  我仔细想了想,觉得做人不能太武断,所以我决定见见秦慕。
  秦慕很给面子,地点定在了五味楼。
  秦慕比往常轻减了几分,目光也更为凌厉,他虽一身常服,行止间却透出一股霸王之气。我终于肯承认,秦慕天生就是帝王,他血液里融合了心术权谋,骨子里浸染了纵横捭阖。
  我简短而委婉地表达了“世界很大,我想带黎黎去看看”的想法。
  秦慕冷笑,“连你也要离去,我做错了什么,你们都这样对我!”
  我惊诧不已,事到如今,这货居然觉得自己一点没错!
  于是我回道,“雪影和芸熙又做错了什么!”
  “雪影当年见死不救,害死我父亲!我被雷影抓进宫,他明明和忠王一起躲在暗道里,却不肯救我,我如今将暗道泄露给吴家又有什么错!”
  “你对先生竟误解至深。”二夫人的声音传来。
  她手持念珠,走近秦慕,缓缓道,“将军的死与先生无关。当年,千遥的爹爹不肯支持你舅父即位,你舅父便以你为要挟,夫人不得已动用手中暗卫,间接害死千遥的父亲。先生被污与妃嫔有染,也是夫人受胁迫做下的,夫人知将军刚直,一直不肯告诉将军,自己内心饱受煎熬,早早便去了。将军遇刺后得知此事,无颜服用先生的药,兼之思念夫人,才最终故去,与先生并无干系。至于你受制于武宗,先生发现之时已晚,他怕贸然出现会引得武宗动杀心,想不到忠王竟颠倒是非,引得你误会先生。”
  秦慕讶然,“你说的都是真的?”
  二夫人一声叹息,离去前道,“如今先生故去,夫人承自太宗的暗卫也该传于你了,你自可查问清楚。”
  秦慕黯然,陷入沉思。
  时光如梭,一晃三载便过去了。
  如今的伏尧政治清明,风调雨顺。
  吴家也到了倾覆之时。
  那几日的天州血流成河。
  除了吴思,竟无一幸免。
  便是吴思也被废了后位,打入冷宫,吴家再无翻身之日。
  我在皇陵前拜祭,忽有一枚彩色羽毛从眼前飘落。
  我回头去看,谢瑾瑜言笑晏晏,肩头立着他的鹦鹉。
  “师妹,师娘、家姐很是挂念你,特意遣我来寻你叙旧。”
  我随谢瑾瑜回到他的太傅府,迎面便瞧见九姐姐,她朝我挥手,“十三妹妹。”
  我喜极而泣,“姐姐你能说话了,姐姐你没有死,真是太好了!”
  九姐姐眼中含泪,她缓缓道,“我自醒来便十分挂念你们,如今见到你,真是开心。”
  忽听一清悦男声道,“阿莲,你身子尚未复原,还需多加注意。”
  我循声看去,“恩公!”
  恩公轻笑,“乖徒儿,还未认出为师吗?”
  我吃惊道,“你是公子鹤!”
  “自然是为师,若非是我,阿莲岂能起死回生。”
  谢瑾瑜在一旁解释道,“当初我看到五味楼挂着的绣品就猜到你口中的九姐姐必是当年负气出走的莲姨,便多留意了几分,吴双派人火烧锦绣阁之时,我便将那放火的学徒击晕,救出师娘,只是师娘吸入浓烟,昏迷不醒,我怕一场空欢喜,便未告知师妹。”
  这其中弯弯绕绕想必比谢瑾瑜言说的要复杂许多,但我何必细究,只要九姐姐还活着,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吗?
  谢瑾瑜又道,“想必家姐已是等急了,师妹不妨随我去后院瞧瞧。”
  谢瑾瑜的姐姐,我心中有个名字呼之欲出,心中欢喜难抑,脚步匆匆。
  待到那一抹倩影浮于眼前,我高兴地说不出话来。
  芸熙还活着!
  我跑上前,紧紧抱住芸熙,“你没死,真的太好了。”
  芸熙轻抚我的后背,“我没死,他也没死,我们都活着。”
  我吃惊地向后看去,倚在门边正温柔浅笑的白衣男子,不是雪影又是谁。
  “原来皇宫内另有密道,我和昭宁被救了出来。”
  “是谁救了你们?”
  芸熙迟疑道,“是云王爷的人,我万万没料到是他救了我们。”
  延陵云泽?
  竟然是他。
  “云王爷将我二人送到瑾瑜府内,我一直想联络你的,可是瑾瑜说秦慕生性多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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