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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宋-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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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滂沱,已然到了晌午之时,天色却暗如黄昏。
赵孤一声杀之后一马当先,直直冲向卫亨,不过两步,长枪直直捅出,这一次赵孤用尽了全身力气,饶是卫亨去抓,也只能落得虎口崩裂,手腕折断的下场。
赵孤都冲了,其他军士自然也冲了,一丈的营门,瞬间堵上来三层十八个人。
卫亨冷眼,心中不屑,你以为我要躲?
天下枪棍,能超过方天定的有几个?恐怕没有,而卫亨每日跟随方天定已然如此长的时间,敢问耳濡目染之下,枪之一术,何等强悍。
点枪术,当赵孤的长枪到时,卫亨挥动右手的长枪,点在其枪身上,用力一震,便让那如猛虎下山的一枪枪势尽泄。
这一招是方天定震字诀的演化。凡是和方天定走得近的魏国武将,都会这一招。
赵孤枪势泄了,还有另外十七个人。
一名兵卒枪尖略转,划出一道弧线猛然插向卫亨的左腿。
卫亨毫不客气左手鼓动,一股力道暴起,左臂猛然胀大了一分,手背之上,青筋暴起,如同盘札的青龙,更何况是手臂?
那一枪,后发先至,挑断了那出枪宋国兵卒的手腕,随即一挑,划破了他的喉咙。
这杆枪本来是赵孤的,何其锋利宝贵,划过兵卒的喉咙,看似没有触到,其实那锋芒已经深深的从血肉中经过了。
兵卒手中长枪落了,但是身躯依旧是前冲之势。
霎时间,巨大的冲力,以及脑袋后仰的力道汇聚在了一起。
于是乎,那兵卒的脑袋诡异往后落了,唯有一层皮,还连在肩膀上。
血水溅起一丈,果然是传闻中的血溅五步。
而此时,卫亨的左手枪头在右边,右手枪头在左边,正好是一个剪刀的造型。
卫亨眼中金芒一闪,左右臂同时转动半圈,猛然一划拉。
两杆长枪在空中交织出选你的黑影,携带着枪下跪地喷血的无头尸身。
好不霸气。
若是方天定在此,一定大喝:“卧槽,你发大招呢!”而这一招要是被后世的游戏建模工作者看到了,定然会出现一招双枪之剪·霸无双之类的狗血技能。
但是那一刻,确实是深深的震撼了当场的所有人。
赵孤怒火中烧,猛然一枪冲天砸下。这一下再不是震字诀就能解决的事情了。
卫亨举枪格挡,生生的被震退。
不是其想要退,而是雨天地滑,往后深深的滑了一尺有余。
宋军气势大振,再一次冲了上来。
卫亨冷哼,双枪划动,这一次便不是华而不实的格挡了,而是击杀。
荡开赵孤的第二击,卫亨左右开工,划拉之下,竟然连斩宋兵人头。
或是一枪在胸口留下碗大一个骷髅,或是捅的半边颈项喷血,实在暴戾。
转瞬之间,已过十八回合,若是算上其两只手两杆枪不同的招数,便是三十六招。
三十六招之间,第一波冲上来的人以然只有赵孤一人。
此刻赵孤真的孤了。
卫亨双手也有了些许颤抖,但是那炙热的目光,还是其高昂的头颅,都散发着强大的战意。
赵孤犹豫的瞬间,卫亨大笑:“十七个人帮你,挡了我十八回合,足够你死后向阎罗炫耀了!”
说着便是猛然发力,一枪横扫,赵孤手忙脚乱,立刻竖起长枪矗立在地上,那枪尾深深的戳进了泥土,荡起的泥水仿佛是赵孤的呻吟。
横扫的一枪,震得赵孤一颤,那深深戳进泥土的枪尾甚至被震开的往右移了半尺。
而卫亨却是不停,挽枪便是一砸。赵孤情急之下左脚立地,右脚犹如虎尾,剪的却不是敌人,而是插在地上的枪杆。
那一刻,赵孤手上发力,右脚背把枪杆踢往了右边。接着就是一个斜跨马步,长枪横举。
由于赵孤太高,长枪举得也很高,所以卫亨的枪,因该是枪势未满就被弹开了。
饶是如此,未满的枪势竟然震得赵孤全身颤抖。
第三枪,卫亨直直捅出,赵孤全身颤抖,旧力已去,新力未生,颤抖道最后才就将手中的枪猛然的扫出。
只是此刻,卫亨的枪,已然到了赵孤的胸前。
只是微微弹开了些许,却还是捅入了赵孤的胸膛,左骸。
那捅入赵孤胸膛的长枪,却被赵孤自己压的弯了些许。
可想而知,这自己造成的撕裂感,是如何的恐怖。
赵孤愤怒的仰天,天若不公,我奈何,我奈何!
“吼!”这一刻,赵孤已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股意志,一股不敢的意志,若是世上真的存在厉鬼,那么赵孤恐怕就是下一个黑山老妖吧。
死不瞑目,哪怕是卫亨撤回了长枪,赵孤也没有倒下。
话本中总说那子虚乌有的杨七郎死时以枪撑背,始终不倒。而赵孤,却生生的站立,若不是卫亨亲眼看到自己的长枪戳进了赵孤的胸膛,恐怕还以为他还活着。
世界总是那么残酷,世上也没有什么公平,若是公平,也不会有争斗,有战争。既然没有公平,那么就要去欺压别人,也不能让别人欺压。
卫亨看着不倒的赵孤,轻声道:“单手,三招,一招不多,你今天死了!”
死了吗?今天死了。赵孤不知是在风吹下,还是这句话的吹拂下,轰然倒地。
砸起一地泥水。
不知其死前,想到了做屠夫的父亲还是做皇帝的太祖,亦或是那个金灿灿的皇位。
营门不大,所以只能冲上来十多个人,而后面的,看到血肉横飞的场景,更是被震慑当场,不敢前进。
卫亨看着赵孤倒下之时,眼角却闪过一丝黑影。
箭塔上,背峞军的兵卒张开嘴正要大喝什么。
卫亨却是左手一动,挑飞了那黑影。
转而一看,竟然是一杆矛。
只是,莫非你以为你是典韦不成,还想飞戈杀人?
卫亨瞬间便看到了那个手中无矛的人,既然你没了武器,送你一把!
想着,便是抬起左手,左右手换枪。随即用右手猛然一掷。
一杆长枪直直飞出,穿到了那手中无矛的兵卒胸膛之上。
其后面的人看到卫亨的动作之时,已然下意识的想要躲开了。
却没料到,根本没移开多少,那杆长枪已然带着那兵卒飞了过来。
直接将枪钉在地上,而那名将士也没有倒地,而是诡异的斜斜的挂在长枪上。
与长枪形成了一个三角,定在地上。双手弹开,双目睁得很大很大。
卫亨这一刻,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未来,我不能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但是,有我守着的门,不要想着随意攻破。
背峞军的兵卒似乎已经习惯了荣耀,没有丝毫变化,继续扫视着身边的一切。
郑牧只能继续苦涩的眨巴眨巴眼睛,这样的军队,恐怕随意拉出一个士兵就能把自己的副将打趴下,七百个人,至少有一百多个不是自己能对付的。恐怖啊。
摇摇三百步之外,黄姓将军愕然,随即拉着报信的斥候衣襟道:“赵孤和对方斗将了?”
赵孤竟然死了?赵孤的实力,黄姓将军可是了解得很,整个队伍中,比他黄煜强的,就只有一个赵孤,要不是这小孩儿太年轻,恐怕远远不止一个副将而已。加之其皇族血统,恐怕日后就是封侯拜相,怎么就死了?
那报信的斥候摇了摇头道:“赵副将军以斗将为名骗开了对面的大门,然后带人冲营。对面只有那个背峞军的代统领一人站在门口,一个人便压下来赵将军和他的十七个护卫,不过十数个回合,就把他们都杀了。”
十数个回合,把吧赵孤和赵孤手下各个都是三流强者的护卫全杀了?
黄煜大怒:“命令前军突进,齐射!”
斥候默然转身,疾驰而去。
转瞬之间,突进的一千多人宗,混杂的弓箭手猛然齐射,饶是背峞军士也不由有些胆寒。
近距离之下弓箭的威力如何,他们自己最清楚。
卫亨一见苗头不对,随即冲出三步,左手拉着半边营门就要关上,营墙之上,两名兵卒也用尽全力转动那门柱上方的横杠,意图关门。
这个时候,那些站着被震慑的宋军却反而冲了上来,你要关门,你逃了,你都怂了,就该爷爷们儿一把了。
这就是战场上的定律,敌退,自然我进。
卫亨不得不停下动作,开始挥舞长枪,一枪一枪的当下一次次攻击,洞穿一个个胸膛。营门慢慢的关上了,因为方天定教交给他们的营门上,都有两个机关,可以考如同扳手一样的横杆,关门。
而宋军只要有人要拉门,便会被卫亨一枪挑开。
慢慢的门依旧关上了。
卫亨转头,松了一口气,身形也似乎更萎靡了几分,喘息了片刻,才道:“轻点伤亡。”
这一阵突如其来的箭羽,没伤亡是不可能。

第二十章 峡山之战(3)

一名身穿锁子甲头戴银色头盔的兵卒走到了营门便上,看着还在雨中休整的卫亨,拱手道:“代统领,兄弟们都没有受伤,不过边军有十三个人身亡,有二十七人受伤。其中有一个有些严重,恐怕过不了今天午夜了。”
卫亨才长出一口气,说道:“你去给郑将军提醒一下,就说宋国肯定还要用箭,叫他们的人把盾都顶出来。”
那兵卒没说话,直接退走了。
卫亨才缓缓走到了新搭建的篷布下,一个个遮雨的棚子下方,一名背峞军军士斜斜的靠着树立的木桩子,喃喃道:“也不知道马儿怎样了。”
旁边的兵卒才说道:“好久没打过仗了,每日训练已经成了习惯,也好久没坐过步兵了,离不开那匹马儿了。”
晌午刚过,那兵卒看着天空道:“没有马儿骑,起码还能继续训练对吧?”
训练?另外一名兵卒道:“咱们来打一套拳?”
身穿锁甲,比之平时布衣更要难以行动一些。
一个人开始在雨中大拳,打着打着,雨幕下,其他人看到了似乎也想起了到了训练的时候了。
一个小队长站了起来,看着自己小队中的人,说道:“兄弟们,到了训练的时间了。”
那几个兵卒先是一愣,然后毫不犹豫的全部起身,整齐划一,随即走到雨中,开始大拳。
另一个小队长即刻走上前喝道:“哟,王老二,你的人总想争第一啊,我的人呢?”
说着,也起身道:“哥们儿兄弟些,起来操练了。”
转瞬之间,如同传染病一样,整个背峞军都开始操练了。
卫亨不明就以,随即过来,说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随即有一个人上前道:“报告代统领,是操练的时间到了。”说了看了看天,仿佛看到了根本看不到的太阳,说道:“这个时间,该练拳。”
说着,便跑步回了队列,继续大拳。
卫亨轻轻一笑,天下之大,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有梦想,有荣耀。天下人都有。
背峞军练拳,不只是因为该练拳了,也是应为自己的刺激吧。
做了两年的背峞军代统领,在这一刻,卫亨终于觉得自己真的成为统领了。
自己对于自己,有了自己当年对于沈泽的那种评价。
“喝!哈!喝!哈!”缓慢而沉重如山的喝哈声中,郑牧走出了自己的营帐。
山口后相对于鞍部来说虽然大得多,但是想要立营帐,也唯有他一人尔,其他兵卒,只是竖起了立柱,盖上了篷布做了简易的雨棚而已。
看着正在练拳的背峞军,郑牧心中大声呵斥,该死,该死的背峞军,为什么每时每刻都要表现自己的优越,每时每刻都要让人觉得无地自容?
为何营门方向有这么大的动静?黄煜立刻派遣了手下斥候爬上两边的山巅。
若不是天上大雨,恐怕黄煜会让所有爬得上去的人全部上去,倾泻三十轮火箭下来。
当然,若不是雨天,卫亨和郑牧也不会选择在这里扎营了。
爬上山巅,一名斥候爬的比较快,而且是从正西面爬上去的。
这就意味着他不止要防止从山间滑落,小心踩落滚石,更要防止魏军箭塔发现他,把他一箭射下来。
但是,借着阴云的掩护,他爬上了山头,很小心的往下望,才看到狭窄的山谷以及鞍部背后的大快空地,竟然有一大群人在操练?
他擦了擦眼睛,以为是大雨遮了眼,让他没有看清楚,但是擦了擦眼睛之后,他还是看到了大片的人在打拳。
随即,还未等待还没爬上来的兄弟,他便独自紧贴着山壁开始下山了。
山脚下,鞍部营门外三百步,黄煜策马在哪儿,丝毫未动。那斥候见之,即刻上前。
“咻!”只听猛然一声,一支流失飞来。
斥候恐慌的回头,没想到一路小心,却在天明时分,撒了尿,尿了一床,毁了英明。
只听见耳边一声更大的啸声传出,一道黑影比那飞来的箭支还快,猛然击飞那支箭羽。
随后,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斥候朦朦胧胧听到一声:“上面看到了什么?”
那斥候随即颤抖道:“回禀将军,魏人,似乎……”
黄煜很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似乎,说!”
一个说字,然惊魂未定的斥候更是摇摇欲坠,随即却坚定的说道:“他们在练拳。”
练拳?黄煜沉思:“这是哪门子疑兵之计?”
黄煜身旁的一名副将上前低声道:“将军,这恐怕不是疑兵之计,那张军情你应该看了才对,上面有一句,晨而枪,午而拳,暮时千马踏水,夜中也闻操练之声?”
晨而枪,午而拳?
黄煜捏紧长枪的手指已然发白,用出的力气已经让他自己的手指都不能承受了。黄煜低沉的声音近乎咆哮:“你是说他们竟然在我一万大军包围下,在那道破木门之后练拳?”
这种赤裸裸的轻视,让黄煜近乎歇斯底里。
那副将也不敢接话,只是点了点头,一脸的忧伤,一脸的忧虑。
但是黄煜却不这么想,而是微微闭眼,收起长枪,心中暗道:该死的匪徒,竟然鼓动我去送死。
的确,黄煜比对了个人武力,黄煜自己还比不上赵孤。
就算比军队的实力,黄煜也心知肚明,自己看起来人多,其实有很多桨手,根本不算兵卒。
对方看起来人少,却有七百天下第一军背峞军军士。
这背峞军曾经创下过一百比六千的杀敌比例。而那个敌,就是宋国最强大的西军。
至少,是曾经最强大的西军,征辽军。
不过死了不到一百个人,就如此怂了?当然不,戏还要继续做下去。
攻到午夜,不进寸步,便退回峡州。
黄煜大手一挥,无数的兵卒便上前送死了。
当然,勿论背峞军多么厉害,这也是无数多的兵卒,不是小鸡崽子,就算站在那儿让背峞军杀,也得杀很久才全部砍得翻。
相反,背峞军甚至包括整个魏国军队都没有实行首级算军功的制度。
一是方天定觉得斩首级太不人道,二是如果首级就是军功,那么参军就好比买卖了,没有那个将领能够忍受手下是一群商人。
想一想,若是每个人都为了多斩一个首级而不顾军令,那么令行禁止便是废话。
所以就算他们冲上去让背峞军杀,背峞军也不一定有兴趣。
箭塔之上,长弓依旧射着。
由于赵孤部失去了首领,所以退了下来,由其他部顶了上去。
当然,属于郭德威的部将,在送死的情况下,黄煜是掉不动的。
而且,黄煜刚刚犯下了擅离职守的大罪,这个节骨眼上,自然要发挥那一句,官,官相护。不能互相捅娄子。
哥俩好,贪贪更健康,贪贪万年长。
大雨滂沱,却没有震一声雷,若是这深秋初冬一声雷响,恐怕是天都觉得这些人死的冤枉了。
只是,天还没觉得他们死的冤枉,因为,战争没有无辜者。
永远没有无辜者。
再大的响动,似乎都是无意义的。
甚至,七百背峞军依旧有大半在练拳。
练得是无敌的拳。
峡山之战,似乎就是那么个笑话,由两件很偶然,很血腥,却很幽默的事情构成了整个峡山之战。
而之前发生的峡山水战已然传过千里万里,传到了与之相关的两大国度的每一个角落。
宋庭无不震动。
不是因为宋水师又败了,不是应为峡州差点被破死了七百老兵,不是应为任何事,只因为一个人。
那个无敌的男人,方天定。
战报中如此道:敌将方天定暗如扁舟,郭将军闻之,遂遣三船撞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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