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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淡风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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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鹭,我们不走了。”
  

☆、仰慕?不,报恩

  看到了折回来的我们,几位夫人显得很吃惊。我朝他们微微一笑,向将军的院子走去。
  “你怎么回来了?”将军似乎有些薄怒。
  “将军的口信我已经送到了,自然就回来了。”
  “胡说,怎么可能这么快。”
  “我是胡说,但是出城的百姓会将徐州被围的消息传到天州的,何须我去呢。”
  将军深深地望了我一眼,我亦自觉没有过错,直直地看了回去。
  “留下来的后果你知道么?”他的声音听起来很严肃。
  “知道的。”留下来很有可能死在这,但是我又能去哪里,外面兵荒马乱,此去天州,千里迢迢,无所依傍,我又不是万能女主,我有多大可能平安地到达天州呢?况且将军和夫人们是我到这个未知的世界后真正对我好的人,他们做好了死城的准备,却独独让我去寻一条活路,我怎能苟且离开呢。退一万步来说,死现在对于我来说是一件我既想做而又没有勇气做的事情,或许死城是对我的一种成全呢。
  将军深深地叹了口气,“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他脸上露出无奈而自责的表情,陷入了痛苦中。
  我于心不忍,于是岔开话题,“将军,千遥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
  “当日,我是说洞房那日,是我用刀刺了你么?”
  将军摇了摇头。
  我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原来我的本尊不是个谋杀亲夫的女人。
  “刺我的人穿着红衣盖着盖头,装成你的样子,坐在新房里。”
  我的眉头皱起来?将军既然知道又怎么会被人刺到呢?
  “我可不是未卜先知,我是慢慢想明白的。”
  我持续皱眉,这将军,就会卖关子。
  “那人刺伤了我后又将我打晕,我就已经很奇怪了,静音昨天告诉我有医士被杀的时候我就全想明白了。他们宁可费力杀掉那么多人却不直接来行刺我是因为八年前的一场战役。八年前,丰鹿国的外戚红海王造反,丰鹿国主向我伏尧求援,皇上派我率军二十万前去相救,连战连捷,最后与红海王的主力军队对峙于潘山一带,我原以为红海王大势已去,却不料他用兵如神,我军损失过半,被他的军队逼至潘山脚下,眼看就要全军覆没,却突然传来红海王遇刺身亡的消息。接下来红海王的军队果然节节败退,被我军突围成功。我回到伏尧才听说,红海王是被他的一名爱姬行刺,医治无效,硬撑了十几日,方才含恨而终的。”
  原来如此,他们大费周章就是要你和红海王一个死法。
  “但是红海王是叛党,又事隔八年,怎么会有人替他报仇呢?况且是那爱姬刺伤他的,当时他们又连连逼退伏尧军队,为什么要怪到您身上来呢?”
  “红海王的妹妹就是丰鹿国主最宠爱的红妃,她当时带着两个儿子与自己的兄长一道造反,红海王死后,丰鹿国主也只是将红妃软禁,将她的两个儿子发配边疆。刺杀红海王的爱姬就是倩君的亲妹妹,唤做倩如,她被……被红妃的儿子凌迟了……”
  “倩君是谁?红妃的儿子不会是……”
  “倩君是三夫人,你该认得的。”我点点头,呵呵,原来的风千遥是该认得的……但是现在,抱歉,你的十一位美眷我还没太分清……
  “红妃的儿子就是外面披靡军的主帅—延陵云泽,他与舅舅红海王亲若父子。”
  果然是这样啊……
  我的小脑袋转阿转,就转到不纯洁的地方去了,“那爱姬倩如为什么肯去刺杀红海王呢?”是不是她也仰慕你,本来她应该是四夫人的,而其他几个夫人呈递增数列重新排序呢,那我应该是小十四了,嘿嘿。
  “大略,大略是为了……”
  “是为了报恩。”从外面进来的二夫人接道。她径直走向我,又是轻轻地抚着我的头,“你又为什么不肯走呢?”
  “是为了报恩。”我依样画葫芦,“为了报答将军的那句‘别为难阿遥’,为了报答将军的信任,将军的休书和夫人们的关爱。最主要的是,”我的声音转小,“几位夫人交代了好多事,我没记清楚,记清楚的,又怕做不到,辜负了几位夫人,所以干脆不走了。”
  “这孩子,让我说你什么好。”二夫人轻声嗔道,“与我出去吧,让将军休息会。”
  我乖巧地应声随着二夫人出去了。
  我跟在二夫人身后亦步亦趋,二夫人虽不是几位夫人中最漂亮的,但胜在气质高雅,浑身透着一种清正之气,单单瞧她这几步莲花碎步,走的就是是落落大方,井井有条,我承认我的成语应用得比较有问题,但是作为一个理工大学的文科生,我觉得这是外因而不是内因造成的。
  行至一个有花有草还很幽静的地方,二夫人坐在了当中的石凳上,我也顺从地坐在一旁,我有预感,她要讲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我思量着要不要叫玉鹭弄点点心和茶水时,二夫人开口了,“我们都是为了报恩才留下的。”
  嗯嗯,大家都是一丘之貉、殊途同归的,我也是为了报恩才留下来的啊,呵呵呵……
  “当年我在我的家乡崇州薄有美名,但是我天性孤僻,又一心向佛,早早就下了要当姑子的决心。”还好、还好,你最后还是嫁人了,要不可真是可惜了,我在一旁唏嘘,“可是崇州府尹贪我美色,多番来我家纠缠,万般无奈,我提早别了父母,到灵水庵出家为尼,法号静音。那府尹得知此事,愤恨不已,觉得我宁可当尼姑也不肯嫁给他是羞辱于他,带了人上了灵水庵,竟欲在佛门清静地侮辱我。”
  我有预感,接下来,将军要救美了。
  “幸而将军夫人去灵水庵参拜,救下了我,”诶?原来是将军夫人救美啊。“听闻我的哭诉,求证后,直接罢免了那府尹。”罢免?太恐怖了吧,将军夫人有这么大的职权么?我抬眼看着二夫人,你欺负我是穿越人?“将军夫人是先皇的亲妹妹,又有御赐的信符。我回到家里方才知道我父母因不肯交代我的去处,竟被那府尹活活逼死,我不但不能尽孝于膝前还累死父母,当即撞向墙面,也是命大,被邻居救下,只是昏迷了三五日,将军夫人听闻此事前来劝慰我,我慢慢想开了,想到在崇州举步维艰,又与夫人分外投缘,便随她回了天州,成了贴身婢女。”
  然后你就与将军日久生情,气死了夫人?不、不,二夫人贤良淑德,又是佛门中人,肯定是不能作出这种事情的……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在将军府,陪着夫人谈经论道,是我一生中最幸福最快乐的事情,很快,夫人怀了慕儿,整个将军府都高兴极了,前来道喜的人络绎不绝。直到有一天,当时还是太子的先皇也来看望夫人,先皇与夫人是一母同胞,分外亲近,故而未经通报就直接进了女院,我当时正攀在树上为夫人折梅,几个婢女交情都很好,大家闹在一起,先皇看着看着竟走了神,我们亦无知无觉。可是夫人在屋内透过半开的窗户却看得一清二楚。随后她把我叫与一边,问了我的意思,我生平最喜平淡的生活,怎会甘愿跳进皇宫那浑浊之地。夫人思虑良久说道,‘只怕我太子哥哥看上的东西不会那么轻易地放手’。待到宴席上,先皇有意无意地提到了我,夫人先是搪塞,后是推脱,先皇却是不依不饶,最后夫人只得说道,‘我怀着孩儿,身子不爽利,那丫头早已做了将军的通房丫头,怎能送给太子哥哥呢。’先皇悻悻而归,可是后来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崇州府尹的事情,又想到了将军对夫人的心意,知道夫人在诓他,便派了亲信来要人,其实,在我朝,歌姬、舞姬、妾都是可以随意赠送的,只凭主人心情,夫人却是硬给挡了回去,当夜就求见了她的父皇,将我纳为二夫人,登入名谍。先皇气愤不已,却又无可奈何,及至他登基后都对此事耿耿于怀。”
  听完了这个漫长的故事,我对此唏嘘不已。
  好一个义胆忠肝的将军夫人,好一个志向高洁的将军二夫人。
  但是,我其实还是满好奇的,到底你给将军通没通房啊……
  “三夫人的父亲一派一直受吴太师一派打压,最后,先皇登基,风向一转,三夫人的父亲被诬以莫须有的谋逆之罪,男丁全部绞杀,女眷打入奴籍,贬为官婢,三夫人和她的妹妹被送到天州的妓院。你父就是在那时直言觐见,为三夫人的父亲一派开脱,才被发配江州的。将军知道三夫人的父亲是被冤枉的,但又不能直接出面,便暗中帮衬着她二人。可恨那吴太师一直视将军为眼中钉,竟将此事捅到了先皇那里,先皇恼恨夫人不肯交出我的事情,存心出言折辱夫人,‘莫非那两个□□也是将军的通房丫头’,夫人事后知道却是不气不恼,派人传话道,‘正愁府里人丁单薄,谢皇帝哥哥的美意’硬是将人要了过来。”
  我心中不免为这位将军深深夫人折服,太有度量了,太有英雄气节了。
  “先皇吃了哑巴亏,自然不肯轻易罢休,吴太师最懂得揣摩圣意,在迎娶两位夫人的前一日派亲信要将二人抓走,幸而夫人提早料到,两边派去的人打了起来,三夫人的妹妹就是在那时与三夫人失散的。”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说是报恩呢。
  客观的说,我虽然不是一个很好的演讲家,却绝对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我就坐在这个类似花苑的地方听二夫人将十一位夫人的身世叙说一遍。日暮西下、接近尾声的时候,我寻思着,我回去以后可以出几本书了,什么《将军夫人们的苦难史》、《十一位将军夫人的史诗》、《神话之将军夫人》之类的……。
  

☆、游戏?不,现实

  当我全部听完时,我觉得我整个人都高尚了。在有生之年能和那么高尚的一个女人共享一个这么无私的丈夫,我简直是三生有幸,五体投地。
  尤其是二夫人最后那几句话,尤为让我振聋发聩。
  “将军这些年心里苦的很,夫人去的早,我们姐妹与将军名为夫妻,实际上却只似亲人般。我们心里明白,我们都不是清白之人,怎能配得起将军。所以,在江州我看到你第一眼时,就动了心思,你不知道,你的举手投足有多么肖似夫人。”
  其实我当时很想接一句,您说的是这副身体的本尊吧,我的举手投足跟您都不在一个档次上,更何况那天家的公主夫人。可是二夫人一直都是带着泪腔发表演讲,我实在不好打扰以至影响她的发挥,只得作罢。
  二夫人在一番慷慨激昂、声泪俱下之后,明显缺水了,所以很优雅地走开了,但是我猜想,她不是去找水就是去放水了。
  没人引路,我只好顺着原路走,又回到了将军的小院,正看见齐副将和李副将走进将军的卧房。
  我正欲走开,就听到屋内传出高亢的男声,声若洪雷,“将军就这么放过十三夫人?”
  不用多想,这发声体一定是那位齐副将了。
  有低低的答语声,可是我不敢走太近,只听了个大概。
  “既然将军都说是家事了,那我也不便插手了。”齐副将的话是软话,可声音却硬得很,仿佛与谁赌气一般,他怎么就这么见不得我活?
  又听一温和男声传来,应是李副将无疑,他字字清晰,道,“今日清点兵士,又少了些。”
  他这人说话挺含蓄的啊,怎么可能是“些”呢,恐怕要有上百个吧。
  “这般没有血性,枉为秦家军!”齐副将愤愤然。
  “披靡军并不攻城,每日只摇旗呐喊,如此下去,只怕我军会不战自乱。”
  “应该将动摇的兵士抓起来,杀一儆百!”
  这齐副将也太恶毒了,人家就是动摇下,你也要杀?他要是知道我差点就走了,还不把我凌迟了?太恐怖了……
  “不可,这样只会激起民愤,适得其反。”
  对,对,对,还是将军看得通透。
  “慕儿有消息传来吗?”
  ……
  按照他们的述说,徐州现在的情况是极端恶劣:敌众我寡,军心涣散,援军未至,兵器不够,粮草不足……总之,四个字可以归结了——死路一条。
  死有很多种,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那些被人吃的人,死的就是重于泰山;那些吃多了撑死的,死的就是轻于鸿毛。
  自古,人相食就不是什么天方夜谭。
  但愿是我多虑了,徐州的境况或许并未那么糟糕。况且还有将军的儿子秦慕呢,百善孝为先,他怎么会坐视他的父亲和一众娘亲陷入绝境而不问不管呢?
  但是现在摆在眼前的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就是——我们能不能撑到秦慕来?
  现今这般境况,主动出击,与敌军硬碰硬是断无活路的,守好城,撑到秦慕来,或许倒还有一线生机。只是这兵士不断投敌,秦家军不战自乱,一旦披靡军打过来,必有丢盔弃甲,不战而降者,这该怎么办呢?
  我想的很投入,以至于李副将走过来都没发现。
  “十三夫人好。”他轻轻拘身问安。
  我缓过神来,“李副将有礼了。”
  “夫人可是来看望将军的?”
  “正是。”在将军院子里,却不是来看将军的,这怎么说得过去?莫非你也怀疑我是来刺探军情的,故而有此一问?
  “鬼鬼祟祟。”齐副将一声轻叱。
  我抬起头,瞪了他一眼,碰上这样的人,那就是秀才遇到了兵。
  “这日暮西下、阴风阵阵的,齐副将可别拿鬼啊神啊的吓唬我。”
  “我哪里有吓你,是你自己躲在院子里听我们商谈机密。”
  “你们谈了什么机密,不能让我听?”
  “自然是援军的事,少将军就快来救我们了。”
  我噗哧一笑,“既然有个‘大嘴巴’会把机密告诉我,我又何须去偷听。”
  “谁?!谁告诉你的?是不是奸细?”他四下张望。
  李副将偏过头没忍住笑。
  齐副将这时才反应过来,“奶奶的,”他咒骂着,“我不跟你们女人一般计较。”说罢气着走开了。
  “齐副将是北方人,性格直爽了些。与将军出生入死多年,亲若兄弟,将军遇刺,他痛心疾首,是以才失了分寸,还望十三夫人海涵。”李副将解释道。
  “我明白的,我没有怪他的意思。”我就是看他好玩,忍不住逗逗而已……
  “恩师的祭日是在三月间吧,这些年随着将军南征北战,多年未回江州,一直没有机会去拜祭恩师。”
  恩师?应该是指千遥的父亲“飞”将军吧,原来他是“飞”将军的徒弟?怪不得玉鹭说,他拦着不让齐副将杀了风千遥呢,那他刚才纯粹只是客套,我误会了?不好意思啦,你也海涵下我吧……
  我赶忙点头,“李副将有心了。”
  “那不打扰将军和夫人了,末将告退。”他转身欲走。
  “李副将且等等,”他顿住脚,“夫人有什么要交代的么?”我摆摆手,“千遥是女流之辈,兵法战术并不知晓,”他打断我,“夫人过谦了,恩师当年常夸您聪慧睿智,若生为男,定可成金石之功。”看不出来,这风千遥这么厉害啊,我笑笑接着说,“但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道理还是明白的。披靡军现下招降我军,难道我们就不能想办法把人招回来么。”
  ……
  很快在秦家军中便有传言,那些降兵都是诈降,是将军派他们渗透到披靡军中做内应的……
  秦家军一时士气高涨,虽然还没有降兵从披靡军那边回来,但投降披靡军的兵士确实是日渐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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